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盛烈,是一個非常重感情重義氣的一個人,當他聽說黃毛姐姐離開他們王家,無可奈何的住進那個萬人煩的胖所長的家,並在胖所長家養傷時候,心裏總覺得有點不得勁,總覺得對黃毛姐姐有點過意不去,在感情上像是對黃毛姐姐有所虧欠。

    王盛烈之所以如此這般?原因很簡單,都是他的那個同班同學那個外號叫三角眼的李滿多給鬧的。

    當王盛烈還在日本學畫的時候,黃毛姐姐因為宣傳抗日身陷囹圄,身為看守所警察的李滿多,又是黃毛姐姐的少年時期的舊識,那時李滿多就對黃毛姐姐有好感,隻是有王盛烈在先,他不得不把這種感情埋藏在心中,不好意思表達出來而已。這次黃毛姐姐被抓進去以後,王盛烈遠在日本,他又是看守,她目睹了黃毛姑娘所受的罪,那埋在他心裏的好感又燃燒起來,由同情漸漸產生了愛情,還想到英雄救美,甚至想請‘二和尚’幫忙,劫牢反獄,救出黃毛姐姐,當然事情沒有成。因為想法太幼稚。後來警察局奉命,在押解黃毛姐姐進新京時,遇特務頭子原田出於個人利益和利害關係,來搶黃毛姑娘,身為警察的李滿多,麵對日本兵的刺刀,挺身而出,奮不顧身出手相救……雖說沒能保住黃毛姐姐,但是表明了他對黃毛姐姐的一片真誠實意的愛心。為此還付出了受傷的代價,後來在黃毛姐姐養傷的問題上,他又不顧危險,不顧父親胖所長的堅決反對,把黃毛姑娘接到家中,惹下後來的大禍……

    王盛烈雖說君子,但也是俗子凡胎,也有七情六欲。當他迴國後,聽說有關黃毛姐姐這一切,他能不萌生了那麽一點醋意。其實這點醋意,在感情上也屬正常。反之沒感覺,充而不聞,那才不正常呢!

    王盛烈和黃毛姐姐從小就在菜園子裏一起畫畫,耳鬢廝磨,談起畫來又是那麽投緣,可以說難得一知己,頗有點惺惺相惜。另外黃毛姐姐長的是那麽驚豔,不說傾國傾城也差不多!人長的漂亮不說,一頭黃發還很洋氣。另外還有教養,心地還十分善良,舉手投足頗有大家閨秀的氣度和風範。不像現在有些美眉,長的很標致,但說起話來,動起手來,真讓人大跌眼鏡!像黃毛姑娘這樣知書達理的女孩,哪個男生不喜歡!王盛烈和黃毛姐姐在一起相處少說也有六年,這六年的相處,怎麽也會擦出愛情火花。

    所以當李滿多對黃毛姐姐有想法的時候,王盛烈怎麽可能一點醋意都沒有?所以我說有點醋意是正常的,人生誰不吃醋!聽說唐朝一名宰相最能吃醋,吃醋的典故就是從他那裏來的。嘴說不吃醋的人,他可能正在吃醋,也許他就是個醋壇子。因為他不敢麵對現實。

    但是話又說迴來了,這事也怪不得他的那位同學,外號叫三角眼的李滿多!一家女百家求嗎,你王盛烈對黃毛姐姐好,就不準別人對黃毛姐姐好?在男女相愛這個問題上,也要講一下平等競爭嗎!要想中標,那要看誰博得女孩子的歡心,要看女孩子鍾情誰了?選擇誰了?在戀愛這個問題上,誰也不能太自私太霸道。誰自私?誰霸道?往往適得其反。反而會遭到女孩子嫌棄!說他太自私!所以莫不如大度一些!讓女孩子瞧得起你。自古到今犯這種錯誤的人,比比皆是!不勝枚舉!不過,我不是說一味的謙讓,一味的君子風度……這樣在戀愛婚姻上也不合適。有人說愛情是自私的,我看也無可厚非,倘若在愛情問題上都那麽大公無私,拱禮相讓,那還叫愛情嗎?把自己心愛的女人置於何地?咳!感情的問題,誰也把握不好,誰也說不明白。筆者是信筆由來,說來說去,恐怕也沒說明白。

    再說王盛烈和黃毛姑娘並沒私定終身,戀愛上對雙方並沒約束力。更何況黃毛姑娘也是因為黑鳳姑娘,而黑鳳姑娘又是王盛烈父母為王盛烈選的媳婦,黃毛姑娘是因為這個原因,無奈才離開的。遇到這種情況哪位姑娘不想離開!當然也有賴皮賴臉,賴著不走的,所謂我的婚姻我自主。不過在那時候的封建社會很少有,有也是鳳毛麟角。

    所以王盛烈心裏覺得不得勁。覺得對黃毛姑娘過意不去,感情上有所虧欠!也屬正常。咳!可憐的王盛烈,真是有苦難言。

    王盛烈是因為對黃毛姑娘感情愧疚,才決定想把黃毛姑娘找迴來,即便找不迴來,他也要向黃毛姑娘傾訴一下他的所思所想。另外他也不放心胖所長那一家人,特別是胖所長的為人,自私自利,這一點早在菜園子的時候,他就領教過。因此他對胖所長這樣的人,有點信不過,所以他很擔心黃毛姑娘的安全,想千方百計把黃毛姑娘再接迴家中。

    不料想,當王盛烈和小學同學,外號叫‘二和尚’的張義,兩人趕到胖所長家時,黃毛姑娘已被她那當了‘特務’的傻弟弟接走。更讓人沒想到,這事有人告密給了特務頭子原田。原田還有點不相信,便想找胖所長聊聊,一是證實有無此事,二是想通過這件事,了解更多的情況,說不定牽扯出傻小子闞金龍。

    沒料想胖所長是徐庶進曹營——一言不發。矢口否認有藏匿黃毛姑娘的事。這讓特務頭子原田十分惱火!加上那天招待所發生的事,那些事就發生在他眼皮底下,他幹瞪眼沒辦法,最後還是讓歐陽大隊長逃脫了!弄的特務頭子原田焦頭爛額,對此原田大發脾氣,幾乎瘋狂!

    這種情況下,胖所長還不知進退,還要等原田向他賠禮道歉,那還有好!盡管原田對他這個所長有所顧忌,盡管他們曾是狐朋狗友,也曾沆瀣一氣,原田也不想給他麵子,最後他成了特務頭子原田泄憤的對象,當場就死在原田的槍下。

    不過,對胖所長這樣可氣又可憐的人,不管他三緘其口,是為自己,還是為他兒子,還是為黃毛姑娘,他始終沒說出窩藏黃毛姑娘的事,就這一點來說,還是值得一些人稱道。

    在老交通家裏,歐陽秋實,王盛烈,李滿多,二和尚,他們相聚一堂。

    歐陽秋實和李滿多講述了這次獲取情報的驚險經過,大家聽了無不感覺過癮,感覺刺激,同時對這次行動的圓滿成功,勝利歸來!讓大家無比興奮,喜笑顏開,歡唿雀躍!尤其是那二和尚張義,禁不住喜悅之情,光著腳,跳下炕來,拉住三角眼李滿多就跳!就蹦!

    “滿多!你真行!想不到你能幹出這樣驚天動地的事!了不起,我佩服你!同時也證明我推薦你推薦對了,推薦你時,你還不樂意!這迴你得到這麽大榮譽,成了英雄,你得感謝我吧!”

    “咳!我哪有什麽榮譽,哪是什麽英雄?要說狗熊差不多!這一切都是歐陽大隊長的功勞,如果沒有歐陽大隊長在我身邊,我早不知所措,像老鼠見貓,嚇麻爪了,一切都是歐陽大隊長的功勞!我隻是沾他的光!嘻嘻!”

    “嗬!我們的滿多還挺謙虛的呢!什麽時候學謙虛了?小時候偷吃菜園子裏的水蘿卜,你張弄的最歡,跑的也最快!”

    張義時刻不忘小時候的事,不失時機在取笑他。

    “你怎麽哪壺不開提哪壺!那是什麽時候的事!你還說我?那時候的你,也不怎麽的,也不比我強多少!”李滿多迴了他一句。“這次……我實話實說,我隻是歐陽大隊長身邊的一個配搭,這還是說好聽的,實際上就是個累贅……”

    “滿多,你這話說的可不對了?你可別小看自己,如果沒有你,我歐陽怎麽能混進警備森嚴的招待所?”這時歐陽大隊長說話了。

    “可是……進去是進去了……你又被看門的老頭攆出去了!”

    “那不怪你,那是看門老頭太認真負責……再說幸虧他把我攆出去了,要不然碰見原田他們,還壞了呢,還能在這裏和你們說話嗎!哈哈!”

    “事是那樣,但是我……我感覺確實沒做什麽!”

    “行了,你就別謙虛了!謙虛過了頭就是虛偽!依我看你做的很不錯!滿多進了他爸爸的辦公室後,他爸爸不放心他,找個賓館服務員寸步不離看住他,你說他怎麽辦?他更有辦法!巧用看他的服務員出去替他打探消息!結果在貴賓室裏獲取了重要情報!挽救了我們北上的抗聯部隊一個師!你們大家說這功勞小嗎?實在不小!”

    “那,那我也是沒辦法的事,我被爸爸關在屋裏,我也出不去,我能怎麽辦,總不能白冒著風險,空手而歸,白去一趟!”

    “這且不說,就說危險關頭,做那原田司機的思想工作,滿多很有辦法!那叫恩威並施,以德服人!最後說的那司機無話可說!”

    “大隊長,你可別這麽誇我!我是看他來氣!敬酒不吃,吃罰酒!我是實話實說……”

    “總之,你不要低估了你在這次行動中發揮的重要作用!總之,沒有你,我們幹不成這樣的大事!”

    “要說起那麽一點作用,那也是在你領導之下。”

    “嗬!咱們的李滿多,什麽時候學會說話了!”張義來了一句。

    “本來就是嗎!歐陽大隊長就是我的主心骨,定心丸,沒有他的機警,沒有他的智慧,沒有他的勇敢……總之,沒有歐陽大隊長,哪有我李滿多的今天和你們談笑……咳!我不說你們也知道,我父親的事……我若是沒有歐陽大隊長,我早和我父親一塊去了……父親他死的……”

    李滿多說到這說不下去了。

    這次行動,有高興的一麵,也有讓人唏噓的一麵,那就是李滿多的父親,那個胖所長的死。這一點表露出日本侵略者偽善的背後,狼子野心的一麵,也暴露了侵略者窮兇極惡殺人不眨眼的本性!

    胖所長做為侵略者的狐朋狗友,也未能幸免,原田隻是因為氣急敗壞,為了泄胸中之憤,當場掏出槍來,擊斃了胖所長。

    雖然胖所長沒給大家留下什麽好印象,但是他畢竟是李滿多的父親,他畢竟是因為黃毛姑娘的事,惹惱了原田,才使得原田怒而殺之!

    出於父子之情,李滿多一想到父親的死,心裏就不是滋味,就說不下去了。

    “對於我父親的死……有時我也恨他,像太監似的在市長麵前繞來繞去,到處沾花惹草……可是他一死,這些事都變得不重要了,我隻想到我們父子之情!……我這不是兒女情長英雄氣短吧!嗚嗚……”說著說著李滿多竟然失聲痛苦起來。

    王盛烈和二和尚張義畢竟是他的老同學,他們見李滿多痛楚的樣子,很不忍心,於是他倆忙上前勸說。

    王盛烈輕輕拍了一下李滿多的肩膀。

    “老同學!咳!真是不幸啊!誰能想到會有這樣不幸的事情發生?但是既然發生了誰又能奈何?莫不如節哀順變,保持好心態,這讓死者走的也安心,生者化悲痛為力量!詩人陶淵明說的好,死者長已矣,生者當勉力。死去何所道,托體同山阿”

    “對,盛烈說的對,我沒有王盛烈那麽有學問,我這個人是個直腸子,有啥說啥,要說這事,怪就怪在你父親,和豺狼打交道,交朋友還有好!與狼共舞,早晚被豺狼吃掉!”

    “行了,這個時候,你就別說這個了!”老交通說了兒子一句。“滿多,大叔還是想勸你一句,振作起來!應該想想你今後的事,這才是正事!”

    李滿多在眾人勸說下,心情方好了些,他當著眾人的麵,氣的脫掉身上那套警察製服,往地上猛的一甩,還用腳在上麵踹兩下!

    “我他媽的再不想當這窩囊的警察了!我狠透了這身皮,我要上山參加抗聯!跟著歐陽大隊長,刀對刀,槍對槍,跟日本鬼子去痛快的幹一場,不讓他們在我們中國土地上耀武揚威!把他們趕出中國去!,我要替我父親報仇!解救全東北受苦受難的老百姓!歐陽大隊長,我請求您收留我,我後半輩子跟您走!”

    歐陽秋實一聽李滿多要參加抗聯,還要跟他走,當然很高興。不過他也得為李滿多負責,為李滿多著想。考慮抗聯目前就要撤離情況,這一路的艱苦,這一路的戰鬥,非是一般新人,所能忍受得了的,保不準也會有大量的傷亡,這是一個很現實的問題,殘酷的問題!歐陽大隊長不能不有所擔心,不能不有所考慮。於是他說道:

    “滿多!你想參加抗聯的心情我能理解,你如今也是國仇家恨集一身!我們也歡迎你這樣苦大仇深的人參加。但是目前……形勢很嚴峻啊,你也知道東北的抗聯要大轉移,要轉移到蘇聯境內西伯利亞去!這一路的艱苦和犧牲難以想象……不是我不相信你,事實都在那擺著呢!你是富家子弟,你吃不了那般苦!我不想讓你去遭罪,也不想你去犧牲。如果你想打鬼子,可以……我想打日本鬼子不是非要上山參加抗聯,像老交通這樣的老同誌,他同樣是抗聯,他在為抗聯做秘密交通工作,也很光榮!也作出不少貢獻,所以我建議你還是留下,和老交通一樣隱姓埋名從事地下秘密工作,我認為這更適合你,也適合抗聯的當前需要。……老交通你看呢?”

    在一旁正叼著煙袋鍋吸煙的老交通,聽到歐陽大隊長問到自己,忙把叼著的眼袋鍋子拿了下來。

    “是,歐陽大隊長說的很實在,打日本鬼子不一定都得上山!不說我這個老頭子,就拿你想救的黃毛姑娘來說,她沒上山,可是在號召民眾起來打鬼子方麵,她做的非常好!他畫的那些宣傳畫,每個都是投槍匕首,刀刀見血,直逼日本鬼子的痛處!另外她為自己的爺爺被害,不顧一切去告狀,當然一方麵想為她死去的爺爺鳴冤昭雪,但是一方麵也是在法庭這塊特殊陣地,揭露日本鬼子的陰謀暴行,同樣達到宣傳抗日的效果!王盛烈你說是不是?”

    王盛烈一聽老交通問到自己,半依著炕櫃的他,忙坐直了身子迴答。

    “是,老交通說的對!對我這個學畫的人來說,能用自己的畫筆做刀槍,和敵人鬥,那也是痛快淋漓,令人十分快意的事!我更對黃毛姐姐佩服!”

    “豈止是佩服,還有愛慕吧……哈哈!”二和尚張義不失時機逗了王盛烈一句。

    “哪都有你!瞎說什麽?我們說正經的呢!”二和尚的爸爸瞪了他一眼。

    “我說的也很正經呀!難道一提到感情問題就不正經,這也太封建了吧!盛烈說真的,但願你長春之行見到你朝思暮想的黃毛姐姐!”

    “行了!逗笑也不分時候,現在是研究李滿多今後去向的問題,你還是少說一句,聽歐陽大隊長的!”

    老交通不樂意的拉下臉去,說完把磕掉煙灰的煙袋鍋子往煙笸籮一扔,露出一副很生氣的樣子。

    歐陽大隊長見他們父子這樣,便笑了笑開言道:

    “別說,張義的笑談,還提醒了我,王盛烈單身一人去長春,去尋找黃毛姑娘,我還真有點不放心!我估計原田那邊不會善罷甘休。他肯定也會派特務去跟蹤。萬一……你去長春這可不是閑庭信步,花前月下,有一定危險性。另外我想對李滿多說,你鬧出這麽大動靜,原田豈能容你,你家是迴不去了,留在此地也很危險,必須到外地躲避一時才好,我看莫不如讓李滿多和王盛烈一起去長春,兩個人結伴而行,路上也有個照應,這樣我也放心了。等這邊風聲過後,李滿多你再迴來。”

    “歐陽大隊長!你讓我和盛烈結伴而行?還是饒了我吧,我可不想當那刺眼的燈泡!”李滿多連忙推辭。“我說這話的意思,不是說不願陪盛烈去,而是……希望你們能理解我!

    “理解什麽呀,就別扭扭捏捏假斯文了!你救黃毛姐時的那種勇氣哪去了!如今在盛烈麵前怎麽變得畏畏縮縮。再說王盛烈和黃毛姐姐的事,說實在的誰也說不好將來會怎麽樣,你爭取一個替補不是也挺好嗎!我看你去最合適!你們三個人借這個機會,好好談談,把問題談開了,免得彼此心存誤會和猜疑!盛烈,不是有那麽一句話,叫什麽來著,君子……”

    “君子坦蕩蕩,小人常戚戚。”王盛烈笑著說了一句。

    “對,對!這不很好嗎!歐陽大隊長你說是不是!”張義說完他看了一眼王盛烈。“王盛烈你別在一邊笑,你說呢?”

    “行了二和尚,別說了!從小到大我就是王盛烈手下敗將!不是我不想黃毛姐姐,我底氣實在不足,在追求黃毛姐姐問題上,我還是退避三舍的好……請你們不要為難我!”

    “這是你的真心話?我看未必是你的真心話!”張義說完又看一眼王盛烈。“王盛烈你別老笑,你在這個問題上也該表表態!”

    “我,我有什麽資格表態,黃毛姐姐又不是我的什麽人……她又不是‘違禁品’!說心裏話這次去長春我真的希望有個伴,我看李滿多跟我去最合適!”

    “看看,看看,人家王盛烈多大度!不像你三角眼,大姑娘似的扭扭捏捏,故作姿態!煩死人!”

    “哼!反正你看不上我!從小到大……也難怪!同學六載,我李滿多確實沒給你留下什麽好印象,不過,二和尚你等著,為了黃毛姐姐,我一定做出人樣來,比上次在日本兵的刺刀下,奮不顧身救她,還要感人!我要讓你們對我刮目相待!”

    “好啊!有這種想法就好!不過光有慷慨激昂的宣言還不夠,還要看你實際行動滿多!我們會試目以待!”

    “我相信李滿多老弟!好了,這事就這麽定下來了!我感覺黃毛姑娘很危險,希望你們盡早出發,盡快找到黃毛姑娘他們姐弟倆的下落,把我們部隊轉移去蘇聯的事情告訴她,如果他們無處可去,想找我們,那就去蘇聯西伯利亞東部城市伯力,我們可以在那會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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