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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真是蠢死了!還把蘇玥兒那賤人當成我,你真是我見過最笨的人!”顧安然越說越嫌棄白靈的智商。


    白靈無辜死了,噘著嘴巴抗議,“唉喲,人家哪有你說的那麽蠢,人家隻是喝醉了,才把那賤人當成了你,不過安然,那賤人為什麽長得和你一模一樣啊?難道她真是你失散多年的孿生姐妹?”


    顧安然氣得跳腳,“鬼才和她是孿生姐妹!是宮皓那變態為了滿足我的私欲,故意把她整成我這樣的!蘇玥兒和我有親戚關係,我就和你友盡!”


    “知道啦,知道啦……”


    二人一路鬧鬧騰騰的漸漸走遠,誰也沒有注意到,在她們身後的不遠處有一道陰狠毒辣的目光,恨不得將她們兩人的身體射的千瘡百孔。


    好你個顧安然,居然敢冒充穆菱來忽悠杜一笙!


    等杜一笙知道了,看他怎麽收拾你!


    還有白靈,竟然和顧安然是一夥的!


    難怪之前會在洗手間吵著鬧著要殺她,原來都是受顧安然的指使。


    ok,又兩筆賬,小本本上記得妥妥的。


    顧安然,你欠我的,我會連本帶利向你討迴來,咱們慢慢走著瞧!


    “你在這做什麽?”突然,蘇玥兒的身後傳來宮皓冰冷的聲音。


    蘇玥兒身體一震,速度迅猛地迴頭。


    宮皓墨黑的眼眸,深深凝視著顧安然的背影,滿滿的都是愛。


    蘇玥兒眸光黯淡的閃了閃,臉上情不自禁的蒙上一層落寞。


    須臾,她又迅速斂起臉上的落寞,轉而冷笑著開口,“怎麽,你也知道今晚來參加宴會的穆菱是顧安然假冒的,然後特意過來用熱烈的眼神瞅她的冷屁股?”


    蘇玥兒說話的語氣裏盡是嘲諷。


    宮皓神色凝重地將視線從顧安然身上斂迴,眸光銳利的掃向蘇玥兒,聲音冷厲的吩咐,“不準把她假扮穆菱的事告訴杜一笙!”


    “笑話!宮皓,你以為你是誰?你說不準就不準?你當我還是當年那個任由你捏在手裏擺布玩弄的蘇玥兒嗎?”蘇玥兒生氣了極了。


    宮皓以前不把她當迴事,她可以理解,因為她沒錢沒勢沒靠山,隻能任由他擺布。


    可她現在不禁是杜一笙的新寵,還是另一個豪門世家家主的情人,連a市市長見了她都要給她三分薄麵,而宮家的靠山宮家,風雨飄搖,隨時都有可能轟然倒塌,淪為人人喊打的過街老鼠,他憑什麽對她態度如此惡劣?憑什麽?!!


    宮皓很不滿蘇玥兒對她說話的口氣,他的眼睛陰沉的眯了起來,“蘇玥兒,瘦死的駱駝比馬壯,我們宮家再不濟也是有近百年曆史的豪門世家,你現在無論有多受杜一笙那些個老男人的喜歡,都隻是他們的玩物而已,一旦他們把你玩膩了,你的下場,連狗的不如!”


    一旦他們把你玩膩了,你連狗都不如!


    耳邊不停還縈繞著這句話的餘音,蘇玥兒臉色微微泛白,嘴唇張了張,喉嚨裏卻難受的發不出聲音。


    宮皓說的沒錯,杜一笙和霍家家主感興趣的隻是她身上的皮囊,在外人看來,她有他們的寵愛很風光,可事實上,她在杜一笙和霍老頭那裏卻是連狗都不如。


    隨時都有被他們踢出局或是弄死的風險。


    她沒有能和宮皓叫囂的資本。


    即便宮家沒了,宮皓如果想要弄死她,依然想捏死隻螞蟻那般容易。


    “好,我答應你,不把顧安然假冒穆菱的事告訴杜一笙,不過,我有一個條件。”蘇玥兒和宮皓討價還價起來。


    “什麽條件?”為了不讓蘇玥兒給顧安然製造出更多的麻煩,隻要她的要求不過分,宮皓都會答應。


    “想法子帶我離開杜家,我不想伺候杜一笙那個變態。”想起杜一笙這幾天對自己的所作所為,蘇玥兒的眼睛裏就燃起了熊熊的火焰。


    宮皓眉一蹙,坦白地說,“在他沒有厭棄你之前,這件事有點難辦。”


    “等到杜一笙厭棄我,我就是死了。”蘇玥兒急的快哭了,之前被杜一笙拋棄的女人,大部分都是不死就殘。


    她不想落得那樣淒慘的下場。


    宮皓敷衍著點頭,“我想想辦法。”


    這時,蘇玥兒聽到了一連串的腳步聲,循聲望去,看見竟是蕭景煥賀川邢風爾冬等人。


    “蕭景煥來了,快走!”蘇玥兒一把抓住宮皓的手腕就推開旁邊房間的門,閃身進入躲避。


    宮皓剛開始沒反應過來,等他反應過來後,房門已經被蘇玥兒給鎖住了。


    “你這麽害怕蕭景煥做什麽?”宮皓有點好奇的問。


    “你忘記了嗎?我為了幫你鉗製唐澈手裏的證據,我綁架了蕭藝歆,蕭景煥是蕭藝歆的舅舅,他看到我,一定會宰了我的。”


    宮皓不接話了。


    突然靜下來,感覺怪怪的,蘇玥兒抬起頭,借著窗外的月光,對上宮皓那雙幽亮的眼睛,“我這麽愛你,為你做了那麽多,你卻從來沒有為我感動過,在你心裏,我是不是很傻?”


    宮皓知道蘇玥兒對他的心意,可是,他的心已經先給了顧安然。


    遲遲沒有等到宮皓的迴答,蘇玥兒神色落寞的斂迴目光,自嘲地掀唇,“我果然很傻,明知道你對我沒有感情,不可能會心疼我,還期待你能夠給我一絲溫柔。”


    “蘇玥兒,當年,我花錢買你來暖床的時候,就告訴過你,我們倆,隻做,不愛,是你自己不遵守規定,非要愛我,你現在活得這麽痛苦,全都是你自己咎由自取。以後不要再在我跟前裝可憐,我是永遠都不可能心疼你的。”


    宮皓覺得長痛不如短痛,隻有讓蘇玥兒徹底對他死心,蘇玥兒才能從痛苦的深淵中解脫出來。


    這是他最後一次對蘇玥兒慈悲,就當做償還她為了幫他度難關,不惜冒著生命危險綁架蕭藝歆來給他的恩情吧。


    雙手緊緊地攥成拳頭,尖銳的指甲刺進掌心,疼的血流成河。


    宮皓是她的第一個男人,也是第一個讓她愛的如癡如醉的男人,她為了他,該做的不該做的,好事壞事都做盡了,他不感動不愛她就算了,可他卻說這一切都是她自己咎由自取的。


    是,沒錯,她現在活得人不人鬼不鬼,心理扭曲變態,全都是她自找的。


    不過,以後再也不會了,她發誓。


    “謝謝你,宮皓,讓我懂得有一種痛苦叫咎由自取。”


    苦澀一笑。


    蘇玥兒撇開臉,看向別處,眼中淚水泛濫。


    從今以後,她要為自己而活。


    蕭景煥邢風賀川費盡千辛萬苦之力,好不容易才把爾冬救出,正準備聯係顧安然跑路的時候,不想卻收到唐澈的指示,前去杜恆房中接他一道走。


    “見鬼了,按理說,爾冬廢了杜恆的腿,按照杜恆的性格,他應該在剛抓到爾冬的時候,就把爾冬手筋腳筋全挑斷才對,結果他不但沒有這麽做,還和唐澈結成了盟友關係!欸,你們來說說,他腦子是不是秀逗了?”蕭景煥納悶地問大家。


    爾冬率先甩了他一記威力堪比梨花暴雨針的凜冽眼神,“蕭景煥,我是搶了你女人?還是睡了你男人?讓你這麽恨我?”


    挑斷手筋腳筋,虧他想得出來。


    “噗……”賀川樂不可支的笑了,抬手拍了爾冬的肩膀一下,“不錯,高冷女神,會開玩笑了,進步不小。”


    “不是……”蕭景煥念在爾冬是福嬸的女兒,再加上本人有打不過爾冬,隻好無奈地解釋,“我的意思是,杜恆今晚的行事作風很奇怪,和他在傳說中的性格不符!他的人設嘣了!”


    “切!”邢風切了一聲,拆蕭景煥台,“解釋就是掩飾,掩飾就是事實,事實就是逃避,逃避就是欺騙,欺騙就是謊言,謊言就是確有其事!”


    邢風一口氣麻溜的說完,氣得蕭景煥嘴角直抽搐。


    抬手就在邢風後腦勺猛地來了一爆栗,“臭小子,一會兒沒抽你,皮又癢了是不是!”


    “賀川,爾冬,你們怎麽來了?”聽到他們吵吵鬧鬧的聲音,在杜恆門外等候的顧安然不禁訝異地出聲問。


    蕭景煥搶白道,“你女婿叫我們來的!”


    顧安然翻白眼,臭蕭景煥,拿一會兒不提醒她,唐澈現在是她女婿,要死嗎?


    “蕭先生,爾冬小姐,裏麵請。”門外將杜恆房間的門打開,並作出請的動作。


    賀川傻愣愣的眨了眨眼,走上前抓住那個門外的胳膊問,“你是不是少說了一個名字?”


    另一隻手抬起來指著自己,示意他也要進去。


    門外抱歉的開口,“對不起,這位先生,我家少爺現在隻接見蕭景煥先生和爾冬小姐。”


    “why!”賀川覺得自己幼小的心靈受到了莫大的傷害。


    “嚎什麽嚎?堂堂白家大小姐都被拒之門外,更何況是你!”白靈一臉鄙夷地睨了賀川一眼,後又嫌棄地補充了一句,“沒出息!”


    “臭婆娘!你再說一句我沒出息試試看!”賀川擼起衣袖,儼然是白靈再說他就開打的陣仗。


    顧安然頭疼的扶額,這對冤家,沒有一次見麵不掐,幹脆在一起得了。


    “邢風,保護好我媽。”蕭景煥進入杜恆房間之前,叮囑了邢風一句。


    邢風鄭重的點頭。


    “快進去吧!婆婆媽媽的,煩死了!”顧安然一把將蕭景煥推進杜恆的房間,免得他等會兒會說出更加煽情的話來引她淚奔。


    “好端端的,杜恆點名見我做什麽?我一沒欠他錢,二沒睡他女人……”蕭景煥跟著爾冬身後納悶地喃喃低語。


    “可能你睡了他的男人吧。”高冷女神神補刀。


    “怎麽可能!”蕭景煥猛地揚聲,“大姐,我是直男!”


    這時,杜恆雲淡風輕如春風般溫暖和煦的聲音從屋子裏間傳了出來。


    “唐總,這人應該就是蕭景煥先生吧。”


    蕭景煥循聲望去,看到唐澈旁邊那個坐輪椅的男人時,驚得眼珠子差點從眼睛裏掉了出來。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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