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晚昭一口茶水險些被嗆到,好不容易順下去了才不可思議的看著上官竹,一時之間不知該說什麽好。那邊的白雅妤卻就隻是悠悠的歎了一口氣,點了點頭,算是認同。


    “你生父乃是我的摯友,與公主乃是一對神仙眷侶。隻是自打十九年前,你父親去過一次極北之地,臨行時,你父親囑托我好生照料公主。隻是你父親這一去,便再無音訊。而此時…公主卻診出了喜脈。為了保護公主和你的安全,我同公主商議之後,便向公主提了親。自那之後…一晃就是十九年過去了。我將你視如我女兒一般養大,此事除了我與公主之外,便隻有當今聖上知曉。”


    “眼下你已經到了這個年紀,阿晚已經出色到可以保護公主,我便完成了我曾經許下的諾言了。你需記住,你與上官家並無血脈關係,隻是此事有關公主的名聲,怕是暫不能公布天下。”上官竹悠悠地歎了一口氣,道,“這十九年間我從未停止過對你生父的尋找,卻隻在前不久尋到了蛛絲馬跡,卻沒想到隻是一場騙局…”


    白雅妤搖了搖頭,道,“你將阿晚養大,我已經十分感激了。至於他…也許這就是他的命格吧。”


    上官竹歎了一口氣,卻是依舊對上官晚昭道,“你記得,你生父名為花言惜,是個很了不起的人物。”


    饒是上官晚昭素來心理素質強大,可是一時之間卻也接受不來,偏偏這兩人誰都沒有開玩笑的意思,皆是一本正經。她有些頭疼的扶住了額頭,沉默了片刻才道,“所以…九兒也不是我的親妹妹?”


    上官竹點了點頭。


    “娘,父親,”上官晚昭支住了腦袋,道,“阿晚一時有些…驚訝。”


    上官竹看起來卻似乎是比她還要驚訝,半晌才試探著一般開口問道,“你還願意叫我父親?”


    對於這個問題倒是沒有什麽猶豫,上官晚昭無力的笑了笑,道,“您將我養大,自然是當得起這一聲父親的。”


    這邊上官晚昭正覺得崩潰著,裏間阿朵卻跑了出來,道,“阿晚,我可以確定了,這蠱絕對是我師叔下的。”她轉頭對上官竹,問道,“竹叔,你可還記得是什麽人給你下的蠱?”


    上官竹微微點頭,道,“沈媛。”


    沈媛?上官晚昭冷不丁的一激靈,挺起身子來。先前宇文玄青也曾經提起來過,說是在梧棲縣的時候,曾經有人給她下過蠱毒。看來,這也跑不了是沈媛了。當時她的猜測還真就準了,果然是沈媛。


    阿朵沉吟片刻,道,“我是打不過師叔的,想要解決,就隻能等著師父過來,師父過來還要一些日子,再等一等吧。”


    眼下雖說覺得擔心,可也沒有什麽辦法,上官晚昭就隻能點了點頭。


    幾日之後,菟絲閣正式改名為”清平縣主府“,開了正門,與上官府連接的小門,被白晚昭給堵得更小了些。


    而”白晚昭“這個名字,也在一夜之間傳遍了整個京城。茶館裏麵的說書人點著名的說白家過往的事例,就連街邊的乞兒都知道上官家的五小姐改迴了母姓白姓,改為白晚昭了。


    ”小姐,您說的是真的麽?怎麽這都已經第四天了,還沒傳過來消息呢?“碧落一邊給白晚昭梳頭,一邊有些抱怨的問著。


    白晚昭打了個哈欠,道,”我父親應當不會騙我,隻是我也奇怪,怎麽到現在還沒有出現,未免也太沉得住氣了。“


    黃泉跟著湊熱鬧,道,”要不小姐,我們再加一把火,鬧騰他上官府個雞犬不寧吧!“


    白晚昭搖了搖頭,道,”我估計這個老怪物壓根就沒在乎過上官家的生死,要不然,早就沉不住氣了。不過我就不明白了,他假死了那麽久,究竟是為了什麽呢?“


    上官竹之前臨走的時候還交代了一句,說是上官翱可能最近這些日子就要迴來了,要她們多加小心。


    碧落想了想,問道,”難不成是為了精心修習?“


    白晚昭撇了撇嘴,道,”就看上官家這兄弟幾個,也能看得出來上官翱絕對不是那樣的人。不過我也真是奇了怪了,為何上官菊已經做到了這個地步,皇舅舅卻還什麽都不做呢?而且…為何二皇子分明已經有了正妃,卻還要盯著紫黛和沉魚姐妹兩個?“


    碧落沉默了片刻,道,“這個…小姐還是有時間,去問主子吧。奴婢給小姐說不明白,也怕誤導了小姐。”


    “合著還是個大事兒?”白晚昭沒忍住又打了個哈欠。


    “雖說不算什麽大事,但是影響也不算是太小。”碧落將她垂下來的最後一縷頭發梳好了,才笑道,“梳好了,小姐看看,滿意不滿意?”


    白晚昭從來就沒在意過自己的頭發被梳成什麽樣子,對於她來說,還是在梳個馬尾來的方便。反倒是碧落對這件事情執念得很,每一次都要好好的梳的整整齊齊。


    黃泉倒是像是想起了什麽來,道,“不過小姐,我聽說陳家的人好像都亂的不成樣子。好像是陳家的少爺人不見了。而且據說是自從找過了小姐之後,人就不見了。”


    白晚昭道,“那就不見了,反正陳家這一次總不能再來找我要人了。”


    見白晚昭不放在心上,黃泉也沒再在這個問題上多說,反而是提起了白晚昭一個老冤家來,“小姐,可還記得陳家的那位小姐?”


    白晚昭點頭,問道,“她又鬧出什麽幺蛾子來了?”


    “那倒是沒有,”黃泉應道,“不過奴婢總覺得她不能就這麽消停下來。”


    兩人正說著話,外頭的靈玉就走了進來。


    “小姐,又是一批賀禮抬進來了,禮單也已經記好了,請您過目。”靈玉將一張單子遞給了白晚昭,站到一旁,然後道,“小姐,這今日送禮的人也還是沒見少啊。”


    這自打縣主府定了名字,又開了正門之後,上門來道喜的人就沒停下來過。


    好在今日總算是送禮的人品階低了下來,寧清歡自然是不用親自招待的,就一手去交給靈玉去辦了。這些人也知道,比不得前幾日的宮裏麵那些主子,還有什麽皇子王爺的,更比不上那些正四品以上的官員,便也就交給了靈玉就知足了。


    白晚昭看著這些東西就覺得有些頭疼,隻是大概的掃了一眼就交給了靈玉,道,“就從今日送的禮物裏麵選些出來,給咱們府上下的所有下人都賞下去。至於賞什麽…靈玉你自己看著辦就好,記個賬就行。”


    靈玉替那些下人們謝了恩,不過卻道,“小姐,奴婢看不用了。今兒個來的這些夫人小姐們,每一個來的都有打賞,出手的東西也是極好的,奴婢看…就用那些,分給其他的人吧。”


    白晚昭輕笑了一聲,道,“看來靈玉會管府上的東西,可不怎麽顧家。給你的你就留著,以後還要嫁個好人家呢,給自己留著當嫁妝。就從送來的東西裏麵選,別把你自己落下來了。”


    靈玉像是還想說什麽,卻被黃泉撞了一下,笑嘻嘻地道,“小姐給你的,你就都收著吧。咱們小姐你也不是不知道,哪兒有那麽小家子氣?”


    聞言靈玉也不多說了,隻是跪下謝恩,謝恩了之後便出了屋子去做白晚昭交代的事情了。


    這屋子裏一時之間就剩下了她們三人,白晚昭自己又琢磨了一會兒,還沒等想好了怎麽找陳霓裳的麻煩呢,就見蓮華急匆匆的跑了進來,道,“小姐,不好了,包子出事了!”


    “什麽?!”白晚昭騰地一下就站了起來,問道,“怎麽迴事兒?”


    “奴婢也不知道啊,”蓮華哭喪著一張臉,道,“本來奴婢逗著包子玩的好好的,突然包子就奔著那放賀禮的那邊去了。奴婢找了好一會兒,也沒找到包子,便叫了幾個丫鬟來一起找。哪兒想著,等奴婢找到的時候,包子就不怎麽願意動了,這會兒看著就要不行了。”


    這一聽哪兒了得,白晚昭二話不說的就跑過去了。哪兒想著等白晚昭到的時候,就看見這貓突然來了精神,一陣的上躥下跳。看見白晚昭了之後,也沒了平時的可愛,反而是見了白晚昭就要過來咬,把那幾個丫鬟嚇了一跳。


    白晚昭倒是不怕,從空間裏麵摸出來了麻醉針,將發了狂的包子往懷裏一接,原先鬧騰的還厲害的貓直接就不動了。


    蓮華嚇得臉都白了,顫聲問,“小、小姐…這,這是死了?”


    “呸呸呸,”黃泉連呸了好幾聲,道,“蓮華你就別這麽烏鴉嘴了,有小姐在,包子怎麽可能有事兒?”


    白晚昭倒是的確不會讓包子有事,不過臉色卻是陰了一層,如今竟然已經開始對貓下手了麽?這群人未免也太過分了些。等處理完了包子,白晚昭才從藥室裏麵鑽出來,問蓮華,“你仔細跟我說說,到底是怎麽迴事兒?”


    蓮華將事情又仔細的給白晚昭說了一遍,白晚昭思索了片刻,冷不丁地道,“你帶我去看看,你們在哪兒找到的包子?”


    雖然她沒發現什麽別的,倒是在包子的指甲上發現了些布料的痕跡。


    兩人還沒等到放賀禮的地方呢,碧落先過來了,手裏麵捧著一匹布,道,“小姐,方才奴婢和黃泉過去看了看,發現這批布被包子撓壞了,就來給小姐看看。”


    白晚昭立即就將布帶迴去仔細的檢查了一番,最終終於得出了結論來。


    “這份賀禮是哪家送來的?”白晚昭冷聲。


    “是…是陳家。”跟過來的靈玉仔細的看了看,隨即肯定地道,“這份奴婢記得,因為奴婢記著陳家和小姐有恩怨,所以特意注意了一番。看見沒什麽特別的東西,才放到了一起去。”


    白晚昭還沒等說什麽,就聽見有門房的下人來傳話,道,“景王殿下求見小姐。”


    “快請!”白晚昭顧不上布的事情,忙起身親自相迎。


    等她走到前院的時候,就見一身月白長袍的宇文玄辭從府門外走了進來。她快步上前,道,“大哥。”


    宇文玄辭卻沒應聲,隻是看了她一眼,問道,“阿晚…怎的不高興了?”頓了頓,才道,“我今日隻是來看看你。”


    白晚昭一愣,旋即苦笑一聲,將人迎到了裏間,才將包子的事情和盤托出。


    宇文玄辭聽後就隻是點頭,問她,“原因可查到了?”


    “陳家送的東西有問題。”白晚昭斬釘截鐵道,“陳家送來的布料上麵的東西,和我之前所中的藥完全一樣。”


    宇文玄辭輕聲開了口,對她道,“發生了這件事情…想來陳家也就死到臨頭了。”


    白晚昭抱著還沒有什麽精神的包子,一邊順著毛一邊琢磨,她原先還覺得那個給沉魚提供藥的人是誰,還需要好好的查一查。沒想到陳霓裳這麽耐不住性子,她才剛剛迴了宮,就又打算動手了。白晚昭深吸了一口氣,就是不知道陳霓裳知不知道,這一切她都會還迴去的。


    宇文玄辭將茶杯輕輕放下,指尖搭在杯壁上,輕聲道,“如此說來,梧棲鎮一事陳霓裳也有參與。此事告知父皇,也定當是壓倒陳家的籌碼。你若想自己動手,我也可以幫你周旋。隻是…如今陳家還不是連根拔除的最好時機。”


    白晚昭深吸了一口氣,斬釘截鐵道,“我自己來,我隻要陳霓裳。”


    宇文玄辭點頭,“好,那你自己保重,有事就去景王府找我。”他也不多留。


    白晚昭想了片刻,還是往外追了兩步,急聲問道,“大哥,玄青什麽時候能迴來?”


    宇文玄辭站住腳,淡聲道,“還不好說。”


    “嗯。”她應了一聲,卻有些失落,道,“大哥迴去的路上小心。”


    他輕輕的應勒一聲,麵上掛著淡淡的笑,一轉身就出了院子。


    白晚昭卻好一會兒都沒動,等黃泉過來問的時候,才疑惑道,“我怎麽…總覺得今日大哥有些不對?”


    黃泉想了想,道,“小姐有所不知,大殿下生母的忌日就在四日後,每年冬日大殿下都會去祭拜生母的。”


    “怪不得。”白晚昭應了一聲,卻還是往宇文玄辭離開的那個方向多看了一眼,難怪她今日總能在宇文玄辭的身上看出幾分落寞來。


    不過眼下最重要的還是,陳霓裳。


    白晚昭琢磨了一會兒,還是帶著問蘇直接就溜出了縣主府去,直接就奔著陳家府邸摸了過去。


    她這個人不怎麽喜歡記仇,一般有仇當場就直接報了。


    奈何白晚昭別的都好說,獨獨這個輕功是說什麽都不肯學,問蘇嫌棄的要命,更何況這會兒明明他就是能快些的,偏要這麽慢悠悠的,實在是不耐煩,思考片刻,道,“主子要不這樣,我背你?”


    感覺到了問蘇的嫌棄,白晚昭思考片刻,道,“也的確是慢了點。”


    沒等問蘇接話,從白晚昭手中便閃過了一道銀光,問蘇還沒等看清呢,就見白晚昭人已經在幾身之外了,不由得心下驚異,忙趕了上去,小聲問道,“小姐,這又是什麽?”


    他已經習慣了總能從自家小姐手裏麵看見一些奇怪的東西了。


    白晚昭晃了晃手裏的機關,道,“一點小玩意,迴頭給你玩。”


    得到了許諾的問蘇心情大好,速度也自然快了不少,隻是還沒等到陳家的時候,就見問蘇的速度慢了下來。白晚昭也將手中的機關收了起來,和問蘇對視了一眼。


    兩人默契的找了個角落藏了起來,再往街上看過去,就看見了兩名女子匆匆忙忙地往這邊走了過來,一邊走還一邊四下張望,明顯十分警惕著周圍的動靜,生怕被人發現的樣子。


    白晚昭撞了撞身邊的問蘇,道,“你運氣不錯,出門還能看見落單的姑娘家。”


    問蘇翻了個白眼,道,“小姐,屬下不是那種人。”


    “你不是她可是。”白晚昭心情大好,一邊說一邊指著來的人,道,“你看看陳霓裳,她領口的扣子都係錯了,這大晚上出門脫衣服,看來我們陳大小姐可真是夠奔放的。”


    來的兩個人,正是陳霓裳和身邊的丫鬟。


    那邊的問蘇無奈扶額,道,“小姐,當著我的麵,您能不能什麽別什麽都說?”


    白晚昭壓根就沒搭理她,她今日火氣可衝著呢,這會兒陳霓裳直接就送上門來了,也算是省了她再往陳家走一趟的麻煩了。白晚昭隨手扔出去了兩根麻醉針,直接放倒了迎麵而來的兩個人。


    問蘇眼饞的看著白晚昭的這種暗器,卻很有自知之明的摸了摸鼻子,直接就拎起來了那邊的兩個人。


    等扔到了白晚昭的麵前來,問蘇拿出了個小紙包來,打開之後裏麵都是白色的粉末,對白晚昭道,“主子放心,這雖然比不上她的藥厲害,但是好歹也算是京城花樓裏麵數一數二的藥了,效果也差不多了。”


    白晚昭點頭,接過來,親手倒進了陳霓裳的嘴裏去,這才站起身來拍了拍手,又看了眼那邊的丫鬟,道,“這丫鬟送到官府去,等醒了正好報案。恩…這陳霓裳送到什麽地方去呢?”


    那邊的白晚昭看著有些發愁,問蘇臉色卻冷不丁的一寒,將她往身後一護,道,“主子,有人來了。”


    還沒等問蘇再說什麽,空氣裏麵已經傳來了幾聲笑聲,然後便看見了個人輕飄飄的落在了地上,歪頭笑道,“那麽害怕幹什麽,我是來幫你們忙的。”


    初影。


    白晚昭翻了個白眼,毫不客氣地道,“既然來了,趕緊幫忙扛一個。”


    往常十分傲嬌的初影這一次不知為何卻十分的聽話,當真是將那丫鬟給扛了起來,揚了揚下巴道,“走吧,先送到官府去,然後我帶你去個好地方。”


    在往官府去的路上,初影大概的提起了他說的地方,道,“恩…雖然人數上可能會比那邊差一點兒,不過我帶你去的地方,裏麵都是從來沒有伺候過女人的,已經年老色衰的小倌。啊,不過也和他說的那個地方離得很近,大概聲音鬧得大一些,兩邊就都能聽見了。”


    白晚昭聽了之後,眉梢一挑,差點兒直接拍手叫好了。陳霓裳就應該落一個這樣的歸宿,真不知道等醒過來之後,這女人會不會一頭撞死。


    “主子,她醒了。”三人才剛剛到了京郊,再往前走一小段就是目的地了,問蘇卻突然神色僵了下來,道,“我能不能把她放在地上拖著走?”


    “不行。”白晚昭拒絕,道,“她臉要是傷了醜了髒了怎麽辦?”


    初影調侃道,“你就好好享受吧,在王府裏你這樣的暗衛,運氣好了三十多歲能娶個媳婦兒,運氣不好沒命了連女人的手都沒摸過。這對你來說都算是福利了,哎,你別瞪我,你知道你打不過我的。”


    白晚昭沒忍住也破了功,笑道,“恩…問蘇,陳霓裳的樣子還是挺好看的,你也別太嫌棄了。”


    問蘇真的是在忍了,這陳霓裳的藥性發作,再加上麻藥已經解了,這會兒胳膊大腿都纏上來了,身子也不老實,來迴的扭動,恨不得整個人都貼在問蘇的身上了。初影看著好笑,好心的提議道,“要不你先扔過去,我在這陪著阿晚,不會有事的。”


    “別。”白晚昭阻止,翻了個白眼,道,“我還要看熱鬧呢。”


    初影的神情溫柔,道,“那我陪你走過去。”


    白晚昭沒忍住起了一身雞皮疙瘩,打了個哆嗦之後往後退了些許,離初影老遠。得了允許的問蘇一下子就竄出去老遠,等到了地方,一把就將陳霓裳給扔了下去。這一下摔的不輕,陳霓裳一嗓子就叫出去了。夜深人靜的,一嗓子直接劃破天際。


    白晚昭被初影拎著衣領拎上了牆頭,眼瞅著從幾個破爛的茅草房裏麵鑽出了幾個白白淨淨的男人來,一擁而上。沒等上幾分鍾,另外一個棚區裏麵也有不少的男人們直接湧了出來,直接就給陳霓裳辦了。


    白晚昭看了一會兒,便微微的吸了一口氣,扯了扯問蘇的袖子,道,“走吧,咱們迴去了,後麵沒什麽好看的了。”


    問蘇挑眉,沒什麽好看的了?精彩現在才剛剛開始。


    雖說他很想調侃白晚昭兩句,不過在白晚昭剛剛開口的時候,初影那邊就已經應了一聲,拉著她跳下牆頭,兩人直接就把他晾在了這裏。


    問蘇氣的不行,卻也沒什麽辦法。人家說的也是實話,明知道自己打不過他。隻能也跟著下去,三人往迴走,白晚昭卻冷不丁的問了一句,“你過來幹什麽?”


    問蘇見兩人說話,便也沒再跟著,反而是隱去了身形,悄無聲息的跟上了白晚昭。


    初影被問的一愣,隨即笑了笑,彎唇道,“就隻是想你了,想來看看你過得好不好,怎麽樣,之前中毒的身體調養好了嗎?”


    白晚昭很準確的抓住了重點,站定問他,道,“你怎麽知道我中毒了?”


    初影又是一愣,輕咳了一聲,佯裝望天。等發現了白晚昭眼睛眨也不眨的看著他的時候,他才終於歎了一口氣,道,“你這丫頭真是一點兒都不可愛,我怎麽知道的你就不要問了,不過,我是不會害你的。”


    白晚昭撇了撇嘴,卻沒怎麽反駁他,也沒說話。


    初影道,“最近你很值錢,有人花了大價錢買你的命。事情我已經幫你解決了,不過,想不想知道…主顧是什麽人?”


    白晚昭撇了撇嘴,掰著手指頭算道,“不過就是那麽幾個人,我估計是王家的。也就隻有王家有這麽大的財力了,不過他們還真是有錢沒地方花啊。”


    然而初影卻搖了搖頭,低聲道,“是…你府上的六小姐,清苒。”


    白晚昭頓時就一愣,清苒手裏怎麽可能有那麽多的錢?再一想,便有了差不多的思索,想來肯定是上官蘭在背後支持著了,嘖,真是可怕的一家子。


    初影沒有多留,但是等白晚昭和問蘇迴到了縣主府的時候,還是都已經快要天亮了。碧落和黃泉一直守在院子裏麵等著她們,一見人迴來了,趕緊就圍上來問情況如何。


    白晚昭困得一個勁兒的打哈欠,道,“天亮之後就去報案吧,找個眼生的,就說是在京郊看見血案了,讓京兆尹待人過去查查。”


    黃泉笑嘻嘻的就應了下來,道,“小姐放心,奴婢明白。小姐趕緊迴去休息吧,都已經出去一夜了,肯定累壞了。”


    白晚昭點了點頭,道,“你們也都去休息吧,等了這麽久了。


    還沒等白晚昭睡醒,消息就已經傳了迴來。


    陳家的大小姐陳霓裳被人在京郊發現,全身無衣,下身狼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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