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簌離的話來說,墨懷瑾的修為已經是無人能及的境界,這樣的人如果能重新迴到白靈族,那白靈族這千年來收緊的屈辱也會不複存在,估計又會成為靈界最強大的部族,站在無人能觸及的巔峰,其他的部族都將屈膝在他們的腳下。


    了解了這些,季瑜兮心裏也更加的確定,白靈族的人不會善罷甘休,他們一定會想盡辦法讓墨懷瑾迴去,而最好的辦法就是拿她當人質。


    想到這些,季瑜兮倒是有些擔心了,她居然又成為了墨懷瑾的累贅,以為自己已經足夠強大,可今晚的事情,讓季瑜兮知道什麽叫人外有人。


    在那些人麵前,季瑜兮沒有任何反抗能力,她以為非常強大的靈力在麵對真正的強者時,毫無招架之力。


    “那邊還會來人,對嗎?”


    雖然季瑜兮心裏有肯定的答案,但還是問了這麽一個答案明顯的問話。


    墨懷瑾遲疑了一下,但還是點了點頭。


    “對,如果他們能輕易鬆手,那就不會有當年的那場浩劫,不過你放心,一切有我,我不會讓今晚的危險再次出現,不過短時間內,他們應該不會有所行動,簌離的出現讓他們也會有所忌憚,今晚,好在有他在,不我真不知道會發生什麽。”


    一說到這個,季瑜兮是羨慕嫉妒恨啊,自己養的寵物,修為居然在她之上,她得多丟臉啊。


    “我什麽時候能有團子那麽厲害的靈力啊!”


    季瑜兮感歎的一句,墨懷瑾微微一笑,捏了捏季瑜兮的臉頰,說道。


    “你當年幾乎是煙消雲散,經過千年,如今能有這樣的境界已實屬不易,相信假以時日,你一定能重迴當年的巔峰。”


    “巔峰,當年我究竟有多厲害,那個雲沫稱我為妖女,而且好像很害怕的模樣,當初的我很可怕嗎?”


    說著,季瑜兮腦海中閃現過很久以前她做的那個夢,當時夢中的女人,好像穿的和簌離差不多,一襲紅衫長袍,站在靠海的山頂,季瑜兮想到這些,開口問道。


    “當初的我,是不是很喜歡穿紅袍,就像簌離那樣的裝扮?”


    墨懷瑾微微一愣,目光有些詫異的盯著季瑜兮,看了半晌,才開了口。


    “你是不是記起了什麽?”


    問話的語氣中帶著隱隱的擔憂和緊張,可惜季瑜兮太想弄清楚自己以前的事情,還在努力迴憶那個夢境,沒有注意到墨懷瑾臉上的表情。


    季瑜兮微微蹙眉,搖了搖頭,說道。


    “我做過一個夢,夢見一個紅衣女子站在一座麵海的山峰之上,前麵,是一片衝向她的人海,在她的腳底,屍橫遍野,身後的海水都是紅色的。當時我還疑惑自己怎麽會做那麽一個夢,但今晚看到簌離後,我就在想之前的那個夢境是不是真實發生過,現在聽你這麽問,我已經有了答案,那個就是我,對嗎?”


    問這個問題的時候,季瑜兮的眼底閃過一道隱痛,因為在這個夢境的最後,她死了,而她沒有說的是之後的那個白衣男子,雖然沒有看到他的麵容,但既然紅衣女子是她,那白衣男子除了墨懷瑾還能有誰,那是一個悲劇收場夢境。


    墨懷瑾忽然緊緊的抱住了季瑜兮,即使什麽都不說,季瑜兮都能感受到墨懷瑾那悲痛的情緒。


    “對,那邊是你,你站的地方叫忘憂島,你看到的那片海是忘憂海,那裏曾經是你的家,你最想做的就是讓我在那裏永遠的陪著你。當我知道你出事的時候,我用最快的時間趕了過去,可最後還是看著你在我麵前灰飛煙滅,那一刻,我第一次感受到什麽叫心痛。”


    “好在,你沒有死,好在我又找到了你,這麽多年,我一直活在悔恨中,如果我早點明白自己的心意,也許就不會有千年的分別。”


    墨懷瑾緊緊的摟著季瑜兮,在她耳邊輕聲呢喃,又像是在懺悔自己曾經的愚蠢。


    季瑜兮雖然心裏有那種沉悶悲傷的感覺,但終究沒有了當初的記憶,那種淡淡的憂傷片刻就散去了,如今看到墨懷瑾這般悔恨悲傷,她輕輕的拍著墨懷瑾的肩,安撫著。


    “現在我們不是在一起嗎?雖然過程有些艱辛,但好在結局是完美的,墨懷瑾,你不用自責,我相信那都是上天安排。也許是老天對我們的一種考驗,而如今的你我,已經通過了層層考驗,讓我們最終走到了一起,未來的路,我相信隻會越來越好。”


    之後,書房裏陷入長久的寂靜,這還是季瑜兮第一次看到墨懷瑾陷入某種情緒遲遲走不出來。


    而季瑜兮不明白的是,墨懷瑾心裏的那種愧疚並不是說千年後的相聚就能磨滅的,那是他對季瑜兮的一份愧疚,對於當初季瑜兮為他付出的一切的自責。


    深夜十二點多,季瑜兮和墨懷瑾才迴了房間,今晚的季瑜兮有些粘人,在準備進臥室的時候,她拉住了墨懷瑾。


    “陪我。”


    說的楚楚動人,婉約可憐,墨懷瑾頓了頓,隨即點了點頭,然後跟著季瑜兮進了她的臥室,在關門的時候,朝著過到盡頭的那個房間看了一眼。


    忙了一夜,發生了太多的事,上床沒多久,季瑜兮便在墨懷瑾的懷裏沉沉的睡著。


    墨懷瑾輕輕的鬆開了季瑜兮,給她調整了一個舒適的睡姿,然後小心的下了床,輕手輕腳的走出了房間。


    “門沒鎖。”


    墨懷瑾離開季瑜兮的臥室後便走到了過到盡頭的這個臥房,正準備敲門,裏麵傳來了一道有些邪魅的聲音,墨懷瑾皺了皺眉,他不喜歡這樣的聲音,隨後推門走了進去。


    簌離合衣躺在柔軟的席夢思大床上,側著身,撐著頭,一條腿隨意的彎著,姿勢格外的妖嬈,這要是放在女人的身上,怕是沒幾個男人能經得住他這樣的魅惑。


    墨懷瑾一臉淡然的瞥了眼床上的簌離,然後在一旁的椅子上坐下,開口道。


    “明天我會迴那邊,這幾天瑜兮的安危你負責,我要的是她毫發無傷,你能做到嗎?”


    床上的人兒一個鯉魚打挺,直接從床上下了地,彈了彈身上的長袍,捋了一下有些淩亂的長發,忽然臉色一變,尤為嚴肅,聲音也變得低沉果敢。


    “懷公子,當年我能為救助人耗去畢生修為,如今,我亦能為護她周全拚盡全力,倒是你,可別再讓我失望一次,再犯,你可就沒有之前的運氣了。”


    此時簌離的態度和在季瑜兮麵前截然相反,甚至對墨懷瑾有著幾分敵意。


    似乎被戳到了痛楚,墨懷瑾有過瞬間的晃神,隨後一臉堅定的說道。


    “我知道你沒有全然的相信我,但我會用我的一生來證明,瑜兮是我的全部,也是我的唯一,即使整個白靈族覆滅,我也不會讓瑜兮損傷分毫。”


    “哼,我暫且信你,你就放心去吧,我也不希望以後主銀每天活在提心吊膽中。”


    簌離的態度稍稍緩和了些,看著窗外的夜景,眸光銳利,寒光畢現,又補充了句。


    “迴去給他們帶個話,如果還敢來犯,我必攪得他們不得安寧,我簌離說到做到。”


    這話明著是讓墨懷瑾給靈界的人帶話,實則也是在提醒墨懷瑾,這次簌離可以給墨懷瑾一個麵子放過雲沫他們,但如果還有下次,他不會給任何人麵子。


    墨懷瑾當然知道簌離的意思,點了點頭,他也知道,簌離的身份足以讓靈界的人忌憚,這也是一種保護季瑜兮的辦法。


    墨懷瑾沉默了一會兒,又開了口。


    “我到時候會以公司有事離開幾天,希望你別說漏了嘴。”


    “哼,放心,我還不想讓小瑜兮整天的對你提心吊膽呢。”


    簌離一臉頑劣的說道,墨懷瑾聽到簌離對季瑜兮的稱唿,又皺了皺眉,可簌離之前就說過了,這個稱唿不會起疑。


    之後,墨懷瑾便離開了簌離的臥室,隻是在關門的時候,有點嫌棄的說道。


    “去我衣櫃裏那一套衣服換上,我還不想讓家裏的傭人以為來了個神經病,明天你自己去買些衣服。”


    說著,墨懷瑾從懷裏掏出一張信用卡,丟在了床上。


    簌離瞥了眼,隻見他眼眸一眯,然後那張躺在床上的信用卡又飄迴了墨懷瑾的手中,簌離一臉傲嬌的說道。


    “我是主人的靈寵,才不需要用你養著。”


    墨懷瑾也是被這有些傲嬌的靈寵氣到了,既然不要就算了,反正他和季瑜兮也不分彼此,不過在關門的時候,還是說了句。


    “這是在人界,別用靈力,你這樣隻會給瑜兮帶來麻煩。”


    簌離一聽,立刻做了一個ok的手勢,不等墨懷瑾關門,長袖一揮,那扇房門砰的一聲關上了,然後他便重新倒迴了床上,但想到墨懷瑾剛才說的話,又重新下了床,走出房間,熟門熟路的去了墨懷瑾的房間,找了一套墨懷瑾沒穿過的衣服迴到了房中,關上了燈。


    第二天早上八點,季瑜兮迷迷糊糊的醒了過來,閉著眼,伸手在自己的身旁四下亂摸,可摸了半天也隻是摸到空蕩蕩的床單。


    季瑜兮揉了揉眼睛,慢慢的睜開眼,床上空蕩蕩的,旁邊早就沒了人影,要不是這床單上還有人睡過的餘溫,季瑜兮還以為墨懷瑾半夜溜迴了自己的臥室呢。


    季瑜兮躺了一會兒,這才起身下床,洗漱完,換了套輕便的衣服這才走出了臥室朝著樓下走去。


    “幫我再洗一點葡萄,對了,把冰箱裏那半盒冰激淩全給我拿來。”


    剛走到樓梯口,季瑜兮便聽到樓下傳來一道有些陌生的聲音,季瑜兮還有些疑惑,但稍稍一想,立刻加快了腳步走下了樓,這聲音可一點都不陌生,不就是昨天出了空間便再也沒進來的簌離嘛。


    季瑜兮來到樓下,就看到簌離整個人躺在沙發上,懷裏抱著一盤吃了還剩幾顆葡萄的果盤,方便的茶幾上全是他吐出來的葡萄皮和葡萄籽,再看一旁的垃圾桶裏,一個足夠她吃上一星期的冰激淩盒子空蕩蕩的躺在裏麵。


    此時,一個傭人從餐廳走了出來,手裏又端著一盤剛洗幹淨的葡萄,還有一盒她挖過的冰激淩,傭人看到季瑜兮後,還投來了哀求的眼神,顯然這個簌離一早上都在差使這個傭人了。


    季瑜兮接過傭人手裏的盤子,讓傭人下去後,自己端著走到了客廳,然後把盤子大力的摔在了茶幾上,發出砰的一聲巨響。


    “哎呦,嚇死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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