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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賈斯迴到天雲舒後便是立即招來司語和魘夢。


    兩人前腳剛進前廳,賈斯便問道:“為何隻你二人迴來了?”


    司語撓了撓腦袋,一臉狐疑地說:“先之前不是已經告訴你了麽,怎又問一次?”


    “是嗎?老夫記不清了,”賈斯想到她們見到的應該是之前那個人,便說,“重新予老夫說說。”


    司語眉頭緊皺,看了眼魘夢,又是交予她說去了。


    待魘夢講完,司語趕緊補充了一句:“銀濤是真死了,隻不過那裏是土匪寨子,人多,我們沒有功夫取他項上的人頭。”


    賈斯現在並不太關心銀濤那邊的事情。


    他微微眯眼,運起衍力。


    “你們二人將玄月門的人給放了,”賈斯吩咐道,“桌上有一封皇帝的親筆信,交給譚永靜。”


    “恩?”司語和魘夢還未明白所以然來,賈斯就順著光球不見了。


    兩人麵麵相覷了片刻。


    司語走去拿起桌上的信,說:“這迴京之後發生的事,怎的那麽奇怪?”


    “別去胡猜亂想,照著老爺子說的辦就是,”魘夢說著便是走出了前廳,“趕快拿著信跟我過去。”


    **


    在京城的某個客棧這邊。


    孫爻將毀掉魂玉的方法事無巨細地講給了陳隱聽。


    這倒是出乎陳隱的意料,雖然師公說的有些地方,自己還是沒聽明白,但他本以為會總體上會很難,卻是不想實際毀壞魂玉要簡單許多,而真正的難是難在如何能夠找到與之相克的那枚玉。


    當然,最簡單的辦法就是把五枚魂玉都找到,一並扔進池水中。不過,這也是最難的辦法。


    “你確定嬋玉是在京城裏住著?”


    瑛璃覺著時間已經過了良久,卻仍舊不見嬋玉到來,便是心中不安。


    陳隱隻是微微擺了擺頭,說:“她接到我的消息,會先去辦件事兒,然後在另一處地方等著。”


    說著,陳隱朝窗外望了眼,時間已是差不離。


    “反正我是不會去避禍逃難什麽的,”瑛璃雙手抱在胸前,說,“你小子別忘了,當初可還是我教你控製的衍力,嚴格算來,我是你的啟蒙師父!”


    “恩……知道了……”陳隱也是沒了辦法,“隻是師姐一定萬事謹慎,到時切勿蠻幹,一切得聽我的才行。”


    “那你至少得先說說你的計劃吧,”陳隱同意自己留下後,瑛璃一下子就多添了分精神,“現在可還來得及?”


    “冬蟬的人已經到了客棧,”陳隱說,“不好細說了,我現在出去吸引他們的注意力,師姐你待會兒和師公從後門去常鈴樂府,嬋玉會在那邊等著你們,屆時你們三人先入宮,我之後就會進宮尋到你們。”


    “那你才得自個兒小心了,”瑛璃舔舔嘴唇,說,“不過,老爺子真的也要去?”


    孫爻在陳隱迴答前,自己就應道:“老夫是必去無疑,這五枚魂玉是老夫所製,雖說毀其之法聽上去容易,但細則較多,隱兒若是做錯一步,就要全部重來。”


    “徒孫並不想讓師公再次涉險,但隻有如此——”其實陳隱心裏是有些不願讓孫爻再入宮冒險的。


    可孫爻抬手不讓陳隱繼續說下去:“師公當然知道這其中的大小之理,本也該師公親自去——”


    “多謝師公。”


    三人又說了些互相叮囑的話後,陳隱才迅速開了房門閃身離開房間。


    要辨別哪些是‘冬蟬’之人,對陳隱來說實在是很簡單。就像在山林中,他永遠都要知道在暗處有哪些野獸將他當做是獵物。


    陳隱故意在客棧的前堂中四下走了一會兒,以便讓客棧中的幾個‘冬蟬’都看到自己。他知道,要不了多久,侍衛司的人不定就會尋到這裏來,但不管如何,現在時間緊迫,他必須要先給瑛璃和師公控出間隙來順利到達常鈴樂府。


    陳隱依舊在前堂中緩慢地走著,那幾個‘冬蟬’不敢妄然有所動作,僅這麽悄悄地瞥著他的一舉一動。


    過了不多會兒,陳隱感查到瑛璃已經推著孫爻從後麵離開了,前門處也出現了幾個身帶殺氣家夥——他們正是侍衛司的人。眼見時機合適,陳隱繞了個圈,來到正門,低著頭便是走上了街。


    他身後的那幾人也起身準備跟出,卻是被那剛進客棧的幾人堵在了裏麵。


    一切順利,陳隱甩開了‘冬蟬’。


    而若是換做以前,恐怕他還會有些擔憂‘冬蟬’那幾人的生命安危,而現在他卻並不像從前那般‘目所能及,便盡力而為’了。他甚至根本就不在意那幾人的生死,或是說,倒是希望他們能夠變得‘安分’,不會給他的計劃添亂。


    當他意識到這一點時,連他自己也有些不安,他不知道自己的這種心境究竟是好是壞。


    隻知道,如今的自己與下山時的自己相較,遇事所思所想,已經是大相徑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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