駿馬雖說是臉黑了些,不過也是一個極愛要麵子的人,自己看上了九妹,本想讓沈嶽給牽個線,沒想到沈嶽把這線牽到了自己身上,雖說現在山寨的人還沒幾個知道的,這時間久了早晚得都知道,那可是丟死人了,還不如就這麽走了,找個地方自己立個山頭,也弄個山大王當當,憑我這一對板斧,我就不信找不到個立足的地方。


    憑沈嶽,嶽淵,杜玲幾個怎麽勸也沒用,就連山寨裏的頭領們都過來勸他也是沒用。駿馬去意堅決,拎著板斧行李下山去了,沈嶽,嶽淵,杜玲三個把他送出幾十裏路去,沈嶽對他是千百個不放心,有意讓嶽淵跟他一起走,可是嶽淵走了,杜玲肯定不願意呆在這裏,那他們的計劃就要擱淺。


    沈嶽自我安慰,心想駿馬一身本事,也不過是看上去冒失,其實心思也挺細密的,應該不會吃虧,等葉舟迴來再去把他找迴來,他一向聽葉舟的話。


    駿馬欲找個山頭自立為王先不提,先說葉舟,嶽蓮,徐劍去即州城打聽徐樂天徐將軍的事,三個人騎三匹馬,一路葉舟和嶽蓮有說有笑,徐劍有時也過去搭訕,嶽蓮也裝出對他不是很討厭的樣∮,子,他搭訕的時候她也會很熱情的和他說話。


    徐劍說:我從十幾歲就在外麵闖蕩江湖,走南闖北的,不知道去過多少個城市見過多少不同膚色不同種族的姑娘,但是像姑娘你這樣的我從沒見過,連類似的都沒有,我所掌握的語言,沒有一句能對您的長相,氣質形容其萬一,真的,我這人一向尖酸刻薄,可是對嶽姑娘您,我從您身上挑不出不足。


    嶽蓮隻是微微一笑道:徐公子您真不愧是走南闖北仗劍天涯多年,真是會說話,我哪裏有您說的那麽好。


    徐劍道:其實您比我說的還要好,真的,葉舟兄弟不這麽認為嗎?


    葉舟道:我見過的人還沒有見過的羊多,沒法兒說。


    徐劍仰臉大笑,嶽蓮聽見他那樣的笑聲感覺必須緊咬牙關才能讓自己不至於從馬上摔下去或是暈倒,真是太刺耳了。


    徐劍笑罷問嶽蓮:嶽姑娘你看這葉兄弟說話真是有意思,怎麽可以把你和羊比較呢?


    嶽蓮先感謝他止住了笑聲,雖說不愛聽他說話,可是總比聽見他那笑聲強,嶽蓮說道:就是,葉舟以後你說話得和這徐公子學著點,你看人家多會說話。


    葉舟假裝生氣,打了一下馬,往前麵跑去,他說你愛聽就自己聽吧,別人說了一句,我聽見後,你就少聽了一句。


    徐劍道:這葉兄弟還挺小心眼兒,和您多說了幾句話他那就不高興了。


    嶽蓮道:沒見過啥世麵,什麽都不知道,這麽老大個男人還老耍小性子,徐公子去過那麽多的地方見過各式各樣的漂亮姑娘,就沒遇到個中意的嗎?


    徐劍長出一口氣道:嶽姑娘,實不相瞞,我徐劍雖不說貌比潘安,但也算是一表人才,說到這裏似乎還是有些不自信,不自覺的摸了一下被嶽淵的飛刀留在鼻尖上的那條細小的疤痕。


    聽了徐劍這句話嶽蓮覺得胃裏攪合的難受,她心裏想這個人真不知道是怎麽審美的,就你這樣也敢說什麽一表人才,尖嘴猴腮的一臉猥瑣像,還竟敢說自己一表人才,如果你算的了一表人才,那該用什麽樣的文字形容葉舟呢?管他說什麽?說不定連駿馬都以為自己是一表人才呢?


    徐劍繼續說道:有幾個姑娘對我特別傾心,隻怪我太挑剔,寧吃鮮桃一口,不啃爛杏一筐的性格。甚至有一個姑娘為了和我在一起都尋死覓活的,可是我總不能為了成全她而委屈了自己。


    嶽蓮接話道:就是,憑徐公子這般玉樹臨風,相貌堂堂的人物必須要找個稱心如意的才對得起自己。


    徐劍道:在嶽姑娘來山寨之前,我不知道自己這麽多年都在尋找一個什麽樣的姑娘,嶽姑娘來山寨後我明白了,原來我一直在尋找嶽姑娘這樣世間獨一無二的尤物。


    嶽蓮假裝羞澀的把頭低垂下,羞答答的說道:公子果然是嘴巴甜的如摸了蜂蜜一般,你這張巧嘴怎麽像畫家的筆一般,簡直能把黑的說成白的,把醜的說成美的,我那有你說的這般好。


    徐劍用很深沉的語氣說道:嶽姑娘我說的每一句話都是心腹之言,沒有一個字是為了哄逗姑娘開心才說出來的。


    嶽蓮覺得已經逗得他差不多了,感覺已經可以把他玩弄於指掌之間了,就打了一下馬跑到前麵去。


    徐劍得意的想,人與人之間就是要交流,如果不是今天說這些話,我還一直以為這個嶽蓮肯定是個很難接觸的女孩子呢。沒想到也挺容易接近,“看來是隻要有一張俊俏的臉,和一張會說的嘴,就沒有攻不破的防線,特別是這種防線在女人身上的時候”。


    有時候事情就是這樣的,看上去讓你心醉神迷,其實它的另一麵卻暗藏殺機。徐劍又在心裏迴味了一遍和嶽蓮說的這些話,溫習一遍嶽蓮留在他心裏的每一個神情。剛才她真的沒有撒謊,在他眼裏她就是一個尤物,如果不是親眼所見,他是不會相信這世界上會有如此完美的姑娘的。


    嶽蓮追上葉舟,看看徐劍沒有追上來,她和葉舟說道:我的計劃已經完成了一半了。


    葉舟道:人家怎麽著你了,下這麽大功夫非要折磨人家一頓。


    嶽蓮道:他是沒怎麽著我,但不能因為他沒怎麽著過我,就把他定性成一個好人,世界上的惡人必須要害的所有人都家破人亡才算是惡人嗎?這個徐劍肯定害過不少女孩子,我就要替那些被他傷害過的姐妹們出一口氣。況且他那天對杜玲無禮了。


    葉舟道:嶽淵教訓的他還不夠嗎?把人家挺好的鼻尖用一道疤痕從中間分開。


    嶽蓮一陣的笑。


    葉舟問:他和你都說了些什麽?


    嶽蓮先是笑了一陣。


    葉舟問:怎麽?這家夥很幽默嗎?


    嶽蓮道:太幽默了,你看他那尖嘴猴腮的八怪樣子,他竟然還說自己是一表人才,你說幽默不?還說有的姑娘為他死去活來的。


    葉舟道:他說的未必也不是真的。


    嶽蓮道:不會吧,你也覺得他這樣的算是一表人才嗎?


    葉舟道:說不定也有姑娘覺得他這樣就算是一表人才了。


    嶽蓮道:我明白了,木駿馬的表妹一準覺得他一表人才。


    葉舟道:不管是誰的表妹了,隻要有女人覺得一個男人足夠好,為他死去活來的不是很正常嘛?一個男人或是一個女人不管你覺得他多麽差,多麽不該有人願意和他在一起,可是結果你會發現總有一個女人或是一個男人對他死心塌地。好多事仿佛都是冥冥中早已經注定好了。


    嶽蓮讓她騎的馬和葉舟騎的馬挨的近一些問道:即州可是個大城市在那裏你能看到好多漂亮姑娘,你可不能胡思亂想。


    葉舟玩世不恭的看看嶽蓮,不胡思亂想,可以看嗎?


    眼不見心不煩,眼見了就心生是非,一進城我就用個布條把你的眼睛給你蒙起來。


    葉舟笑道:那咱還不如在桃花穀一直不出來呢?


    嶽蓮一下想到了彩雲,可是她沒敢說出來,嶽蓮道:我是說著玩兒的,一個人的眼睛可以被一條黑布蒙上,一個人的心怎麽是一條布所能左右的呢?


    一會兒徐劍也追了上來,無非是嶽蓮和葉舟都聽他天南海北的聊,聊他都去過哪些地方,見過多大的場麵,嶽蓮表現出對這個見多識廣的公子的崇拜,葉舟就表現出自愧不如的態度。徐劍還說,自己曾經一個人把二十幾個人打的跪地求饒。


    嶽蓮在心裏暗想真該把你弄到葛丘國去,看看你有能耐跑迴來嗎?在嶽蓮眼裏除了葉舟沒有誰是真正了不起的,隻有他才算真正的大英雄,武藝高強,心地善良,不過他似乎還缺少一點東西,到現在她還說不清在葉舟身上還缺少些什麽。


    三個人到了即州城先找了一家客棧,徐劍問老板有沒有樓上的沿街有窗戶的兩間挨著的房間。


    老板盡顯為難之色,老板道:有是有,隻是有一間被一個客官定下了,眼下隻能給您一間。


    徐劍道:我們願意出雙倍的價錢,錢在什麽年代什麽星球都是最好使的,隻要肯加錢除了治不了的病外,很少有不靈驗的。


    老板一聽徐劍說給雙倍的房錢,先是眉笑顏開,做生意圖的不就是賺錢嗎?有多出錢的何必給那少出錢的留著,老板道:好吧,既然是幾位客官先到,我就把那間房先給幾位客官。說完拿著鑰匙把葉舟嶽蓮徐劍往樓上領。


    徐劍先是給了老板三天的房錢,然後讓他給打三盆洗腳水過來。


    嶽蓮把東西放到自己房間,打開窗子往街上看,這家客棧正好在一個十字街的把角處。街上甚是熱鬧,做各種小買賣的,穿著各種花花綠綠的漂亮衣服的大姑娘小媳婦,也有打把式賣藝的。


    洗完腳嶽蓮來到葉舟和徐劍的房間,她在徐劍麵前盡量裝著對街上看到的一切並不是十分好奇,就當做司空見慣一樣。


    徐劍道:街上挺熱鬧吧,這還不是真正熱鬧的時候,如果趕上趕廟會,或是鬧花燈的時候才叫真熱鬧呢。葉舟和嶽蓮都沒有說話。


    徐劍道:咱們一會兒吃點飯我就帶你們出去轉轉。


    嶽蓮道:有什麽好轉的呢?城裏差不多都是一樣的,鬧哄哄的有什麽意思呢?還不如在房間裏歇會兒。


    葉舟知道嶽蓮肯定也很願意出去轉轉,隻是不願意徐劍覺得他倆沒見過世麵所以才這麽說的,葉舟道:咱出來可是為了公差,不能總在房間裏歇著,然後壓低聲音說,咱要去打聽打聽徐將軍的下落。


    徐劍道:就是,咱可不是單單出來玩兒來了。


    嶽蓮歎口氣道:真是懶得動彈。


    葉舟道:咱兩個在山寨還沒有尺寸之功,好不容易史大哥給派了個差事,就是懶得動也不行呀。


    嶽蓮道:好吧。


    三個人吃罷飯就到街上去了,雖說是去打聽徐將軍的情況,其實也是為了到處走走看看罷了。走著走著他們來到一個青樓的外麵,姑娘們看出葉舟幾個穿著不俗,就過來勾肩搭背讓進去玩耍。


    嶽蓮看到這些女孩子這麽隨便就和陌生男人摟摟抱抱的,心裏甚是不快,不知葉舟如何應對,下章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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