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到學校也就四十天來天的時間,中間因為我爸的事情,還請了好幾天的假,所以對於我的這所新學校,我幾乎不了解,更不知道學校裏有哪些大哥大,又有哪些富二代、官二代、或者暴發戶惹不起。


    對於文佳健,曾夢似乎了解一些,那邊彩虹四人剛一出現,曾夢立馬立正了站姿,像是很畏懼又有些崇拜的表情。而吳平一夥人,比曾夢反應還強烈,全都閉上嘴恭敬地站著,連大氣也不敢出一個。


    我忍不住輕輕在曾夢手臂上拍了拍,小聲問:“文佳健是哪個啊,他是幹嘛的,是不是我們學校的啊?”


    曾夢白了我一眼,很驚訝地問:“你不認識文佳……文哥?”說著頓了一下,自顧自地小聲補充說:“也對,你總共沒再學校呆幾天,確實有可能不認識他。其實我也不太了解他,隻聽說他是我們學校有名的扛把子,還聽說曾經有一次,他一個人被十幾個人圍毆,不過最後圍毆他的十幾個人都被打得住進了醫院,而他隻受了點輕傷。”我心想,搞得好像你在這學校待了很久似的。


    一人單挑十多個人,還把十幾個人打進醫院,自己反而毫發無傷,這尼瑪哪是什麽扛把子,簡直就是戰神在世嘛!


    我忙問曾夢,四個人裏哪一個是文佳健?曾夢用下巴指了指中間唯一一個黑色頭發的男生,說:“左邊第二個,穿我們學校校褲那個!”


    文佳健,人如其名,看起來斯斯文文,瘦瘦高高的,很難想象他曾經一個人挑十多人。


    我突然對文佳健充滿了好奇,想讓曾夢告訴我多一些關於他的事情,可曾夢最後告訴我,其實他也不太了解文佳健,他隻在學校裏見過文佳健幾次,而且文佳健一人單挑十多人的事情也是他聽人說的,至於當中的真實性……他也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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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正說著,彩虹四人已近走近我們,其中一個帶耳釘的男的指了指趙欣兒,突然問文佳健:“知道她是誰麽?”


    這人說話的語氣很嚴肅,給人一種無法抗拒的感覺,我琢磨著這人是誰啊,竟然敢用這種語氣跟文佳健說話?他就不怕文佳健打得他半個月出不了院?


    事實證明我錯了,而且錯得離譜,文佳健不僅沒生氣,反而對耳釘男笑笑,非常客氣地迴答說:“欣姐是吧?”


    我懵了,忍不住又拍了拍曾夢的手臂,小聲問:“這個人又是誰啊?怎麽敢用這種語氣跟扛把子說話?”


    曾夢也有點懵,搖了搖頭,小聲迴答說:“我……我也不知道啊。”


    這時旁邊的吳斌臣搭腔了,說:“這個人我好像在哪裏見過,但又沒什麽印象了。”說話的聲音很小,但似乎被耳釘男聽到了,隻見他忽然一轉頭,看向我們的方向,吳斌臣立馬閉上了嘴,並低下了頭。


    耳釘男好在隻是瞪了我們一眼,並沒有說什麽,之後重新看向文佳健,說:“好,既然認識欣兒就好。”說完不再理他,緩緩走到吳平和七個女生麵前,一一看了一眼,最後問趙欣兒:“昨晚就是他們幾個找你的麻煩?”


    趙欣兒點了點頭,說:“嗯,就是他們幾個!”


    耳釘男頓了一下,竟然從兜裏掏出煙,悠然點上一根,對文佳健說:“小文,這幾個人你認識不認識?”


    小文……嗬嗬,果真是一山還比一山高啊!


    文健健搖了搖頭,說:“認不全,隻認識這個男的和這兩個女的。”說著,指了指吳平和中間的兩個女生。


    耳釘男吸了一口煙,問吳平和那幾個女生:“你們都是一個學校的是吧?”


    幾個人齊齊點頭,吳平啞著嗓子戰戰兢兢地迴答說:“是是是,我們都……都是二中的。”


    耳釘男咧嘴淺淺一笑,再次問文佳健:“小文,他們都是你們學校的人,現在把你的欣姐打了,你說……這事該怎麽處理?”儼然是老大對小弟的說話的語氣,看來這個耳釘男不簡單。


    文佳健想也沒想,直接到吳平身邊,厲聲道:“一個個傻站著做什麽,還不趕快給欣姐道歉?祈求欣姐原諒你們。”


    吳平此時已經非常的聽話,對趙欣兒深深鞠了一躬,特別虔誠地說:“欣姐,對不起。之前都是我的錯,希望你大人有大量,原諒我……”


    話還沒說完,耳釘男一個箭步衝了上來,將剩下的半截煙直直摁在吳平臉上,吳平頓時被燙得‘哇哇’直叫,整個人猛地往後一跳,可他的身後早站滿了人,這一跳直接被身後的人拽住,又一陣拳打腳踢。


    吳平聲音已經沙啞,一邊用手護著腦袋,一邊痛苦地喊著:“對不起,我錯了,對不起,欣姐。健哥,健哥,救救我……”


    文佳健一臉的為難,不過估計架不住吳平不停的求救,對耳釘男說:“哥,你看他滿臉都是血了,要不然……”


    耳釘男搖了搖頭,說:“這種話別對我說,想幫那孫子求饒,去給你欣姐說,我說再多都沒用,要你欣姐鬆了口才行,明白麽?”


    文佳健忙轉頭走到趙欣兒身前,說:“欣姐,昨晚的事情是吳平對不起你,今天教訓也教訓過了,你看他滿身傷,要不你高抬貴手,暫且放他一馬好不好?”然後又轉身對吳平大吼道:“還不快過來給欣姐道歉!”


    趙欣兒終究是女生,免不了心慈手軟,望了一眼吳平,揮了揮手,說:“算了,今天就放過他吧!”


    趙欣兒一鬆口,那邊毆打吳平的人紛紛停了手。


    吳平臉上已沒有一塊完整的皮膚,不是血就是淤青,看著真挺可憐的。唉,怪隻怪他太過自大啊,敢挑釁趙欣兒。不過……想到這裏我忍不住倒吸一口冷氣,記得上次因為砍了一米八,一時消極對趙欣兒說了很多過分的話,還好當時趙欣兒沒有報複我,不然我很有可能落得跟吳平一樣的下場啊!


    這個趙欣兒,她究竟有什麽本事,讓學校裏的扛把子對她俯首稱臣?這個耳釘男又是什麽人,跟趙欣兒什麽關係?


    吳平被打的跌坐在地,最後扶著一塊廢棄的石頭勉強站起來,顫抖著對趙欣兒說著‘對不起’,文佳健一直不停替吳平說好話,說他一定知道錯了,以後再不敢冒犯欣姐,希望欣姐原諒他這一次。


    趙欣兒沒說什麽,倒是耳釘男走上去拍了拍吳平的臉,笑了一聲說:“早知今日,何必當初啊。真是討打!”說完,又點燃了一根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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