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征終究還是走了,來也匆匆,去也匆匆!


    他以為此行要耽擱一些時間,但誰知道,不過是寥寥幾天,便要匆匆趕迴長安。


    旁人其實很難理解他究竟是怎麽想的。


    其實原因也簡單。


    作為玄武門事變的親曆者,他希望皇權能順利的交替。


    沒有多少人比他更清楚皇權交替的殘酷。


    哪怕是房玄齡等人也不行!


    為什麽?因為他是李建成的人,僅此而已。


    當然,這隻是其一,其二便是那顆為國為民的心,又躁動了起來。


    走之前,他循例問過長樂的意見,想將小家夥帶迴去,李承乾也沒說什麽,一切交由長樂自己決定。


    讓人意外的是,長樂拍著自己的小胸脯說什麽也不走。


    魏征倒也沒堅持,他自己都想把孩子送來,這充分說明了他對大明王廷的一種認可。


    等魏征走後,李承乾也沒閑著。


    大明王廷內部暫且安定了,那接下來要處理的便是外部事宜。


    這裏麵的關鍵,便是達延芒結波。


    正當李承乾準備將日月山的頭頭腦腦都召集起來商議的時候,一個讓李承乾意想不到的人出現了。


    王青迴來了!


    王青是誰呢?就是當初和方平一同暗中潛伏起來的那個家夥。


    當初李承乾讓這兩個家夥潛伏起來,就是希望自己萬一真出了什麽事兒,還有人能將消息傳出去,起碼有人能為自己報仇,當時,他甚至都將這兩人當做了自己的殺手鐧。


    事後李承乾才發現自己的做法是有多幼稚。


    隨著方平帶著萬俟璞等人迴來,他也讓馬業等人留意過王青的消息,可誰知道,王青藏得是真深,就連馬業等人都找不到。


    當然,這也是李承乾當初的交代,他是叮囑過王青和方平兩人不允許暴露自己的行蹤。


    很長一段時間,李承乾都以為這家夥已經出事了,結果誰能想到,他居然從澆河郡跑了迴來。


    “把人帶來吧。”李承乾說道,“這段時間也是苦了他了。”


    劉三聞言,連忙跑了出去。


    都是老兄弟,之前這家夥了無音訊的時候,大家可沒少為其擔心。


    不多時,王青被領了進來。


    看到王青消瘦地模樣,李承乾也是感慨萬千,起身拍了拍他肩膀,道:“苦了你了。”


    “為殿下效忠,本就是屬下的職責。”哪怕王青已經很是憔悴,但腰板依然挺得筆直。


    李承乾點了點頭,這是別人的好意,不能拒絕。


    “你什麽時候去的澆河郡?”李承乾好奇地問道。


    澆河郡是高昌王慕容孝雋的地盤,地處赤水源以北。


    提到這個,王青立馬說道:“殿下,慕容孝雋正在暗中集結兵馬,正準備揮師南下,聽聞慕容伏允極有可能也在澆河郡。”


    這才是他急忙趕迴來的原因。


    在澆河郡,他能收到的信息也不多,尤其是關於日月山的。


    可一聽說慕容孝雋正在暗中集結兵馬,他當即就想到了李承乾,隻不過一迴來,傻眼了,這才多久啊,李承乾身邊都已經如此兵強馬壯了?


    不過李承乾聽他這麽一說,倒也明白了。


    慕容孝雋也隻敢暗中集結兵馬,畢竟牛進達如今就陳兵邊境,震懾著他。


    當然,對此李承乾也沒太過在意,很正常,隨即說道:“不說慕容孝雋了,說說你,你怎麽去澆河郡了?”


    邀買人心這一套,李承乾如今已經玩得得心應手,再說了,慕容孝雋也好,慕容伏允也罷,他們什麽目的,李承乾難道不知道?


    既然知道,這會兒當然是關心一下自己的手下咯。


    王青聞言,頗為感動,當即就將自己的遭遇給說了一遍。


    隻能說,這小子是真的倒黴。


    當初在草原上的時候,無意間被樓寧的人給發現了,然後就是無休止的追殺,最終重傷垂危之際,他都以為自己要交代在草原上的時候,卻是被一行河東的行商給救了。


    要不怎麽說這家夥命不該絕呢?


    那行商本不打算救他,可聽他操著一口河東的官話,這才施以援手。


    直接將這家夥帶迴了絳州,在絳州養好傷後,他便帶著同鄉的幾個後生又朝著吐穀渾趕。


    不過這一次,他沒進赤水源,而是直接藏匿到了澆河郡,這才得知了慕容孝雋的動作。


    “辛苦了。”聽他說完,李承乾歎了口氣,拍了拍其肩膀。


    說得輕描淡寫,但其中之不易不是親曆者,誰人能懂?


    王青不好意思地說道:“那個,殿下,當時我從絳州迴來的時候,因為腿腳不便,這才雇傭了幾個人,我答應過他們,要給他們工錢的……”


    “無妨。”李承乾笑道,“走,人在哪裏?本王得好好感謝感謝這些將本王的勇士送迴來的好漢!”


    邀買人心嘛,那就邀買個徹底。


    當即王青感激涕零,這段時間受的罪,一瞬間就覺得值得了。


    不多時,幾人就來山穀的食堂,那幾個絳州的後生正在食堂裏大快朵頤,沒辦法,自從他們護送著王青進了澆河郡後,一行人就沒吃飽過肚子。


    李承乾也不打擾他們,剛好王青迴來後,也沒來得及吃飯,索性就讓他先吃飯。


    約莫半炷香的工夫,那幾人吃完了飯便被劉三帶到了李承乾的跟前。


    “這是我們殿下,還不行禮!”劉三當即說道。


    “算了。”見幾個人有些拘謹,李承乾一擺手道,“春花。”


    春花聞聲就端著一個盤子走了上前,上麵放著四個銀錠子,剛好一人一個。


    “王青既然答應了要給你們報酬,那自然不能少了你們的。”李承乾隨即說道。


    他話音剛落,有個十八九歲的年輕人當即說道:“用不了這麽多,我們當日和王大哥商定的是一日十文錢,這才三月有餘,最多一貫錢就夠了,這太多了。”


    貞觀初年,一日工錢十文,已經相當了不得了。


    畢竟一鬥糧食也不過這價格,一天能掙一鬥多的糧食,上哪兒有這麽好的差事兒。


    “多的就算我家殿下賞你們的。”春花語氣嚴厲地說道,“趕緊拿著。”


    還別說,春花雖是個小妮子,但久居皇宮,那氣勢拿捏起來,這幾個家夥還真有些被唬住了。


    “拿著吧,多餘的就當是本王對你們將王青送迴來的酬謝。”李承乾在一旁笑道。


    聽李承乾這麽說,幾人頓時就伸手各自取了一個銀錠子。


    一直到這會兒,幾人才鬆了口氣。


    落袋為安,最為踏實。


    “殿下,不知道日月山還要不要人做工?”有一年輕人說道,“我什麽活都能幹,隻要給工錢就行。”


    李承乾聞言一樂,道:“若是你願意,倒是有不少活讓你幹。”


    “隻要給工錢就行。”年輕人當即說道,語氣中多少有幾分憨厚。


    李承乾自然無所謂,隨即說道:“行,你們先休息幾天,到時候想留下來做工還是想迴去,都由你們。”


    說完,李承乾便讓人將幾人帶去休息。


    左右也就幾個人,李承乾還真沒放在心上。


    吃完飯的王青見那幾個家夥走遠了,當即說道:“這幾個後生其實都不錯,尤其是那薛仁貴,力大如牛,是個好苗子。可惜,是個飯桶,這一路,就是他把我吃窮的!”


    “你說他叫什麽?”李承乾聞言一驚!


    誰?薛仁貴?李承乾完全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三箭定天山的一代戰神?


    “薛仁貴啊。”王青疑惑地說道。


    李承乾簡直快樂瘋了。


    他如今缺名將,雖然契苾何力的確是初唐名將,但比起薛仁貴來講,那還是差遠了。


    “詳細說說這個薛仁貴。”李承乾問道。


    他也怕遇到同名之人。


    王青道:“這小子祖上倒也富貴,不過其父早亡,如今也算是家道中落了吧,本名叫薛禮取字仁貴……”


    聽王青介紹完,李承乾確認了,就是他!


    都對上了!


    “這人給本王留下。”李承乾道,“嗯,讓他去少年軍廝混一段時間,必要的時候,不妨將本王的身份如實相告。”


    對於薛仁貴,李承乾的看重程度可見一斑。


    在原本的曆史上,薛仁貴是在貞觀末年才投軍,他這算是撿了個便宜。本來他也想等薛仁貴投軍後,再想辦法從李二那裏把人弄過來,沒想到,這家夥倒是自己送上門了。


    王青幾人有些疑惑,殿下為何如此看重這人?


    莫非這人有什麽了不得的地方?


    對此,李承乾也沒辦法跟他們解釋。


    不過,此時的李承乾,倒是心情大好。


    而就在這時,趙岩來報,慕容伏允的使者已經到了山外,求見李承乾。


    李承乾冷笑一聲,來得正好,當即讓人將使者帶到了自己的大帳之中。


    “外臣參見殿下。”使者當即施禮道。


    “貴使免禮。”李承乾笑道:“不知貴使此番前來,有何貴幹?”


    使者道:“外臣奉步薩缽可汗之命,前來於殿下就我吐穀渾太子一事進行商討。”


    “吐穀渾太子?”李承乾故作疑惑道,“這與本王何幹?本王從未見過什麽吐穀渾太子。”


    使者一愣,隨即就明白了李承乾的意思,道:“是外臣失言了,步薩缽可汗希望殿下交還我吐穀渾的一些子民。”


    “貴使此言,本王不懂。”李承乾道,“之前的確是有一些賊寇經常襲擾我大明王廷,不過如今賊寇伏誅,賊首被擒,莫非這些賊寇是你家可汗派來的?”


    使者頓時呆住了。


    這話怎麽接?


    他此行最大的目的是保達延芒結波一命,這是慕容伏允下的死命令。


    “殿下有何要求?”使者說道。


    從李承乾的話裏,他其實已經獲悉了很多信息。


    其中最重要的一條,便是達延芒結波還活著。


    隻要達延芒結波還活著,那就還能談。


    來之前,他最怕的就是李承乾盛怒之下,已經將達延芒結波給砍了腦袋。


    “爾當本王是為蠅頭小利才這般言之?”李承乾頓時臉色一變。


    使者那叫一個憋屈,不過如今形勢不如人,倒也無法。


    當然,使者作為一個國家的代表,其氣勢也不能落下去,當即挺直了腰板說道:“殿下雖然身份尊貴,卻莫忘了這是哪裏?”


    這話的言外之意,再明顯不過。


    李承乾聞言輕笑,道:“這是哪裏還需貴使提醒?劉三,告訴他這是哪裏!”


    “這是大明王廷!你這廝,膽敢出言不遜,當斬!”劉三立馬叫嚷了起來。


    當然,這對使者來說,並無太大影響。


    敢來出使的,就沒一個怕死的。


    哪怕是小小吐穀渾也是如此。


    “殿下,咱們就不繞圈子了,殿下請直言,怎麽才能放人吧?”使者問道。


    他算是發現了,跟這些漢人耍嘴皮子,他還是不夠格。


    李承乾搖了搖頭,道:“笑話,賊寇焉能放虎歸山?難道等他在聚集賊寇亂我王廷?”


    “隻要殿下願意放人,吐穀渾願意拿出牛羊無數,與之交換。”使者說道。


    李承乾還是搖頭:“牛羊無數又如何?賊寇隨時可以搶之。”


    “那殿下意欲何為?”使者問道。


    “你做不了主。”李承乾擺了擺手道,“這樣,你通知你們可汗,三日後本王會帶著賊首在大唐河州邊境與之會晤,若是他有膽,咱們當麵聊!”


    使者有心拒絕,可還沒開口,李承乾擺了擺手,道:“迴去問問你們可汗的意思再說,三日後,本王在河州等他!”


    使者無奈,隻得離開。


    而等他剛離開,李承乾就吩咐道:“趕緊的,準備一下,馬上迴洮源。”


    眾人隨即動了起來。


    這一次迴洮源,李承乾帶了兩千兵馬,浩浩蕩蕩。


    臨行之時,房遺愛死皮賴臉的跟了上來,李承乾倒也沒拒絕,他知道這小子在想什麽,無非就是對長孫衝顯擺一二。


    既然房遺愛跟上來了,少年軍自然也就少不了。


    第二天,眾人便到了洮源的莊子上。


    當長孫衝他們見到眾人的時候,整個人都愣住了。


    房遺愛確實不是個東西,還非得跟他們顯擺一二,看得眾人心癢難耐。


    李承乾也懶得管他們,修整一番後,眾人再次啟程,直奔河州,當夜就到了程咬金的地盤。


    程咬金聽說李承乾要在河州邊境和慕容伏允會晤,腦子都是蒙的!


    你是真敢想啊!


    “殿下,這要是一個談不好,就是大戰的邊緣啊。”程咬金語重心長地說道。


    李承乾擺了擺手,說道:“怎麽會談不好?本王思慮過,慕容伏允一定會答應本王簽下互不侵犯條約。”


    “什麽互不侵犯條約?”程咬金有些蒙圈。


    李承乾道:“就是大明王廷、大唐、吐穀渾三方互不侵犯條約。


    很簡單的,隻要吐穀渾不對大明王廷出兵,大唐就不得對吐穀渾出兵……”


    聽李承乾說完,程咬金那叫一個無語。


    你管這叫三方互不侵犯條約?


    “那個,殿下,老程可做不了這個主。”程咬金搖了搖頭,他多精明的人啊,越俎代庖的事兒他不可不幹。


    李承乾點了點頭,說道:“孤知道宿國公為難,放心,這事兒沒讓宿國公做主。這主孤做了,怎麽說,孤還是大唐太子吧?這點小事兒都做不得主?”


    縱使程咬金人老成精,但聽李承乾這話,差點兒一口老血給吐了出來。


    不是,你還記得你是大唐太子?


    你這太子當得是真心沒話說,沒好處的時候,你就是大明王廷的王,有好處的時候,你就是大唐的太子,這身份切換的,真他媽叫做一個絲滑!


    “可這條約簽訂了,對大唐沒好處啊,若是慕容伏允一直不對大明王廷動兵?那大唐豈不是想動兵都不行?”程咬金問道。


    聞言,李承乾笑道:“宿國公此言差矣,大唐是不能對慕容伏允動兵,但大明王廷可以啊?大明王廷什麽時候對吐穀渾動兵,還不是本王一句話的事?”


    他這麽做,當然是有深意的。


    吐穀渾是他砧板上的一塊肉,這塊肉,誰都不能動。


    大唐也不行!


    程咬金這會兒是真明白了。


    搖頭苦笑,道:“這事兒還得陛下拍板才行。”


    “那是自然,條約簽好後,宿國公可派人送往長安。”


    李承乾渾不在意,這點兒事兒,李二不會拒絕的。


    同一時間,慕容伏允卻是笑了,道:“他這是篤定本汗畏之大唐軍威不敢赴約?傳令三軍,開拔河州!”


    麵對當年的前隋,他能畏之,麵對李二他也能畏之,但被一個小輩看輕,這卻是他不能忍的。


    當然,他也不會大意就是,三軍開拔,哪怕程咬金也不敢妄動,他倒要看看,李承乾有沒有膽氣與之一晤。


    到了約定時間,慕容伏允的使者便來信相邀。


    可當程咬金得知慕容伏允已經在邊境外百十裏集結了大軍後,卻是猶豫了,這要是李承乾前去赴約,出個什麽意外,那可不得了。


    “無妨。”李承乾擺了擺手,道,“這不過是慕容老兒的下馬威罷了,他當本王懼之?”


    程咬金一再相勸,可李承乾哪裏會聽勸?


    對於慕容伏允,李承乾比程咬金要清楚太多,這老家夥,也就這兩下,真打起來,跑得比狗都快!


    “行了,宿國公不用再勸,別忘了,隻要我們手裏還有達延芒結波,諒他也不敢妄動。”


    程咬金無奈,說道:“那此番老夫陪同殿下一同赴約。”


    “宿國公本就應該去。”李承乾笑道,“否則這三方條約不得少一方?”


    程咬金那個無奈啊。


    很快,兩人率領著三千兵馬來到了約定的地點。


    當然,河州方麵也已經嚴陣以待,這一路上,探馬不斷,就是為了能在最快的時間前來救援。


    李承乾倒是不介意,看著慕容伏允後,便大大咧咧的帶著幾人騎馬上前。


    慕容伏允身邊有人說道:“可汗,騎馬過來的便是大唐太子。”


    “真是好膽色!”哪怕是敵人,慕容伏允也由衷的稱讚了一句,“我兒輸得不冤!”


    單從氣度和膽氣來說,就連慕容伏允都覺得達延芒結波比不上李承乾。


    “大明王廷——明王,邀約步薩缽可汗與之一晤。”劉三扯著嗓子喊道。


    一旁,程咬金雖然無語,但是真的感慨了一番。


    這才是大唐太子該有的風範。


    慕容伏允當下也不遲疑,打馬上前,一臉戲謔地說道:“不知殿下是以大唐太子身份還是大明王廷,明王的身份與本汗會晤?”


    “本王隻相信自己一刀一槍打出來的。”李承乾笑道,“沒辦法,本王也是身不由己,不努努力,將來也就隻能迴大唐繼承偌大的一個帝國,實非本王所願也。”


    我草……


    這話真他媽是無差別攻擊啊!


    什麽叫不努力隻能迴大唐繼承偌大的一個帝國?


    這話氣人不氣人?


    慕容伏允都無語了。


    要不咱兩換換?


    你來當吐穀渾的可汗,我去給李二當兒子?


    這說的是人話麽!


    見眾人愣神,李承乾不解道:“怎麽?諸位不信?你們自己想想?昔日我西出長安之際,不過寥寥二十餘人,如今不過半年光景未至,本王麾下精兵已達上萬,子民數萬。


    這要再給本王十個半年,本王何需繼承大唐,打下一個堪比大唐的帝國,又有何不可?所以本王說身不由己,有錯?”


    李承乾是語不驚人死不休,眾人又愣住了。


    真要這麽說的話,還真沒錯!


    慕容伏允則陰沉著一張臉,道:“明王這是在挑釁本汗?莫不是明王忘了,你如今的地盤,可還是吐穀渾的!”


    “是又如何?”李承乾冷笑一聲。


    隨著他話音剛落。


    現場頓時劍拔弩張起來!


    程咬金都瘋了!


    這他媽是要打起來啊!


    不過左右這會兒幾人身邊也沒幾人,真要打起來,他倒也有把握對付慕容伏允。


    “少年人,當真狂妄!”慕容伏允怒聲道,“大唐莫不是要對我吐穀渾開戰?”


    李承乾道:“可汗莫要扯東扯西,這與大唐何幹?這是大明王廷和吐穀渾之間的矛盾,莫不是可汗要和大唐開戰?宿國公,可汗要對大唐開戰,怎麽說?”


    “那就打!說個屁啊!”程咬金無語。


    這都叫什麽事兒。


    慕容伏允冷笑道:“明王倒是巧舌如簧,本汗何時說要與大唐開戰了?最近赤水源的風波,不都是大唐攪起來的?”


    “笑話。”李承乾直言道,“本王就不信可汗不知其緣由,若非慕容順倒行逆施,豈有今日之事?本王雖然在赤水源和慕容順大戰不斷,可你看看我身後的麾下,漢人幾何,你吐穀渾人又幾何?


    大唐是否有一兵一卒參與過赤水源的大戰?


    再說了,可汗口口聲聲稱唿的都是明王,當也是認可了大明王廷,怎會說出如此不靠譜之言?”


    慕容伏允啞口。


    這他媽,說個球……


    可程咬金還是憂心忡忡,這該怎麽收場啊?


    他哪裏知道,這才是李承乾想要的趨勢。


    ------題外話------


    抱歉抱歉,今天刷了一天新聞,更新晚了……你們懂的。


    對了,最近備孕的先停停,以防某人投胎!


    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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