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靠,真倒黴,一出門就跟丟了!”我急得直跺腳。


    我居然忘了,他還有輛能無人駕駛的汽車!也就是說,他現在做的事情肯定跟抓鬼有關係!


    “大半夜的,他能去哪兒呢?”我伸長了脖子,朝著他消失的路口看了看。


    “如果我沒猜錯的話,他應該去了維多利亞公寓!”寧仲言皺著眉頭,輕聲說道。


    “為啥?”我好奇地問道。


    “這次爆炸死了很多人,附近肯定會有很多魂魄逗留,那些聞著味兒的中高級鬼魂,當然也會過去捕食!”寧仲言聳了聳肩膀,語帶輕鬆地迴答。


    我頓時恍然大悟,伸手猛拍了一下他的後背,笑嘻嘻地說道:“還是你會分析!這麽好的機會,安晨逸當然不會放過……別磨蹭了,趕緊打個車過去吧!”說著,我便跑到了對麵的馬路,伸手招停了一輛出租車。


    “師傅,去陽公路!”


    司機明顯愣了愣,有些無奈地說道:“小姐,陽公路那邊的大火還沒有滅,整條路都被封了,根本過不去呀!”


    “那能拉到哪兒算哪兒吧!”我笑著迴答。


    雖然已經有了心理準備,可是沒想到接連陽公路兩邊的另外兩條街道也被拉起了警戒線,除了熬夜蹲守新聞的記者之外,裏裏外外站滿了看熱鬧的人。


    我好不容易擠到了前麵,踮起腳尖朝裏麵看了看。


    維多利亞公寓雖然隔得有些遠,可還是能看得很清楚,大部分的明火已經被撲滅了,隻剩下少數幾處還冒著火星,滾滾的濃煙一直沒有見斷過,即使是在黑夜之中,也能看到那股大柱般的黑煙。


    筆直的街道上斜插式地停著很多消防車和警車,不停地有人跑步著進進出出,看上去十分的忙碌。


    “安晨逸肯定不是裏麵!”我搖了搖頭,悄悄退出了人群。


    看這架勢,四周全都是人,他當然不會把車停在附近,可是,又能放哪兒呢?


    “梁悠悠,這裏明顯有異常!”寧仲言突然輕聲說道。


    “你發現什麽了?”我趕緊問道。


    “這次的爆炸威力巨大,死亡人數肯定破百,可是你看看,周圍卻顯得很幹淨,沒有看到一個魂魄,難道不奇怪嗎?”


    經他這一提醒,我趕緊朝四周望了望,果然,陽公路附近的街道全是活人,連一個魂魄也沒有。


    “對呀,在醫院裏我們都能見著魂,直接炸死的肯定會更多……他們都去哪兒了呢?”我嘴裏嘀咕著,眼神四處搜尋著。


    這時,我突然意識到,如果這裏沒有安晨逸想要的東西,那他會不會已經迴去了呢?


    正想著,前麵的拐角突然閃過一個熟悉的背影,不是安晨逸還會有誰?我來不及思考,趕緊小跑著追了過去。


    還好及時趕上了,隻見安晨逸正邁著大步,急匆匆地朝著前麵走去,他的手裏似乎拖著什麽東西,我眯著眼睛看了好一會兒,實在看不清,隻好硬著頭皮跟了過去。


    他似乎有意在避開人多的地方,在經過幾個小巷之後,終於在一個死胡同停了下來。


    隻見他把手上拎的東西往地上一扔,冷冷地說道:“你知道些什麽,全都告訴我!”


    “大,大師!求您放過我吧!我,我什麽都不知道啊!”那東西突然伸展出四肢,跪在地上連連磕頭,嚇了我一跳。


    借著微弱的路燈燈光,我這才看清,原來他手裏竟然拎著一個人……哦,不,準確地說,應該是已經被燒成了一團黑炭的魂魄,隻能很勉強地辨認出他的四肢和軀幹。


    安晨逸冷哼一聲,語氣冰冷地說道:“你是維多利亞公寓的安保,怎麽可能什麽都不知道?難道有人帶炸藥進了公寓,你都一無所知嗎?”


    聽到這話,那鬼魂愣住了:“炸,炸藥……我真不知道啊!當時,我還在幫一位業主助理調查一年前的監控!可,可沒想到,大樓突然就炸了!”


    咦,業主助理,說的不就是許一帆嗎?


    我豎起耳朵,仔細聆聽他們所說的一字一句。


    “當時的反應就是往外跑,可我運氣不好,沒跑幾步就被電源線絆倒了,還沒爬起來呢,周圍就炸了……”說著,他重重地歎了一口氣。


    “聽說你們內部有人私自給業主發郵件打電話,你知道是誰嗎?”安晨逸繼續盤問。


    魂魄立馬搖了搖頭:“業主的信息,隻有公司的管理層有權限查到,我們隻是普通的安保,隻是負責大樓的安全!管理層在另外的地方辦公,我也不知道呀!”


    “難道有人帶違禁品進公寓,你們也不知道嗎?”


    “大師,維多利亞公寓采用的是最尖端的安防技術,首當其衝的就是對違禁物品十分敏感,隻要帶著這些東西靠近大門,監控中心都會感應到!根本不可能帶過去啊!”那魂魄似乎十分懊惱。


    安晨逸沒有再問話,似乎陷入了思考之中。


    這時,那魂魄像是突然想起了什麽,趕緊說道:“不過,那天下午司總部打過電話,詢問了一下當時公寓的入住率,我也沒多想,就查看了下數據,然後報給他了!”


    聽到這話,我察覺到了不對,如果隻是想暗殺一個人,應該問的是某某迴公寓沒,詢問入住率又是幾個意思?


    顯然,安晨逸也聽出了端倪:“他隻是問有多少人迴來住,沒有具體問是誰迴來了?”


    魂魄仔細想了想,用力搖了搖頭:“沒有!”


    我心裏突然冒出來一個可怕的念頭,下意識地開口說道:“難道那兇犯的目標並不是公寓的某一個人,而是所有的業主?”


    寧仲言嚇了一跳,趕緊捂住我的嘴:“你瘋了嗎?”


    我這才迴過神來,原來剛才我竟然不知不覺說出了口,聲音還有點兒大!媽呀,隻要不是聾子,恐怕都能聽見吧……


    “是誰?”果然,安晨逸低聲喝了一句,“快出來!”


    見自己已經躲不過,我隻好站了出來,慢慢地走到他麵前。


    安晨逸似乎愣了愣,語氣很不好地問道:“你跟蹤我?”


    “我,我不是故意的!”我趕緊擺了擺手,迅速編了個理由,“晚上本來就睡不著,就想過來看看熱鬧,沒想到居然碰到了你……”


    “我不是跟你說過,不許再踏出錢園半步嗎?”安晨逸冷冷地說道,“以後沒有原諒你的理由了,趕緊收拾東西,滾吧!”


    “別別別!”我一下子有些急了,“要不是許一帆出了事,我也不會冒險出來的!”


    “跟一帆有什麽關係?”


    “許一帆他被人害得差點兒沒命,作為他的朋友,當然要把真兇揪出來給他報仇呀!”我急中生智,趕緊解釋起來。


    “有我就行了,這裏不需要你!”安晨逸的態度似乎緩和了一些,可說話仍是冷冰冰的。


    聽到這話,我愣了愣,咦,原來他出來不是抓鬼的……


    那魂魄見狀,起身想要跑,安晨逸頭也不迴,從衣兜裏掏出一把金粉,灑在了魂魄的身上。


    隻聽到那魂魄慘叫一聲,隨後便消失得無影無蹤了。


    哇,真是簡單粗暴的解決方式!我不禁在心裏感歎。


    “你走吧!”解決了這個低級魂魄,安晨逸冷冷地甩出這麽一句,隨後便邁著大步與我擦肩而過。


    我這才反應過來,趕緊追過去,攔在了他麵前:“剛,剛才我碰到陳前了!”


    “陳前是誰?”他似乎有些疑惑。


    “就是咱們劇組剛死的那個導演!”


    安晨逸頓了頓:“然後呢?”


    見他來了興趣,我暗鬆一口氣,語氣也放慢了許多:“他說自己死之前曾經見過王琦!”


    “那又怎麽樣?”


    “我總覺得所有的事情都跟王琦有關!”我皺起了眉頭,提出了自己的猜測。


    安晨逸沉默了一會兒,這才開了口:“說來聽聽!”


    “第一,我查到王琦本身就是大富豪,不管是維多利亞公寓,還是聖琪集團,他都能憑借自己的能力買下,幹嘛要繞這麽大個圈子,非得通過淩蕭來經手?更何況聖琪前老板姚安琪的死本身就存在疑團,到現在還沒有解開;第二,陳前死之前見過王琦,而他也說自己根本記不得自己到底為什麽會跳樓,和姚安琪死之前的狀態一樣,王琦的嫌疑也很大;第三,這次公寓的爆炸,恰好王琦也有一棟房子在裏麵,按理說他也應該接到了電話和郵件,錢園離公寓這麽近,他幹嘛不迴來呢……”


    說著說著,連我自己也沒了底氣,不好意思再開口了。


    沉默了好一會兒,寧仲言沒好氣地瞟了我一眼:“你扯的這些也太牽強了,除了陳前的死,其他兩項跟王琦很難聯係上……”


    “沒錯!”安晨逸毫不客氣地打斷了寧仲言的話,語氣淡漠地說道,“如果你隻是想隨便編個理由來騙我,那還是算了吧!至於陳前的死,我並不感興趣!”說完,他快速地繞過我,大步地朝前走著,很快就消失在茫茫的黑夜之中。


    我轉過身,呆呆地望著他的背影,卻沒有追過去的想法。


    安晨逸說得沒錯,剛才那一段長篇大論的確是我在情急之下想出來忽悠他的,可是仔細想想,我居然覺得自己分析得很有道理,如果把所有的事情串起來,目標定在王琦一個人身上,似乎也能說得通……


    “寧仲言,你不覺得王琦嫌疑很大嗎?”我皺著眉頭問道。


    “梁悠悠,你有什麽證據?”寧仲言聳了聳肩,“還是先找到視頻裏的那個女孩再說吧!”


    聽到這話,我不吭聲了,沒錯,任何臆想都比不上現實中找到的證據,找到了那個女孩,也許就能找到真兇……


    “那家夥也不知道去了哪兒?”寧仲言東張四望地看了看,“既然你目標都跟丟了,還是趕緊先迴去吧!這裏人少,也不安全!”


    我無可奈何地點了點頭,正準備撤走,沒想到前麵突然傳來一陣撕心裂肺的叫喊聲:“啊啊啊……救,救命啊……”


    我嚇了一跳,趕緊抬頭望去,見一個黑乎乎的身影正朝著這條小巷跑來,我一低頭,見身旁有個垃圾桶,於是立馬躲到了後麵。


    “沒人嗎?沒人嗎?救我啊!”那喊聲越來越近,聽聲音似乎是一個中年男人。


    靠,難道有人在這時候行兇?我悄悄拿出手機,正準備撥打報警電話,那男人摔了一跤,剛好跌倒在我的視線範圍之內。


    透過垃圾桶的縫隙,我把他看得清清楚楚,於是又放下了手機。


    他的腦袋已經被炸掉一半,剩下些濃稠的血水掛在顱骨處,就像被摔壞的西瓜一樣,四肢已經不翼而飛,隻是用剩下的關節磨著前進,整個人就像一個碩大的黑球一樣,看上去既可笑又可怕。


    此時,他半躺在地上,正慢慢地往後挪動著,臉上帶著極度驚恐的表情。


    “小,小妹妹,有什麽事好商量……我,我有的是錢!求,求你別傷害我……”


    順著他的視線,我望了過去,一下子愣住了。


    原來,追殺他的竟然就是兩次警告我的那個女孩!


    她的裝束依然沒有改變,懷裏的那條小狗依偎在她懷裏,看上去十分安寧。


    看這狀況,她應該也是通魂界的人……難道是捉鬼使嗎?靠,這麽年輕!我不禁歎了一口氣。


    寧仲言突然按住了我的腦袋,壓低了聲音說道:“千萬別出聲,唿吸的頻率也放輕點兒,別讓她發現了!”


    我點點頭,趕緊按著他的要求照做起來。


    那條吉娃娃耳朵突然豎了起來,隨後朝著我這邊盯了好幾眼,似乎沒什麽發現,又閉上了眼睛。


    “錢?我不需要!”女孩冷冷地說道,“我紀月在人界待了一千五百年,難道會差錢嗎?”


    原來她的名字叫紀月……等等,一千五百年,這是什麽意思?


    聽到這話,地上的那個魂魄嚇得癱軟在了地上:“你,你是高級魂魄?”


    咦,他怎麽會知道這個術語?我一時沒迴過神來。


    紀月突然仰頭大笑了起來,那笑聲像銀鈴一樣,十分悅耳,可在我聽著卻感覺毛骨悚然。


    “你不是捉鬼使嗎?怎麽,不拿出你的絕技來滅了我,反倒是想用金錢來賄賂我,真是可笑!”


    我更加驚訝了,趕緊轉頭望向了那個魂魄,這個黑球居然是捉鬼使?


    “那,那都是十多年以前的事了!”魂魄哆哆嗦嗦地說著,“後,後來我就金盆洗手,不幹這事兒了!”


    “可靠著抓鬼,你不也掙了很多錢嗎?”紀月慢悠悠地說著,一步步朝著他逼近。


    “那,那就是我的第一桶金!之後全靠做生意才發了財……真的,我沒騙你!”魂魄嚇得連連往後爬,嘴裏仍舊在辯解著。


    “哼,真是可笑,作為捉鬼使,居然向鬼魂討饒……”說著,她的語氣突然變得兇狠起來,“和通魂界的那些混蛋,一起消失吧!”說完,她蹲下身來,把小狗放在了地上。


    小狗似乎還沒睡醒,身體晃了晃,隨後打了個大大的嗬欠。


    本來以為她要放大招,可看樣子又不像,我心裏也有了一絲疑惑:“她到底想幹嘛?”


    正想著,小狗突然燃燒了起來,嚇了我一跳。


    它的眼神漸漸變得兇狠,身上的藍光火焰也越燒越猛。


    隻見紀月微微一笑,居然伸手拍了拍小狗的屁股,嘴裏輕聲說著:“寶貝,去吧!”


    隨著火光的逐漸升高,小狗竟也快速地變大,最後長成了兩米高、就像大象一樣的怪物。


    它的嘴很長,獠牙犯著青光,尾巴不時掃在地上,發出“啪啪”的響聲。


    我不禁倒吸一口涼氣,把頭埋得更低了,生怕此時被它發現。


    “我的媽呀,這到底是什麽怪物?”魂魄嚇得叫出聲來,他拚盡全力站了起來,連滾帶爬地向前逃竄。


    狗怪一躍而起,一把抓住那魂魄,尖細的爪牙隨即插進了他的身體。


    魂魄發出一聲慘叫,渾身顫抖不已。


    紀月慢慢地走到魂魄麵前,不緊不慢地說道:“哼!現在你知道我們的痛苦了吧!當初被你們用各種法器送走的同類,也曾遭受過和你一樣的折磨……”


    “可,可我們隻是把他們都送到了冥界!”魂魄喘著粗氣,像是用盡了最後的力氣吼出聲來,“人死了本來就該去那兒,我,我們隻不過把他們送到了該去的地方!”


    “該去的地方?”紀月似乎在反複迴味著這幾個字,“那你知道,冥界裏到底有什麽嗎?”


    魂魄不吭聲了。


    紀月冷哼一聲,語氣冰冷地說道:“你們隻是把自認為不覺得的東西給扔到異界罷了!誰知道冥界裏會有什麽等待著我們?是煉火,是燙水?還是會遭受一次又一次的噬骨疼痛?這些你們都不知道,又憑什麽幫我們做出決定!”


    “鬼,鬼是不應該留在這兒的……”魂魄已然沒了力氣。


    紀月一轉身,臉上露出厭惡的表情:“寶貝,吃了他!”


    狗怪仰天長嘯一聲,它張開血盆大嘴,一口咬住了魂魄的軀幹。


    那魂魄就像肉串一樣,掛在了狗怪的幾顆獠牙上。


    狗怪隨即閉上了嘴巴,用力地咀嚼起來,我隻聽得到“嘎嘣嘎嘣”的聲音,一想到人骨被咬碎的畫麵,我就惡心得想吐。


    “唉,太苦了,這人燒焦了,一點兒都不好吃!”


    聽到這話,我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明明是紀月的聲音,為什麽會從那隻狗怪的嘴裏發出來?


    紀月笑了笑,輕輕摸了摸狗怪的鬢毛:“寶貝,再忍忍,等哥哥找到合適的人選,你以後就不用受這種苦了!”


    “但願吧!”狗怪擺了擺腦袋,輕輕掙開了紀月的手,“可是這話他都說了十幾年了,一直都沒有兌現……”


    “咱們要相信他,知道嗎?”說這話的時候,紀月臉上的表情明顯要柔和了許多。


    我的媽呀,到底是怎麽迴事?那條狗居然會說話……好吧,這事兒本來就不該用常理來推測,我能接受,可是為什麽它說話的聲音會和紀月一模一樣?要不是看見它張了嘴,我還以為紀月在那兒一個人唱雙簧呢!不過,這好像都不是重點……


    “你都在那兒趴了快二十分鍾了!該看的都看了,還不滾出來嗎?”狗怪身上的火焰突然往上竄了竄,它齜著牙,死死地盯著垃圾桶。


    我嚇了一跳,下意識地捂住了臉,該死的,還是被發現了!雖然很清楚捂臉沒什麽鳥用,可不知道為什麽,我還是這麽做了。


    “那裏有人嗎?”聽得出來,紀月似乎十分吃驚。


    “聞著味兒我就知道……快出來吧,別躲了!難道要我一口吃了你身旁的那個低級鬼嗎?”


    我嚇了一跳,趕緊轉頭看了一眼寧仲言。


    寧仲言眉頭緊鎖,輕輕點了點頭,突然拉起我的手,猛地站了起來。


    我一下子被他帶了起來,當然有些反應不過來,可是一眼望見紀月的眼神並沒有那麽兇惡,於是隻好深吸一口氣,強作鎮定地衝她笑了笑。


    “真巧,居然在這兒見麵了……”


    “你跟蹤我?”紀月皺起了眉頭。


    “沒,沒有!”我趕緊擺了擺手,“隻是路過,無意間看到了,又不想影響你們幹正事,所以就躲起來了!”


    “紀月,既然被她發現了……不如你幹掉她,然後我吃了她和這小子的魂魄,怎麽樣?”說著,狗怪還舔了舔舌頭。


    聽到這話,我愣了愣,餘光迅速瞟了一下周圍,心裏叫苦不迭。


    完了完了,這些小巷子這麽窄,根本就跑不了!


    紀月猶豫了一下,輕輕搖了搖頭:“不行!”


    咦,我沒聽錯吧!我瞪大了眼睛,一臉不可思議地望向了她。


    同樣吃驚的當然還有那狗怪,它也瞪圓了銅鈴大的雙眼,低聲吼了起來:“為什麽?”


    “我,我不想殺她……”紀月輕聲說著,很安靜地望著我,眼神十分柔和。


    狗怪很瘋狂地搖了搖頭腦袋,咬牙切齒地問道:“紀月,你明知道她在調查哥哥的事情,卻瞞著哥哥,還兩次提醒她……今天我必須要知道原因!”


    -本章完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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