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學士……要不……我們迴京請求支援吧。”


    現在的事情變得越來越複雜了,如果隻靠他們自己的能耐,殊不知何年何月才能將謎底解開把事情弄個水落石出,為今之計,隻能迴京調派人手再迴來繼續一站!


    季途在附近走了走,緩緩道:“你認為,如今我們還能出的去麽?”


    “這不是我們進來的那個村子麽?”


    “不是……攙”


    他也很希望是,可這附近的擺設雖然像,但終究是有些不同。


    從一開始,這個地方的水井擺設就全都是每十戶人家一口井,而村子的大部分房子建築又都差不多,那麽唯一能看出來端倪的地方就隻有水井裏的東西以及邊上一些細微的改變悅。


    君亦有些不太信的舉著火把往井裏望了望,這裏的井裏,雖說也有動物屍體,不過那屍體都被曬幹了有些僵硬,不像之前剛進來的地方的水井一樣,那些動物屍體,都是腐爛了的!


    “我似乎明白了。”


    季途走到井邊,站著良久似乎終於是想明白了些什麽。


    “這次的瘟疫與毒!並非是天災!而是人禍!”


    話音剛落,身後倏地一個響動,隨著重物落到身後的聲音響起,兩人同時朝後看了看……


    那三位老臣的臉上均有被抓傷的痕跡,身上多處傷痕,看樣子,就像是被什麽動物的爪子抓了一樣。


    “嗷……”


    一聲嘶吼,二人的麵前唰地一下出現了一個黑影。


    怎麽又是狗蛋?


    不對!


    再仔細看去,狗蛋的身後明顯還有一個黑影人!


    而且狗蛋的樣子看起來十分怪異,血紅的雙眼,有些尖的牙齒……看的兩人不禁有些被嚇到。


    而最重要的,是狗蛋身後的那個黑影人,整個身子被包裹在一個黑色風衣裏,完全看不見臉。


    “大學士,一會兒我扛著!你先跑!”


    君亦悄悄靠近季途說道。


    他征戰沙場十餘載,這迴說不定就要載在這個鬼地方了,但是無論如何,也要讓季途活著出去!


    “生死關頭,我季途絕不是那種丟下兄弟獨自逃跑的人!”


    季途的語氣有些前所未有的嚴肅,臉上表情也是難得地認真。


    被包裹在黑色風衣裏的黑影輕蔑地笑了一聲,指尖微動,隻見狗蛋似乎突然有了什麽意識一般朝著二人飛快地撲了過去。


    君亦原是朝後退了幾步,迅速的掏出腰間長劍,抵擋住了狗蛋的石刀……


    “快走!”


    這狗蛋如今變的比當初不知厲害了多少,就連君亦自己,都不知道能夠抵擋地住他多久。


    他一個人尚且還能再撐片刻,但是這好不容易換來的片刻時間若是都救不了季途一命的話,那麽就是他的失敗了!


    季途似乎鐵了心的就是不願意走,那黑影人也是一副不著急的樣子,隻饒有興趣地找在上麵等著,似乎有什麽事即將發生一般。


    “你再不走,無非就隻是多加你一條人命罷了!”


    君亦氣急,狗蛋出招越發的淩厲,而他也有些招架不住了。


    朝廷之中已經少了三位大臣了,再少他君亦一個已經算是損失了,絕對不能再少季途一個。


    不然的話,傲世國的江山就岌岌可危了!


    “想走?”


    那一直未出聲的黑影人突然發出了聲音,那種嘶啞的聲音仿佛就像是來自地獄的唿喚一般。


    砰地一聲,君亦手中的兵器被狗蛋的石刀打到了一邊。


    君亦咬了咬唇道:“剛剛讓你走你不走!現在倒好,想走都走不了了!”


    君亦如今是憤怒的,他豁出命去換的那麽一點時間,若是季途拿去逃跑,說不定還能有一線生機,可他竟然如此迂腐在這兒陪著他一塊等死!


    “即使我逃了,也一定逃不過他。”


    狗蛋手下的動作突然停止了,季途抬眸望向黑影人,隻聽黑影人沉沉地笑了兩聲道:“我最喜歡跟你這種聰明人打交道了。”


    狗蛋不過是黑影人用來試君亦武功的罷了,而他真正的目的,所有人都不得而知。


    狗蛋停滯在一旁不動,黑影人卻三步並作兩步地走到他們的麵前來。


    “如果我沒猜錯的話,這一迴的瘟疫,一定與閣下有關係吧。”


    總不可能是莫名其妙的來到這麽一個地方,就出來與他們玩一玩吧。


    “不愧是大學士,腦子就是比別人靈光。”


    他原本都準備走了,卻不想傲世國一再地派人過來,先前那些太醫有個什麽用,沒兩天就全都被折騰的差不多了,還不如這個季途好玩,都進來那麽久了,腦子卻還理智地很。


    季途的拳頭緩緩握緊,隱隱還可見那有些泛白的骨節。


    “我能問問……為什麽麽?”


    無緣無故地將這個地方的人弄成這樣,將瘟疫散播開來,一直肆虐到皇宮?總歸該不會隻是為了好玩吧?


    “可以啊。”


    黑影人說完,季途正挑眉好奇他怎麽會答應地那麽快,隻聽黑影人繼而道:“不過,我可沒準備告訴你。”


    他一向不喜歡跟別人多廢話些什麽事情,不過季途嘛,倒是個有骨氣的漢子,值得他欣賞一番。


    君亦有些按耐不住地想上前動手,卻被季途攔下:“那麽,閣下如今是想殺了我們麽?”


    現在的武功懸殊差距十分大,若是這個黑影人想動手殺了他們的話,隻需要稍微動下手就可以了,但是如果他的目的不是他們的命的話,那麽……季途就實在是有些猜不出來他的目的到底是什麽了。


    黑影人搖了搖頭,他要是想動手,早就操控狗蛋動手了,根本就不至於跟他們兩個廢話那麽久。


    “隻是想勞煩大學士跟大將軍,與我走一遭。”


    黑影人的話才說完,手中不知從哪兒來的突然多了一根繩索,纏上了兩人的手腕。


    狗蛋的石刀突然抵在了兩人的後頸處,季途一直以眼神示意讓君亦千萬不要動怒。


    他們如今要做的,就是以不變應萬變。


    與其一直沒頭緒地找著線索,倒不如跟著他們一塊走看看能不能發現什麽別的東西,或者能不能找到一些別的線索。


    皇宮之中如今已經忙成了一鍋粥。


    瘟疫的事情倒是暫時得到了些許控製,蔓延的並沒有之前那麽厲害,可這鄰國皇子竟不知是哪根筋不對想來看看他們傲世國的風土人情。


    原本,他們國家與傲世國的關係本就不是很好,十多年前,兩個國家還打過幾場仗,可後來因為兩國兵力的問題暫時做了調休。


    相安無事了才一兩年的時間,鄰國皇子突然提出什麽要來傲世國參觀風土人情這麽一說,一聽就不像是沒有貓膩的樣子。


    而季途跟君亦還有那些大臣們離開了已經有月餘的時間了,依舊是一點消息都沒有,沈洛曾不止一次的派人前去打聽,卻是沒有一個人能夠迴來給他報告一個消息的,他原先都準備好親自出去找他們了,卻沒想到,鄰國就給他來了那麽一出。


    當下傲世國的瘟疫才剛剛得到一點點的控製,蔓延的沒有之前那麽厲害了,可這宮中卻是一點生機都沒有,還要花費許多時間去整合這些事情,不禁讓沈洛與連池魚有些頭疼。


    傲世國的京都顯然對這件事情沒有多大的興趣,百姓如今隻要是能夠平平安安的活著就已經是覺得萬幸了,誰還管什麽鄰國的皇子要不要過來看風土人情?


    十一月初,京都稍微恢複了一些以往的熱鬧,街上也能看到一些以往的生機。


    城外一支龐大的隊伍正在敲鑼打鼓地準備進城。


    隻見那轎子裏外裏用幔帳包裹了三層有餘,完全看不見裏麵是個什麽樣子的情況,而那轎夫也有些與眾不同,尋常的轎夫均是比較精壯的男子,而這兒的轎夫竟然全是清一色身材妙曼的女子。


    個個用紗布蒙著麵,露著細腰,八個人,每個人身上穿的衣服均是不一樣的顏色,目光空靈地抬著轎子在走,引來邊上無數唏噓,這該是哪家的有錢人,竟然有如此龐大的隊伍。


    也有人表示能夠猜出來答案的。


    看那些轎夫們的衣著打扮,根本就不是傲世國的風格,說不定就是前不久那鬧的沸沸揚揚的什麽鄰國皇子過來觀察風土人情呢。


    這排場,可真的是比沈洛當初出宮要威風的多了。


    轎子的行動十分緩慢,看來似乎是這鄰國有意地想要宣揚下自家的國威一般。


    隊伍的最後麵,還有幾個男子負責抬著幾個厚重的大箱子,聽說,是給傲世國的一些見麵禮。


    待到隊伍消失在眾人眼前,百姓們才紛紛開始議論起來。


    有的人好奇那轎子裏的皇子究竟長個什麽模樣,也有人好奇那抬轎子的八個女子的麵紗底下是個什麽模樣,當然也不乏有人好奇的是那厚重的大箱子裏,裝是究竟是個什麽寶貝。


    皇宮之中也更加的忙了起來,鄰國皇子要過來的時間實在是太早了些,他們國家還有許多的事情才好不容易處理了一個眉目出來,結果人家就敲鑼打鼓地已經進城了。


    ---題外話---tut明天休息一天明天給你們補迴來可以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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