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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發老者一雙眼睛都豎直了:“什麽!你居然還要好處?你知不知道,百億年前,不知有多少人搶破了腦袋都盼望著能夠侍奉小主人!”


    虛若穀搖頭道:“你也知道是百億年前啦!唉,想當年,逆皇率領一幫義士反抗統治,一路衝殺,占領了第七界,何其壯哉,隻可惜功敗垂成,一切英雄豪氣,都成過往雲煙了,不知道這棺材中,逆皇還能不能重生?”


    “老主人他——嗯?你套我的話?”白發老者反應過來已經晚了,頓時暴怒,然而始終還是記得虛若穀的重要性,強壓住了心頭怒火,有些氣急敗壞地瞪著後者。


    “安啦,是你自己暴露的好不好,什麽百億兆大軍,隻剩下你和小丫頭兩個,再看看這人煞拱衛的陣仗,大概就能猜出來了。”虛若穀眉頭一掀:“難道說,逆皇的屍身,真的在那具棺材之中?”


    白發老者臉色變了一變,最終歎了口氣,看向有些畏懼又有些勇敢地走向棺材的小女孩,道:“不錯,棺材之中的確是裝有老主人的部分屍身,確切地說,是老主人的一顆心髒。”


    “逆皇,真的死了?”虛若穀有些震驚,又有些失望。


    “你比我想象中要鎮定許多……當年不知多少真界之修,聽到老主人的名字,便會嚇得肝膽俱裂。”白發老者唏噓道:“當年一戰,老主人有一絲元靈逃竄出去,現在很可能在轉世重修,隻要有一天他能夠晉入四維境界,來到此地,取迴心髒,就能夠恢複以往的一切!”


    “你將這麽重要的秘密告訴我,看樣子是真的不打算放我走咯?”虛若穀似笑非笑。


    白發老者坦然道:“你以為你還有別的選擇嗎?無論如何,你都必須發出一個命運之誓,發出這個誓言,你就會被鎖上命運的鏈條,一旦違反誓言,你將承受無可想象的果報!”


    虛若穀歎息:“難道百億年前,逆皇都是以這種方式來招兵買馬的嗎?”


    “未曾真正見過老主人的人,永遠無法想象,老主人是何等英雄人物。”白發老者並不動怒,隻是含著不屑地看了虛若穀一眼:“尤其是像你這種隻懂得抖小聰明的家夥,更是無法理解!也唯有對於你這樣的人物,才會動用這種手段。”


    “我可不想成為英雄,因為英雄通常最後會變成烈士。”虛若穀失笑搖頭,道:“我聽說過一句話,對敵人最大的報複,就是活得比他更久,所以我隻要開開心心地活下去就好了,最好活到我所有的敵人都老死了,但我還活著。小聰明也好,見風使舵也好,貪生怕死也好,又有什麽關係呢……隻可惜很多時候,人都會身不由己。”


    虛若穀又歎息,道:“就比如眼下的我,明明隻是想在禁忌血山尋尋寶,沒想到就被莫名其妙地卷進這檔子事。”


    “也許,這是你的大機緣。”白發老者意味深長。


    “都說是機緣了,所以等會兒我發了誓之後,你是不是要多給我一些好處?什麽天材地寶,絕世功法,我真的很需要啊老哥!”


    “天材地寶和功法都沒有問題,絕對能夠滿足你,不過從今以後,你必須得尊敬地叫我計老。”白發老者強調。


    “好的計老哥。”


    “是計老!”


    “知道了計老哥。”


    “……”


    兩個各懷心思的人這就算是達成了一致,就在虛若穀和計老的目光注視之中,小女孩反複猶豫著,終於是來到了棺材的跟前,伸手觸摸了上去。


    當她的小手碰觸棺材蓋的一刹那,整副棺材都散發出了柔和的光芒,旋即,從棺材蓋的縫隙之中,滲出了一道道白色絲煙,在棺材上空凝聚成了一道虛淡的身形。


    這是一道怎樣的人形?身軀完美得如同天地間最精致的造物,毫無淩人盛氣,溫文爾雅的麵龐,卻配上了一對不屈的劍眉,真、善、美、堅毅、忍讓……一切華麗的讚美放在他的身上,都不為過。


    小丫頭看到這人的瞬間,當即呆住了,露出一絲茫然,似感覺熟悉,但又不確定。


    不用計老介紹,當看到這虛幻之體的瞬間,虛若穀就知道這是逆皇。


    這,很可能是逆皇的一縷殘餘意念,依附在心髒之中,如今感受到小女孩的氣息,終於出現。


    “難怪計老哥說,沒見過逆皇的人,不會知道逆皇是何等英雄人物……這家夥,簡直就像是聯邦的網絡小說中的主角!”看到這由道道輕煙凝聚起來的虛幻且近乎完美的軀體,虛若穀難以生出嫉妒,唯有感慨:“逆皇,的確是不需要以命運之誓來征服手下,其美色,比命運之誓更加霸道千百倍。”


    若是計老知道虛若穀心頭所想,肯定會忍耐不住揪住其衣領抽打幾百個耳光瓜子,以懲戒他褻瀆老主人的罪名。


    這道形體凝聚之後,目光看向了小女孩,小女孩立刻露出看見陌生人般怯怕的眼神,身一下就轉身跑迴到了虛若穀身後躲藏起來,探出半邊小腦袋。


    這道形體露出一絲憐惜,看向了虛若穀計老二人,然後著重看了一眼虛若穀。


    就是這看似平凡無奇的一眼,卻讓虛若穀有種一切秘密被徹底看透的感覺,不禁出了一背冷汗。


    “小友,你可願與我結為兄弟?”一道厚重平易的聲音,在虛若穀和計老心中響起。


    “什麽!”


    計老和虛若穀都沒有想到,這逆皇殘餘意念顯現之後,說的第一句話竟然如此石破天驚,不是收為屬下,也不是收為弟子,而是結為兄弟!


    計老簡直以為自己幻聽了。


    虛若穀震驚之後,倒是接受得比較快,心知如果真如之前自己所猜想的那樣,逆皇已是五維境界強者,即便隻是一道殘餘意念,很可能還是可以看出萬化聖體的不同,甚至從中感受到蚩尤聖尊的一絲氣息。


    虛若穀正視著逆皇的眼睛,那雙眼睛看上去仍是充滿活力,毫無蒼老,其中一片坦誠。


    麵容轉為肅然,虛若穀正色道:“逆皇兄之事跡,虛若穀早有聽聞,神交已久,如今逆皇兄既然看得起,不介意我虛若穀隻是返液境之修,那我也沒什麽好顧忌的,便與逆皇兄結為異姓兄弟!”


    “好!我本名澹台長空,癡長你許多歲月,便自稱一聲為兄,叫你一聲虛弟了!”逆皇露出了一絲笑容,旋即露出些許惋惜:“可惜,為兄這隻是最後一縷意念,馬上就要消散,否則與虛弟你醉飲千杯,長空當歌,當是人生快事!”


    虛若穀不在乎地道:“你我既是兄弟,何必拘於凡俗禮節?大哥既是逆皇,便有逆天之意,這天不拜也罷,交心彼此便已足夠!大哥你放心去吧,等你轉世之身迴來之前,你的女兒我都會好好照顧的!”


    澹台長空點點頭,露出一絲帶著古怪的笑容:“虛弟誤會了,她並非我的女兒,而是舍妹。”


    “呃——”


    虛若穀把眼睛瞪向計老,這老家夥不是一口一個小主人嗎?而且小女孩這麽**,怎麽會是逆皇的妹妹?


    計老這時候也從極度震驚中迴過神來,碰上虛若穀的眼神,滿是怪異,想不明白這小子怎麽會被老主人如此看重,竟然要結為異姓兄弟。


    逆皇解釋道:“我這妹妹,名為澹台羽蕊,曾遭遇不幸,我施展秘法讓其借胎重生,剛剛成長至六歲之時,我就遭遇兵敗,連累了她遭受衝擊,重傷垂死,被我以最後之力封印在一塊九黎天晶之中,逐步治愈她的傷勢,沒想到,她現在雖然肉身傷勢痊愈,但神識仍然留下難以恢複的創傷,失去了過往記憶……她就拜托給你和老計了!”


    虛若穀似笑非笑:“大哥就不怕所托非人?畢竟我們才剛剛認識……逆皇的心髒,以及他的妹妹,相信很多人會感興趣……”


    計老頓時露出警惕中暗含一絲殺意的眼神。


    “我相信我的眼光。”逆皇淡笑道。


    計老聞言,殺意頓時消散,他對於逆皇所說的任何一句話,都絕對信服,既然逆皇相信虛若穀,那麽不管他多不喜歡這小子,也會全心相信後者。


    虛若穀將目光投向澹台羽蕊脖子,問出了自己最想問的問題:“這塊圓形石盤的來曆,大哥能否告知小弟?”


    “這是一件至寶的一部分!”逆皇坦坦蕩蕩,沒有絲毫隱瞞:“世人皆知,真界分為九大世界,卻鮮有人知,每一個世界,都有一座世界之碑,維持著整個世界的元氣循環,也是鎮壓著這個世界的氣運,乃是道器之上、應天而生的界器!”


    虛若穀心靈巨震,倒抽涼氣:“世界之碑!難道說,這圓形石盤,就是九大世界之中一座世界之碑的一部分?界器的一部分?”


    “不。”逆皇緩緩道:“這塊石盤,屬於第十界的世界之碑!”


    “什麽!第十界!”虛若穀徹底震驚了,逆皇的這一句話,透露出了許多信息,令人展開無限遐想。


    “不錯,第九界之上,還有第十界!不過那第十界,因為世界之碑的破碎,而隨之毀滅了!世界之碑一毀滅,其鎮壓的世界也將毀滅,甚至那個世界之中的所有生靈,不管實力強弱,哪怕是五維境界強者,都要毀滅,這是明明之中命運的羈絆,誰也無法逃離。”


    逆皇悵然感慨,若有所指:“命運的河流中,有蝦米,也有巨鯨,然而巨鯨也難逃一死,終究無法超脫,因為無論蝦米還是巨鯨,都是依附這條河流而得以生存。”


    虛若穀不禁生出遐想:“第九界,乃是居住著五維境界級別的強者,那麽曾經存在的第十界之中,又該是什麽級別的強者?難道……六維境界?”


    他的心中狠狠震動著,原本以為,像蚩尤聖尊、起始聖尊那樣的強者,已經是修行的巔峰,現在看來,很可能遠遠不止!


    逆皇接著道:“當年,我無意間得到了這世界之碑核心之一,並且知道了它的來曆,卻因為功體所限,始終不能將其煉化,除非我將皇級功體提升到聖級!”


    虛若穀心頭再度狠震,因為他想到了萬化聖體,從某種程度上說,他的肉身就是聖級,不禁問道:“難道五維境界強者之間,也有巨大的強弱差別嗎?”


    “當然有,到了五維境界,力量幾乎無窮無盡,關鍵是看身體的承受能力,承受力越強,能夠驅使的力量也就越多,自然就越厲害。所以根據功體強弱,劃分為幾個等級,臣體,王體,皇體,聖體,體……傳聞中,第九界最強者起始聖尊就是修煉到了體,這才稱霸群雄!而我,不過是修煉到皇體而已……”


    逆皇唏噓道:“當初我若是能夠將功體提升到聖體,也不會被第八界的界王,以世界之碑集合第八界所有生靈之力擊殺,至少,全身而退的能力是有的。”


    虛若穀才知道逆皇竟然是這麽死的,竟然是被世界之碑給拍死。


    而且他知道了五維境界修士之間的區別,逆皇說的這些,是蚩尤聖尊都沒有跟他提及的,不知是否刻意沒說。蚩尤聖尊顯然是擁有聖體,而在聖體之上,更有體!


    “界王?什麽是界王?”


    “所謂界王,乃是經曆考驗之後,得到世界之碑承認的修士,這種修士,能夠匯聚一界之力於世界之碑上麵,幾乎所向無敵。一名修士,隻能成為一塊世界之碑的‘碑主’,成功一界之王。而我,也曾經有機會成為界王,可是我的最終目標,乃是收集第十界世界之碑的所有殘片,重新聚合那塊世界之碑,再創第十界,成為第十界的界王……隻可惜,天不遂人願,終究是功虧一簣。”


    虛若穀不禁咋舌,這逆皇還真是誌存高遠,居然想淩駕於第九界所有強者之上,成為第十界最可怕的存在。


    “虛弟,在我的棺材之內,乃是留存著當年我搜遍第一界到第七界,得到的部分世界之碑的殘片,就全部贈與你,絕大部分卻可能是被第八界的界主奪去了,其中包括了一塊核心石盤。此外,還有一塊護心鏡,原本是九品道器,當年一戰,就是靠著它守護住了我的心髒,雖然已經殘破,但應該還是有些用處,能夠遮蔽天機,讓你突破法則限製,就算修為突破返虛境,也不會被被驅逐,也一並給你……”


    計老聞言臉色一變,欲言又止。


    虛若穀心頭一跳,逆皇澹台長空肯定是看出了他的虛實,至少都是感應到了守護意誌餘念,所以才會說將這些世界之碑殘片都交給他,不過,竟然如此大方?


    “大哥,這些東西,每一件都是無價之寶,你為何不給你的轉世之身留著?”


    逆皇淡然道:“轉世之身雖然是我的一縷元靈轉世,但轉世之後,就是全新的一個人,擁有全新的人格,就算將來來到這裏,取迴心髒,獲得過往的力量,也不再是我,真正的我,百億年前已經死了,與其將希望寄托在轉世之身身上,倒不如拜托給虛弟你……我相信,虛弟你不會讓我失望。”


    虛若穀驀然有了一種從未有過的感覺,是被他人絕對信任所帶來的溫暖。


    從小到大,虛若穀還從未被人這樣信任過,即便是曾經的絮紫嫣,也不曾這樣對他推心置腹。


    他終於有些明白,計老先前所說,逆皇是何等英雄人物,為何會有那麽多的強者願意歸順於他,死心塌地替他賣命。


    “大哥,你這麽說,我壓力很大啊。”虛若穀嬉皮笑臉起來。


    逆皇淡然笑著,目光轉向計老,道:“老計,你以後,就跟在虛弟身邊吧,相信我的眼光,以後虛弟的成就,不會在我之下,甚至可能遠遠超過我。”


    計老心神一震,不可思議,老主人居然會如此看得起這少年?不過對於逆皇的命令,他不會有絲毫遲疑,當即恭敬地應“是”。


    “時間差不多了……”逆皇最後將目光投在妹妹澹台羽蕊身上,身形再度化為絲絲白煙,棺材蓋的縫隙中縮了進去。


    旋即,一陣低沉轟隆,厚重的石質棺材的蓋子緩緩移開一道裂縫,旋即,一道道亮光從中飛了出來,落到了虛若穀的麵前,居然是一片片的世界之碑殘片,足足有上百片之多,小的隻有嬰兒巴掌大,大的卻猶如一座大山。


    每一塊殘片,看上去都不起眼,像是從普通的石碑上掉落下來,許多都有鏽跡和青苔,有一些模糊的文字,因為年代久遠而風化,看不清晰了。


    不過虛若穀知道,這些都是重寶,每一塊的價值都無可估量,就算是放到第九界,恐怕也會引得無數強者為之瘋狂。


    還有一塊殘破的護心鏡,通體呈現古銅色,不過坑坑窪窪破損了,留下了驚世大戰之後的印記。這是曾經的九品道器,卻與尋常護心鏡沒有半分與眾不同,大道至簡,返璞歸真,如同一塊頑石,沉默無言。


    在真界呆了這麽久的時間,看了不少典籍,虛若穀也是知道,和靈器隻分為上中下三品不同,道器是分為九個品級,從一品到九品,比靈器更加細分,每個品級的道器之間的威力差別卻也非常明顯。


    虛若穀首先將護心鏡抓在手中,神念一掃,沒有發現其中有器靈,當即開始祭煉,護心鏡沒有絲毫抗拒,數息之後就被祭煉成功,成了虛若穀的一件法寶。


    當即光華一閃,護心鏡貼在了虛若穀的胸口,旋即猶如融化一般,滲入到了皮膚之下。虛若穀當即感覺到,自己現在已經人寶合一,自己全身皮膚之下,多了一層堅硬的骨骼一樣的存在,像是一件隱形的鎧甲,尤其是前胸後背,更是堅厚非常,乃是護心鏡所化,


    “好!有了這件法寶,別說是返虛境,就算是四維境界強者,也難以殺死我了!”虛若穀暢快地想要大唿,恨不得立刻衝出去大殺四方。


    他一揮手,就將所有的世界之碑殘片都收進了黑心針。


    旋即轉身看著計老,虛若穀燦爛道:“計老哥……”


    “不敢,不敢,虛公子折煞老朽。”計老臉上露出惶恐,連忙道:“虛公子稱唿老朽一聲老計便可。”


    先前他覺得虛若穀叫他“老哥”是大不敬,現在卻覺得自己是大不敬了。


    虛若穀見計老這番做派,倒是覺得有些無趣了,搖搖頭道:“老計,你接下來可有什麽安排?”


    計老顯然是早有計劃,小眼睛一豎,頗有幾分激昂,道:“當然是協助小主人,重新招兵買馬,一路打上第九界,掀翻真界修士的統治,完成老主人未盡之事業!”


    虛若穀很無語,這老頭活了都至少百億年了,怎麽腦袋不靈光的樣子,點點頭拱手道:“那預祝你們成功,現在麻煩老計你把我送出去吧。”


    “你要走?你怎麽可以走!”計老一下就抓住了虛若穀的胳膊,盯著他道:“你是老主人的兄弟,到了老主人這麽多好處,竟然想要一走了之?”


    “拜托,我可不想像大哥一樣,最後被一塊板磚拍得粉身碎骨,隻剩一顆心髒,我還年輕還有很多人生目標好不好?反抗真界統治這種事情,還是等我到了五維境界再說吧。”


    “你,你——老主人這麽信任你,將小主人就拜托給你,你居然這樣敷衍!”計老顯得氣急敗壞,小鷹爪子抓得虛若穀生疼。


    “那請老計你迴憶一下大哥說過的每一句話,他可曾拜托我替他完成未完的事業?”


    計老想了想,發現虛若穀和老主人雖然說了很多,但唯一的囑托,就是將妹妹澹台羽蕊拜托給他照顧,還真沒有提到反真大業。


    “所以啦——”虛若穀扒開計老幹瘦的爪子,道:“反抗真界這種事情,不是光靠一腔熱血就能成功的,大哥就是最好的例子。這世間美好的事物很多,卻沒有什麽比活著更加美好事情了,現在大哥將小丫頭囑托給你我二人,可見在他心中,妹妹的重要,已經高過了曾經的反真大業……更何況,想要反抗真界,光憑你我,光憑禁忌血山之中這些人煞,可能成功嗎?這樣好了,等我哪一天修成無敵,將起源聖尊都踩在腳下,到時候這大業自然就成了,現在嘛,還是該幹嘛幹嘛,好好的,快樂地活下去,這才是最重要事情。”


    “歪理!歪理!”計老嘴裏氣憤地念叨著,心裏卻也不得不承認虛若穀說得有些道理。


    “好了,我暫時也不出去了,現在這裏修煉一下吧!老計,這裏有什麽可以閉關的地方嗎?”虛若穀把話題轉開,算是給計老一個台階下。


    “在這個時空之中,有上萬顆生命星球,還有數以千萬計的異度空間,隨便哪一個都可以用來閉關,不過作為修煉場所卻不太合時宜,因為天地元氣比真界淡薄太多了。”


    計老遲疑了一下,又道:“你若想要修煉,可以由我帶領前往‘蒼穹天池’,裏麵的池水,都是蒼穹天水,乃是老主人在最後一戰之前,采集第七界蒼穹之頂的蒼穹之氣,混合數百種驚天動地的天材地寶,經曆百餘億栽的封閉醞釀而成,直到千萬年前才真正可以使用!這蒼穹天池,原本是為老主人的轉世之身以及小主人準備的,不過,既然老主人將小主人托付給虛公子你,虛公子也是有著使用的權限,不過僅限一個時辰!而且要等到小主人先進入其中浸泡之後!”


    “蒼穹天池?一個時辰就一個時辰。”虛若穀不禁垂涎,可想而知,能夠讓逆皇都花費巨大心力醞釀出來的蒼穹天池,肯定是有著常人無法想象的奇效。


    旋即,在虛若穀的要求下,計老帶著他穿越了一道空間門戶,進入到了一個異度空間之中。


    這異度空間,一眼看去,方圓上億公裏,一座孤島一樣大陸懸浮著,沒有任何生命氣息,天地元氣的確是頗為匱乏,比起虛若穀當初所在的虛界時空還要匱乏些許。


    不過對於外界天地元氣,虛若穀一直沒有多大的要求,所以很滿意這個場所。


    接下來問題來了,小丫頭澹台羽蕊抱著虛若穀的脖子,死活不肯跟計老走,眼中滿是焦慮,傷心,絕望,最後居然無聲地哭了起來,一滴滴的淚珠滴落在地上,叮叮咚咚,居然是一顆顆質地奇異的寶石。


    看到這些寶石,虛若穀頓時產生強烈食欲,哎呀一聲,連忙將這些寶石都撿了起來,下意識地就往嘴裏送。


    這一幕給計老看到,臉上現出了古怪的神情,用看猥瑣犯的眼神看著虛若穀。


    虛若穀表情淡定地將寶石收進了黑心針空間,一點沒有覺得不好意思。


    計老第一次懷疑,老主人是不是看走了眼,這叫虛若穀的小子,完完全全地不靠譜。


    最後計老無奈,隻好讓澹台羽蕊留在這個異度空間,然後一步三迴首,看虛若穀就猶如在看一名即將猥褻**少女的罪犯,充滿警惕和不信任,恨得虛若穀牙齒癢癢。


    等計老從空間門戶出去,虛若穀才忍不住罵了一聲:“這老頭,把我當什麽人了!居然不信任我的人品!我虛若穀,會是那種迷戀蘿莉的人嗎?”說著就摸了摸**小女孩光華細嫩的臉頰皮膚。


    “咯咯咯咯……”澹台羽蕊第一次笑了起來,非常開心地抱著虛若穀,身體散發出自然的體香,說不出是什麽香味,非常好聞。


    虛若穀感覺這小丫頭柔若無骨,身子輕得像是羽毛,心裏嘟囔難怪叫做羽蕊,也通過這陣笑聲,知道小丫頭其實不是啞巴,隻是不喜歡說話。


    小丫頭吊在虛若穀的身上不肯下來,幾次無果之後也就不再強求了,直接就從黑心針空間中取出了一塊塊的世界之碑殘片,統一裝進一個空間戒指,然後扔進了嘴裏,開始消化。


    沒過多久,所有的世界之碑殘片都被消化,一股股強大的守護意誌被接連釋放出來,然後受到吸引,融入到了神識外的煙圈當中,不分彼此。


    短短片刻時間,守護意誌餘念,已是比原來壯大了超過兩千餘倍!


    虛若穀估計,就算是返虛境高階強者的精神攻擊,他都能夠通過這守護意誌餘念硬生生承受!


    “可惜啊可惜,這隻是逆皇收集的一部分殘片,而且喪失了核心部件,絕大部分都被那所謂第八界界主給奪走了,希望那家夥的功體不是聖體,否則將之煉化,就太可惜了!”


    虛若穀猶有不滿足地感慨,現在想來,那守護意誌餘念,應該是源自於第十界的強者,原本所守護的,乃是第十界,隻可惜不知道經曆了什麽變故,或者說遭遇到了什麽可怕的敵人,第十界世界之碑居然被擊碎。


    假如第十界之中居住的是六維境界的恐怖存在,那麽能夠將集合了第十界所有強者力量的世界之碑擊碎的,又該是何等恐怖得不可測的存在?


    虛若穀不寒而栗,深深有種自己如螻蟻般渺小的感覺。


    不過想多了這些沒用,虛若穀是務實主義者,還是將注意力聚焦到眼下。


    上品靈器,在第一界當中堪稱最為頂尖的法寶,甚至在第二界,都屬於稀少,至於道器,因為材料和環境所限,不可能在第一界煉製出來,隻有像禁忌血山這樣的地方,偶爾會出土道器的殘片,引發血雨腥風。


    而如今,虛若穀一人就獨得透明寶劍、通天之橋、心魔金卷、琉璃金塔四件上品靈器,其中透明寶劍器靈已失,交給秋靈煉化去了,原本還有一件破法天舟,隻可惜被袁化天狠心自爆了。


    這些法寶的原主人,都在前番的爭鬥之中死去了,甚至,現在的虛若穀尚不知道,除了通天之橋和心魔金卷,其餘三件上品靈器,皆是第二界的大勢力,為了此次禁忌血山開啟,付出極大代價傳送下來的,否則的話,就算是返虛境修士,也不可能富裕得人手一件上品靈器。


    現在全部落到了虛若穀的手中。


    除了那透明寶劍的器靈已經被秋靈所吞噬,隻剩下一個空殼,其他四件法寶,皆是識時務接受了煉化,認了虛若穀為主。


    伸手一揮,從這四件上品靈器法寶中的法寶空間之內,源源不絕地飛出了各種各樣的天材地寶,奇異法寶,神奇丹藥,絕學秘籍,藏寶秘圖,奇門符籙……包羅萬象,什麽都有,眨眼之間,就堆成了一座山。


    “富裕,太富裕了!這些返虛境修士,都是土財主!現在全部都是我的!暴發戶,我就喜歡做暴發戶!”


    虛若穀一聲狂笑,見小丫頭也盯著那大山一樣的各種寶物猛瞧,眼中星星很亮,不由豪邁大手一揮:“丫頭,看中什麽自己去拿!”


    不到兩分鍾,虛若穀就後悔了,因為他發現自己忽略了一個問題,這丫頭可是連返虛境修士的神嬰都能生吞的主,是罕見的大胃王,而且鼻子很靈,撲到那大山上麵,一聞就聞到哪些是靈丹妙藥,快速挑揀出來,麻利打開就往嘴裏倒,轉眼間,不知多少靈丹妙藥都被她囫圇吞棗地吞進了肚子裏,看得虛若穀大為肉痛。


    當即不再客氣,虛若穀大嘴一張,猛一吸氣,山上的各種東西匯成一條長龍,往他的嘴裏遠遠灌入。


    若是計老在這裏,看到這驚人一幕,隻怕以他四位境界的修為,也是要瞪直了眼睛。


    隨著虛若穀修為越高,萬化聖體的消化能力也就越強,就算是上品元器,也不需要幾秒就會被徹底消化。


    四五分鍾後,虛若穀幾乎將整座大山都給吞進了肚子裏,隻剩下一些記載了功法的玉牌以及一些中、下品靈器,但他的肚皮就像一個無底洞,一點也沒有鼓起來。


    而那澹台羽蕊也是吃下了至少上千種丹藥,其中甚至不乏屬性相克的丹藥,但也渾然無事,肚皮微微鼓起了一點,露出了滿足的表情。


    “這丫頭,說是借胎重生,借的是什麽胎,難道是餓鬼投胎?”虛若穀有些苦惱了,覺得以後帶著這麽一個大胃王呆在身邊,隻怕開銷很大,不過逆皇也算是提前支付了一筆可觀的夥食費了,無論是護心鏡還是那上百片的世界之碑殘片,其價值都足以讓虛若穀無怨無悔地供養這丫頭幾百億年。


    虛若穀性格浮誇,但卻不是笨蛋,相反他比許多人想象之中更加聰明,這澹台羽蕊身上,明顯是藏有巨大的秘密。


    逆皇已經說過了,不是聖體,就不能煉化世界之碑,而澹台羽蕊雖然沒有將胸前的那塊核心石盤煉化,但虛若穀與之接觸越久,就感覺到,小丫頭的氣機,有一部分是與這石盤相連的,無形之中受到了石盤的守護。


    不過,逆皇不說,他也懶得關注。


    君子之交淡如水嘛。


    這一次和逆皇結為兄弟,一方麵是因為的確對這位敢於逆天的皇者有著幾分欽佩,與之結交心有榮焉,另一方麵,也是出於形勢所迫。


    可想而知,若是當時自己不答應,逆皇也許會大度地放過自己,但那王八眼長相醜陋的計老,事後怕是不會那麽仁慈了。


    逆皇應該也是個聰明人,聰明人之間不需要將所有的話都說透,他也許是看出了虛若穀身上的一些端倪,看出了他的潛力,再加上時不我待,所以才放手一搏,將一切都賭在了虛若穀身上。


    雙方這一次結拜兄弟,多還是屬於一種利益上的互換。


    而逆皇也足夠爽快,送給虛若穀無法拒絕的重寶,換取了虛若穀的承諾。


    好在虛若穀雖然是兩麵三刀之人,但這一次,卻是罕有的人品爆發,決定遵守諾言,守護其妹澹台羽蕊,直到其轉世之身取迴自己的心髒為止。


    接下來,虛若穀又以神識在那些記載有功法的玉牌上麵掃過,得到了二十多種天階下品功法,十餘種天階中品功法,九種天階上品功法,還有三種虛階下品功法。


    可惜的是,這三門虛階功法虛若穀都已經在之前的觀戰之中,還原出來了。


    事實上,通過觀戰,虛若穀神識中已經有了五門虛階功法,其中最厲害的就是那紅發人煞施展出來的虛階中品功法“隕星斬月訣”,現在正在被《萬化神訣》不斷吞噬當中。


    此刻,虛若穀的肉身和精神雙重暴漲,而且每時每刻,都是在以近乎直線的速度暴漲。


    接下來,就隻需要等待消化,自然而然就會突破。


    這一番禁忌血山之行,虛若穀的收獲太巨大了,晉入返氣境已是鐵板釘釘的事,至於能夠到返氣境什麽層次,暫時還不好預料。


    虛若穀動了動念頭,那正因為吃飽了而摸著肚皮的澹台羽蕊立刻有了感應,身形飄動,眨眼就來到了他的跟前,水靈的眼睛中滿是孺慕。


    “這丫頭,不會是將我當成她爹了吧?”


    虛若穀腦中轉過古怪的想法,旋即就盤膝坐了下來,劃出棋盤格局,教導小丫頭怎麽玩五子棋,用來打發時間。


    小丫頭很聰明伶俐,虛若穀稍作講解就學會了玩法,而且一開始就下得有模有樣,讓虛若穀也不得不打起精神,不敢掉以輕心。


    一個多小時之後,虛若穀突然身軀一震。


    突破了。


    終於晉身到了返氣境初階,完成了一個中境界的跨度!


    肉身強度一倍倍攀升,比突破前的一瞬強大了一百多倍,甚至超越了返氣境高階巔峰修士的肉身,其神識也是發生了根本性的蛻變,每一個精神粒子都變得無比通透,仿佛精神之中的雜質都被過濾洗滌,此生以來從未有那一刻,如此清醒,神識力量節節暴漲,如往常一般,三分之一融入到了守護意誌餘念當中,讓煙圈更加壯大。


    他的氣海,再度擴張,由原來的四倍氣海,變成了十六倍氣海,經脈也是隨之粗壯了十六倍——這次中境界突破,比得上兩次小境界突破!


    他體內的真元,由汞漿狀的液態,無限濃縮,發生蛻變,由液態轉為氣態,全身的返液真元化為了米粒大小的氤氳氣體!


    一瞬之前和一瞬之後的虛若穀,有著天壤之別,轉眼就強大到了不可思議的地步。他現在雖然還是返氣境初階,但卻已經直接能夠與返氣境高階修士正麵抗衡,甚至擊殺對方都有可能。


    萬化聖體的可怕之處,在這一刻淋漓盡致地顯現出來,越到後麵,越是恐怖。


    而虛若穀體內的存貨,以及神識深處的諸多功法,還有絕大部分都沒有消化完畢。


    仍然在不斷提升,再提升。


    他這次獲得的好處太大了,幾位對最大異寶誌在必得的返虛境修士的全部家當,都落到了他的手裏。這其中有許多是他們數千萬年中經曆諸多奇遇得到的各種東西,還有的是他們所屬的宗門勢力孝敬給他們的東西。


    袁化天也好,洪雲邪也好,戰武侯也好,都是一方巨擘,其身後都有巨大的勢力支撐,尤其是洪雲邪,乃是大洪帝國皇室中的老祖,其手中的好東西太多太多,甚至有許多是連他自己都遺忘了的,現在全部便宜了虛若穀。


    一夜暴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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