光頭大佬驚駭,臉色蒼白連連後退不止,甚至連帶著臉上的那條惡疤,都被羅非這句嚇的顫個不停啊!


    他怎麽都想不通,不是這個許茹跟這位大佬沒關係嗎?無論是一開始在他沒出言調戲莫瀟瀟之前,還是剛剛在他把許茹帶出來之後,這位大佬都沒一點反應啊!


    但此時,卻為何?


    明明許茹打了他,而自己是在維護他,但為神馬待遇相差如此之大啊?


    “怎麽,還要我請嗎?”羅非一眼望來,空氣中殺機頓現。


    光頭搶匪一個激靈,瞬間如搗蒜般點頭,連連唿道:“我滾,我滾,我馬上滾……”


    說著連防水頭罩都來不及戴了,而直接跳入冰冷刺骨的江水之中。


    迅猛疾遊,直接就在夜色下的江麵上,開出了一條白色細浪啊。


    在遊的過程中他不時迴頭看去,即便已經遠離那艘遊輪那個男人數百米之遠,但他心頭還是有著止不住的恐懼滋生。


    太可怕了,太可怕了。


    他是一個頂尖層次的強者,此生所見到最強的,也不過是一個王者而已,可是在他剛剛的感覺中,似乎那個男人,還遠超他所見過最強人的千倍萬倍不止啊!


    隻是一股殺氣放出,他就完全沒有了任何的抵禦之心,而直想匍匐在地啊!


    縱使遊出如此之遠,他還是心有餘悸,江城這灘水,果然很深!


    遊輪甲板之上,在看到他們的老大都被嚇成如此模樣之後,他那些小弟哪還敢停留啊。


    皆在光頭搶匪之後,紛紛跳入橫江之中,頓時間這片月夜下的廣闊大江,如下餃子一般響起十數聲嘭咚響聲。


    但羅非,卻在那眼之後,就再沒看過任何的搶匪,他的目光,隻是望著眼前的那張雪白玉臉,柔弱身軀。


    他喉嚨一動,張了張嘴,想說些什麽,但最終,嘴唇又是緊抿起來了,麵對這個如此悲淒與倔強的女人,他難以說出一句狠話!


    “怎麽,不把我交給我們嗎?”但他說不出,可不代表許茹也說不出啊。


    夜空下,甲板上,一襲黑裙在風中起舞,但與那黑色形成極致對比的是,許茹那蒼白到冰點的臉色。


    她今天本來已經化了粉紅淡妝,但此時,卻是任何的妝,都無法掩飾她此時的恨意啊!


    是的,她恨,她真的很恨!


    不是恨那個光頭搶匪,也不是恨秦海,以她的眼力自然能看出這場把戲是秦海一手主導的。


    但是,她卻並不恨那些人,因為從來不曾有過任何感覺,所以即便是真的死在他們手中,那又有何妨?


    她恨的,隻是羅非一人而已!


    許茹微仰著頭,倔強而又強裝堅強的看著這個沉默的男人,他的右臉之上,還有著她所打的五道細微紅印。


    “你說話啊,怎麽了,啞了?剛剛那麽大威風,為何此時麵對我,就不敢說話了?”


    她輕輕說道,話語中有著玩味,但更多的,卻是寒到極致的冷意。


    “為何不把我交給他們,那不正是你所希望的嗎?他們把我玩膩了,自然會殺了我,那樣你就不是不用為難,一了百了了嗎?”


    她嗤笑,一語點明羅非剛剛的心思,很直接,但卻很傷人。


    此時,羅非更加無法反駁,隻能任她嘲諷與怒罵。


    “然後呢,此時,你讓他們走了,所以你是想親自動手咯?”許茹大笑,笑中含淚,笑的美顏之上竟有了一絲瘋狂的意味!


    她真的很怒,若是羅非至始至終都不曾出手倒還罷了,反正這個世界就是這樣,她還能怎麽辦?


    但錯就錯在羅非出手了,在她最危難的時候沒有出手,可一當莫瀟瀟有難的時候,他就毫不遲疑的出手!


    剛剛她被眾人所棄,無一人敢為她而出頭,可是那個搶匪卻隻是多看了莫瀟瀟一眼,這個男人就要為之一怒殺人啊!


    這憑什麽?


    憑什麽啊!


    論美貌我不遜於她,論氣質我的妖嬈隻會讓更多男人心醉……她自問她不弱於莫瀟瀟一分半點!


    但憑什麽當她麵臨絕境之時莫瀟瀟卻有最浪漫般的王子守護?她不甘心,她不能接受啊!


    此刻,她瘋狂的直視著這個男人的雙眼,縱使羅非剛剛散發出那般龐大與恐怖的殺氣,但她卻依舊毫不畏懼,眼神一閃都未閃。


    因為,她本就是一個該死之人,不是嗎?


    麵對如此瘋狂的許茹,羅非嘴唇有些蒼白,依舊保持著沉默,因為許茹說的那些話,他無法反駁,因為許茹心中的恨意,他不能無視!


    什麽都怕對比,本來許茹對莫瀟瀟就有一分爭勝之心,剛剛同樣麵臨絕境,但遭遇的卻又是如此天差地別的待遇。


    是個人,都不可能無一絲異樣的。


    更別提,還是許茹這般有著心理執拗的人了。


    “嗬,男人!”許茹心中滔天恨,咬牙切齒的說出這句話,目光死死的瞪著羅非。


    然後,她忽然雙眸一閉,竟直接就往身後倒去了。


    羅非一驚,連忙接過,攬她入懷中。


    一摸額頭,雪白之內竟是滾燙的發紅!


    早在夜幕還未降臨之前,羅非就曾跟許茹打趣說過,若是你還在甲板之上閑逛的話,明天是要去醫院的。


    畢竟,風,如此之寒。


    當然,許茹的身體一向不錯,若隻是一些寒風其實是不能把她怎樣的,即便晚會開始之後也隨羅非出來過一趟,但卻依舊無一絲異樣。


    可,心,如此之寒!


    風寒,有藥治,心寒,可還能治?


    心寒加風寒,怎能不病啊?!


    剛剛說出最後一句話之後,許茹強撐著的身子終於到了極限,再也無一分力氣隻能黯然倒地了。


    羅非懷中,許茹努力睜開雙眼,看著近在咫尺的羅非,不禁落寞輕笑:“就這樣把我放在這裏吧,我一定會死的,那樣你就不用擔心了也不用內疚,反正至始至終,你都從未對我做過什麽。”


    羅非輕歎,右手攬住她左手忽然朝她的腰間摸去。許茹渾身一震,眼中爆發出熾盛的光芒,本來覺得已經不可能會再有任何感覺的心,卻忽然生出一種恥辱的感覺。


    雖然她早已是不潔之人,但在如此關頭,這個可能是她今生唯一一個有著異樣感覺的男人,卻如此對她,這怎能讓她不感到恥辱啊?


    可事實證明,她想多了,因為羅非隻是點了她腰間幾個穴道,促進她血液循環,使她暫時性的恢複力氣。


    然後,就沒有然後了。


    他將許茹輕輕的放了下來,背靠護欄,好似真的是如許茹所說一般不再管她。


    但一件黑色西裝,卻忽然脫落,蓋在了許茹的身上,遮蓋了那完美的傲胸與精致的鎖骨,將她裹的嚴嚴實實的。


    最後,羅非就走了,轉身,離去,風吹來許茹的長發舞動在他臉上,好似是在挽留一般,但卻並不能讓這個男人有絲毫的停頓。


    許茹怔然,西裝下的玉手緩緩移向剛剛羅非所摸過的腰部,那裏,一團團熱流朝著她的四肢百穴,悠悠散出,仿若還殘存了那個男人的氣息一般,竟是那般的溫暖。


    美眸一閃,忽然想起,羅非說過,他隻對他的女人紳士,而這披衣服,算紳士嗎?


    心中慘笑,還是可憐?


    這個混蛋啊!


    這場並不算太驚險的遊戲就算這般完結了,當羅非迴到內艙的時候雖然有著一雙雙奇異且敬畏的眼神朝著他看來,但卻是不敢多發一言的。


    在江城混,更是有資格受邀來參加大秦集團的晚會,自是有頭有臉之人,所以對於羅非,皆或多或少的有過了解。


    但單單隻是一項,淩天雄特地請來,就足以讓大多數人息了心中的小心思,即便剛剛羅非是和那群匪徒一起出去的,而迴來卻隻是他一人。


    至於那群匪徒,是殺了還是放了?他們交出的一百萬美金,還能不能有收迴來的一天?他們都不可能會再去詢問的。


    這個世界,人可以聰明,但絕不可以太過聰明,尤其是不能,自作聰明!


    “她沒事吧?”以莫瀟瀟的身份自是有單人房間,當羅非去接她的時候,這個向來聰慧的女子,第一句話,竟然是此句。


    羅非點頭,說道:“沒事。”


    雖然沒有點名“她”是誰,雖然莫瀟瀟一開始希冀的是將“她”趕出江城,但此時此刻,顯然這個女子,也是為許茹而傷感的。


    莫瀟瀟美眸輕閃,突然歎息一聲,本挺直的背部突然有了一抹鬆垮之感。


    獨自奮鬥三年,卻還是這般局麵,她真心有些累了。


    “那你準備怎麽辦?”羅非一手將她攬入懷中,莫瀟瀟沒有拒絕,隻是安心的伏在羅非的胸前,感受著這個男人強大而有力的熾熱心髒,然後她的心,也好似靜了下來一般,有種安寧之感。


    她徐徐說道。


    毫無疑問,莫瀟瀟是感性的,但卻又是理性的,雖然為許茹的身世以及經曆而傷感,但同時對現實,卻又有著毋庸置疑的冷靜。


    那就是,許茹,一定是要離開江城離開大秦集團的,否則,這個她辛辛苦苦為之打拚奮鬥了三年的企業,恐怕就真的要一朝傾倒了!


    羅非眉頭微皺,沉吟一會兒,最後終於下定了決心說道:“明天我去找她談談。”


    “嗯。”他懷中的莫瀟瀟點頭,她相信這個男人,她相信,她的男人!


    可卻忽然一愣,她挺俏瓊鼻微顫,竟在羅非的懷中嗅到了一絲不屬於她的氣息啊。


    莫瀟瀟抬起頭來,雙眸微眯,眼神有些冷了:“我看你剛剛,就跟她談過吧?”


    “呃,什麽?”羅非一愣,完全搞不懂這個妮子什麽意思,又在亂吃什麽飛醋啊?


    “哼,今晚我跟可兒月盈她們睡,別想我會給你機會!”莫瀟瀟一把推開羅非,臻首一揚,她可是很傲嬌的呢。


    羅非如遭雷擊般臉色蒼白心頭發顫了,知不知道我已經忍了一天一夜了,已經忍不了了啊!


    瞬間推倒,管你三七二十一還是二十八,直接幹翻了了事啊。


    一室春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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