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懷瑾越聽越覺得不對勁,怎麽聽著也不像是在誇他,倒像是在嫌棄他過於煩悶,生活過於古板。


    怎麽他就不適合約會了呢,難道他就該找一處避世木屋,過著山雲野鶴的生活,和她談論詩詞歌賦,江山風景之類的。


    “季瑜兮,你這是在嫌棄我嗎?”


    季瑜兮一愣,隨即狡黠一笑,解釋道。


    “哪有?我隻是平心而論,墨懷瑾,墨公子,你還是別來凡間惹塵埃的好。”


    最後一句,季瑜兮倒是透著一絲戲虐之意。


    “這麽明顯,還說沒有,瑜兮,你是不是覺得我很無趣,生活平淡如水,會不會嫌棄我生活方式太古板。”


    這怎麽又扯到這來了呢,天地良心,季瑜兮可是一點都沒有嫌棄之意,倒是覺得這樣的生活能讓她擁有一片靜謐之地。


    “墨懷瑾,我沒有嫌棄你,你現在的生活,是我一直向往的,我要的不過是良田半畝,佳偶一人,而不是人心算計。等我哪一天完成了外公和媽咪的遺願,也許我會找個世外之地,過上隱居的生活,愜意自在,豈不美哉。”


    “那你就不怕有一天覺得無聊枯燥。”


    “那你呢,這些年,你可曾害怕過這樣的生活。”


    季瑜兮反問道,墨懷瑾搖了搖頭,眸光漸暗,深邃炙熱。


    “不,因為比起這枯燥的生活,我更害怕這千年的孤獨。”


    莫名的,季瑜兮心口一疼,千年的孤獨等候,換做是她,能做到嗎?那是一份怎樣的孤獨和寂寞,又是怎樣的堅持和執念支撐著他。


    雖然不知道她和墨懷瑾千年前有著怎樣的羈絆,可僅憑著墨懷瑾這份深厚而久遠的等候,季瑜兮也深深的被打動了,並願意用餘生去迴報。


    “墨懷瑾,謝謝你,找到了我。”


    說著,季瑜兮走到了墨懷瑾的麵前,淺笑低頭,在對上墨懷瑾那深邃明亮的眼眸時,微微彎腰,抱住墨懷瑾的頭,附上了自己的深情一吻。


    當那柔軟的紅唇貼上自己的唇瓣時,一股電流般的酥麻在全身流淌,那一瞬間,墨懷瑾整個人都僵在了那。


    昨天季瑜兮的那一吻,墨懷瑾以為是久別重逢後的激動,雖然也讓他有些訝異,可心裏的震動絕沒有此刻來的強烈。


    墨懷瑾睜著雙眼看著近在咫尺的季瑜兮,雙睫撲閃,一臉情深。


    撲通撲通……


    周圍一片寂靜,那劇烈的心跳此時卻格外的清晰,原本僵硬的放在身側的雙手早已摟住了季瑜兮的細腰,隨著那一吻的深入,墨懷瑾的克製已經全然的崩塌。


    “唿……”


    在自己的理智徹底消失之前,墨懷瑾強忍著那股幾欲膨脹的衝動,推開了季瑜兮,並深深的唿出一口氣。


    “瑜兮,你……”


    季瑜兮隻想用最直接的方式表達此刻對這個男人的情感,不過在墨懷瑾推開她的時候,也稍稍恢複的理智,麵對墨懷瑾不解的神色,她才意識到自己剛才的衝動。


    不過向來嘴不饒人的她此刻又怎麽能露出怯意,瞪著眼,一臉傲嬌,理所當然的說道。


    “怎麽,不喜歡嗎?”


    “不,瑜兮,這種事,應該是男人主動。”


    聽到這樣的理由,季瑜兮竟忍不住噗嗤一笑,感情麵前這家夥在這世界活了上千年,思想卻依舊如千年前那般古板守舊。


    季瑜兮仰著頭,像是發現新大陸般的看著墨懷瑾,一臉狡黠。


    “墨懷瑾,你別告訴我,你還堅守著以前的道德倫常,男女授受不親之類的教條。”


    “這並沒有不好,男女之事本就高尚純潔,也是男人對女人的尊重,現在的年輕人在這種事情上太過兒戲,現在提倡戀愛自由,可在性這件事上,我還是覺得以前的洞房花燭更是美好。”


    墨懷瑾這麽一說,季瑜兮竟愣了半天,然後,盯著墨懷瑾看了許久,突然冒出了一句。


    “墨懷瑾,別告訴我,這麽些年,你還是個處男。”


    九十年代初,東國其實還不算開放,但也不會像墨懷瑾這般守舊,但作為從二十一世紀重生迴來的季瑜兮,在男女性愛方麵,看的可就開放的多。


    如今聽到墨懷瑾這番類似於古代封建教條般的言論,季瑜兮實在是好奇,這些年墨懷瑾難道就這麽孤家寡人的活著。


    被季瑜兮這麽一問,墨懷瑾不自在的轉過身,一臉尷尬,本就常年處於半避世的狀態,也因為心有所屬,基本不和異性接觸。


    以前,墨懷瑾並不認為這有什麽不妥,甚至在他看來是對愛情的忠貞,可現在看到季瑜兮這一臉戲虐的表情,他竟覺得這是一件有些丟臉的事情。


    不用猜,一看墨懷瑾這別扭的表情,季瑜兮還有什麽不明白的,頓時有種撿了大便宜的感覺。


    論經驗,上一世的季瑜兮可是經曆了結婚生子,也算是經曆了一個女人的整個過程,隻是下場慘了些罷了。


    這麽算來,這墨懷瑾不是吃了大虧,頓時,季瑜兮看了看自己,心中一片唏噓,好在重生後,她這具身體也算是完璧,隻不過是在經驗上比這個男人稍稍豐富了些。


    不過下一秒,季瑜兮又有些好奇了,這樣保守的男人,會不會介意她曾經的經曆呢,哪怕隔了一世,可有些人,不是有精神潔癖的嗎?


    “墨懷瑾,你這麽一個保守的男人,難道就不擔心我是那種沾花惹草的女人嗎?”


    季瑜兮隨口問了句,畢竟這不是不可能的事情,她並沒有以前的記憶,如果墨懷瑾沒有出現,她不會知道自己還有這麽一段奇異的過往。


    墨懷瑾忽然把季瑜兮抱在了懷裏,望著她,深情而炙熱。


    “你一直都是,你不知道你有多耀眼,那時的你,那麽的奪目,身邊總有趕不走的男人,不過我不在乎,因為我知道你心裏一直有我,那時候的你,就如現在我愛你那般的迷戀著我。”


    這是什麽答案,怎麽聽都像是墨懷瑾在糊弄她,迷戀他,果然,她還真是一如既往的不矜持啊!


    麵對墨懷瑾的深情款款,季瑜兮有些緊張,想到剛才的問題還沒有一個答案,眸光一閃,說道。


    “墨懷瑾,剛才的問題你還沒迴答呢。”


    墨懷瑾微微一愣,隨即臉上閃過一抹尷尬,然後怔怔的盯著季瑜兮,俯身淺淺的吻了一下季瑜兮的眉心,然後湊到季瑜兮的耳邊低聲說道。


    “我,墨懷瑾,生生世世隻屬於你一人。”


    一番深情而肉麻的告白,季瑜兮盡有些小竊喜,原來,老天看到了她上一世的悲慘,這一世,給她送來了這麽一位絕美深情的男人。


    晚上十點多,墨懷瑾等季瑜兮上了床,這才迴了自己的房間。


    躺在床上的季瑜兮想著剛才和墨懷瑾的一番聊天,嘴角控製不住的往上揚,正欲合眼睡覺,空間裏的簌離卻擾了她的清靜。


    “主銀,別花癡了,該修煉了。”


    “小團子,能讓我休息兩天嘛!”


    被人打斷思緒,季瑜兮口氣有些不好,更何況現在墨懷瑾迴來了,她也用不著這麽急的提高自己的靈力。


    然而,空間裏的簌離可不會心軟,他完全沒有猶豫的說道。


    “不行,主銀,別給自己的懶惰找借口,趕緊進來。”


    得,季瑜兮知道,如果她不進入空間,怕是這一晚都很難安睡了,然後,一個閃身,床上便沒了她的蹤影。


    第二天,季瑜兮吃過早餐便被文瑞澤接去了公司,這還是她第一次來東都這邊的辦公樓。


    經過半年多的籌備,如今這邊的公司已經進入了有序的工作中,而之前季瑜兮拿下的那塊地,而今也蓋起了大樓,在未來兩年,東都這邊將會多出一棟地標性建築。


    “瑜兮,昨天的高層會議上,那群人又在詢問東區的那塊地怎麽處理,你可是拿個方案出來啊,這塊地都拿下幾個月了,你到底是有什麽打算啊!”


    一進辦公室,文瑞澤便急忙把昨天的高層會議內容和季瑜兮說了一遍,其他還好,關鍵就是他們新拿下來的那塊地,一進過去快三個月了,也不見季瑜兮有什麽指示。


    當初拍下後季瑜兮也隻是說了句,先放著,可這都放了三個月了,文瑞澤就再也沒聽季瑜兮提起過,這可不太像季瑜兮的行事作風。


    看著一臉著急的文瑞澤,季瑜兮卻是雲淡風輕,她在文瑞澤的辦公室裏轉了一圈,最後卻沒冒出了一句。


    “這租的辦公樓就是不好,一點都沒有大公司老板辦公室的氣派,等擎天大廈建好後,我要親自設計總裁的辦公室,那可是一個集團的麵子,不能想這麽小家子氣。”


    文瑞澤這邊正急著呢,這一塊地,可不是幾千幾萬的事情,雖說現在集團也不差錢,可花了上億元,總不能買了空在那讓它長草啊。


    現在好不容易等到季瑜兮來了東都,這倒好,這丫頭不解決問題,反倒是在他辦公室挑起毛病來了,文瑞澤差點被刺激的吐血。


    “姑奶奶,你先別管擎天大樓的事情了,這地基才打呢,就算要裝修,那也是明年的事情了,你先想想東區那塊地吧,那幫高層現在是每天纏著我,我現在一看到他們就心慌。”


    “我之前不是告訴你了嗎,這塊地另有它用,暫時先放在那?”


    季瑜兮不以為意的說道,這個時候開發那塊地還不是時候,但也不用等太久,最短半年,最長也不過是明年這個時候的事,到時候,東都二環和現在可就不能同日而語了。


    “放著?大小姐,姑奶奶,那你總得有個理由啊,知道買下那塊地的錢投資到其他地方,一天能賺多少嗎?”


    “知道啊,文大哥,目光看遠一點,我這麽說吧,一年後,那塊地將會給公司創造出數十億的利潤,你信不信。”


    季瑜兮一臉自信的說道,文瑞澤一愣,信不信,他信個鬼,一般地產業的淨利潤也不過是百分之二十到五十之間,季瑜兮說的這個數字,就算是在前幾年房地產業最繁榮的時候也未必能達到。


    可是看著季瑜兮那一臉認真的表情,想想她過去做出的一些決策,文瑞澤又覺得未必是空話,畢竟這個小丫頭已經讓他們震驚過無數次了。


    “行了,文大哥,那些人如果再問,你就說是我的意思,有什麽不懂得讓他們直接來問我。”


    “問你,那也要能見到你人啊,你看,每次你來公司都是挑周末,也不知道你是不是故意的。”


    文瑞澤抱怨了一句,關鍵是季瑜兮這樣是在占用他的休息時間啊!他這個總裁當得實屬不易。


    “文大哥,我還是個學生,除了周末,哪有時間來公司啊!好了,不多說了,早上和我師父通了電話,南城那邊的項目快要完工了,抽個時間,過去看一看。”


    “又是我?”


    文瑞澤一聽,頓時臉垮了下來。


    季瑜兮淡淡一笑。


    “不是你難道還是我嗎?我明天可就要開學了。”


    說著,季瑜兮眸光一轉,打起了壞主意。


    “要不,你問問懷瑾,我看他一天到晚也沒事做。”


    文瑞澤一聽,立刻搖頭。


    “那還是我去吧,誰能使喚得了公子啊!”


    季瑜兮聽了,微微一笑,沒有再說什麽。


    之後,季瑜兮又去了民生基金和未來科技公司,一直忙到傍晚,才迴了禦龍湖庭,剛進院子,就看到院子裏停了一輛陌生的汽車,她並沒有太過好奇,隻是瞥了一眼車牌,然後便進了別墅。


    剛進門,季瑜兮便聽到客廳傳來一個女人嗲嗲的聲音,那聲音酥的季瑜兮雞皮疙瘩都要出來了。


    “懷瑾哥哥,你這一年半究竟去了哪兒啊,芸兒擔心死你了,我那個堂哥還不告訴你我,要不是今天聽到堂哥和你打電話,我還不知道你已經迴了東都呢。”


    “懷瑾哥哥,你說你迴來也不說一聲,芸兒也好過來看你。”


    “懷瑾哥哥,芸兒前段時間得到了一副字畫,什麽時候懷瑾哥哥有空去我家瞧瞧,正好我爹地媽咪也常說起你。”


    聽到聲音,季瑜兮隻覺得有些耳熟,一時還沒想起是誰,等走到客廳門口時,看到坐在墨懷瑾身旁的女人時,這才想起了這個芸兒的身份,歐陽煜的那個堂妹,她第一次來東都,也是在這裏,見過一麵。


    客廳裏,墨懷瑾黑著一張臉坐在一張單人沙發上,全程低著頭,看著手裏的一份報紙,眉頭緊鎖,一看就知道心情不好。


    歐陽芸坐在墨懷瑾旁邊的沙發上,要不是有扶手擋著,估計整個身體都要貼在墨懷瑾的身上了,若不是季瑜兮相信墨懷瑾的為人,單就客廳這一幕,估計也夠墨懷瑾辯解一番了。


    “咳咳……懷瑾,我迴來了。”


    季瑜兮輕咳兩聲,開了口,隻是這聲音,比起往日可要溫柔的多,那眉眼間,都透著一股子的嬌羞曖昧。


    墨懷瑾聽到聲音便已經放下了手裏的報紙,然後站了起來,疾步走到了客廳門口,親密的握住季瑜兮的手,也是溫柔似水。


    “怎麽才迴來,累了吧!晚餐一會兒就好,走,我陪你上樓換身衣服。”


    見到墨懷瑾這副表情,季瑜兮微微一笑,隨後稍稍踮腳,側著身,探出半個腦袋,看向了站在客廳裏的歐陽芸,一臉純真的問道。


    “懷瑾,這是你朋友嗎?也不介紹一下。”


    季瑜兮眼底的狡黠可逃不過墨懷瑾的眼神,不過墨懷瑾也因此鬆了口氣,隻要這丫頭沒誤會,想怎麽玩都隨她,隻要開心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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