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當學子們議論紛紛的時候,從七聖島禦空飛出了七名青年,七名青年穿著的服飾不同,一看就是七聖島的聖院學生。


    頓時,學子們紛紛朝演武台四周聚集,不再發出喧囂聲。


    演武台的一側,擺放著十三個紅木椅子。


    七名聖院學生來到了演武台邊,端坐在了椅子上。


    權衡,孔月,月天舞,唐乾,孫證道,蘇道醒以次在椅子上端坐下來。


    七名聖院的學生一陣商議,其中一個手持笛子的學生起身,說道:“我是聖院的學生音迪。”


    “是音先生的得意弟子音迪,是方雪琴的師兄。”


    立即有學生認出了音迪的身份。


    音迪接著說道:“每一屆聖院特招生都會接受所有的參加入學考核的同境界的學生的挑戰,全勝者才有資格正式成為聖院的學生。”


    音迪望向了權衡,微微點頭,道:“權衡第一個登台接受同境界學生的挑戰,第一個挑戰的是方雪琴。權衡和方雪琴分別彈奏一曲,方雪琴要讓聽者悲傷落淚,權衡彈奏一曲,要讓聽者高興的落淚,最後誰讓聽者落淚多的獲勝。”


    “什麽?”台下炸開鍋了,學生們都沒有想到此次挑戰對權衡如此的不利。


    權衡神色淡然,朝台下的學生一示意,立即有學生為他拿上琴和琴台。


    “請!”權衡示意方雪琴先彈奏。


    方雪琴端坐在琴台前,開始撫琴。


    琴聲起,學子們紛紛陷入了幻境中。


    琴聲傳入耳中,蘇道醒眼前一晃,他迴到了八歲時的那個寒冷的冬天,他孤苦無依,在寒風中瑟瑟發抖,在聖元節的晚上思念遠在北疆的父母。


    整個別院隻有福伯一人沒日沒夜的絮叨著。


    蘇道醒就這樣從八歲一直到進入華清府,每個聖元節都在寒風中默默的思念遠在北疆的親人。


    琴聲止,一半以上的學子都流下悲傷的淚水,盡管他們的悲傷各自不同,但是悲傷的程度驚人的相似,讓人思之落淚。


    音迪默默查了一下落淚的學生的數量。


    方雪琴停止了撫琴,仰慕的目光望向了對麵的權衡。


    權衡朝方雪琴微微一笑,他開始撫琴。


    琴聲起,眾學子陷入琴聲的幻境,權衡彈奏的竟然是一首比方雪琴彈的曲子還悲傷的曲子。


    權衡的目的很簡單,讓人悲傷過度,在悲傷中發出悲傷的笑聲,隨之淚流滿麵。


    蘇道醒聽著權衡的琴聲,漸漸陷入了幻境,他迴到了八歲那年的冬天,自己生病了,躺在床上奄奄一息,發出痛苦的呻吟聲。


    福伯從外麵跑迴了屋裏,大聲喊著:“公子,我把藥買迴來了,這就給你煎藥。”


    蘇道醒睜開惺忪的眼睛,看到藥草包上寫著“打胎藥”三個字,大聲的笑起來,笑得淚流滿麵。


    福伯看到蘇道醒笑了,他也跟著笑了起來,看到公子流淚,他也跟著流淚。


    琴聲止,眾學子才從幻境中走出來。


    音迪一看,八成的學子都笑得流出了眼淚,連讚權衡的琴聲真是奇妙,恐怕都趕上一代琴師音先生了。


    方雪琴起身,朝權衡一禮,走下了演武台。


    音迪掃了一下上百位學生,高聲道:“可有人挑戰權衡?”


    “郭響願登台挑戰權衡,挑戰棋道。”一個濃眉大眼的學生起身,朝音迪一拱手,輕身登台。


    學生們撤去演武台上的琴,琴台,擺下了棋盤,棋子,兩個蒲團。


    權衡和郭響在蒲團上盤坐下來。


    一盤棋下了半個時辰,一臉大汗的郭響最後認輸,離去。


    音迪大聲的詢問三聲,無人再挑戰權衡,他望向了孔月,道:“孔月請登台。”


    權衡掠到台下。


    孔月一身儒服,手持著一柄戒尺,登上了演武台。


    “馮屠願登台挑戰孔月。”一個身材高大的學生起身,朝演武台掠去。


    台上的孔月神色如常,散發出自己的意,她的身後出現了一柄聖尺,恐怖的意蔓延向了台上的馮屠。


    蹭蹭蹭!


    馮屠可是十七枷武王,竟然直接被孔月的意轟得連退下演武台。


    “好強大的意!”


    “光憑借著自身的意就逼退十七枷武王,孔月不愧為聖院特招生第二名。”


    學子們紛紛震驚不已。


    孔月憑借著意戰勝一人,她秀眉微蹙,朗聲道:“宗師級以下的武王不用登台了,自取其辱,請願意登台的宗師級武王來一戰。”


    頓時,台下一陣喧囂。


    孔月是宗師級武王,自然不想和還未踏入宗師境界的武王浪費時間戰鬥。


    良久,在一個角落,一個英俊的武王緩緩起身,他朝孔月說道:“宗師級武王唐禮願登台與孔月一戰。”


    唐禮掠上了演武台。


    “唐禮竟然出手了,他可是名將之後,現在是皇帝禁衛軍的一個頭領。”


    “唐禮曾經入過名人冊,也曾經名滿東土皇朝。”


    名人唐禮一登台,立即引起了一陣熱議。


    孔月苦笑著朝唐禮說道:“唐禮,何必如此?”


    顯然,兩人是認識的,而且關係不一般。


    唐禮臉上露出燦爛的笑容,說道:“能與孔月小姐一戰,是唐禮的榮幸。即使唐禮明知道自己會敗,而且會敗得很慘,還是渴望一戰。”


    唐禮目光灼灼的望著孔月,有無盡的思念想要傾訴。


    眾學子這才明白,原來唐禮傾慕孔月。


    孔月雖然不是那種傾城美人,但也是一等一的美人,特別是身上的一股英氣,別有一番動人之處。


    窈窕才女,君子好逑!


    孔月鄭重的說道:“我隻出一招,你要是毫發無損的接下來,我們再繼續戰鬥,否則你立即離開演武台,不能逞強。”


    “好!”從孔月的話語中聽出她對他的關切,唐禮一陣激動,風采更加動人。


    學子們紛紛驚醒,心想以後誰要是想追求孔月,恐怕先要過唐禮這一關。


    唐禮從腰間抽出了兩柄短劍,護在了胸前,身上散發出厚重的劍意。


    孔月身上的意突然一升,她的身後出現了聖人的虛影,聖人伸手抓住了聖尺。


    “原來剛才孔月並未顯現出她完整的意。”


    “聖人持尺的意比剛才的意強大了何止十倍。”


    學生們驚歎不已。


    “接我一尺!”孔月嬌喝一聲,手中的尺子與聖尺的意融合,朝前一劈。


    虛空宛若海水,被尺子劈成了兩半,發出劈啪的虛空爆裂的聲音。


    一尺碎空!


    一尺子可以擊得虛空崩碎,那是多麽恐怖,多麽強大的一擊啊!


    唐禮神色一變,舉著雙劍攔擊那一尺。


    孔月的一尺落下,巨大的力量壓碎了攔截的雙劍,蜻蜓點水一般的點在了唐禮的眉心處。


    唐禮隻覺得眉心處一涼,眉心處出現了一滴血。


    唐禮這才知道離孔月的差距多麽的大!


    唐禮生出了一絲絕望,他想追求的女人那麽的強大,自己怎麽才能追趕上她的步伐。


    孔月欲言又止。


    唐禮掠下演武台,悄悄拭去眼角的淚水,男兒有淚不輕彈,隻因未到絕望處。


    “還有人挑戰孔月嗎?”音迪連喊三聲,見無人挑戰,他望向了月天舞,“月天舞請登台,按照聖院規矩,你登台得摘下臉上的麵紗,讓學子們驗證你的身份。”


    “嗯!”顯然月天舞早知道聖院的規矩,早知道了自己登台後要摘下麵紗。


    孔月掠下演武台,月天舞登台。


    “月聖女要摘下自己的麵紗?天啊,沒想到參加聖院的入學考核還有這樣的福利,就算沒有通過聖院的考核,這一趟來的也值了。”學生們激動的起身。


    月風臣激動的掠到了演武台下,連他攔住了方雪琴的視線都渾然未覺。


    月天舞登上了演武台。


    光月天舞的身姿都絕世無雙,讓人遐想。


    月天舞輕輕的摘下自己的麵紗,那一刻,仿佛時間都凝固了一般。


    “仙子!”


    “仙女!”


    “仙女下凡塵!”


    學生們一個個石化了,他們看到了這一生看到的最美的一位美女,她就是他們夢中時常夢到的仙子。


    望了月天舞的麵容一眼,方雪琴,孔妃萱諸女紛紛黯然形傷,她們對自己的容顏無比的自信,可和月天舞一比,簡直就是.......


    所有的學子足足發呆了一刻鍾,有的甚至閉上了眼睛,想要在自己的腦海中留下月天舞的仙容。


    “怪不得月風臣對月聖女如此的癡迷,此女果然是禍國殃民級的女子。”蘇道醒低聲自語。


    音迪高聲說道:“可有人挑戰月天舞?”


    演武台下,學生們還在迴味看到月天舞仙容的那種怦然心動的感覺,誰會傻到與夢中的仙子對決。


    音迪連喊三聲,台下死一般的靜寂。


    月天舞掠下演武台,學生們驚為天人,目光被月天舞吸走了。


    音迪望向了猶自在發呆的唐乾,說道:“請乾王登台。”


    唐乾神色一動,起身,登上了演武台。


    唐乾朝台下的學生一拱手。


    所有的學生起身,朝唐乾一禮。


    音迪連喊三聲,都無人登台挑戰唐乾。


    唐乾可是皇子,有可能是東土皇朝未來的君王,誰會傻到登台挑戰未來的九五之尊,那是活得不耐煩了吧。


    唐乾早知道是這個結果,掠下了演武台。


    音迪望向了孫證道,說道:“孫證道登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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