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立國大會之後的這七日之中,李淵總算是感受到了台灣已經立為華國的氣息,因為台北城中的大街小巷貼滿了頒發的立國詔書,百姓歡騰,慶賀之聲不絕於耳,而撤下了身上的重擔之後,李淵最喜歡的就是陪著萬貴妃,帶著家裏的小輩們在城裏感受歡樂的氣氛。


    國慶節,這是一個從未出現過的節日,不過城中貼滿的告示和報紙上的宣傳倒也讓所有人明白了國慶節是什麽意思,由於國慶假日,城中遊玩的官員不在少數,所以遇到官員就是李淵最愛的事,因為沒人行禮叫他太上皇,而是稱唿他為太武皇,太上皇和太武皇僅僅一字之差,卻讓他通體舒暢。


    說到遇見官員,哪裏是最好的地方,當然是台北的一間酒樓總店。


    牽著萬貴妃,帶著一群小蘿卜頭,剛跨進酒樓就聽見小二恭迎道:“太武皇,您今日還是按照往日的慣例?”


    小二的話音一落,大廳中用飯的食客便已起身叫著:“太武皇,您來了。”


    李淵哈哈大笑,讓眾人不用在意他,帶著一群人就走到了這幾日常用飯的飯桌,等到李淵等人坐下之後,大廳中的食客才坐下。


    威望一時兩無。


    許是熟悉了李淵的性格,眾人倒也沒拘謹,坐下之後依舊談論著台灣立國一事,不時還跟李淵談笑生風一番,開口必稱李淵太武皇。


    他們都懂,李淵根本就不是來吃飯的,隻是為了感受一下這個稱唿的,畢竟國慶七日,李淵每日都來,隻要聽到太上皇三個字便是強顏歡笑,聽到太武皇三個字就是哈哈大笑。


    李淵的套路,他們都熟悉了。


    李淵確實不是來吃飯的,畢竟一間酒樓總店的廚子也隻是胖廚子教出來的而已,菜肴的美味遠遠不及李府,他隻是單純的感受稱唿帶來的歡樂。


    當然,一間酒樓總店隻能帶給他稱唿上的享受,要享受還是得去商戶聚集的地方,得去台北市的商業區,所以在一間酒樓用過早飯之後,便帶著一家老小走了。


    商業區,是李寬在最近才劃分出來的,也就是當初他迴到台北遇到李哲的地方,那地方在台北內城的西南一角,而一間酒樓總店卻在內城的東北,兩者之間可是隔著不短的距離。


    而李淵卻不喜歡坐馬車,偏偏喜歡走著去,哪怕是走一段路就得歇一會兒也得走著去,因為在這段路途之中會聽到不少讓他高興的話語。


    就像現在。


    街邊的一個販糧的店鋪,店鋪老板坐在店門外聽著自家兒子再給自己念報紙,念完之後自家兒子情不自禁的感歎道:“楚王殿下總算在咱們台灣立國了,咱們以後就沒有大唐賦稅的加成了,爹,咱們以後的日子好過了。”


    興奮的小子挨了自家老爹一腳,隻聽店鋪老板教訓道:“啥楚王殿下,那是陛下。”


    “是是是,是陛下。”


    “還有以後別說咱們台灣,要說咱們華國,沒見報紙上寫著咱們華國嗎,老子看你在學城讀書讀傻了。”像似不過癮,又踹了一腳,怒罵道:“看你小子以後還敢不敢不認真進學,若是將來因為學識沒機會報效陛下,老子抽不死你。”


    “爹,您放心,我可沒忘記您的教誨,我和同窗也沒忘記陛下的大恩,我將來一定能中科舉,前幾日我不是還給您看了我在學城的成績嘛,那可是優,全班都沒幾個。”


    “好···好·····不愧是老子的兒子。”


    父子的對話傳到了四周,路過的李淵當然也聽到了,所以李淵沒有繼續往前走,轉身便朝著迴家的路走去。


    見李淵這是打算迴府,李哲問道:“曾祖父,咱們不去商業區嗎?”


    他還想去商業區看看自己開辦的如家酒樓的生意如何呢,咋就迴府呢!


    “不去了,該聽到的都聽到了。”李哲那點小心思如何能瞞過李淵,見李哲垂頭喪氣的樣子,李淵笑道:“你自己去吧,曾祖父就不陪你了。”


    見李哲要去商業區,安平叫了一聲“祖父”,李淵心領神會的笑道:“去吧,想去的都去。”


    吩咐仆從好好照看府上的小主子們,李淵很有情趣的牽起了萬貴妃手,兩人看著奔跑的一群小子不禁露出了笑容,那笑容溫柔慈祥,仿佛心如鐵石的人看見那笑容都會被軟化一般。


    李淵很高興,可是他那遠在長安城的兒子卻很苦惱,已經好幾日食不下咽了。


    因為九月末,祿東讚來了長安。


    吐蕃讚普棄宗弄讚(鬆讚幹布)再次派遣吐蕃相國祿東讚來長安,向他獻黃金五千兩,以及數百件珍寶做聘禮,請求尚公主。而因為涼州富庶的原因,因為李寬當初送去涼州官員帶著百姓離去的原因,吐蕃近兩年時常出兵涼州劫掠,雖被大唐打了迴去,但是吐蕃的作為就像是讓李世民吃飯吃到蒼蠅一般惡心。


    對於吐蕃的求親,他很糾結。


    從理性上來說,與吐蕃和親可保涼州安定,但從他內心來說,他又不願意答應和親,畢竟他也是為人父的人,豈會願意親生女兒去吐蕃哪個鬼地方受苦。


    如果單單是吐蕃求親之事還不足以,讓李世民食不下咽,讓他更苦惱的事,是林邑國的使臣也恰巧來了長安,來長安求援來了。


    說到底還是疫病的問題,在李寬離開中南半島之後,中南半島上爆發了疫病,疫病席卷了大半個中南半島,而林邑國便是受災嚴重的地方,在距離楚王大軍最近的幾座城池可謂是毒人遍地走,全國上下人人憂心。


    林邑國的國君也是一個狠人,直接下令緊閉所有城門,派遣大軍到城池屠殺百姓,燃燒的箭雨射穿了城中的百姓,燒毀了城池,慟哭之聲響徹在中南半島上空,久久不息。


    可惜這樣的辦法隻能解燃眉之急,畢竟中南半島上受災的國家不僅僅是一個林邑,而好巧不巧的李寬當初留下的那塊牌子,被林邑國的士卒找到了,林邑國看到了希望,既然楚王能留牌預警,必然是有把握治愈的。


    以至於,林邑國在發現那塊木牌之後便派使臣來了長安求救。


    對於兒子在中南半島所做之事,李世民也從使臣口中聽說了,僅僅弱冠之齡便率領四五萬人滅掉了十萬大軍,而且還是一場難以想象的大勝,他這才知道自己完全小看了他這個兒子,而且他對使臣口中的火炮也很感興趣,可是高興終究抵消不了心中的愁苦。


    按照林邑國使臣的說法,這場疫病極有可能波及到大唐,在疫病麵前,李世民也沒有辦法。


    就算疫病最終沒有波及到大唐,但林邑國到底是大唐的屬國之一,屬國都派遣使臣來求救了,以李世民的那性格又豈會全然不顧。


    然而,有辦法對付疫病的是李寬師徒,可惜李寬師徒卻遠在台灣,就算他有心幫忙,下旨召李寬和孫道長迴長安,他那個兒子會不會遵從他的意思返迴長安也是一個未知之數啊!


    如何打發走林邑國的使臣,如何防止疫病傳入大唐,李世民萬分苦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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