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泰想要什麽?


    說到這個就真的有意思了。


    隻能說他真的有著極其超前的思維,他居然想在這個年代擁有雙國籍!


    是的,他想在大明拿到合法的身份,就如同長樂一般,頂著唐明兩國長公主的身份。


    這也是他此番前往大明的原因。


    隻有如此,在未來時局的變幻中,他才能保全己身。


    換句話說,其實身份不身份的,不重要,重要的是得到李承乾的認可。


    當然,這裏麵也有試探的成分,他想看看,在李承乾的心中,到底還把不把他當兄弟。這才是最重要的。


    不過這一切,張百葉卻是很難理解。


    不在其位不謀其政,對於他一個侍衛頭子來說,可能真的理解不了皇室之爭。


    等李泰在一路罵罵咧咧的迴到日月山的時候,李承乾也已經在開始處理公務了。當然,他這會兒也在等著李泰那邊的消息。


    就李泰遇險一事,李承乾不可謂不上心。


    “殿下,吳安求見。”就在這時,劉三來報。


    聽到是吳安來了,李承乾放下手中的奏章,說道:“宣。”


    調查李泰遇險一事兒,他自然是交給了吳安,做這種事,吳安的密諜司效率是最高的。


    不多時,吳安快步走進殿中,躬身道:“啟稟殿下,關於越王遇險一事,已經調查清楚了。”


    說罷,便從袖籠中掏出了一疊寫滿了各種調查結果的紙片,遞了過來。


    一般來說,他應該是將這些調查結果匯總,寫成奏章的,不過此番李承乾要得急,他也就直接將這些東西交了上來。


    李承乾對此滿意地點了點頭。


    劉三見狀,當即就將這些紙片給收了上來,放到了李承乾的桌案之上。


    看完各種調查結果之後,李承乾突然笑道:“按照密諜司得出的結論,此番是越王自導自演的?”


    他其實早就有了這種想法,隻是一直沒辦法確認罷了。


    隻是這會兒看著密諜司的調查結果,坐實了他之前的推論。


    “是的。”吳安恭恭敬敬地說道,“我們此番細致的調查了事發地的一切蛛絲馬跡,甚至還冒險動用了越王身邊的一顆暗棋,得出的結論都是如此。


    微臣覺得,越王此舉,定然是不願迴長安,自己給自己找了個借口罷了。”


    說完,他便不再吱聲。


    李承乾卻是微微皺了皺眉。


    以他的了解,李二如果說還有寵幸的兒子的話,那麽這個人一定是李泰。


    可就算如此,也弄得李泰寧願自傷也不願意迴長安,那說明的問題可就大了。


    當下,李承乾問道:“越王可否迴到了日月山?”


    “已經到了,微臣進宮之時,越王剛剛進城。”吳安立馬說道。


    其實真要說起來,快馬加鞭的話,其實要不了這麽長時間,不過李泰終究還是受了傷,所以速度上確實跟不上吳安等人。


    李承乾點了點頭,這才說道:“你先退下吧,本王去看看。”


    說罷,李承乾起身便朝著宮門外走去。


    剛走到半路,長樂不知道從哪裏鑽了出來,說道:“大哥,聽說三哥受傷了?嚴重麽?”


    對於自己的兩個兄長,長樂還是很看重的。


    李承乾聞言笑道:“為兄剛好要去看看,要不你也一起去?”


    長樂對此自然沒意見,當下,兩人就朝著大明醫院走去。


    而尉遲寶林和劉三則是帶著一眾親兵,護佑在側。


    雖然在日月山不用如此,但畢竟事關李承乾,誰也不敢掉以輕心。


    而且,這也是一個王應該有的排麵。


    等眾人來到大明醫院的時候,孫思邈正在給李泰正骨,都沒進去,就能聽到李泰鬼哭狼嚎的聲音。


    不過這也正常,在這個年代,治病就是如此。


    而且,如此劇烈的疼痛,也不是什麽人都能忍下來的。


    關公刮骨療傷的神跡,終究隻是少數人。


    不過長樂聽到李泰的鬼哭狼嚎,當下眼中的淚花都在閃動。


    李承乾見狀,當即就用手把長樂的耳朵捂著,低聲道:“沒事兒的,孫院長這是在給他正骨,不然今後走路一瘸一拐的,那多難看啊。”


    長樂聞言雖然心裏平靜了一些,但還是緊咬牙關,畢竟那種程度的痛苦,真不是誰都扛得住的。


    李承乾見狀,也是無法,但並不能改變什麽。


    確實,那淒厲的鬼哭狼嚎聽在他耳朵裏都覺得瘮得慌,更何況長樂一個小姑娘?


    約莫小半個時辰之後,孫思邈才滿頭大汗的和一眾人走了出來。


    而李泰的鬼哭狼嚎卻是沒有停下,隻是聲音略微小了一些。


    “辛苦孫院長和諸位了。”李承乾當即拱手笑道。


    孫思邈都一把年紀了,還親自上陣,確實不容易。


    “醫者父母心,何來辛苦。”孫思邈擺了擺手,道,“這不過都是我輩學醫之人應該做的。”


    他這話還真是不是謙虛,因為他真就是這麽想的。


    這麽多年來,他也無時無刻不在踐行這一條。


    要說起來,如今的大明醫院,最累的就是他這個當院長的。


    “不知他的情況如何?”李承乾也沒跟孫思邈客套,當即詢問起了李泰的病情。


    孫思邈說道:“殿下放心,越王此番雖然受了些罪,不過都是些小問題,再休養幾個月,就好了,不會有什麽後遺症的。”


    對於自己的醫術,孫思邈還是相當自信的。


    李承乾聞言也鬆了口氣,隻要沒事兒就好。


    雖然他已經知道這一切是李泰自導自演的,可不管怎麽說,李泰要是在他大明出了什麽問題,這屎盆子天然的就扣在了他的頭上,這可不是他願意接受的。


    “孫道長,兒科那邊的王大夫找,說是他們科室送來了一個孩子,情況比較嚴重。”就在這時,巢正走了過來急急忙忙地說道。


    他如今雖說是大明醫院的副院長,可論醫術,不說和孫思邈的差距,就算比起當初從大唐千裏奔赴而來的那些大夫,也是有著不小的差距。


    雖然他出生名門,可做這一行,真就看資曆的。


    反正這事兒對他而言,比較惡心人。


    “殿下,那老道就先行告辭了。”孫思邈聞言,立馬就離開了。


    李承乾聞言也沒多說什麽,看著巢正笑道:“孫道長每天都這麽忙麽?”


    “那可不是。”巢正也是笑道,“殿下可能有所不知,如今孫道長可是被無數人奉為神醫,就這幾年,孫道長收到的匾額都堆滿了一個庫房。


    以前,本來是我輔佐孫道長搞一些醫學上的研究,現在倒好了,就我一個人了。”


    “孫道長能放下他的研究?”李承乾聞言倒是有些驚訝。


    要知道,之前孫思邈可沒少糾纏他和將作監幫他研究更精細的顯微鏡,為的就是想在醫道一途上再有精進,可如今,聽巢正這麽說,李承乾是真的有些意外。


    大明醫院又不是隻有孫思邈一個大夫。


    說到這個,巢正也是一臉的蛋疼,有些無奈地說道:“像我們學醫的,你要是下巴下麵沒兩撮白胡須,人家都信不過你。


    說了殿下可能不信,我已經有一年多沒有坐堂問診過了。


    沒辦法啊,同樣是坐堂,哪怕我旁邊的大夫排隊都排到外麵了,那些病患也很少往我這邊排隊。


    他們啊,堅信什麽嘴上無毛,辦事不牢。


    說白了,就是看我年輕,信不過我,也就當初日月山的那批老人有個什麽三病兩痛的才會來找我看看。


    而孫道長因為是我們醫院年紀最長的,大家也就最信得過孫道長,這不,孫道長自大明醫院成立以來,除了去各地分院,孫道長都沒出過我大明醫院。”


    說到這裏,巢正也是一臉的無奈。


    沒辦法,醫道一途就是如此,除非沒選擇,但凡有選擇誰都希望選個資曆深的。


    不過李承乾聞言卻是皺了皺眉頭。


    這麽下去可不行,至少他不能接受。


    真要如此,大明的大夫非得斷層不說。


    就這還不是最嚴重的問題,最嚴重的是新生代的大夫缺乏實踐經驗,哪怕未來他們真熬到了胡子花白,但沒有經驗他們也隻有幹瞪眼。


    再說了,孫思邈等人都一把年紀了,要是這麽折騰下去,怕是得提前殺青了。


    不行,得想個辦法解決這個問題。


    當下,李承乾說道:“是本王疏忽了,這樣,本王先看看越王的情況,待會兒本王來幫你們解決這個問題。”


    “這個沒法解決的……”巢正搖頭道,“根深蒂固的思想,可有那麽容易解決?”


    不是他不相信李承乾,關鍵是這個思想都多少年了,就像男人要找女人一樣,你非要將其掰彎,去找個男的,這怎麽可能?


    “你等著就行。”李承乾說罷,就牽著長樂走進了李泰的病房。


    他們進來之時,李泰雖然沒有鬼哭狼嚎了,但嘴裏也是一直在嗚咽著。


    疼是真的疼啊。


    而這會兒,他腿也是高高的吊著,雖然綁著紗布但也能看到固定了東西的痕跡。


    很顯然,這家夥把腿摔斷了。


    看到這一幕,李承乾也隻得感慨,這家夥,為了不迴長安,是真的狠!


    看到李承乾和長樂,李泰強忍著疼痛說道:“讓你們見笑了。”


    “疼麽?”長樂一臉淚眼婆娑地說道,說著,還用手摸了摸被紗布綁得嚴嚴實實的腿。


    雖然動作很輕,但也著實把李泰嚇了一跳。


    李承乾看著這一幕倒是沒阻止。


    心道,活該!


    一直到長樂手縮迴去,李泰才算鬆了口氣。


    “你這又是何苦呢?”李承乾終究還是搖頭說道。


    他一說完,李泰就懂了。


    不過倒也沒有任何的慌亂,對於事情暴露一事,他早就料到了。


    畢竟這事兒他本來就沒打算能瞞過多少人,尤其是李承乾和李二,他壓根就沒想過要瞞過這兩人。


    倒不是說他做不到,而是真要這麽做了,會引起太大的動蕩,暫且看來沒什麽,可一旦日後暴露了,對他而言,那將是天大的麻煩。


    畢竟,他要是真在大明遇襲了,那事情就大條了。


    強忍著劇烈的疼痛,李泰這才搖了搖頭,道:“沒辦法啊,喝了點兒酒,騎馬一個不留神就摔了下來。”


    雖然李承乾已經知道了,但他還是沒有親口承認,有些事就是如此,能做,但不能說。


    “我問過孫道長了,你這都是小問題,隻要休養些時日就好了。”李承乾說道。


    他來其實就是為了確定這個的,隻要李泰沒有生命之憂,他其實也不太在意。


    畢竟李泰留在日月山對他而言,其實沒多大影響,相反,李承乾要是能在這事兒上麵做做文章,倒是能上演兄友弟恭的一幕。


    “給大哥添麻煩了。”李泰笑道。


    李承乾擺了擺手,道:“那你先養傷,剛好我今日要在醫院裏處理點兒事情,就先走了。


    長樂,你陪著青雀,看看他需要什麽,都給安排一下。”


    見李泰沒多大事兒,長樂也沒那麽心悸了,當下就說道。


    在這日月山,她可是坐地戶。


    李承乾一出來,就見巢正還在外麵恭恭敬敬的等著。


    雖說巢正不相信李承乾說的話,但還是抱有希望的。


    很矛盾的一種心理,但也正常。


    就跟後世的人花了兩塊錢買了張彩票一樣,雖然不相信自己會中,但也會去看看開獎號碼。


    萬一呢?


    是不是。


    “走吧,帶本王去門診。”李承乾說道。


    他說完,巢正立馬頭前帶路。


    而在去門診的路上,李承乾小聲的跟巢正和劉三等人吩咐著一些什麽。


    巢正聽得眼珠子都瞪圓了,半晌才說道:“殿下,這能行麽?”


    “行不行的,你待會兒就知道了。”李承乾擺了擺手。


    對付這所謂的根深蒂固的舊思想,李承乾還真有招。


    等李承乾等人來到門診後,巢正趕緊通知下去,今日門診開診晚一刻鍾。


    而就在這時,劉三和一個頭發胡須皆花白的老人也剛好走了進來。


    李承乾看向那個老人,問道:“劉三都跟你說了吧?知道該怎麽做吧?”


    “殿下放心,一路上劉將軍都交代過了,老朽知道該怎麽做。”老人也是立馬點了點頭。


    李承乾聞言,看了看巢正,說道:“可以開診了,今日坐診的,就你和這老丈。”


    巢正也是點了點頭,當即就吩咐人準備今日的開診事宜。


    作為如今聞名天下的大明醫院,醫院一開診,就有絡繹不絕的病人走了進來。


    這麽說吧,每日單從各地前往大明醫院尋醫問診的人就不計其數。


    隻是當他們一進門,看到今日坐診的大夫隻有兩人的時候,眾人都愣了一下。


    畢竟作為如今聞名天下的大明醫院,以往坐診的大夫至少都有五人,就這樣,眾人還要排上好久才行。


    可今日隻有兩人,這不意味著要排更久的隊麽?


    尤其是其中一人,年輕得簡直不像話,最多也就三十多歲的樣子,這麽年輕,醫術靠得住?


    這麽想著,眾人當即就朝著那頭發花白的大夫走了過去,不多時,便排成了一條長龍。


    而巢正這邊,真就是無人問津,當然,也不是一個人都沒有,偶爾有些趕時間的,或者日月山本地的有個傷風感冒什麽的,也會來巢正這裏碰碰運氣。


    李承乾在巢正等人後麵的辦公室裏,隔著玻璃窗看著這一幕,暗自搖了搖頭。


    尉遲寶林更是沒好氣地說道:“一群愚民!”


    “你這話就不對了。”李承乾卻是出言道,“他們既然能從各地趕到日月山看病,說明他們的確遇到了當地不能救治的疑難雜症。


    在這種心理上,想找個自己信得過的大夫,其實能理解。


    本王之所以會插手這件事兒,就是希望他們認清一個事實,能力和年齡是不掛鉤的。


    算了,說了你也不懂。”


    說罷,李承乾便繼續看著外麵。


    隻見那老丈不停的把脈、問診、開藥忙了個不亦樂乎。


    那些病患在得到方子之後,一個二個也是感激萬分的給老丈是又作揖又道謝的。


    感情就像真的治好了他們一般。


    而知道真相的巢正看得眼睛都直了!


    荒謬啊!


    真的荒謬!


    而當那些病患拿著方子去藥房拿完藥,然後委托藥房幫忙煎好藥之後,一碗藥下去,不過片刻,整個人都不好了。


    這不就是茶湯麽?


    當下,眾人端著藥碗又迴到了門診,質問那老丈道:“你這庸醫?居然開一副茶湯給我?簡直欺人太甚!”


    說罷,那家夥作勢就要動手。


    “住手。”就在這時,李承乾從裏間走了出來,喝罵道,“喝不死你!”


    “你是何人?難不成你是這庸醫的同夥!”那人氣不過,當即就怒聲質問道。


    而就在這時,巢正當即起身道:“參見殿下。”


    一聽他這話,眾人哪怕不是日月山的,有些人甚至不是大明人,但這會兒也知道這人的身份了。


    而拿著碗的那人,更是顫顫巍巍地跪了下去。


    李承乾倒是沒當迴事兒,擺了擺手,道:“免禮。”


    見眾人都起身後,他這才說道:“今日之事,是本王安排的,這老丈也是老夫從日月山的商戶中找來的。


    因為他根本就不是什麽大夫!


    至於他給你們開的藥方,在你們熬藥的時候,本王都交代過,全部換成了茶湯。


    放心,喝不死人的。”


    一聽李承乾這話,眾人頓時都傻眼了,當即就有人問道:“殿下,這是何故啊?”


    “何故?”李承乾沒好氣地說道,“治治你們先敬羅衣後敬人的臭毛病!”說著,他又指了指身旁的巢正,道,“這是我大明醫院的創始人,也是我大明第一位醫官,其醫術之精湛,在當初的大明軍隊裏聲名鵲起。


    怎就到了你們這些人嘴裏,就成了嘴上無毛辦事不牢?


    再看看這位,他可能連中草藥都分不出幾樣來,就因為這一頭白發,往這裏一坐,你們就將其當做名醫?


    你們的腦子呢?


    有沒有本事看的是年齡麽?


    你們左鄰右舍的難道還找不到一個花甲之年的老丈,你們怎麽不去找他們尋醫問診?


    大明醫院的每一個大夫,既然能坐在這大堂之中,那就意味著他們的能力已經得到了證明,就此,你們還挑什麽?


    也許有些人專精的方麵不同,但為了病人的利益,他們也會安排最合適病人大夫,不比你們想得周到?


    都要像你們這樣,我大明醫院那幾個上了年紀的大夫,還不得被你們給本王活活累死?


    去問問,問問耄耋之年的孫院長,就因為你們這般,每天才睡幾個時辰!


    再去問問,像巢正這樣正當年的青年大夫,每天才能診斷幾個病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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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再接昨天的繼續。


    那女的最後又找上門了,還帶著她家裏人,非說那孩子是我的,要我負責。


    還是那句話,負責我真不介意,是不是我的,我也都能接受。


    前提是你得講實話,最終是否能接受,得我自己決定。


    隻是你這明擺著賴上我了,那不行。


    這就好比草和被草那是兩迴事兒一樣,我完全不能接受好不好。


    結果這女的,那也是極其難纏,說不結婚也行,但我得出生孩子的錢,還說她也不訛我,到時候花多少,我給多少就行,哪怕我自己去找醫院都可以。


    我可以你大爺可以,當時給我氣得啊。


    再看著女的,真沒了當初第一眼看到時的驚豔了,醜是不醜,身材也是不賴,可那副嘴臉,著實讓人厭惡。


    當時就鬧了起來,最後沒辦法,她們賴在我家,我就報警了。


    到了派出所,這女的是又哭又鬧,說我睡了她不負責任,我他媽的差點兒失大身了好吧。


    最後派出所的也沒調和出個所以然,因為折騰到十一二點都沒個結果。


    沒辦法,隻好讓我們迴去自己再商量商量。


    我也是真打算和她好好商量商量,畢竟好聚好散嘛,別弄得太難堪。


    結果這女的死咬著孩子是我的,就是不鬆口……反正就是賴上我了。


    到了這會兒,我是真對她反感的一批,當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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