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的人在燭火上俊美的很,鎖骨的地方是深凹又充斥著美感的線條,他好像不僅僅在饞他的血液……塞爾特環住了他的肩膀,將唇貼上了脖頸的地方,咬破的時候醇厚的血液滋潤著幹渴的口腔,可他仍然覺得渴的厲害。直到腹中填飽仍然不覺得滿足,塞爾特埋在他的肩膀上微微吐著氣道:“你是不是對我做了什麽?”“我能對你做什麽呢?”林肅摸著他的長發,一下一下的順著安撫著他的情緒,“我隻是一個人類而已。”弱小可憐的人類,對血族的威脅很小。塞爾特猛的抬頭,卻是捏住林肅的下巴吻了上去,這一吻他占據了主動權,吻的兇狠又暴戾,甚至弄破了林肅的唇角,直到一吻分開的時候,他才覺得喉嚨的幹渴有些緩解了,可更多的仍然是不知足。他不滿足於這樣的淺嚐輒止,他想要完全的占有這個人類,隻獨屬於他一個的,連身和心都屬於他的。“怎麽了?”林肅擦了一下他唇角沾上的血跡問道,“你好像不太開心。”他的態度全無反抗,隻有包容,可就是這樣才讓塞爾特有一種無處著力的感覺。患得患失,思念,愧疚,在意他的心情和感受,這種心情和人類的愛情如此的相似。他想將他套住,用的根本不是什麽血液,而是愛情,他想讓他心甘情願的待在他的身邊麽?在這場感情的戰役中,他好像又輸了,他甚至不知道這個男人是真還是假。“我很開心,因為你很聽話。”塞爾特從他的腿上站了起來,笑著摸了一下林肅的臉道,“繼續保持,我會更愛你的。”沒錯,他隻是將他當做血奴,不會有其他,更不會愛上一個人類。之前都是演的,但演著演著將自己搭進去,他將會成為所有血族的笑柄。塞爾特說完走向了陽台,林肅在他的身後問道:“你要走了麽?”“快要天亮了,我得迴去睡了,你也好好休息。”塞爾特頭也不迴的迴答道。“下次走正門吧,我們之間光明正大,不必避諱其他人。”林肅笑道,“總是跳窗戶,你不覺得像是在偷情麽?”塞爾特跨上窗戶的腿一滯,避諱?也對,他忘了這裏還有個覬覦他的男人的吸血鬼,隻有光明正大才能夠讓一些有心的人知難而退。塞爾特轉身,直接走向了門口道:“不用下次了,就這次吧。”他直接關上了林肅的房門離開,明顯沒有任何讓他送客的意思,穿過長廊,走下樓梯,路過的吸血鬼皆是後退低頭,神色之中帶著惶恐不安。血脈的壓製對於吸血鬼是天生的,始祖的力量雖然強大,但也算認識,易哲萊也有刻意收斂那種壓製,但是塞爾特不同,他活的張揚,自然不會去考慮吸血鬼們的心情,能容許他們存在都是看在林肅的麵子上。這些吸血鬼還算恭敬,直到他下了樓梯,剛好碰上抱著資料要上樓的阿諾。兩相對視,阿諾低頭站在了一邊給他讓路,塞爾特下樓,他本不屑於一隻吸血鬼的覬覦,他自己的眼光高,林肅的眼光自然也高,如果能夠被眼前的吸血鬼輕易搶去的東西,那他也不稀罕。他是不屑於,但是這個吸血鬼對他明顯有些敵意。塞爾特在阿諾的麵前站定了一瞬,餘光分了一絲過去又繼續前行。一個連不滿和欲望都無法表達出來的吸血鬼,懦弱又無能,他輕嗤一聲準備離開的時候,卻聽那吸血鬼在身後說道:“能請您對林先生好一些麽?”塞爾特挑了一下眉頭道:“什麽?”“您和林先生不是伴侶麽?作為伴侶您為什麽不能陪在林先生的身邊?而是將這裏當成了一個消遣地一樣想來就來,想走就走?”阿諾抱緊了手裏的東西,話語中有些憤怒。有了第一句話出口,剩下的話就好吐露的多了。“想來就來,想走就走又怎麽樣?”塞爾特揚起了唇角道,“你在教我做事麽?”他的瞳孔有一瞬間的發紅,這樣的壓製讓阿諾下意識瑟縮了一下,卻是努力抑製住那種顫抖道:“我不敢教您做事,我隻是想說,如果您對林先生不好,我會把他搶過來的,我會……呃……”他的話並沒有說完,就被塞爾特掐住脖子拎了起來,那麽的輕而易舉,那麽的無從反抗,塞爾特不屑道:“你以為你是什麽東西,我塞爾特的東西是你想搶就能夠搶走的麽?”阿諾手中的資料掉了一地,本是掙紮的想要扣動那掐著喉嚨的手,在瞥見塞爾特臉上的憤怒時鬆了下來,就那麽鬆鬆垮垮的掛在那裏慘笑道:“您想殺了我就殺了我吧,得到了卻不珍惜,總有一天會將林先生的真心消耗殆盡,到了那一天,即使沒有我,他也會舍棄你的,然後從你的世界裏消失……”“給我閉嘴!”塞爾特心中莫名怒火中燒,他殺掉一個吸血鬼根本不需要理由,可是現在卻無法下手,“你想死,我成全你。”他不會被任何人掣肘,包括那個男人!他的手指在收緊,卻聽樓梯上傳來了一個熟悉至極的聲音:“住手。”那聲音並不焦急,一如既往的沉穩,可塞爾特看過去的時候卻是心頭一緊。“發生什麽事了?”林肅看著那裏道,不是質問,隻是很平靜的在問一件好像稀疏平常的事情。塞爾特看著他平靜的目光,挑釁的勾起唇角道:“我想要殺了他而已。”“原因呢?”林肅走了過去問道。塞爾特不見他對阿諾的維護,心情好了很多:“我殺一個吸血鬼需要什麽原因?”“你向來連多看一眼都是不屑,要殺他總有一個原因。”林肅看向了阿諾道,“他不說的話,你來說。”阿諾看向他的時候眸中含淚,卻是垂下了眸道:“我隻是看塞爾特先生那麽久不來,為您感到委屈而已,明明你們是愛人,他卻那樣對您,我想要讓他對您好一些,真的沒有其他的意思……”“沒有其他的意思?好的很。”塞爾特收緊了手指道,“我倒是小瞧你了。”感到委屈是假,想要爭奪才是真。“如果他對我不好,你就可以出手對麽?”林肅開口笑道,“是這樣對麽?”阿諾的臉上有些錯愕和狼狽,他握緊了手指道:“他對您不好,為什麽不能換人呢!”“換誰?你麽?好不好由我來定,要不要換也由我來定,我不需要別人來替我做決定。”林肅看向了塞爾特道,“你可以選擇殺了他,或者我送他離開這裏。”塞爾特打量著他的神色,卻是輕描淡寫的鬆開手,他居高臨下的看著坐在地上狼狽咳嗽的阿諾道:“殺了你隻會髒了我的手,別讓我再看見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