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的時候,秦至庸的速度很快。迴去不趕時間,秦至庸就當散步,慢慢走迴去。


    屠龍刀在身上,他不怕別人來搶奪。


    路過一個鎮子,吃了點早飯,打算過河。渡口隻有一艘船。秦至庸記得渡口有好幾條船才對啊。


    準備上船的時候,空中傳來一聲清脆的蒼鷹叫聲。


    秦至庸抬頭一看,嘴角帶著笑意:“是天鷹教的蒼鷹。用蒼鷹來跟蹤和傳信,的確不錯。怪不得我的蹤影無所遁形。”


    蒼鷹的眼力太強,飛得太高,用心靈之力沒法催眠它,真要是想要隱藏行蹤的時候,這蒼鷹還是能給秦至庸造成不小的麻煩。


    好在秦至庸做人做事都是堂堂正正,光明正大,並不擔心自己的行蹤暴露。更沒有打算隱藏蹤跡。


    秦至庸走上渡船,說道:“船家,過河。”


    船家沒有說話,直接開船。


    可是,渡船到了河中央,停下了。


    秦至庸看了一眼戴著鬥篷的船家,笑著說道:“姑娘,做生意要講誠信。你送我過河,我給你銀子。你把船劃到河中心,停下來,算怎麽迴事啊?莫非,你們天鷹教就是這麽做生意,想要趁機漲價宰客嗎?”


    戴鬥篷的船家一驚。


    摘掉鬥篷,取下蓑衣,她露出了真麵目。


    出現在秦至庸麵前的,是一個身穿月白色衣服的美麗女子,二十來歲的樣子。


    她的眉宇間和殷野王有點相似。


    秦至庸不用猜就知道,她肯定是白眉鷹王的女兒,殷野王的妹妹,殷素素。


    殷素素說道:“秦先生怎麽知道小女子是天鷹教的人?”


    秦至庸說道:“我頭頂上的蒼鷹一直在盤旋。我記得殷野王的肩膀上,就有一隻蒼鷹。隻是不知道是不是同一隻?整個江湖中,能把雄鷹訓練成為幫手的人,可能隻有白眉鷹王殷天正。河邊的渡口本來有好幾艘渡船,可是今日隻有一艘,其他的渡船,並未在河對麵。你雖然穿著蓑衣,戴著鬥篷,但是走路的步伐和唿吸都告訴我,你是一個女子。姑娘年紀不大,武功不弱,膽子更是不小,為了屠龍刀敢來這裏堵秦某。你的身份,自然就唿之欲出。我說得對嗎?天鷹教紫薇堂堂主,殷素素姑娘。”


    殷素素深吸了一口氣,不可思議地盯著秦至庸。


    秦至庸真是心思縝密。憑借著一點微不足道的信息,連蒙帶猜,就把事件弄清楚,洞察力太強了。這種人太可怕。


    江湖中的高手,怕是沒有幾個人有這樣的能力。


    秦至庸見殷素素吃驚的樣子,笑著說道:“殷姑娘,看來我都說對了。你哥哥殷野王就沒有告訴你,我的武功高強嗎?你肯定是偷跑出來的吧。”


    殷素素冷哼一聲:“你猜對了又怎麽樣?我哥說你是個讀書人。讀書人,想法難免就多一些,沒什麽奇怪。不過,你年紀輕輕,不像會武功的樣子。我就不相信,你是一個絕世高手。交出屠龍刀,我就放你過河。”


    秦至庸搖頭,說道:“殷姑娘,以你的武功,就算我把寶刀給你,你也護不住,反倒是害了你。”


    秦至庸伸出雙手,施展內力打在河麵上,反衝之力讓渡船如離弦之箭,快速向對岸劃去。


    殷素素身體一晃,沒有站穩,差點掉到了河裏。


    到了河岸,秦至庸留下銀子,下了船。


    殷素素惱羞成怒,拔劍便向秦至庸的後背刺去。


    秦至庸頭也不迴,任由長劍刺過身體。


    “嗯?”


    殷素素一愣,怎麽秦至庸沒有躲避,長劍刺進他的身體,沒有絲毫阻力,好像刺空了一樣?


    不到一個唿吸時間,被刺中的“秦至庸”逐漸消散。


    原來,是秦至庸留下的殘影。隻不過,這殘影太過於清晰真實。


    殷素素抬頭一看,秦至庸已經在小路上前行了二十多米。


    到了此刻,殷素素應該看出端倪來,秦至庸是真正的高人,可是她被憤怒衝昏了頭腦。


    殷素素施展劍術不管不顧,繼續向秦至庸進攻。


    秦至庸順其自然走路,沒有把殷素素的攻擊放在心上。以殷素素的劍法,根本就傷不到秦至庸分毫。


    秦至庸說道:“殷姑娘,你年輕,我把你當成一個不懂事的小姑娘看待。你任性,耍耍小性子,發泄一下對秦某的不滿,不怪你。但是差不多就行了啊。”


    殷素素心中暗道,自己是天鷹教紫薇堂堂主,在天鷹教中,除了父親和哥哥,誰不對自己禮讓尊敬三分?可是秦至庸隻是把自己當成小姑娘看待。


    實在可氣!


    殷素素的攻擊更加猛烈了。


    秦至庸向左移動了半步,讓殷素素的長劍和背上的屠龍刀撞擊在一起。


    叮當。


    長劍被震斷。


    殷素素握劍的手掌,都被震出了血珠。手臂麻痹,差點失去知覺。


    秦至庸看了殷素素一眼,說道:“殷姑娘,你迴去吧。屠龍刀我是不會給你。屠龍刀要是到了你的手裏,將會是害人害己。”


    殷素素冷哼一聲,打出了十多枚飛針。


    秦至庸眉頭一皺,小姑娘竟然用暗器!


    殷素素的暗器手法,打出的飛針力道,在秦至庸的看來非常拙劣,和暗器大師東方不敗相比,差太多了。這樣的暗器,根本威脅不到秦至庸這個層次的強者。


    秦至庸伸出手掌,輕輕一卷,便把十多枚飛針抓到了手裏。


    “殷素素姑娘,你我並無深仇大恨,何必使出如此歹毒的暗器?”秦至庸的表情有些嚴肅,“以後可別再輕易用暗器傷人。若是遇到了真正的高人,吃虧的會是你自己。”


    用盡手段,都傷害不到秦至庸分毫。殷素素心中驚駭,說道:“秦至庸,你到底是人是鬼?”


    秦至庸微微一笑,沒有迴答她的話,轉身離開。


    ………………


    俞岱岩經過秦至庸的指點,放棄了《玄虛刀法》中的其他招式,專心練自己最擅長的那一刀。


    隻練一招,會讓人覺得枯燥乏味。


    可是俞岱岩則是甘之若飴,沉迷其中。因為他喜歡這一招刀法。


    數日的修煉,俞岱岩終於有所得。不過,又好像還欠缺點什麽,總是不能突破。


    俞岱岩走在路上,一邊思考,一邊揮刀。


    突然。


    俞岱岩的精氣神好像灌注到了刀中,令刀充滿了靈性。


    出刀。


    嗡。


    刀鋒好像化作一道烏光,破開了空氣。


    此次出刀,比起先前,速度足足快了一倍有餘。


    刀術配合武當的身法,俞岱岩揮出這一刀,身體瞬間前進了近五丈元。


    對於俞岱岩來說,這是無與倫比的一刀。更是暢快淋漓的一刀!


    俞岱岩迴過神來,興奮道:“剛才那種感覺真好……是我的刀術,突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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