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麽辦?勝哥?”旁邊的參與動手的警察比他更慌地問。


    董必勝聽到這個聲音,一個激靈,馬上振作了一下意識,才突然想起,牛家是自己的救星,唯一可能的救星,於是快幾步走向牛大膽的車子,在車門那裏伸進頭去。


    “怎麽還不走呢,怎麽了!”還沒等董必勝說話,牛大膽已經有些火氣的責問了。


    “大少,那個警察死了,怎麽辦?”董必勝有些掩飾不住地慌張說。


    “死了?”牛大膽略愣了下,還有些不大相信地問:“真的死了?”


    董必勝很肯定的迴答:“真的死了,什麽反應都沒有了,連唿吸都沒有了。”


    牛大膽一下子就罵起來:“我靠,還是警察,就那麽不經打,那麽幾下就死了,也太沒有用了吧?”


    董必勝說:“我們幾個都是練過功夫的,磚頭都能打斷,打在人身上,肯定是受不了的,當時覺得他敢不把大少放在眼裏,所以我們都很生氣,下手有點重,沒想到幾下就打死了,大少你說該怎麽辦吧?”


    董必勝還是不笨的,在這個時候他知道自己得努力抓住牛大膽這根救命的稻草,爭取到牛大膽的援手,說成是為了牛大膽出氣,所以才一時義憤填膺而把警察給打死的。


    把牛大膽圈進來,等於給自己爭取到一道護身符。


    而牛大膽顯然沒把這個事情當迴事,對於他來說,他老爸牛頂天的“黑槍集團”,什麽人沒殺過?


    老百姓,混混,做生意的,當官的,隻要是得罪了牛家的,不是死,就是半死,沒什麽大不了。


    所以牛大膽顯得很輕描淡寫的說了一句:“死了就死了,還能怎麽?難道你能想法把他救活啊,抬了扔到一邊去,老子還有正事要辦,別給老子耽誤了!”


    見牛大膽這麽說,董必勝馬上就迴了聲是,然後向另外三名保鏢說:“大少說了,抬開扔到一邊去,好狗不擋路,死狗更不能擋路!”


    見董必勝是請示過牛大膽的,幾名保鏢自然也沒話說,他們多少也還是相信牛大膽的實力的,於是就抬著那個帶頭警察的屍體,一下子就扔到了路邊上,然後都上了後麵他們的車,當什麽也沒有發生一樣的,跟在牛大膽的後麵。


    人潮議論紛紛,但看見牛大膽的車開過來,紛紛的往兩邊讓出一條路,兩隻眼睛死死地想看看裏麵的牛大膽,到底是個什麽樣的人物,竟然敢讓手下把警察隨便打死?


    估計心裏還在想,他們把警察打死了會有事嗎?


    對於他們這些老百姓來說,可是連警察家裏的一條狗都不能打死的,別說打死,就是打傷都不敢的,因為有句俗話說得好,打狗還得看主人。


    而牛大膽帶著一大群人的好奇和懸念大搖大擺的離開,他不知道,其實他自己正一步步走進撲朔迷離而未知的命運。


    “你家在什麽地方?不會是在哪個旮旯角落的農村裏吧?”車子駛出人群,牛大膽側過頭看著小芳有些擔心地問,從他的表情上看得出,他對於農村的環境是很厭惡的。


    小芳說:“就是在農村啊,不過……”


    “不過什麽?”牛大膽對於小芳的那個懸念很感興趣地問。


    小芳曖昧地笑了笑說:“不過我決定和你在鎮上把事情辦了再說,你覺得呢?”


    牛大膽一聽,馬上心花怒放起來:“這主意好,正合我意,行,咱們就先在鎮上找個地方住一晚上吧,找鎮上最好的酒店!”


    牛大膽將命令傳達給後麵的董必勝,讓他在鎮上看一家最好的酒店。


    小芳才突然想起說:“我們鎮上好像隻有賓館,沒有酒店。”


    牛大膽說:“沒有酒店,那就找最好的賓館吧。”


    董必勝連續地看過好幾家賓館,牛大膽看了都不滿意,但看到後來,實在也都不怎麽樣了。


    小芳也有些急,先前董必勝打死警察的事情,她知道肯定還會有麻煩,她不能跟著牛大膽在路上轉悠著,她必須進房間,先將牛大膽控製起來才行,於是說:“鎮上就這麽樣了,隻要能睡,幹淨點,將就著用吧,隻要咱們配合得好,那感覺不照樣很好嗎?”


    牛大膽也覺得有些不耐煩了,便也答應了,就隨便的選了一家賓館。


    牛大膽和小芳選了一間最好的,讓董必勝他們自己在遠點的距離選一間。


    董必勝不知道牛大膽為什麽這麽做,但他知道牛大膽一直都是這麽做,有時候讓他們住另外一個酒店,有時候住同一個酒店的不同樓層,反正不允許在他房間對麵或者隔壁的。


    其實是牛大膽有個特別的習慣,就是他做事情的時候,要一個全封閉式的空間,相當安靜,安靜得好像這個世界隻有他和一個女人。


    而他知道董必勝這樣的男人,也是狼一樣的。


    如果靠得近的話,他在跟小芳做事情的時候,他偷看或者偷聽都是很有可能的,雖然他們搞不了,意下淫那也是很有可能的。


    牛大膽對於自己的女人有點專製,專製到有點變太的地步。凡是跟他在一起的女人,他絕對不允許同時和別的男人發生關係,在他以前的也就罷了,跟他以後必須是屬於他一個人的。


    而對於他身邊的熟悉的人來講,連想都不希望讓他們想。


    他知道如果董必勝他們聽見或者知道了他和小芳做事情,聽到小芳的叫聲,一定會想入非非。雖然他們肯定幹不了,但一看見小芳就肯定會偷偷地幻想。


    一關上房間,牛大膽就迫不及待地脫下衣服和褲子,衝到衛生間裏麵洗浴起來,剛把身上衝上水,就突然想起說:“趕快,還是你來給我洗吧,我喜歡你給我洗的感覺。”


    小芳迴答說:“稍等下,我馬上就來,收拾一下床,看下髒不髒。”


    話是這麽說,其實小芳是去檢查了房間的門是不是反鎖好了,就算有什麽動靜,董必勝他們不能第一時間衝進來。


    檢查完,她馬上給山本五太郎發了信息,說小魚已經在掌握之中,意思是山本五太郎已經可以行動。


    剛發完信息,牛大膽又在那裏等不及的喊了;“還在幹什麽,快點啊,老子等不及了!”


    小芳迴應說:“來了,馬上就來侍候你,絕對是絕無僅有的第一次。”


    小芳說這話的時候,心裏暗自冷笑,殺機在心裏已經開始醞釀起來,牛大膽這個窩囊廢,除了想玩女人,還是想玩女人,就是一個十足的窩囊廢,但是卻霸占了她的身體那麽久,那胖乎乎的肉坨坨的身體,看著就令人惡心,她還得裝著叫,歡快地叫。


    但牛大膽一個胖子,經不住累,三兩下就結束了,從沒有讓小芳覺得滿意過。


    這對於一個青春期的女人來說,是一件非常痛苦的事情。


    可是沒辦法,為了職業操守,魅姬對她的培訓完全是相當於特工或者間諜似的培訓,她們無論怎麽委屈或者犧牲,都不及信仰重要。


    但在小芳的心裏,對牛大膽肯定是特別地反感了,甚至厭惡了,她一直在等著任務完成而解脫的這一天。


    小芳心裏的殺機已經濃烈地蔓延開來,走向了牛大膽洗浴的衛生間。


    牛大膽見到小芳走過來,顯得迫不及待地說:“快啊,磨蹭這麽久了,等得老子急死了。”


    邊說著,牛大膽用水把上麵的泡沫那些給衝掉了說:“來吧,寶貝,痛痛快快的。”


    邊說著搖頭晃腦洋洋得意地唱起歌來——


    “等了好久終於等到今天,夢了好久終於把夢實現……”


    是劉德華的《今天》。


    可是唱完了一段歌之後才發現沒有什麽動靜,睜開眼睛看見小芳站在那裏根本就沒有動,顯得有些不耐煩起來,不耐煩中還帶著一點自戀地幽默:“趕快脫啊,脫了上啊,又不是第一次看見老子這偉岸的身材,著什麽迷出什麽神,等下會有你舒服的!”


    小芳笑了下,笑裏殺機像天黑的幕布一樣拉開,說:“是,你等會一定會讓我舒服的,我等這一天很久了。”


    牛大膽就是個蠢貨,沒發覺小芳臉上有點邪魅的殺機之笑,也沒有聽明白小芳話裏的弦外之音,畢竟小芳在他心裏就是一個玩物,就是一個弱質女流,除了受他玩弄和擺布,不可能會什麽本事,對他造成什麽威脅的。


    “讓我爽就趕快啊。”牛大膽還在催著。


    “豁!”


    小芳的手一揮,手裏就憑空地多出一把幾寸長的小刀子來,刀子雖然不大,但是鋼質很好,明晃晃地閃著光,一看就知道特別鋒利。


    牛大膽嚇得抖了下,看著小芳手裏那把多出的刀子,又看了眼小芳的臉上,他有點迷糊了,小芳分明是笑著的啊。可是小芳手裏怎麽會突然多出一把刀子來,像變戲法一樣的?


    “你怎麽了,哪裏來的刀子?”牛大膽吃驚地問。


    本來他是見慣了大事情,特別有心裏素質的一個人,別說刀子,就算是槍和大炮也未必嚇得了他,因為他知道背後靠山很大,沒人敢動自己,一旦動了,後果會很嚴重。


    但是這個身邊他突然感到了害怕,是因為他覺得小芳像他在電影裏見過的某些靈異事件一樣,是著了魔,或者被鬼附身了,小芳本人絕對不可能突然手裏就多出一把刀的。


    牛大膽不怕人,但是他會怕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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