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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另外三枚?我也不知道它們到底是什麽模樣,也不知道它們到底在哪。或許,也隻有蒼天知道吧。”靈魂仰天歎息,雖然身處無盡黑暗之中,但似乎冥冥之中在上空有著莫名迴應。


    “對了,老夫可要警告你,畢竟存在不知道多少年月,這四枚令牌每一枚都有著獨自的器魄,這些器魄完全有著自己的靈智,或善良、或陰險,除了它們最初的主人,誰也不知道。以後,你好自為之吧。”


    再次睜開眼睛,映入眼簾的卻是一團溫和的明亮,正是師兄們法器所散發出的光芒,熟悉的氣息湧入心懷,幾張熟悉的麵孔,緊張的望著自己,身旁的依蓮更是眼眶紅腫趴伏在自己的身上好像睡了過去,而她的身上披了一件門中不知道是誰的衣衫,顯然她在自己昏迷的這段時間內一直熬著照顧自己。


    “師弟,你可醒了,我們差點以為你... ...”星辰身為此行天機門弟子大師兄,照看林羽的任務他自己接在身上,此時見林羽蘇醒,滿是激動神色。


    自從林羽師弟昏迷過去,期間更是從很早一段時間開始沒有了半分存活的征兆,仿佛刹那間失去了靈魂一般,成了活死人。


    星辰等人在這漆黑的石道中也不知道過了多久,越是等待,心中竟越是迷茫,此時乍見林羽師弟清醒,心中不禁激動萬分,雙手緊緊抓住林羽胳膊,幾乎要將他骨頭捏斷。


    “師兄,我這身子還虛弱著呢,可經不起你這麽用力抓。”林羽哭喪著臉,看著有些失常的星辰,心中滿是感動。


    “呃,哦,師弟,你現在感覺怎樣?”星辰急忙鬆開雙手,低聲道。


    “我現在沒事了。”林羽掙紮著要坐起來,卻似乎渾身經曆了一場劇烈的搏鬥一般,酸軟無力,好在星辰眼疾手快,輕輕將他扶住。


    “我就說這小子命大!”元卓的聲音從星辰背後傳來:“老李,咱們打賭你可是輸了!”


    “滾你的吧,這也能算?你這家夥就給了我兩個選擇,還必須跟你的不一樣,我也想著林羽能夠完全恢複呢,你這個不要臉的搶先一步。”李文瑞哼哼唧唧道:“這次打賭不算,老子也是選的第一個。”


    “耶喝?你這是耍賴,知道嗎?真想不明白,原本那麽正直真誠的小夥子,怎麽就變成了現在這樣呢?”元卓搖頭晃腦,一副悲天憐人的模樣。


    星辰聽在耳中隻覺這元卓當真臉皮厚如城牆,心道,若不是當初林羽通過銀雪師妹向宇文師叔求情,安排你們在一個房間,說不準此時李文瑞還不會被你傳染,當真是近朱者赤近墨者黑。


    眼看原本一個正直坦率的少年被元卓這厚臉皮功夫感染,星辰微微歎氣,暗自搖了搖頭,道:“你倆就消停一會吧,林羽師弟剛剛恢複,不要過多打擾,對了,我去找師叔過來再給他檢查檢查,你們兩個可要好好照顧著林羽,不可油嘴滑舌頑劣扯皮了。”


    看著星辰的背影,元卓吐了吐舌頭,繼而,臉色一變,歎息道:“星辰師兄肯定對我有偏見,他隻看到了我放蕩不羈的外表,卻沒有感覺到我脆弱無助的內心。”


    這一覺睡的真安穩,腦海中,甚至可以說在眼前,林羽一如既往的與自己共同麵對傀儡、兇牙以及那個神秘古怪性格的老頭珈倫,沒有了外人的幹擾。


    隻有自己,與他同行,他彈奏的琴聲可真是好聽,我們族中男女老幼又會有幾個人能夠有這種雅致的技術呢?


    雖然離開族裏不知道過了多久,自己被困在滿是妖氣的地方孤苦無依,難道是上天的安排嗎?那個石洞可真古怪,我們那裏的深山老林中也不會有滿是戾氣的地方呢。


    林羽,這個看著比自己要大上幾歲的少年雖然並不是富家公子哥那樣的放蕩不羈玉樹臨風,但是他,卻有著真誠的眼神,在這一番經曆過程中,哪一次不是處處為自己著想?族中那些與自己歲數相差不多的少年又有幾個對自己是真心的呢?


    大長老爺爺一直叮囑自己,以後嫁人可一定要找一個時時以自己為中心的男子,這樣成親之後自己才能有一席之地。話說,眼前這個少年除了修為並不甚高,其他方麵,倒也的確是一個很好的人選。


    自己不是應該以迴到族中為首任麽?可是現在卻怎麽也提不起精神來,去尋找迴到家鄉的入口。


    想著想著,依蓮不自覺的去伸手撫摸近在眼前的那張麵孔,這張仍舊多是稚嫩的臉龐,此時,卻漸漸冰涼了,依蓮心中忽的一股難以壓製的傷悲,從內心深處湧上來。


    難道自己在異界好不容易遇到的一個真心為自己著想的少年,竟會被自己無意間的好奇給扼殺了嗎?


    淚水,無聲無息,嗓子中似乎被無盡的悲慟充斥,唿吸都變得那麽急促擁堵。


    忽的,依蓮隻覺得眼前一亮,耀眼的光芒遮擋住了自己的視線,隨即情形而來的依蓮知道,自己隻是從夢中清醒。


    一個個的人影,緩慢的在眼前由模糊變得清晰,一直守在林羽身邊的星辰此時不知道去了哪裏,取而代之的卻是林羽口中的那個損友——元卓。


    元卓的身子正襟危坐,背對自己,似乎在與同門弟子們交談,看他模樣,似乎頗為興奮。從林羽口中聽聞到不少他們之間的軼事,元卓雖然平日裏伶牙俐齒、巧舌如簧,但是他的心思卻並不壞,往日中對林羽頗多照顧,這也是自己並不討厭他的原因。


    艱難的動了一下發麻的胳膊,緩緩抬起頭來。林羽的身子怎麽端坐起來了?莫非?


    依蓮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輕輕揉了揉眼眶,再次睜開眼睛,元卓已經轉過了頭來,隻聽他道:“依蓮妹子,功夫不負有心人,林羽這小子活過來了!”


    雖然平日中,林羽與自己寸步不離,元卓老是拿林羽開玩笑,但依蓮此時卻絲毫不生氣,相反的對眼前的元卓竟多了幾分熟識。


    一旁的李文瑞拽了一下元卓的衣袖,惹得他一陣橫眉冷眼,卻拗不過李文瑞的堅持,隻得哼哼著站起身來,朝著一旁走去。


    沒有了元卓的遮擋,眼前,這個少年,微笑著卻滿是疲憊的神色,望著自己,這眼光之中,竟分明有了幾分溫柔,這是平日不曾見到過的。


    依蓮輕輕甩了甩頭發,不敢置信,林羽他沒有事了!


    最是難言傷離別,可是,麵對的眼前這一直以來有意無意為自己守護的少年,仿佛重生,這種感覺又怎麽能夠用三兩句話來表達呢?依蓮再也不去顧忌自己的身份,緊緊撲在林羽溫暖的懷中,哽咽著,或許,萬千的柔情,盡數在這簡單的擁抱中。


    急促的腳步從旁邊響起,雖有萬般不舍,但是在長輩麵前還是要帶著尊重。柳晨、普方兩人從黑暗中浮現,焦急的神色證明著二人對林羽的關懷。


    “林羽師侄似乎並沒有因為莫名黑芒而受到影響,不過他體內經脈似乎要比之前強大幾分了。”普方溫和的手掌扣在林羽的脈搏處,低聲沉吟道:“我佛慈悲,看來師侄在這次磨礪中又有了幾分頓悟,當真可喜可賀。”


    不敢置信的聽著普方師伯的聲音,林羽試探著內視自己體內,果真,體內金色元嬰竟在不知不覺之中強大了幾分,這倒是自己不曾注意到的,思來想去,依舊不明白到底是什麽原因,唯一的解釋,或許便是之前的夢境中的那副對聯的緣故吧。


    在林羽的堅持下,眾人繼續前行,這次的路程並沒有第一道關卡時候的石道那麽長,雖然林羽大病初愈的狀態,卻在這漆黑莫名的道路中行進倒也並沒有疲憊感,或許正如普方師伯所言,自己道行又有了進步的緣故。


    行進不到半個時辰,出現在眾人麵前卻是兩個洞口,確切的說,是兩道門。雖然這兩道門處在黑暗通道之中,但卻並不簡陋。


    簡潔對稱凸顯著沉穩,每扇門都為端正的長方形,挑高而氣派,左側為白色,右側則為黑色,雖然林羽知道,自己身處妖族宮殿重地,但這兩扇門卻給了自己一股清新雅致的感覺,看來建造這扇門的妖族工匠不輸人類,傳承了傳統建築的精髓。


    兩扇門之上則各有著一片潔白似玉的橢圓形的平整岩石,分別雕刻著“生門”、“死門”。麵對著這兩扇門,元卓、李文瑞以及林羽著實再也熟悉不過了,當初在後山嘉禾坡追蹤火麒麟時候也曾遇到過,看來這世上當真有著許多相似之處,便是連著九層妖樓都與外界有著極大的吻合。


    念及嘉禾坡火麒麟,林羽心中不禁對冰霜雪狼滿是懷念,自己身處九層妖樓之中,以後還有著許許多多的路要走,不知什麽時候才能再次見到它。


    此時的它或許在嘉禾坡與火麒麟苟且也說不準,想到這裏,林羽心中一陣好笑,正如元卓所說,一匹狼與一個火麒麟完全不同的兩個物種結合,那它們的後代又會是什麽品種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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