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位老人聽慕容孝永這麽說,當下也是心神一動。


    不管能不能將那人繩之以法,但這的確是一個法子。


    畢竟,長公主身份尊貴,隻要她關注了這件事兒,哪怕是在明王殿下麵前輕言幾句,都比他們這效果好不是?


    這般想著,兩人連忙千恩萬謝之後,便轉身急速離去。


    慕容孝永見狀,又對剛剛領他們進來的那家夥說道:“你在後麵跟著,記住,不管發生了什麽,都跟你無關,隻要跟在他們後麵就好。”


    那人聞言,當即就跟了上去,他懂慕容孝永的意思。


    一旁,慕容承忠問道:“二叔這是對長公主不滿?”


    “談不上。”慕容孝永聞言,當即笑道,“隻是這長公主平日無事,老是摻和刑獄之事也不是迴事兒。”


    說到底,就是他對青天衙門有意見了。


    不過也能理解,作為大明刑部尚書,他都不能主一國之刑律的話,那還有誰能主這一國刑律?


    他有意見,有想法,還真沒毛病。


    慕容承忠自然也明白這個道理,當下也是笑而不語。


    而在酒樓之中,長樂並不知道自己已經被人盯上了,這會兒,正和房遺愛等人分享著近來的喜悅。


    該說不說,這妮子,最近著實是高興得很。


    自由這個玩意兒,隻有真正體會過之後,才知道其中的美妙。


    吃完飯後,長樂也就一臉興奮地迴去了。


    房遺愛這些家夥,自然那是自告奮勇的要護送長樂迴宮。


    對他們來說,進宮那就是打秋風,沒什麽不好的。


    而一行人剛走出去沒多遠,一對老婦當即就跪在了眾人麵前,高聲道:“還請長公主殿下為小女做主!”


    正準備動手的房遺愛等人也是一愣,不過隨即就笑道:“殿下青天之名遠播啊,這都有攔路伸冤的了?


    這在我大明可還是頭一迴啊!”


    長樂聞言也樂了,當即笑道:“那是,你也不看看我是誰?”


    說完,她便朝著那對老婦人走了去,笑道:“兩位老人家何需如此,若是在這日月山遇到了什麽不公的事情,盡管跟本宮說就是。


    本宮一定為你們討迴一個公道。”


    兩位老人一聽這話,立馬便說道:“就在旬日之前,小女被伊原將軍家的公子給強行帶迴府,我和老婆子幾次上門要人,都被打了出來,如今,小女是死是活都不知道,還請長公主殿下為小女做主……”


    說罷,老兩口那是一把鼻涕一把淚。


    心酸得不得了。


    而長樂聞言,也是一驚。


    她的青天衙門雖然成立也有些日子了,可這種惡劣的案子,還是第一次碰到。


    當然,她也沒覺得棘手。


    敢在大明的境內搞這一套,那是找死!


    尤其是在日月山。


    當即,她便怒聲問道:“那位伊原將軍?本宮還就不信了,難道說,這大明已經不是我大明百姓的大明了不成?


    小花,派人傳信迴宮,今日,本宮有要事處理,晚些再迴去。”


    一旁,房遺愛等人也是一驚。


    強搶民女?


    不管是哪個伊原將軍,他都攤上了大事兒。


    被長樂知道了這事兒,還有他的好?


    瞬間,眾人當即就收攏了心神。


    今兒,有得忙了。


    而剛剛老兩口整的這一出,也著實吸引了不少人,當下一個個也都是一臉的驚訝。


    當然,這會兒眾人更想知道,究竟是哪個伊原將軍,居然敢做這樣的事情。


    老兩口也立馬說道:“就是伊原振將軍家的公子。”


    “伊原振?”長樂皺了皺眉頭,她是真不知道這是哪號人物,想了半天都沒想起來,不過名字倒是挺熟悉的。


    “就是鎮守在日月山外的將軍,伊原錫的族人。”房遺愛在一旁小聲地說道,“這家夥,這兩年是有點兒飄了,當年因為倒賣將士們的糧餉,還被殿下敲打過。”


    說起這伊原振,他們這些軍伍上的人還真沒幾個不知道的。


    畢竟倒賣將士糧餉的事兒,這降價或可是獨一份兒。


    不管他出發點是什麽,事兒就不是這麽做的。


    而他這麽一提醒,長樂也想起來了。


    伊原振,她還是有印象的。


    但敢做這樣的事兒,她是決計不會姑息的!


    “兩位,頭前帶路,本宮倒要看看,在這日月山啊,何人膽敢在光天化日之下,強搶民女!”長樂當即就說道。


    作為大明的長公主,她的威勢還是很重的,雖然按她幾乎從沒表現過自己的威勢,但還真沒幾個人敢忤逆她。


    在日月山,她是除了李承乾以外,權勢最盛的一人,沒辦法,李承乾就這麽一個妹妹。


    兩位老人聞言,當即又是一陣的老淚縱橫,終於看到希望了。


    當初,他們走投無路之下,哪怕是去求他們的二爺,可他們的二爺也畏懼那位背後的勢力,那時候,他們一度認為自己的閨女再也救不迴來了。


    誰知道,隻是跟這位講了兩句,這位便直接上門去要人,這讓他們再次看到了希望。


    很快,兩位老人便帶著長樂等人來到了伊原振的府邸之前。


    都不用長樂發話,房遺愛當即就走上前去敲了敲門。


    說是敲,其實和砸沒什麽區別。


    不多時,就有一仆役一臉不爽地走了出來,惡狠狠地說道:“什麽人,居然敢砸將軍府的大門,找死不……”


    他話都沒說完,房遺愛一腳就踹了過去:“睜大你狗眼好好看看!


    老子房遺愛,那位是我大明長公主殿下,就算你家將軍也不敢說這話,說,誰給你的膽子!”


    那仆役聞言,也是一驚,心說,我的個乖乖。


    什麽情況?


    不過一看到門前的那對老人,他當即就知道,事情大條了,連忙爬起身說道:“小的嘴賤,掌嘴,自己掌嘴。”


    說完,這家夥還真就叭叭叭的自己抽了起來,那聲音,清脆悅耳,下手那是真狠。


    真要說的話,就他媽一二皮臉,混油膩了!


    不過這也是他們這種人的生存之道,倒是沒辦法說他們的不是。


    而這仆役,一邊自己抽著自己,可眼神卻一直瞟著房遺愛等人。


    他又不是傻子,顯然,這是那老兩口引起的。


    “你家公子呢?”長樂直言不諱地問道。


    說起來也有意思,本來按照他們的風俗,是不會稱唿什麽公子不公子的。


    隻是這兩年受漢家文化的影響,或者說,他們的殿下是漢家太子,有意無意地也改變了不少,當然,這一切其實都是在為了日後做準備。


    “迴殿下的話。”仆役聞言,連忙說道,“我家公子還沒迴來,若是殿下要尋我家公子,小的可以派人去傳話。”


    說著,那仆役急忙喊道,“來人,去……”


    他話都沒說完,房遺愛一把就將其嘴捂上了。


    之前這家夥的那點兒小動作,他可是看得清清楚楚的。


    這家夥想做什麽,他心裏門兒清。


    “別吱聲,帶我們進去。”


    說罷,房遺愛才將他鬆了開來。


    那雜役見狀,扭過頭說道:“房將軍,這不合適吧?


    畢竟我家將軍……”


    “你家將軍怎麽了?在這大明,還沒有長公主殿下去不得地方,趕緊的,頭前帶路,你要是敢通風報信什麽的,那就別怪我刀下不認人!”


    說罷,房遺愛還將自己的佩刀給抽了出來,冷聲道,“想必你也猜到了我等為何而來,實話告訴你,如果真要是那樣的話,你家那公子,誰都救不了。


    哪怕是你家將軍迴來了,也是一點兒辦法都沒。


    所以,你最好放聰明點兒。”


    一聽房遺愛這話,那仆役心中當即就是咯噔一下。


    完了。


    他很清楚,就以他嫁公子做的那些事兒,被長公主盯上,那還能有好?


    在這大明,你招惹誰都可以,就算是招惹到了明王殿下,殿下可能會大度的原諒你。


    可要是招惹到了他們這位長公主,那真就是涼透了。


    沒辦法,這位幾歲就跟隨著李承乾征伐西北的長公主,在大明的地位太過於超然了。


    哪怕她不當迴事兒,可隻要和她有關的事兒,李承乾都會極其認真的對待。


    用李承乾的話來說,女人他隨時可以找,隻要是自己看上眼了,甚至都能直接抬進宮。


    不聽話還能用大棒子狠狠的抽她,抽得她哇哇直叫都行。


    可妹子就這麽一個,他能不上心麽?


    事實也是如此,長樂這邊還沒進門,李承乾那邊就收到了消息。


    甚至,李承乾都已經將整件事的來龍去脈弄清楚了。


    不過這事兒怎麽講呢,如果說沒牽扯到長樂的話,李承乾是不打算深究的。


    倒不是說他能理解這種行為,隻是作為一個君王,他不可能什麽事情都去較真。


    真要那樣的話,大明朝堂真就沒剩下幾個人了。


    有些時候,隻要他清楚就行。


    哪天想動誰了,動起來的時候,也有充分的理由。


    當然,現在不可能了,當長樂插手這件事以後,這事兒就善了不了。


    “確定是慕容孝永在背後推動此事?”李承乾沉聲問道。


    劉三聞言,點了點頭,說道:“負責保護長公主的人迴來說。


    之前長公主殿下從衙門出來之後,便有人一直跟著。


    而等長公主進了酒樓之後,那人立馬迴到了刑部衙門,而那對老人也正是從刑部衙門走來出的。”


    劉三沒做決斷性的推測,隻是將具體的實情給闡述了一遍。


    李承乾聞言點了點頭:“這麽來說的話,還真是慕容孝永在推動此事。”說罷,李承乾目光一寒,臉色微變。


    很顯然,他動怒了。


    看到這一幕,劉三話都不說了。


    如今的李承乾,威勢越來越盛,也越來越像一個王了。


    舉手抬足之間,頗有君王之風。


    這也給了一眾臣子莫名的壓力。


    “去,全程盯著此事。”李承乾當即說道,“莫要插手,隻要護好長樂的周全便可。真要有不開眼的,你知道該怎麽做。”


    劉三聞言,當即便躬身告退。


    而他一走,李承乾又對尉遲寶林說道:“你去找趙岩,讓他帶著怨軍去城外操練,若是伊原振膽敢有異動……”


    說罷,李承乾眼神一緊,“陣斬當場!”


    尉遲寶林聞言,也是立馬躬身離去。


    等兩人都走後,李承乾也是走向了大殿之外,抬頭看向了天空中掛著的五彩斑斕,冷笑了一聲:“果然啊,隻要日子閑下來,什麽牛鬼蛇神都冒出來了,難怪都說打天下容易坐天下難。


    不是本王隻能和你們共患難,而是和你們共富貴,你們自己也不爭氣啊。”


    這般悠悠地說著,李承乾又讓人將吳安宣了來。


    而今日,整個大明宮的氣氛讓一眾侍女和內侍都有些惴惴不安。


    很快,吳安便到了。


    “參見殿下啊。”吳安躬身道。


    李承乾點了點頭,笑道:“密諜司這麽多年監察天下,辛苦了。”


    “這都是臣等應該做的。”吳安其實已經知道了李承乾找他來的目的,畢竟作為密諜司的頭子,長樂那邊發生的事兒,他也收到了消息。


    在李承乾宣他之前,他正在整理所有的消息。


    “如今,我大明逐漸步入一個新的篇章,而周邊各國,我們也征服了不少。”李承乾負手走在大明宮的廣場之上,搖頭道,“可有的臣子,卻是懈怠了,覺得終於到了他們享受的時候了。


    吳安啊,你說本王是不是對他們太過縱容了,這麽多年來,本王好像還真沒治過他們的罪,他們是不是忘了,本王是怎麽起家的了?”


    吳安聞言也是一愣,殿下這語氣,可是從未有過的嚴厲。


    當下,吳安也是立馬躬身道:“殿下說得是,有些人的確是得寸進尺,早已忘了初心。”


    “是啊,忘了初心。”李承乾也是笑道,“他們忘了,我大明當初是如何披荊斬棘一般,從一個小小的日月山走到今天的。


    他們也忘了,當初不過是一小小樓氏一部,就差點兒將我們逼死在這日月山。


    由儉入奢易,由奢入儉難啊……


    查,本王要知道,這麽多年過去,我大明百官有多少人被權利給腐蝕,又有多少人還能不忘初心,給本王查!”


    “微臣領命。”吳安當即就躬身說道。


    他懂李承乾的意思,這一次,李承乾要整頓官場了。


    ……


    另一邊,長樂等人已經走進了伊原振的府邸。


    伊原振自然不在家。


    他作為日月山外城的鎮守將軍,平日裏幾乎都住在軍營中,一年也迴不來幾次。


    至於這府邸,嗬嗬,整個大明的官員,隻要從日月山出去,不是當地從各部落裏檢拔出來的,幾乎都在日月山有府邸。


    不一定要住,但一定要有。


    這會兒,那對老兩口也是激動不已。


    他們找上門這麽多次,這還是頭一次進到了這將軍府,心中也是急切得很。


    自從自家閨女被帶進這將軍府後,他們就再也沒有見過自己閨女了。


    “惜琳……惜琳……”


    兩老口大聲的喊著。


    房遺愛見狀,當即走過去對兩人做了個噤聲的動作。


    而程處亮則是立馬帶著一眾兄弟控製了整個府邸中的所有人,原本在暗中保護長樂安危的一眾影衛也是在一旁配合。


    對於這些人,程處亮他們自然也不陌生。


    當然,他們說是影衛,那也隻是明麵上的,


    不管是李承乾還是長樂哪怕是武媚等人,出行都有兩撥影衛在暗中保護。


    真要遇到什麽事情,便是他們這些明麵上的影衛出手,而在他們背後,還有一支人數不多,但實力絕對沒得挑的影衛在暗中窺伺。


    不到萬不得已的情況之下,他們是不會暴露自己的。


    “帶我們去找你家公子。”程處亮一把匕首頂在一個仆役身上,當即就惡狠狠地說道,“眼珠子瞪大點兒,老子程處亮!那邊是我大明長公主,不想禍及家人,就趕緊帶路。”


    都是日月山的土著,長公主,程處亮這些人誰不認識啊,當下就知道自家公子惹大麻煩了。


    很快,眾人便來到了後院,隻是走進後院,就聽到了一陣汙言穢語。


    長樂皺了皺眉。


    這聲音,聽起來真惡心!


    不過程處亮等人也是眉頭一皺,紛紛看向了那老兩口,問道:“這是你家閨女?”


    老兩口也愣住了。


    這聲音是什麽,他們自然聽得懂,都他媽過來人啊……


    強迫的和自願的,他們還是聽得出來的。


    這他媽哪裏是強迫啊,明顯你情我願吧?


    當下,眾人都看向了那老兩口。


    如果伊原振的兒子真做了什麽傷天害理的事兒,他們強闖也就闖了,可要是沒有,那事情可就大條了。


    最關鍵的是,有損長樂的聲譽。


    “不是這樣的,不是這樣的!”那老人連忙說道。


    他們也不知道,為什麽短短幾天時間,事情就成這樣了。


    這會兒,兩位老人一屁股坐在了地上,一臉的絕望。


    這樣的結果,是他們不能,也不願意接受的!


    而房遺愛和程處亮兩人對視一眼,當即便都有了決斷。


    當即,兩人便讓人將長樂圍在了中間,而他們兩人,直接就一腳踹開了房門。


    不管怎麽說,來都來了,先把事情弄清楚再說。


    可剛一踹開房門,入眼一幕,兩人都呆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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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後加的,這段兒免費。


    求月票。


    當時她問我,說她過幾天就要迴去了,要不要去她們那邊玩。


    說實話,當時我都愣住了,糾結了半天,還是搖了搖頭,拒絕了。


    至今我都還記得她臉上流露的失望。


    也是因此,那一瞬間,天上的星星仿佛也不美了。


    她也沒興趣再坐下去了,很快,她就說道,下山吧。


    就這樣,我倆也就下山了。


    不過因為天黑了,下山的路尤其難走,等下完山的時候都十二點多了。


    本來我是準備攔個車直接迴去的。


    不過她卻拒絕了,說,一起走走吧。


    得,這妮子比我都能走。


    就這樣,我倆在大半夜裏,遊走著,有一搭沒一搭的閑聊著。


    走了半個多鍾頭吧,她走不動了,我又打算攔車,她還是不讓,非讓我背她。


    就那麽委屈地看著我,當時腦子一熱,愣是把她背了迴去。


    等我們迴去的時候,都兩點多了,我也是真的累了個夠嗆,隻想好好休息。


    也就是我躺下後半個多小時的時候,她給我打了個電話,說她冷。


    當時我就將自己房間的被子給她抱了過去。


    現在我還記得,當時她看到那床被子的錯愕和意外,不過她還是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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