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十一十分納悶的南宮齊明明不在京城,而且南宮墨的密探竟然沒有發現他來了,他迴來幹什麽?


    “燕南中毒了,我過來送黑山參來了。”清朗的聲音響起,南宮齊緩步走了過來,他穿著貂毛披風,戴著兜帽,從頭到腳都罩著,隻露出一雙銳利、漆黑的眼睛。


    “你也送黑山參來了啊!”秦十一這下樂壞了,這迴她家南宮墨可不用愁藥材沒有了攖。


    南宮齊輕笑:“秦十一,你要不要表現的這麽明顯,黑山參我已經送到宮裏去了,你家南宮墨不用擔心沒藥了。!償”


    秦十一無所謂的聳了聳肩:“謝謝你。”一點也不在意他的挖苦。


    南宮墨也走了過來看著南宮齊口氣帶著怒意:“你怎還沒有走啊,快走,我們燕國不歡迎你。”


    秦十一雪眸微眯,清冷目光在南宮齊和南宮墨之間來迴掃視:“究竟怎麽迴事?”


    南宮墨緊緊抱著秦十一,一言不發,墨色眼瞳裏浮上一抹高深莫測。


    南宮齊輕聲道:“昨晚想去看看燕南,順便想進宮看看,看到兩名黑衣人肩膀上還扛著一個麻袋,一時好奇,我便跟了上去,看到他們進了驛站,我還看到永安後鬼鬼祟祟的走了進去。”


    “我感覺事情不對,便告訴了南宮墨,後來南宮墨發現那個麻袋裏放的是西裏,南宮墨借了我幾個錦衣衛,打扮成醉漢,衝撞迎親隊伍,趁亂救下了西裏,把打昏的格桑送進了轎子裏當新娘。“


    原來如此!秦十一點點頭,狠狠瞪了南宮墨一眼,難怪他剛才一點也不著急,原來早就知道西裏被救走了。


    他以那麽隱蔽的方法,悄無聲息的換人,讓永安侯吃了個啞巴虧,有苦說不出,真是腹黑貨。


    秦十一慢悠悠的走到南宮墨麵前,素白小手伸進他衣袖裏,狠狠掐了掐他的手臂,惡狠狠的道:“你知道西裏有事,幹嘛不告訴我一聲?害我擔心半天。”


    南宮墨緊緊握住了她做怪的小手,低低的道:“我剛才是打算告訴你的,可我還沒開口,你已經跑進趙府了!”


    秦十一明媚小臉瞬間黑了下來,狠狠瞪著他:“說來說去,是我的不對了?”


    “你是關心則亂,擔心西裏的安危,才會小失了判斷……”南宮墨低低的說著,見她麵色越來越陰沉,目光閃了閃,轉移了話題:“趙方之死,你怎麽看?”


    秦十一聞言,滿腔怒火瞬間消了一大半,瞟一眼不遠處的南宮齊,壓低聲音道:“如果趙方知道那個寶藏的話,就不是賀翔殺死那麽簡單了。”


    南宮墨順勢輕攬了她的小腰,輕聲道:“找到那個兇手呢?”


    “當然是換山參了!”秦十一不假思索的迴道,趙夫人隻說讓他們找到趙方的屍體,查清他的死因,他們將證據交給趙夫人,就是完成了交易。


    南宮墨目光幽深:“趙夫人拿到證據,也不會找真兇報仇吧。”


    “我想她已經找到了!”秦好十一目光清冷,賀翔一定知道趙府的秘密,她突然想出一個道理,賀翔根本就沒有偷秘方,而是賀翔知道了他們趙府的秘密,所以才要挾趙府什麽秘方的,現在賀翔死了,趙夫人才求她找出真兇,其實她什麽都知道,隻是不敢多說什麽。


    “確實如此!”南宮墨點頭。


    “可是趙方已經死了十六年,再強有力的證據,也被時間湮滅了,不太好查出殺死趙方的人就是自己人!”秦十一低垂著眼瞼,喃喃自語。


    南宮墨目光凝了凝,沉聲道:“咱們可以提醒宋夫人,想想十六年前的事,根據她想到的事情,尋找線索……”


    “你們在談什麽呢?”趙夫人闊步走了過來,身後跟著數十丫鬟。


    剛才靈堂鬧的一塌糊塗,趙夫人隻要先安頓好後院的事情,安頓好了,才知道皇上和皇後都過來了,急忙打理一下自己,急忙的跑了過來。


    “我們在說趙方這個人呢!”秦十一目光閃了閃,笑盈盈的道:“趙方失蹤那麽久,全靠趙神醫一個人養著趙府,真是不容易。”


    趙夫人讚同的點了點頭:“可不是,我們老爺給別人看病,一個月好要義診一迴,掙錢根本不夠趙家用呢,要不是叔伯有銀子,我們早就住不起這個大宅子了。”


    秦十一目光一凜:“趙夫人,你說是叔伯一直養著趙府?”


    趙夫人驚覺失言,目光不自然的閃了閃:“沒什麽,叔伯也是神醫,他不僅在燕國看病還在別的國家看病啊,所以掙的錢,他那麽大年齡,真真辛苦。”


    秦十一皺著眉頭看向她:“趙夫人,我知道你一個聰明人,有些事最好不要隱瞞,到時候可不是砍一個人腦袋的事情,那是要株連九族的。”


    趙夫人尷尬的笑了笑道:“其實趙府的事情,我也不怎麽清楚的!”


    秦十一目光幽幽:“趙夫人,如果您知道什麽,千萬要告訴我們,不要隱瞞啊,不值得為了趙家的事情讓自己有了牢獄之災,反正這事情我們多少也有些眉目了。”


    趙夫人的臉色果然變了一下,沉吟片刻,輕聲道:“我知道的也不多,我嫁過來的時候,就聽著叔伯和嬸娘一直在吵,好像叔伯在外麵還有別的女人呢。”


    秦十一雙眸微眯:“叔伯有外宅,那麽叔伯就不是一個孩子了?”


    “還有兩個兒子一個女兒都當了官,當時嬸娘哭著說叔伯沒良心,有了其他孩子就不要趙方這個兒子了。”趙夫人慢慢的說道。


    秦十一清冷眼瞳微微眯了起來:“趙方和叔伯的父子關係如何?”


    “這我就不知道了,趙家有一個不成文的規定,就是趙家的男孩子要在外經營自己的事業,掙了一萬兩銀子才可以迴來接管自家生意的。”趙夫人說道。


    秦十一了解的點了點頭,趙方死亡的真像,那個叔伯的嫌疑越來越大了。


    “十一,我先迴去了,我兩天已經沒有迴去看兒子了。”慕容西裏說道。


    “恩!”秦十一點點頭,看著她轉身離開腳步有些急,估計是著急迴去看兒子,南宮齊也緊跟在身後。


    目送慕容西裏和南宮齊兩個人離開你,南宮墨輕聲道:“我有些事情還要處理,你先迴去吧。”


    秦十一微笑,自己也要做迴魂丹,兩個人都有事情要做,做好了迴魂丹已經傍晚了,南宮墨迴來她一起吃了晚飯。


    兩個人剛吃完晚飯逗弄著平平和安安,兩個小家夥臉上的表情豐富裏不少,還能發出咯咯的笑聲了。


    太監走了進來:“皇上,皇後,趙夫人求見。”


    兩個人對視了一眼,秦十一淡淡的笑著:“看來這個趙夫人想明白了。”


    客廳裏亮著夜明珠,淡淡光暈傾灑一室清冷,趙夫人靜靜坐在雕刻精美的鹿角椅上,眼瞼低垂著,不知在想什麽,餘光看到秦十一和南宮墨走了進來,她急忙跪在地上“草民叩見皇上,皇後娘娘!”


    “快快請起趙夫人!”秦十一輕笑,落座在南宮墨身側,淡淡看著趙夫人:“不知趙夫人深夜前來,所謂何事?”


    “皇上,皇後想必懷疑這個殺人兇手是誰了吧,是不是叔伯,如果是叔伯會不會牽連到我們啊。”趙夫人迴到府上,越想越害怕,何況看到叔伯殺格桑的狠絕,她想著這叔伯一定是有嫌疑的。


    “人命不是兒戲,害死趙方的真兇也不能憑空猜測,要找到確切證據,才可下定判。”秦十一早就懷疑趙方是叔伯殺死的,無憑無據的指責就是在誣陷他,到時候叔伯反咬他們為了黑山參草菅人命就慘了。


    趙夫人看著她正色的麵容,輕輕一歎:“事隔十六年,皇後還能找得到證據嗎?”


    “事在人為,隻要努力尋找,就一定會有收獲!”秦十一目光幽幽,隻要趙方是叔伯殺死的,就會留下所謂的證據,找到隻是時間早晚的問題。


    趙夫人目光沉了沉,低低的道:“叔伯不是普通人,幕後真兇另有其人,甚至聯係到國家命脈,皇後娘娘我聽說你已經有了黑山參就不要查下去了!”


    秦十一挑了眉毛看著趙夫人,嘴角彎起一抹意味深長,她來這裏,果然不是單純的訴苦:“黑山參我不隻要一顆,咱們的當時不是說好的嗎,我們幫你找到趙方的屍體,再查明他的死因,你給我黑山參嗎,怎麽是你反悔了,還是叔伯反悔了!”


    “不是,不是,剛才叔伯找我來說,如果皇上,皇後不怕事情牽連國運,自然可以替他兒子報仇,。”趙夫人低聲說道。


    秦十一柳眉挑了挑,趙夫人這話的意思是趙方和那批寶藏有牽連:“趙夫人,法網恢恢,殺人償命,哪個國家沒有法律?”


    趙夫人搖搖頭,目光凝重:“如今燕國雖然看著國富民強,其實危機四伏,你可知道魏國和東洋國一直虎視眈眈,如果兩個國家合起來打我們燕國的話,那燕國一定會失敗的,所以皇帝最好先下手為強,吃掉其中的一個國家,這樣我們燕國才會強大。”


    秦十一微笑,看著趙夫人,沒有想到她隻是幾天就看出幾個國家的探子和細作來了,她觀察的倒是仔細,她今天過來說這些話是她自己要說的,還是叔伯告訴她這麽說的呢,趙府肯定也是經過反複斟酌,仔細考慮的。


    或者說趙府之前是哪個國家的細作,可卻一直沒有得到那個國家的好處,才想過來投靠燕國,為了趙方報仇,還能得到一個皇帝的信任和嘉獎,讓趙府得到前所未有的聖眷,真是一箭雙雕的好計策,不過:“圍繞在燕國周圍的可不是東洋國和魏國,對燕國虎視眈眈還有齊國還楚國,你怎麽不知道他們沒有派細作,你要知道螳螂捕蟬黃雀在後。”


    趙夫人看著秦十一,滿眼正色的道:“如果說以前的齊國對燕國虎視眈眈,可是皇後救了齊國的太後,局勢就變了,東洋國找齊國合作幾次都讓齊國太後迴絕了,楚國已經被南宮齊控製了,他當皇帝早晚的事情,再說南宮齊和慕容西裏的感情天下人都知道,更不可能打燕國了,所以現在隻有魏國還有東洋國了。”


    “人心不足蛇吞象,燕國地大物博,哪個國家不想分一口!”秦十一微微一笑,高深莫測,就是不肯入了趙夫人的圈套。


    “皇上不想當最大的帝王嗎?”趙夫人精明的眸子微微眯了起來。


    “一個燕國就整天往宮裏送女人,朝政就落成了小山,我不覺得那有什麽好的。”秦十一不滿的報怨著,似是對南宮墨當皇帝很生氣。


    趙夫人微笑,秦十一現在是南宮墨唯一的女人,都說她善妒,不想南宮墨身邊圍繞太多女子,故而,南宮墨也成了國家裏最特殊的皇帝,後宮隻有一個女人的皇帝,可是哪個皇帝不想著統一列國,南宮墨隻怕不會讚同秦十一的意見。


    趙夫人抬頭看向南宮墨,隻見他麵色清清淡淡的,黑曜石般的眼瞳就如浩瀚無邊的大海,英明睿智,卻沒有說話,眼神也十分平靜。


    她漆黑眼瞳微微眯成了一條細縫,她動之以情,南宮墨竟然好像一個妻管嚴躲在自己老婆後麵,難道真相外麵傳言那樣,他怕老婆嗎?


    納悶間,南宮墨悠悠的開了口:“皇後言之有理,我現在做這個皇帝已經很辛苦了,不想擴大國家版圖了。”


    趙夫人不讚同的皺起眉頭,南宮墨是一個英明的帝王,隻從他當了皇帝,平定四方,百姓安樂,如果統一列國一定是一個霸主。


    秦十一見趙夫人嘴唇蠕動,委婉的下了逐客令:“趙夫人,你也聽到了,我們沒有其他的心思,趙夫人的好意,我們心領了,我們還有事情,你還有事情嗎?”


    趙夫人的話裏包含太多的事情,她和南宮墨是一國之主怎麽可能聽一個婦人的致使呢,想要他們動用武力出兵,那是不可能的,她和南宮墨都不是野心勃勃的人,也沒什麽功利心,那種勞心費力打仗的事情,他們不想,隻想把自己的國家建的國富民強就可以了,但是其他國家的人想動他們也不可能。


    看著秦十一清冷的目光,趙夫人渾身打了一個顫抖,嘴裏的話咽了下去,笑著說道:“草民先迴府了,告辭。”


    打仗的這種事情非同小可,南宮墨和秦十一都是謹慎之人,自然不會輕易答應她,趙夫人相信她走後,他們一定會仔細斟酌,深思熟慮後,就會同意她的意見了,她還是很有自信的。


    目送趙夫人走出客廳,消失在漆黑的夜幕裏,秦霍思燕悠悠的道:“這個趙府好像藏了很多的事情,那個趙方確實是雲遊四方,還是別國的細作呢,看來我們要好好查一下了。”


    南宮墨瞟了秦十一一眼,淡淡道:“別忘了,趙府的祖先裏有一個開國將軍,我們可以從那裏查,還有那顆黑山參。”


    秦十一點點頭,:“趙夫人有一句話說的沒錯,如果東洋國如果和魏國聯合起來,第一個倒黴的,就是我們燕國,想讓我們燕國平安,就不能讓東洋國如願。”


    南宮墨眼瞳裏暗芒閃掠,低低的道:“放心,我不會讓鷹塚如願的。”


    秦十一眼睛一亮:“這麽說,你已經想好對付他的計策了。”


    南宮墨點點頭:“沒錯!”


    “什麽計策,說來聽聽。”秦十一輕挽著南宮墨的胳膊,目光閃閃的看著他。


    秦十一細膩小手潔白如玉,散著瑩潤的光澤,與南宮墨的小麥色的手相握在一起,極是般配,他眼瞳裏染了一抹清笑:“其實很簡單……”


    地牢陰暗潮濕,散發著陣陣晦味,牢裏的幹草還算幹淨,但已被潮氣浸透,偶爾會發出淡淡的臭氣。


    賀蘭還有二王南宮勇都受了不輕的傷,坐在草上閉目養神,順便養傷。


    兩名守衛坐在大牢中間的小矮桌旁,喝酒,吃肉,外加聊天:“聽說沒有皇上允許永安候迴到魏國了,並且說讓他永遠不許入我們燕國了呢。”


    “我告訴你啊,那個永安侯和東洋國的皇帝鷹塚聯合好了,要殺了我們皇上,可是皇上念著他是長公主的獨子就放他迴去了。”守衛乙喝著酒,咂了咂嘴巴:“不過話又說迴來,聽說那個永安侯娶了蒙古的公主格桑,才能抱住了自己的一條命呢……”


    賀蘭目光一凜,格桑,永安候不是說讓她殺了南宮墨娶她為王妃嗎,怎麽又娶了格桑呢?


    “哎,你聽說沒有,蒙古女人可是漂亮的很啊,而且還很熱情啊……”守衛甲一臉半眯著眼睛,好似他自己老婆就是蒙古女人。


    “兄弟,格桑可是公主,隻有皇親國戚才能取娶到,所以你就也就別想了,這輩子多積積福,爭取下輩子也當個皇親國戚,娶個蒙古公主……”守衛乙勸解著,滿臉醉笑。


    賀蘭銳利的眼瞳猛的眯成了一條細縫,他們說的果然是永安候魏建博,可是他怎麽可以娶別的女人,混蛋。


    “沒錯沒錯,咱們幹杯……喝!”守衛甲酒勁上湧,目光迷離,滿臉通紅。


    “兄弟,你都快醉了,別再喝了,咱們還得看守地牢呢,萬一讓裏麵的要犯逃跑了,我們就慘了……”守衛乙輕聲勸解著,就要拿下守衛甲的酒杯。


    守衛甲快速避過,舉著酒杯,含糊不清的道:“放心我剛才在他們吃的東西裏下了安神散,早就睡著了,所以你今天晚上就放心喝吧……”


    “哈哈,還是兄弟你聰明,咱們哥倆繼續喝!”守衛乙和守衛甲頻頻碰杯,兩大壺酒被兩個喝了個幹幹淨淨,醉熏熏的倒在桌子上睡了過去。


    賀蘭看著地上的兩碗米湯,一股難聞是酸味,熏的賀蘭緊緊皺起眉頭,她才不會喝呢,她精心聽到外麵唿吸沉了很多,從頭上取下一個發簪,用力一轉,隻聽‘咯’的一聲響,大大的鐵鎖被打開,她推開牢門走了出去。


    她被關進地牢後,每天都在悄悄療傷,傷勢已經恢複了六七成,她本打算等傷勢痊愈後再伺機逃離,沒想到守衛帶來了這麽震驚的消息,她要去找永安候,不能再留在鬼地方了。


    二王南宮勇急步跟了上來,急急的道:“這裏是皇宮地牢,外麵也有很多守衛,咱們傷勢未愈,能逃的出去嗎?”


    “廢物,虧得你是堂堂王爺,不過就是一個皇宮而已,值得把你下成這個樣子嗎,頭掉了碗大個疤今天晚上說什麽咱們也得闖出去!”賀蘭緊握的手指陷入肉裏,她從頭上拔下一個簪子按下一個綠寶石,發簪打開,拿出一個小藥丸放在地上冒著一個香煙,所過之處,侍衛們全都打著嗬欠,唿唿大睡。


    賀蘭前行著,暢通無阻,上到地麵,輕點雙足,騰至半空,迴望燈火通明的皇宮,眼瞳裏浮上一抹恨意:“南宮墨你以為這樣能關住我嗎,等她養好了傷,查明事實真相,定要迴來找南宮墨和秦十一算總賬!


    賀蘭越過重重房屋,輕輕飄落到一座別院裏!


    永安候今天聽到密報,說是南宮墨要對他動手,心情煩惱,正坐在正房裏皺眉思索事情,命令人收拾一些細軟,準備隨時逃出去,看到賀蘭,犀利眼眸微微眯了起來:“賀蘭,你逃出來了!”


    “當然,你以為區區一個皇宮的地牢哪關得住我,如果不是我之前傷的重,早就逃出來了,根本不必等到現在。”賀蘭慢悠悠的走上前來,四下環顧,看到下人正在收拾細軟,不由得皺了皺眉:“你要離開嗎?”


    “是啊,再不走南宮墨會殺了我的。”永安候不耐煩的迴了一句,皺著眉頭道:“我已經給努爾王子通信了,出了燕國他會接應我的……”


    果然他和格桑在一起了!


    賀蘭目光沉了沉,推算出了大致事件,永安侯一直想離開燕國,可是南宮墨一直不放,這迴他把格桑找過來就是想借著和格桑成親兩個人一起返迴蒙古,這樣他就逃走了。


    賀蘭冷冷的看著他:“當初你說你要娶我的,你什麽時候準備履行自己的承諾啊?“


    永安侯劍眉皺了起來,低低的道:“這都什麽時候了,你還有心情說結婚這個事情,我這次和努爾王子通信就是說格桑的事情。”


    永安候以為她知道格桑的事情,格桑如今隻有一口氣在,一直昏迷不醒。


    “你直接說不想娶我不就行了嗎,何必說的這麽冠冕堂皇。”永安候的毒藥一直是她在提供,所以他殺死自己母親的事情她也知道,其實她也不是真的要嫁給他,隻是想要一個王妃的名分而已。


    在永安候眼裏,女人隻分兩種,一種是有利用價值,另一種是沒利用價值,有利用價值的,他應付一下,甜言蜜語的哄著她們開心,沒利用價值的,他就覺得很煩,女人很囉嗦,懶得看一眼……


    “是,我就是不行娶你了,你說你這個南宮墨不要的破鞋,憑什麽要我娶你,哼,你以為我是傻子嗎?”


    永安候看著賀蘭臉色慘白才知道自己的話重了,急忙一字一頓的道:“蘭兒,我的計策失敗,我沒有心情說這個,但請你相信,我不會虧待你的,等我當上了魏國的皇帝,你想要什麽我都給你什麽,可是現在什麽都沒有了,你等我逃出去好不好……”


    說的真是冠冕堂皇,賀蘭太知道他的嘴臉了,她終於明白他的諾言就是一句空話!


    “要等到什麽時候?你當了蒙古的駙馬嗎?”賀蘭看著永安候,眼瞳裏閃著淡淡嘲諷,她覺得這個永安候就是一個騙子,但是,她賀蘭再也不是那麽好欺騙的了,今天一定要有一個說法。


    永安侯皺著眉頭看著賀蘭:“你就這麽想男人嗎,我不喜歡任性的女人,你懂事一些好不好?”


    賀蘭冷笑,果然在她意料之中魏建博是個冷心絕情的人,如果南宮墨要砍了她的話,永安侯為了他自己的利益,絕對不會,救他,就像這次,他被抓進大牢,永安侯一點兒動作都沒有,是他自己找到空隙,逃了出來。


    永安候的人品,他連南宮墨的一個腳趾頭都不如,更不可深信。


    賀蘭冷笑:“你想不想殺了南宮墨?”


    永安候聽到她的話眼睛一下子亮了起來:“你有辦法?”


    “恩。”賀蘭冰冷的眼睛裏滿是恨意,她要殺了這個永安候順便解決了南宮墨,這兩個臭男人,她要他們死。


    “後天是小年,小年皇上和皇後要在城樓上迴見百姓不是嗎,我要送給南宮墨和秦十一一份小年禮物!”賀蘭微微一笑,高深莫測!


    永安候目光一凜:“什麽禮物!”


    “到了小年你就知道了。”賀蘭低低的說著,眼瞳裏閃掠一抹高深莫測。


    她看著永安候慢慢說道:“別走了,也許小年後你就是燕國的皇帝呢?“永安候眼睛通亮,他知道賀蘭的手段,高興的點頭。


    “好,我全聽你的。“永安候一改剛才的嘴臉,又對著賀蘭點頭哈腰。


    可是賀蘭卻沒有了當初的感動,轉身飛出院子。


    一名錦衣衛悄無聲息的離開後窗,掠進了無邊無際的黑夜裏,輕輕飄落到養心殿外。


    養心殿裏亮著夜明珠,南宮墨斜躺在雕花大床上抱著安安,安安趴在他的懷裏昏昏欲睡,眼看就要睡著了,他的長袍撲在床上,眼睛裏帶著暖暖的笑容,明明清雋高貴,俊美出塵,卻又給人一種安詳。聽到聲響,他淡淡問道:“怎麽樣?”深邃目光,將孩子交給乳娘,揮了一下手,讓乳娘把孩子抱迴暖閣。


    乳娘抱著孩子迴到暖閣,錦衣衛雙手抱拳:“稟皇上,賀蘭和永安侯見麵後起了激烈爭持,不過,後來他們兩人各讓了一步,沒有反目成仇。”


    南宮墨嘴角彎起一抹冷笑,賀蘭那個人做什麽事情都會給你一個後路,需要借助永安候的勢力庇護,而永安候一心想當魏國的皇帝,要借賀蘭的毒術做一些別人做不到的事,兩人互相利用,隻要不涉及性命攸關的大事件,就不會反目成仇。


    其實他早就知道賀蘭和永安侯有勾結,登州的事情就是賀蘭做出來的,而賀蘭對登州一無所知,可登州是永安候的管轄的地方,所以他早就知道賀蘭和永安候在一起了。


    放賀蘭出地牢,隻是想讓賀蘭看清永安侯的真麵目,讓他們兩個人互相懷疑……


    “陛下,賀蘭還提到,會在後天的小年皇上和皇後上城門的事情呢!”錦衣衛輕輕說著,目光凝重。


    南宮墨墨色眼瞳微微眯了起來,賀蘭這是要幹什麽呢,隻怕不簡單:“密切監視永安候,賀蘭的一舉一動,若有異常,立刻來報!”


    “是!”錦衣衛領命而去。


    秦十一坐在南宮墨身側,幽幽的看著他:“能讓賀蘭說小年的事情,肯定不是簡單物件,你覺得會是什麽?”


    “不知道,後天就是小年了,咱們很快就可以見到了。”南宮墨輕輕說著,褪去外袍,拉過一旁的錦被蓋到了兩人身上。


    秦十一看著他不以為然的模樣,輕輕皺眉:“你就不擔心賀蘭引發不好的事情嗎,她可是恨死我們了。”


    “她翻不起多大的風浪,不必太過在意。”南宮墨漫不經心的說著,攬著秦十一躺在了床上:“夜深了,咱們歇下吧。”


    “好!”見南宮墨無心再談賀蘭的事情,秦十一撇撇嘴,頭枕著南宮墨的胳膊閉上了眼睛。


    她美麗小臉緊貼著南宮墨的胸膛,溫熱唿吸噴灑在他肌膚上,癢癢的,麻麻的,他的身軀微微一僵,低頭看向秦十一,隻見她眼睛緊閉著,長長的睫毛微微上翹,如蝶翼一般,在眼瞼上投下兩道濃濃的陰影,櫻紅水潤的唇輕抿著,輕輕淺淺的唿吸,安在恬靜的睡顏讓人愛不釋手。


    南宮墨的眸色暗沉如墨,雙臂緊箍了她在懷,薄唇輕輕吻上了她的唇瓣,輕巧的啟開她唇齒的牢籠,沉浸在她的氣息裏,秦十一覺得一陣憋悶,頭腦發暈,慢慢睜開了眼睛,美眸裏盈著一層淡淡的水霧,惹人憐愛。


    南宮墨的眸色更深了幾分,白玉手指扯開了她腰間的絲帶,深深淺淺的吻落到了她脖頸上,白皙的肌膚瞬間暈染出一朵朵鮮豔的紅梅。


    隔著薄薄的衣服,秦十一能清楚感覺到,南宮墨的身軀滾燙如火,隨時都能將她融化。


    她目光閃了閃,素白小手輕滑過他的衣襟,隻見他寬肩窄腰的身材很勻稱,很標準,線條流暢的沒有一絲贅肉,肌膚精致細膩,胸膛白皙卻很強健,手感和女子的軟綿截然不同。


    突然發現自己竟然找到一個絕色男子,這身段真是好的沒話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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