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要身居高位,必須要有德行,更要有實力,二者缺一不可。有德行無實力,挺不直腰杆,隻有實力無德行,是不得人心。


    元廣波做海沙派的幫主有好幾年了。他這幾年,隻顧著自己發財,不顧下麵兄弟的死活,為人又多疑,可以說是既無德行有無實力。


    元廣波當時看秦至庸個文弱書生,覺得好控製,才收留他,可是沒有想到秦至庸不但不柔弱,反而還強得可怕。


    楊雄得到秦至庸的“支持”,很快就把元廣波拉下了幫主之位。要不是秦至庸出麵,楊雄就算不殺元廣波,他也會被其他幫眾殺掉。


    以前大家畏懼元廣波,隻因為他是幫主。現在幫主是楊雄了,幫中想要投靠取悅楊雄的人不少,他們不介意拿著元廣波的首級來做投名狀。


    楊雄隻讓元廣波提著私人行李和三百兩銀子,帶著妻兒離開了海沙派。元廣波以後要做生意,還是務農,沒有人會在乎。隻要他不打著海沙派的招牌做事就行。


    元廣波當然想要把自己的家產全部帶走,但顯然是不可能,他要是敢帶上數萬兩銀子的財富離開,就算海沙派不找他麻煩,其幫派的人得知了消息,必定不會放過他。那數萬兩銀子,對於元廣波來說,不是財富,而是催命符。


    海沙派換了幫主,幫裏的氣氛變得不一樣了,整個幫派裏好像注入了一股活力。


    楊雄滿麵紅光地走進秦至庸的小院,說道:“秦先生,咱們海沙派的學堂已經建好。根據秦先生的吩咐,無論是海沙派的孩子,還是周圍百姓家的孩子,隻要願意來進學,都可以進入學堂讀書。”


    秦至庸說道:“楊幫主,多謝了。其實不止是孩童,隻要有誌於學的人,都可以來聽秦某的講學。”


    和劉伯溫談了半個月,秦至庸和他不止是“論道”,還有一些分工。劉伯溫尋找明主,秦至庸負責培養人才。


    既然打算“革命”,讓百姓們過上好日子,那麽就必須培養出人才。


    教的人多了,出現人才的概率自然就更大。


    再說了,秦至庸不怕別人學會自己的本事,他就怕別人學不會。


    秦至庸決定,自己以後在學堂不但教修行,還教儒家的君子六藝。可不能把學生們教成了食古不化的腐儒。


    楊雄驚喜道:“秦先生,你的意思是我也能來進學嗎?我的年紀大了啊。”


    秦至庸笑著說道:“隻要有誌於學,不用擔心年齡的問題。古往今來,大器晚成的人,不在少數。”


    …………


    以前,秦至庸給海沙派的孩童們講課,因為人少,還能每個都顧及到。可是現在有了學堂,來聽課的人多了,不但有孩子,還有成年人,肯定不能再一對一的輔導。


    讓每個學生都成才,是理想。現實中是不可能實現。


    孔聖人有三千弟子,可是他也不過教出來了七十二位賢弟子,其他弟子就比較平庸。


    清晨。


    秦至庸走進了學堂。


    此刻學堂已經座無虛席,海沙派裏的孩童就有二十多個,男女都有。除了實在太小的奶娃子,能走路的孩子怕是都來了。


    前排坐著幾個三四歲的小不點,其中一個虎頭虎腦,大大的眼睛,正是楊雄的兒子“楊瑾”。這小子前段時間病重,差點一命嗚唿,被秦至庸治好以後,能吃能睡,麵色紅潤,臉上都長肉了。


    三四歲的孩子,年紀太小,不適合進學。不過,隻要他們不吵鬧,不影響其他人,秦至庸就不管了。


    普通百姓家的孩子,有三十多個。再加上成年人,整個學堂裏,已經有了八十多人。


    最後一排的座位上,有一個漂亮的女子,是紀曉芙。


    沒想到她也來了。


    秦至庸跟紀曉芙說過,想要離開,隨時都可以,可是她的傷勢穩定了,都還沒有走。也不知道她是怎麽想的。


    站在了講台上,秦至庸的表情由溫和變成了嚴肅。


    學習,是非常嚴謹的事情,來不得半點馬虎。並不是每個學生都是天才,更不是每個孩子一開始就會主動學習。


    嚴師出高徒,是正理。


    人一多,不能顧及到每一個人,秦至庸必須擺出“嚴師”的樣子。


    學堂裏靜悄悄的,每個人都看著秦至庸。紀曉芙心中好奇,不知道他會講些什麽學問。


    秦至庸用沉穩的聲音說道:“大家能到這間學堂來,那麽咱們之間有點緣分,說明你們願意做秦某的學生。既然如此,那秦某就把一些醜話說在前頭。我不管你們以前學了些什麽東西,拜的是哪一派的師父,請把你學的那些東西,全部丟掉,忘掉。以後,你們隻能專心學秦某的學問。不過,你們不用擔心秦某會誤人子弟。隻要秦某會的東西,你們想要學,我都可以教你們。你們要質疑我,可以!但是得青出於藍而勝於藍,超越我才行。真要是到了那個時候,秦某反倒會拜你們為師。”


    秦至庸這話說得有些霸道。學生們之前學的那些東西,他都不承認,隻能跟著自己學?


    簡直就是“學霸”呀。


    秦至庸不是真的霸道,而是要培養學生們的定力。心性不定的時候,就必須保持心清淨。非禮勿視,非禮勿聽,非禮勿言,非禮勿動。說的就是這個道理。


    心性不過關,受不了誘惑,三心二意是在所難免。心不能專一,還想做學問?還想練武?那是癡人說夢。


    否則,就別在學堂裏浪費時間,還是到其他地方去謀生的好。


    坐在後排的紀曉芙說道:“秦先生,你說我們想要學什麽都可以,是真的嗎?我想要學你的武功,你也會教?”


    眾人的眼睛一亮。


    對啊。


    要是能學到秦先生的武功,那豈不是可以無敵於天下,縱橫江湖!


    秦至庸點頭道:“想要學我的武功,當然可以!我每天會抽出一炷香的時間來為大家講解修行的問題。除了武功,儒家的四書五經,你們也要學。醫術、數術、農學……這些雜學你們必須要學一門。雜學是手藝,是謀生手段,是生存的根本。現在講其他的學問,你們怕是聽不進去,既然如此,那麽秦某就講一講我自己的修行曆程。”


    秦至庸從自己第一次接觸拳術和內功講起。他講得慢,也講得很詳細。隨著秦至庸的講解,大家了解到他的修行經過。


    紀曉芙張開嘴,臉上表情充滿了震撼。她本以為秦至庸是出生於武學世家和書香世家,因為她的認知中,隻有家學淵源,從小修煉最上乘的功法,有名師指點,才有可能培養出秦至庸這樣年輕的絕世強者。


    可是……誰能想到,秦至庸隻是一個普通人,二十六七歲才開始接觸武功,修煉的並不是什麽上乘武學,而是太祖長拳和一本《基礎內功》。


    數年時間,秦至庸就成為了絕世強者!簡直不可思議。


    紀曉芙當然不會認為秦至庸是在欺騙大家,武功修為到了秦至庸這個境界,已經不屑說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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