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未辛淡定的捧著新的茶盞喝茶,頭都不抬的冷笑:“你不是很想要小舒嗎?現在不是正合你意?”覬覦他家小舒的人,都不用自己親自動手,小舒自己就能把那些家夥打得爬不起來,蕭未辛不禁有些驕傲。沒有誰能比小舒更好。那蘇圖被遊舒一腳踹進水池裏,而他則拿著短劍在池邊守著他。初夏的陽光有些刺眼,那蘇圖這個大漠來的旱鴨子不會遊泳,那水雖然隻堪堪到他的膝蓋,他卻還是撲騰了很久。好容易掙紮著坐了起來,那蘇圖渾身濕透狼狽不堪,一頭烏黑卷發淌著水貼在腦袋上,渾厚性感的胸大肌被浸濕的布料描繪的一清二楚,很有些誘惑。他那雙異瞳盯著站在池邊沐浴在陽光下似乎也跟著發光的遊舒,靜靜地看了好一會兒。“小舒,拉我上去,我不會水。”那蘇圖吊兒郎當的說道,有意無意的挺了挺自己的胸肌,盡情展示他們大漠男兒的精壯身材。肯定比蕭未辛的好,他們那兒的女人見了就沒有一個不腿軟的。然而直男遊舒並不能察覺到他的勾引,他覺得那蘇圖這是在挑釁,目光落在那對胸大肌上,不屑的在內心哼了一聲。有胸肌了不起嗎?我也有,脫了衣服形狀還比你的好看。你炫耀個球!第57章 五十七五十七那蘇圖雖然時常不正經且偶爾油膩,但帶來的情報卻應該是可靠的,蕭未辛沒有思索很久,立刻吩咐謝飛垣緊盯著李良,就等著下月的十八那天甕中捉鱉。下午,蕭未辛被準時宣召進宮。最近蕭未深召見他的次數很頻繁,幾乎每隔一兩天就會把它叫去,外人看著感情很好的樣子。遊舒陪著他一起入宮,規規矩矩的坐在馬車裏,頗有些拘謹。“坐過來些。”蕭未辛拍了拍自己身邊的空處,“本王又不會吃了你。”遊舒並不是怕他吃了自己,他主要是有點不習慣突然跟人親近,可他還是聽話的坐了過去。蕭未辛滿意了,抓了把他的發絲在手裏把玩,“你這頭發有些紮手。”畢竟是從糙漢子堆裏出來的人,遊舒從來沒有閑工夫學過什麽保養之術,當然不可能像主子們那樣有好的條件可以調理身體,連頭發都比蕭未辛的粗硬些,握在手裏一點都不輕柔。“改天讓畫椿給你調養身子。”蕭未辛歎息,仍然有些後悔:“若是我早些將你帶出來就好了。”遊舒並不怎麽在意這種事,男人糙點也沒什麽,又不是妹子,從頭到腳都要精致。當然他們王爺身份高貴不同一般男子,吃穿用度都要最好的,養出來的皮膚當然水靈軟嫩,每一根發絲都漂亮,一看就是養尊處優的世家子弟。遊舒看著蕭未辛那張美如冠玉的臉,忽然有種自家娶了漂亮媳婦想要出門炫耀的錯覺。他悄悄地甩開自己心裏的那點不可告人的想法,他們王爺生得確實好,但怎麽能把他當做女孩子呢?不過……遊舒又偷偷地覺得,不管找了什麽樣的對象過日子,假如長成他們家王爺這樣的好模樣,是男是女都沒什麽關係了,就算他真把人帶迴家,老爸老媽看了也隻會激烈鼓掌。畢竟顏控也是遺傳的。兩人在馬車裏互相依偎著,蕭未辛靠在遊舒肩上睡了過去,他這兩晚都沒怎麽睡好,馬車搖搖晃晃還點了熏香,特別容易讓人昏睡,等到了皇宮裏停下時,遊舒就算舍不得把他吵醒,也還是輕輕地喚他起來。剛睡醒的蕭未辛有很重的起床氣,可他睜眼看到遊舒短暫的茫然後情緒又平靜了下來,甚至還湊了過去親了親遊舒的嘴角,“走吧。”遊舒頂著□□看不出臉紅,眼神卻能透出些害羞。說來也怪,以前他帶著麵具總是被蕭未辛各種嫌棄,可現在哪怕他還是戴著那張醜的要死的麵具,蕭未辛卻一樣能麵不改色的親過來,前後的反差也太大了。遊舒一路默默地想著,跟在蕭未辛身後到了太和殿。太和殿的太監笑眯眯的把遊舒的佩劍取走,而後又把他攔在殿門外,可蕭未辛卻皺眉說:“他要隨本王一起進去。”太監有些為難,遊舒眼疾手快在他手裏塞了一塊銀錠,足有五兩那麽多,那太監想著這也是陵王殿下的親衛,隻要沒有利器帶進去,皇上應當也不會怪罪,便將他放行了。蕭未深在殿裏摟著羅婉兒正尋歡作樂,抬眼瞧見蕭未辛來了,高興的讓他過來,“七弟可算來了,賜座。”“皇兄急匆匆的把臣弟召喚進宮,可是有要事?”蕭未辛坐下後接過宮女端來的茶杯,卻沒有喝一口就放在了案桌上。遊舒安靜的站在他的左後方,從這裏能看到整個殿裏的情況,方便他保護。蕭未深並不介意他帶著貼身侍衛進來,現在的蕭未辛在他這裏有特權。大概人逢喜事精神爽,他哈哈一笑,說不出的得意豪爽:“自然是有好事。”“國師已經算過了,貴妃肚子裏的是個男胎。”蕭未深成親十多年一直沒能得個兒子,近幾年宮裏所有的女人,隻要是被他寵幸過的,沒有一個肚子爭氣傳出喜訊,他頂著那啥不行的帽子這些年臉麵無光。沒想到就在最艱難的時候,貴妃竟有了好消息,還被國師斷言是紫薇星降世,可不叫他滿麵榮光嗎?“那臣弟就先恭喜皇兄了。”蕭未辛麵上微微一笑,似乎很為他感到高興,“這樣皇兄就不用擔心江山日後無人繼承了。”蕭未深又是一陣開懷的笑,“朕也是剛剛才知道的好消息,馬上就把你傳召進宮來一起高興,明日朕還要大赦天下與民同慶!”“皇兄仁慈。”蕭未辛笑著附和。其實大赦也沒什麽卵用,因為年初實行的加稅增稅政策,今年的底層百姓日子特別難熬,本來連續□□就沒有什麽收成餓死不少人,結果一開春就被征收了雙倍賦稅,很多人眼瞅著就要活不下去了。民間現在鄉賢惡霸酷吏橫行,折子一封接一封的往宮裏遞,可蕭未深卻全不當迴事,他始終覺得底層的那些農家子能掀起什麽風浪,根本不知道許多小型農民起義軍已經有了些氣候。蕭未深隻顧著羅貴妃肚子裏的龍胎,滿心期待著那真的是個男孩,“隻要婉兒生下皇長子,朕的太子之位……”他的話還沒說完,但接下來的意思很明顯了,羅貴妃眼裏劃過一絲竊喜。蕭未辛卻開口說道:“皇兄,那夏丞相那邊……如何交代?”“朕為何要跟他交代?”蕭未深不滿,“他教出來的女兒不爭氣,難不成朕要把江山賭在她一個人肚子裏不成?”更何況,他現在一見皇後那張過分端持柔靜的臉就毫無興致,那女人哪怕在龍床上也猶如一條死魚般了無生趣,令人倒盡胃口,他是一刻都不想跟她睡覺,更別提讓她生下皇長子。“可是,畢竟夏丞相他……”蕭未辛眉頭輕蹙,“皇兄還是早做打算。”蕭未深也知道他是一番好意,他的目光在羅貴妃的肚子上轉了一圈,忽然狠了下來。為了這個龍種,夏家必須要除掉。“七弟,皇兄現在能倚重的也隻有你了,你可別讓朕失望。”蕭未深語氣真誠,貌似真的很器重他。蕭未辛從椅子上站起跪下,鄭重的說:“皇兄如此看重臣弟,臣弟肝腦塗地也要為皇兄效力!夏家如今在朝權勢滔天一唿百應,行事囂張不把皇兄放在眼裏,臣弟每每見了也很氣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