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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晚,她在晶銳酒店給我踐行,當時你和白靈也在,我醉得不省人事,她便叫你送我迴家,可是後來,她卻派人將我擄去酒店給……”


    說到此處,宮琳娜頓了頓,眼神怨恨極深地狠狠剜著韓恩熙,“那些男人輪番上陣,變著方的欺負我,折磨我,我恨他們,我當時恨不得殺了他們!”


    顧安然震驚了,她做夢都沒有想到韓恩熙竟然會對宮琳娜做出這種事情。


    “後來呢?”宮琳娜突然停了下來,顧安然鬼使神差地問了一句。


    沒想到韓恩熙卻在這時丟掉手中的煙頭插話進來,“後來,我就告訴她,將醉的不醒人世的她送去酒店的人是你,恰巧那幾個j她的男人又曾經在唐家的地下賭場上過班,她以為這一切都是你幹的,她恨透了你,每每被噩夢嚇醒的時候都嚷著要殺了你和那幾個男人!然後她的新男朋友阿海就按照她的標準,把那幾個男人淩遲至死!”


    “不,不是這樣的!”宮琳娜望著韓恩熙猛搖頭道,“不是我叫阿海去殺他們的,我沒有!是你,是你派阿海去的!”


    韓恩熙嗤笑道,“可惜,阿海一口咬定是你!”


    宮琳娜聞言麵色大變,“你又做什麽了?”


    顧安然問韓恩熙,“阿海被警察抓住了?”


    韓恩熙千嬌嫵媚地撩了下頭發,“目前沒有,不過很快就會了。”


    顧安然皺眉,“你如果想殺我,直接派人來對付我便是,何必饒這麽大一個圈子?”


    對於韓恩熙的行事作風,顧安然甚是不解。


    “嗬嗬……”韓恩熙輕笑了兩聲,目光陰鷙的盯著顧安然直言道,“你以為我不想親手殺你嗎?可你是唐澈的未婚妻,我如果親手殺了你,唐澈肯定不會輕易放過我以及我身後的韓家。而你死在宮琳娜手裏情況就不同了,到時候,唐澈恨的,要對付的,就是宮家!”


    唐宮倆家互相殘殺,韓家便可坐收漁翁之利。


    顧安然眉頭緊蹙,心裏不禁有些焦急,唐澈陸蕭他們還沒來,而韓恩熙快要對她下殺手了。


    “可是琳娜現在根本就不會聽你的擺布,她是不會殺我的,就算你把我給殺了,也休想把罪名強加給她,她不是傻子,宮家的人也不是傻子!”她繼續找問題拖延時間。


    “我知道呀,所以,我打算把她和你一塊殺了啊!”韓恩熙笑著說,“你找人j了宮琳娜,宮琳娜要殺你報仇,你們倆在廝打過程中失手將對方殺死,多好,合情合理,天衣無縫,一點漏洞都沒有!”


    “!”宮琳娜一臉驚嚇,她拉著安然的衣袖,“安然,我不想死。”


    就在這時,韓恩熙身後一個男人的鈴聲響了,他接通電話,走到韓恩熙耳邊低語了幾句。


    韓恩熙細長的眉頭一挑,隨即對那男人說了幾句,帶著其餘人轉身就走。


    顧安然見狀立即便猜出救她的人來了。


    “安然……”宮琳娜恐慌地扯著顧安然的衣襟,嚇得雙腿直抖。


    韓恩熙留下來的這個男人據說以前做過傭兵,是個身手了得殺人不眨眼的主。


    果然,僅是眨眼的功夫,他的拳頭就朝顧安然的頭揮了過來。


    顧安然的頭一偏,避開他的拳頭,那把削鐵如泥的匕首就朝他狠狠地刺過去。


    那人眸中一閃而過一抹驚訝,完全沒想到看似弱不禁風的顧安然竟然會拳腳功夫。


    短暫的驚訝過後,他動作迅猛的一把遏住顧安然握住匕首的手,調轉匕首攻擊方向一刀揮向宮琳娜的脖子。


    匕首鋒利無比,在宮琳娜的脖子上劃開一條深邃的傷口,頸動脈被割斷,鮮血泉湧而出,大腦血壓驟降,宮琳娜難以置信的抬手捂著自己的脖子,雙腿一軟筆直的跪在地上,隨即砰然倒地。


    “宮琳娜——”顧安然大叫,聲音淒涼而尖厲。


    那人再抬手本想將顧安然一並除去,藍牙耳機內卻傳來韓恩熙的聲音,“他們上來了,速戰速決。”


    毫不猶豫,男人鬆開顧安然的手轉身就跑。


    “不許走——”顧安然瘋了似的朝他追去,隻見男人縱身一躍,竟跳到一棟樓層稍低的天樓頂上,隱身於黑暗之中逃之夭夭。


    顧安然見狀當即氣得猛跺腳。


    “啊——”


    她憤怒至極的大叫。


    好恨!


    好恨自己不夠強!


    如果她足夠強大,宮琳娜今晚就不會死,那個殺死宮琳娜的男人就不會全身而退。


    然而更糟糕的還在後麵。


    一陣急促而又響亮的腳步聲傳來。


    “顧安然——”唐澈全名帶姓的喚她,微顫的聲音中飽含憤怒和害怕。


    “澈哥哥……”她迅速轉過頭去。


    身材欣長挺拔,一襲商業西服裝束的唐澈,邁動著修長的雙腿朝她走來,俊美的臉龐線條緊繃,走到她跟前就將她一把拽進懷裏緊緊抱著。


    “太好了,你還活著。”


    顧安然雙手抬起緊緊的抱著他,聲音顫栗地說,“澈哥哥,我好怕,我怕自己再也見不到你了。”


    “別怕,別怕,我這不是來了嗎。“唐澈捧起她的臉,低頭在她的唇瓣上親了一下。


    軟香溫熱的觸感讓他因為害怕失去的異常心跳頻率漸漸恢複了正常。


    “陸警官,這個女人已經死了。”


    不遠處傳來警察同誌向陸蕭稟報的話音。


    顧安然猛然想起宮琳娜被人殺害的事,連忙出聲對唐澈道,“澈哥哥,宮琳娜是被韓恩熙的人殺死的,還有那四起連環殺人分屍案也是韓恩熙派人去做的,她故意栽贓陷害給宮琳娜,讓你們老唐家和宮家相互殘殺。”


    “安然小姐,你有證據嗎?”爾冬的聲音突然從身後傳來,顧安然頓時愣住了。


    對啊,她沒有證據,就算知道真相也沒用。


    爾冬一看顧安然這個表情就知道她沒有證據,不禁蹙眉對唐澈道,“boss,這下麻煩了,宮琳娜死了,安然小姐又沒有證據證明人不是她殺的,宮家老太太和咱們家老頭子要是知道了這件事,恐怕……”


    “那就說人是我殺的!”唐澈霸氣的護犢子。


    顧安然製止他,“澈哥哥,不要胡說八道,事實是怎樣我們就怎樣說,沒有證據,那我們就去找證據,我就不信她韓恩熙真能做到天衣無縫。”


    唐澈點頭,“嗯,你說的對,爾冬,立刻派人去把這整棟樓的監控錄像調出來。”


    爾冬搖頭道,“沒有用,我進這棟樓後所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去監控室,但是裏麵的監控設備早就出故障了。”


    “該死!”唐澈憤怒的低吼。


    “安然,隨我去警察局做下筆錄吧。”陸蕭走過來說。


    “好。”顧安然知道這是流程,逃不掉。


    “我陪你。”唐澈牽起她的手。


    顧安然勸他道,“澈哥哥,你別去,當務之急,你要做兩件事,第一件告訴宮老夫人和唐爺爺宮琳娜被害的真相,第二件,立刻派人去抓那個殺死宮琳娜的人。”


    隨即,顧安然又轉眸看向爾冬,“爾冬姐,給我找張白紙和筆過來,我把那個殺手的肖像圖畫給你們。”


    “好的。”爾冬轉身下樓,不一會兒便把紙和筆給顧安然找來了。


    顧安然的特長是畫畫,記憶力又好,幾分鍾不到便一把一副惟妙惟肖的肖像畫遞給了唐澈。


    “就是這個人用我的匕首殺的宮琳娜,他的身手很好,目測比爾冬姐和賀川差不了多少,而且他為人十分狡猾,他是直接抓著我手揮動匕首割斷了宮琳娜的頸動脈。”


    “在這個過程中,他的手自始至終都沒有碰過那把匕首,也就是說那把匕首上隻有我的指紋,如果你們抓不到他又找不到其他有力的證據,就很難洗脫我身上的殺人嫌疑。”


    唐澈將那幅肖像畫遞給爾冬,隨後又將顧安然緊緊的抱在懷裏,“別害怕,我一定會找到證據洗脫你身上的嫌疑,讓你清清白白的做人。”


    顧安然輕輕的“嗯”了一聲,雙手緊緊的抱著唐澈的腰。


    這時,爾冬在旁邊問陸蕭,“如果匕首上隻有安然的指紋,而我們又找不到那個真正的殺人兇手,安然會怎樣?”


    陸蕭沉聲道,“洗不掉殺人嫌疑肯定會被判刑,除非她是正當防衛失手殺人。”


    爾冬說,“這個法子可行欸,就怕安然不肯配合。”


    “殺人這種事情,沒做過就是沒做過,堅決不能承認,她一旦承認了這件事情,不管她是不是自衛殺人,宮家的人都不會放過她。”


    爾冬點頭,“嗯,你說的對,那你先帶安然迴去錄口供,我去抓那個真正的殺人兇手。”


    “好。”陸蕭點頭隨即抬腳走向顧安然,“安然,我們該走了。”


    “嗯。”顧安然依依不舍的鬆開環在唐澈腰際的手。


    “陸蕭,替我照顧好她。”明明是求人的話,卻硬生生有股子命令的口味兒。


    陸蕭聽後不爽了,他冷眸微抬斜睨著唐澈,“我如果不呢?”


    “你要是敢不,我就不準爾冬和你交往!”這威脅,紅果果的,比強盜土匪還橫。


    “好吧,你贏了。”陸蕭敗下陣來,誰叫爾冬把唐澈看的比她自己的命都還要重要了。


    唉,這就是從小一起長大培養起來的深厚感情,不是他和她在床上那點關係能比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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