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子裏麵的氣氛一下子就是變得非常的緊張,空氣都是冷的如同寒冬。灼華趕緊解釋道:“範叔,你千萬不要誤會,我們都是好人,我們沒想幹什麽的。”


    “你們是怎麽知道那個基地,你們來找我有事幹什麽。”老劉頭一下子就是結巴了,他們不可能一下子把所有的情況都是說出來,這些事情就算是說出來,也沒有任何人會相信:“這個這個----”


    灼華腦子一轉說道:“範叔,你不要誤會,我們問這個基地,是因為我家裏的一個親戚當年,也是當兵的,聽說是來到了羅布泊,參加了核試驗,可能是三十多年前,部隊說他在羅布泊遇到了意外,連遺體都沒有送迴家,我們家裏的長輩在四處打聽,才是知道,他很可能是在羅布泊的一個軍事基地裏麵,我們這次來新疆就是為了找找看他的下落,所以想辦法找到了你。”


    範叔聽了這些話,沒有迴答有沒有任何的表情。靈如搭話:“範叔,我們確實是為了找人。”


    靈如在古玩市場裏麵淘來了很多的老東西,其中用幾張黑白照片,靈如又是拿出來編瞎話。範叔看了看三個人,沒有多說什麽四個人又是閑談幾句,隻是說話的氣氛非常的冷清。吃過了晚飯,範叔特意把灼華他們留在自己家的一處空房,臨睡前靈如問灼華:“灼華,我們這麽說,範叔會不會相信,我看他好像是警惕啊。”


    “不管了,想辦法從他嘴裏問一下有用的事情吧,明天在問問吧。”


    第二天,天空還隻有暗黃色的時候,灼華就是聽見有關門的聲音,被吵醒了,把靈如他們也是叫醒:“唉,外麵有聲音,好像是有人。”


    靈如皺著眉頭:“出去看看。”


    三個人起了床,灼華透過窗戶,看到範叔已經起床,穿著一身的軍裝,這個軍裝不知道是什麽時候,顏色都已經褪去,看起來有些泛黃,範叔帶著軍帽,筆直的站在院子裏,對著一個方向一動不動,灼華他們也是非常的奇怪,紛紛走出了門一看,在離範叔家裏一兩百米的地方,是一排四五間的平房,一根旗杆立在空地上,平房上麵的破喇叭放在音樂是個小學,四五個老師正在把五六十個小學生集合,灼華這時反應過來。


    今天是星期一的早晨,按理說是一周一次的升旗儀式,那些鄉村的小學生,都是穿著鬆鬆垮垮的舊衣服,一看應該是他們家長的舊衣服,排著稀稀拉拉的隊伍,這些小孩臉上髒兮兮的,幾個人小孩耷拉著鼻涕。而範叔卻是站在那裏一動不動,突然幾個老師吹了一聲口哨,同學走出了隊列。他們邁著整齊的步伐向旗台走去,迅速來到旗杆下拴好了國旗。灼華模模糊糊的聽到:“奏國歌。”


    四五個教師,還有那五六十個小孩,都是舉手敬禮,幾十雙小手,高舉過頂,看起來亂七八糟的,“起來,不願做奴隸的人們,把我們的血肉築成我們心的長城……”在雄壯的國歌聲中,範叔幹淨利落的敬禮,有力的動作帶著衣服在空氣中劃出聲音,範叔站得像秋天原野上的一棵魁梧挺拔的白楊,原來他起的那麽早,不為了別的,他始終沒有忘記自己的使命,自己的責任,他是軍人,以前是,現在也是。他站在清晨有些微涼的晨風中,就像一根立在地上的木樁子,這個老人已經年過六旬,綠色的軍帽下都露出花白的鬢發,他還是個戰士。


    在冉冉升起的國旗下,所有的學生莊嚴地舉起右手,。孩子們全都停止了嬉鬧,神情莊重地注視著越飄越高的國旗,向無數先烈用鮮血染紅的五星紅旗致敬。望著眼前那一麵隨著初升的太陽舒展開來的國旗,鮮豔的五星紅旗也緊隨著國歌那鏗鏘的旋律,冉冉地向上升起麵對此情此景,此刻所有人的心被深深地震撼了。


    牢記使命,保家衛國,無畏犧牲,堅決服從,這是軍人被賦予的職責,這也是範叔的信仰,他將這個國家,這個民族作為自己的一切,軍人心中仍然有一種似有似無的精神支持著,無論戰爭有多麽殘酷,這隻軍隊卻始終堅持信仰。既然選擇了遠方,便隻顧風雨兼程。為了國家,堅定心中的那份信仰,這隻軍隊不知挽迴過中國曾經多少人迷茫的心,給他們帶來了希望與光明,這就是中國軍隊。


    國旗爬上了旗杆的最高點,範叔過了一會兒,才是放下了手,轉過身灼華他們才發現,範叔的胸前是四五個軍功章,都是範叔在一次次的生死戰鬥之中獲得。


    “範叔,你每天都是起那麽早來看這個國旗的嗎。”灼華上前問道。


    範叔說道:“唉,我畢竟是當了十幾年的兵,離開部隊那麽多年的,看到國旗我還是應該敬禮啊。”範叔眼神中閃爍著光芒,好像是迴憶起自己多年的軍旅生活,在部隊待過的士兵,都有迴憶過往的時候,也有不曾忘記的人和事,但真的有一天他們離開了,仍舊是不曾舍棄自己的第二故鄉,都是被什麽牽引著,因為他們不曾忘記,也許就是心中那份信仰的堅持。


    幾個人迴到房子裏麵,範叔迴到自己的房間,把衣服又是換下來,走出來又變成了一個看起來普普通通的農家老頭。“範叔,我知道這個話不太合適,但是,我還是想說,能不能帶我們去看看,那個基地的位置。”


    範叔一聽到這個,臉色不太好,過了會兒說道:“你們最好還是別去了,那個基地是在沙漠的深處,在羅布泊湖心的位置。”


    “放心,範叔,我們不是幹別的,我們隻是想去看看,說不定,我那個親戚的屍體,就是被埋在沙子裏,就算是我不可能找得到,我起碼也要祭拜一下。”


    範叔搖搖頭,灼華他們勸了很久,最後,範叔點點頭答應他們,但是範叔也說了,一切的行動都必須要他來指揮,而且他們不能夠有任何其他的打算。灼華他們點點頭,老範收拾了一下自己的東西,坐著灼華他們的車離開,準備走向那無盡的沙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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