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墨抹了眼角的眼淚,翻個身才發現,自己竟然還是睡著了。方才的一切確然都是曾經發生的真實,卻已經不是她迴想起來,倒是夢中重新演繹了一遍。

    心裏的委屈仿佛一下子鋪天蓋地砸來,忍了多年,終究再也忍不住。

    子墨起身。在英國的四年,每當這樣午夜夢迴,心裏疼痛到無法忍耐的時候,她會起來倒一杯紅酒喝。可是此時房間裏卻沒有酒。

    想起之前傅青爵曾經倚在二樓的小吧台上啜一杯酒,子墨輕聲輕腳走出門去。

    不想讓母親知道自己養成了借酒澆愁的毛病。畢竟在中國的長輩眼裏,年輕的姑娘總喝酒不是一種好習慣。

    很慶幸,找到了半支紅酒。卻沒有杯子。

    吧台上隻有一支酒杯,顯然就是之前傅青爵用過的那一個。子墨想了想,還是拎起那酒杯倒了酒,轉身迴房間,倚在窗前,小心翼翼避開杯沿上隱約的唇印,一點點將酒啜下。

    女人最好的情人未必就是男人。比如此時,她寧願選擇一支紅酒。

    男人或許能帶給女人身-體的歡愉,卻溫暖不了女人的心。

    -

    翌日上班,她主動等著傅青爵一起走。

    傅青爵倒是笑了,“昨晚不是不稀罕坐我的車嗎?今早上怎麽這麽聽話?一個晚上你轉性了嗎?”

    子墨嫣然,“昨晚上才聽我媽說起。我想我欠你一聲對不起。”子墨抬起頭來直視傅青爵探究的目光,“當然更重要的是,坐你的車子自然比早晨擠公車幸福太多——好女也是不吃眼前虧的。”

    “哈哈……”傅青爵顯然很意外,一個沒忍住便是大笑開來。他那兩道修長卻又桀驁的眉毛,原來笑起來會抖得很生動。

    車子滑出傅宅,傅青爵麵上邪氣又起,歪過頭來幾乎枕在子墨肩上,“這樣說對不起,可不夠。我要,更好的……”

    子墨微微一顫,身子避開。

    傅青爵眸子轉來,漆黑如夜,“你該知道,我等了四年的,還有什麽……我的領地,子墨,我已經等了四年……”

    子墨一抖,再退開一點,“總經理,昨天聽見坊間都是你的新聞。周紫怡小姐果然天香國色。”

    “嘁……”傅青爵冷冷笑開,“你想提醒我什麽?我身邊有了紫怡,就不能碰你了?”

    子墨一點點板起麵孔來,“總經理,我是為你健康著想。是否需要身為秘書的我,為總經理大人安排一次例行體檢?”

    “你!”傅青爵果然動怒。卻隨即笑開,隻是那笑容伴隨著太多的陰翳,“你咒我得aids?不過你放心,如果我得了,一定傳給你!”

    子墨冷笑著轉過頭去。這在用這個姿勢宣告與他之間的交談破裂。

    他們之間總是這樣,就算想要努力拉近一點距離,想要主動好好地說兩句話,但是每次都會這樣不歡而散。或許這便是天生的冤家,話不投機半句多。

    真是難以想象,他們這樣兩個人,如何能以主人與秘書的職業身份共處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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