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成君聽著她這真誠的謝謝,然後感歎了一聲:


    “看來,你真的不是三年前的夏雪瑤了,什麽叫士別三日當刮目相看,你這真真是要讓我刮目相看了。”


    三年的時光流逝,歲月幾乎沒有在夏雪瑤那張精致的臉上留下任何的痕跡,24歲的她,經過三年歲月的打磨,隻是愈發的出落得更加的美麗。


    而她的眼神中,不再有任何的怯弱,不再有猶豫,甚至不再有惶恐和驚慌,有的隻是成熟的自信和對事情的處之淡然。


    “柳成君,我想你特地說要見我,肯定不是找我談以前的事情吧,”


    夏雪瑤淡淡提醒著他,


    “而我也不喜歡懷舊,過去的,我其實都不怎麽記得了。”


    “當然,我也不記得了,而且也不想去記起。”


    柳成君說到這裏一臉正色的望著夏雪瑤:


    “不過,雪瑤,不管我們要不要記起過去,我今天來這裏,隻是想要告訴你,下周的巴黎時裝周舉辦的禮服大賽,你都不能去參加!”


    “為什麽?”


    夏雪瑤聽了這樣的話有些吃驚,然後抬眸望著柳成君,對他這話非常的不解。


    兩年來,她一直在努力,努力讓自己進步,努力讓自己的設計融入人性化,努力的讓自己設計的每一套衣服都能夠讓人穿在身上,努力的通過一次又一次的時裝展來提升自己人生的價值。


    而這一次,巴黎時裝周對冬季戀歌發出邀請,讓他們去參賽,這無疑是一次展示冬季戀歌的好機會,也是展示她snow的好機會。巴黎時裝周不僅隻是在巴黎有名,而是全世界都有名,如果冬季戀歌能站在那裏,即使不能拿獎,也是一種成功的標誌,同樣也是她snow成功的標誌,從今以後,她設計的服裝將省去一大筆推廣費,因為


    將又更多的人爭先恐後的來預訂她的禮服。


    這樣的機會,這樣一個對於冬季戀歌和她個人都是一個非常難得的機會,作為幕後的老板柳成君,不僅不為他們高興,居然還特地來阻止他們?


    柳成君聽了夏雪瑤問的為什麽,他知道她疑惑不解,而他也明白,這一次的機會是多麽的難得,對於夏雪瑤來說,人生能有這樣的機會肯定不多,這一次錯過了,以後還有沒有這樣的機會,真的很難說。但是,他依然不敢去冒險,於是一口喝掉手裏透明高腳杯裏的紅酒,這才開口:“雪瑤,我想,不管你怎麽不願意去記起,也不管你怎麽去忘記,但是,這個世界上還有一個叫著南宮禦的人,這是不可否認


    的事實。”


    南宮禦?


    猛然間聽到這個三年來都不曾有人對她提起過的名字,夏雪瑤的心難免猛地一震,就好似天上打了一個響雷一樣,讓她瞬間明顯的楞了一下。


    不過,她很快就恢複了正常,這三年來的曆練,早已經讓她學會對任何事任何人都能泰然處之的地步了,她的臉色幾乎沒有絲毫的變化。


    “這世界上有一個叫南宮禦的人又能怎麽樣?他和我有任何的關係嗎?”雪瑤非常冷靜淡然的迴到,語氣裏已經沒有一絲一毫的懼怕了。


    “雪瑤,你以為你以snow的身份站在巴黎時裝國際大廈的t台上,就真的沒有人能夠認出你來了是嗎?這怎麽可能?”柳成君見她如此的固執,忍不住搖搖頭,顯然覺得夏雪瑤還是有些過於樂觀了。


    “認出來又能怎樣呢?”


    夏雪瑤毫不在意的說:


    “我現在是snow,我有全套的正規的手續,而a市的夏雪瑤已經死了。”“話是這麽說,可是你一旦走出新加坡,一旦站在巴黎時裝周那個舞台,萬一被南宮禦看見了,他才不會管你叫什麽名字呢,到時恐怕不利的還是你自己,”柳成君對夏雪瑤的做法不認同,因為南宮禦那個


    人誰也無法預測的,他是經常不按規矩出牌的。


    “你都說了是萬一了,這世上哪裏有那麽巧的事情?”


    夏雪瑤聳聳肩膀,然後不在意的說:


    “我也不是第一次開發布會了,而且在新加坡,日本,台灣都去開過了,南宮禦也沒有發現我啊,這一次怎麽可能就那麽巧呢?”


    柳成君聽她如此一說,想想也有道理,snow的確不是第一次在公共場合路麵,也許他的擔心的確是有些多餘了,不過,他總覺得應該小心謹慎一些才好。“雪瑤,常言到不怕一萬就怕萬一,巴黎時裝周舉行的大賽太過有名了,這幾乎是世界性的,關注的人很多,這跟你在日本台灣舉行發表會完全不是一迴事。”柳成君繼續苦口婆心的勸說,因為他不想夏雪


    瑤去冒險,一點都不想。“柳成君,我們已經和巴黎時裝周確認了一定會參賽的,現在距離大賽隻要一個星期的時間了,如果突然就說不去參賽了,這要是被業界的人知道了,恐怕影響不好,再說了,知道的說咱們也許是有事耽誤了沒有去,但是更多的人是不知道的,尤其是消費者,大家會認為‘冬季戀歌’其實是沒有實力,不敢到巴黎時裝周那樣的國際大市場上去亮相,如果我們這一次真的不去,以後恐怕很多人都不會再選擇‘冬季


    戀歌’這個品牌的服裝和禮服了。”


    夏雪瑤這話說得極其專業,而且也說到了點子上去了,柳成君楞在那裏,被她說得啞口無言,因為這也是事實,他居然找不到反駁她的理由。


    眼前的夏雪瑤,雖然隻有24歲,臉上依然脂粉未施,可她滿臉都是自信,充滿了成熟女人的那種沉穩和內斂的魅力。“所以,這才巴黎時裝周舉辦的大賽我們一定要去,我也一定要參加,因為這不僅僅隻是因為我個人想要出名,也並不是我急功近利,而是因為我們答應了巴黎時裝周一定會去的,那邊主委會已經把我們的


    廣告都打出去了,我們不能失信於人,也不能破壞遊戲的規則。”夏雪瑤望著柳成君,淡淡的笑了一下說:


    “當然,我們去參賽,對冬季戀歌來說隻有好處沒有壞處,而且你是老板,雖然不在意冬季戀歌是否賺錢,可我們是工人啊,如果不能幫公司賺到錢,拿工資也不好意思啊。”


    “可是,雪瑤,我這一個星期很忙,h市那邊要召開懂事會,我現在要競爭總裁的位置,肯定抽不開身陪你去巴黎的。”


    柳成君急急忙忙的說。當然,他的事情不隻是這些,因為柳家在h市也是家族企業,雖然他家裏就他一個人是五代單傳,可堂叔堂伯家裏人丁旺盛,總裁的位置,大家都虎視眈眈的盯著在,他不敢馬虎也不敢大意,每一步都得小


    心翼翼才行。


    隻是,這些事情和夏雪瑤說不著,因為她知道了也幫不上忙,他現在主要還是擔心夏雪瑤萬一被南宮禦發現了,恐怕就很麻煩了。不過,聽夏雪瑤這麽一說,仔細想來,也有幾分道理,當年南宮禦是相信夏雪瑤已經死了的,而據他的消息,當年在海上追他們的並不是南宮禦,恐怕真的是遇到海盜了,因為南宮禦直接認了大火裏那具


    屍體是夏雪瑤。


    所以,南宮禦要找夏雪瑤的可能性不大,而且這三年來,南宮禦好像一直過得不錯,就連南宮軒好像都迴到了a市,他也沒有找過夏雪瑤。貌似他們倆兄弟都相信夏雪瑤已經死了這個事實。


    再說了,夏雪瑤這麽大一個活人,整天藏也是藏不住的,如果南宮禦懷疑她當年的死,那麽要找她的話,恐怕早就早到了。


    當然,很多事情都要防範於未然,看來他把總裁的位置爭到後,就該準備結婚了,如果夏雪瑤和他結婚了,那南宮禦即使找過來,恐怕也無可奈何了吧?


    當年的南宮禦敢在南宮軒的婚禮上把夏雪瑤搶走,甚至強迫他們離了婚,但是,南宮禦卻絕對不敢在他柳成君的婚禮上來搶人,因為柳家就不是南宮軒那樣勢單力薄的了。


    “那你忙你的事去,我相信世界上巧合的事情沒有那麽多,再說了,巴黎時裝周舉行的是時裝大賽,貌似南宮禦對這方麵好像不敢興起吧,禦集團好像沒有進軍時裝行業?”


    夏雪瑤聽他說不能陪她去,微微笑了一下,並沒有放在心上。


    “那倒是,禦集團主要還是賭場,物流,房地產,石油,橋梁等,時裝行業這種小生意,南宮禦一向都不屑的。”


    柳成君點點頭,這一點他對南宮禦的投資走向還是非常清楚的。


    “既然是這樣,那就沒什麽可擔心的了,”夏雪瑤聽他如此說,倒是更加的放鬆了,“那我就先迴去了,最近比較累,我想早點休息。”


    “那行,我明天一早也要迴h市去,有空和你電話聯係,”


    柳成君看著她,嘴角微微泛起一絲笑意,伸手在她的眼角邊劃了一下:“雪瑤,以後少熬點夜,你才24歲,就有黑眼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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