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妮可以媲美奧斯卡影後的完美表演,讓多少想要挑撥離間的人铩羽而歸。


    眼看著太陽漸漸西墜,一屋子的人還沒有半點要走的意思,王青山幹脆讓小陳開車到鎮上拉了一車食材迴來,張羅了幾桌酒席。


    王青山給足了大家麵子,也給足了五妮麵子。


    王青山這邊熱熱鬧鬧的,也沒忘了給隔壁送去一份。


    隔壁的空房子裏麵,鎖著馬瑞和馬天龍父子倆。


    怕他們倆鬧事兒,王青山好吃好喝的供著,隻是限製了他們的人生自由。


    聽到隔壁的熱鬧,馬瑞神情恍惚了一下。


    當然,也就那麽一下子。


    然後,就立刻迴過神,繼續投入到了和馬天龍的搶食大業當中來。


    天大地大,吃飯最大!


    閨女什麽的,不存在的!


    酒過三巡,菜過五味,大家再也沒有了繼續逗留的理由,隻能笑著告辭。


    送走了這群難纏的婆婆媽媽,大姑娘小媳婦,一家子都鬆了一口氣。


    聽著此起彼伏的出氣聲音,大家忍不住都笑了。


    在木香,婚禮一般都是黃昏的時候舉行的。


    王越和五妮的婚禮也不例外。


    雖然時間很充足,五妮還是起了個大早。


    畢竟,她的禮服比較特殊,是劉玫親手設計,找了蘇州一個有名的刺繡師傅,花了三個月時間,一針一線繡出來的。


    這禮服穿起來,自然也比一般的禮服麻煩那麽一丁點。


    好在禮服是絲綢做的,透氣性強,要不然,大熱天的,五妮怕是能哭出來。


    層疊繁複的大紅色禮服一上身,五妮的顏值立刻往上抬了幾分。


    劉玫請了喬仁壽老爺子家大兒媳做全福太太,給五妮梳了頭。


    聽著“一梳梳到尾,二梳白發齊眉,……”,劉玫的眼淚就忍不住往下掉。


    扭頭擦了擦眼淚,再迴頭的時候,五妮的頭發已經悉數盤在了一起,用兩根銀簪給牢牢的固定住。


    全福太太除了梳頭,還負責絞麵。


    熱水敷臉,擴張毛孔,白色的棉線有規律的在臉上絞過,毫毛一絲不留,臉龐如白玉一般光滑。


    這一手絕招,劉玫還是第一次看到,不得不感慨,高手在民間。


    劉玫笑眯眯的奉上大紅包,全福太太笑眯眯的接了過去,說了幾句“百年好合,早生貴子”之類的吉祥話,就告辭了。


    劉玫接手了剩下的工作,給五妮修了眉毛,先給皮膚做了鎮定處理,再仔仔細細的做了隔離,這才慢條斯理給五妮畫了一個飛霞妝。


    當劉玫拍了拍五妮的肩膀,示意她張開眼睛都時候,五妮被鏡子裏麵那個明豔的女子給驚呆了。


    “怎麽,被鏡子裏麵的自己給美呆了?”


    五妮幹笑道,“我隻是沒想到舅媽居然能化腐朽為神奇。”


    劉玫笑著搖搖頭,“知道你會說話。


    那你也不用貶低自己來抬高我啊!


    咱們五妮本來就是大美人,稍微打扮一下,咱們就能驚豔全場,尤其是某個人。”


    劉玫的意有所指,讓五妮臉上飛霞,自然的紅暈比飛霞妝更動人。


    “舅~媽~”


    五妮拉著劉玫的衣袖,把身體扭成麻花狀,兩個字說得一波三折,完美的讓劉玫起了一身雞皮疙瘩。


    “這撒嬌的本事哪兒學來的?


    堪稱渾然天成。


    莫不是,王越哪兒?”


    五妮扭得更厲害了。


    屋子裏洋溢著歡樂的笑聲。


    聽著隔壁歡聲笑語不斷,馬天龍對著馬瑞勾了勾嘴角,嘲諷的說道:“老頭子,看看你出息了的閨女,後悔不?”


    馬瑞閉上眼,惡狠狠的說道:“留下那五個賠錢貨,那咱們爺倆餓死?


    你說的是什麽屁話!”


    馬瑞的話音一路,屋外就響起了一陣壓抑的嗚咽。


    躺在床上的馬天龍立刻從床上跳了起來,透過窗戶往外望。


    這隱隱約約的嗚咽也吸引了包二飛,看著隔壁牆根的王蕎,和扒著窗戶,急得滿頭大汗的馬天龍,包二飛心裏軟了一下。


    他敲了敲窗戶,對著馬天龍冷笑道:“現在知道著急了?


    早幹嘛去了?


    早跟你說過了,吃的和自由之間,你隻能選一個!”


    馬天龍勃然大怒,“你特麽沒給我說,我娘會跑來哭啊!


    我在裏麵享福,我娘在外麵受苦,我特麽還不著急,我還是個人嗎?”


    包二飛冷笑道:“那你娘辛辛苦苦的在地裏刨食兒,你躺在家裏等你娘來養,也沒見你著急,你還是個人嗎?”


    馬天龍被包二飛問得一愣,然後不好意思的搓了搓手,“我娘沒說過,我也不知道啊!”


    包二飛似笑非笑的看著聽愣了的王蕎,冷笑道:“看到了吧!這都是你的錯!


    你放棄閨女選的男人,自私自利。


    你嬌寵著長大的兒子,說你從來沒有抱怨過,所以不知道你辛苦。


    如果當初你放棄的隻是那個男人,你舍得下點狠心,好好教育孩子,現在怎麽會這樣?


    說來說去,一切都是你的錯呢!”


    王蕎這一次,是真的傷心了,放開捂著嘴的手,嚎啕大哭起來。


    劉玫聽到哭聲,皺了皺眉頭,探出頭,努了努嘴,示意王青山趕緊去看看。


    王青山聽力比劉玫好多了,早就聽得真真的,他拍了拍劉玫的腦袋,笑道:“二飛去了,會處理好的。


    這事兒,早點解決的好。


    被親家看到了,大家麵子上都過意不去。”


    劉玫瞥了一眼五妮,五妮眼觀鼻鼻觀心,仿佛沒有聽到一般,再看看其他幾個妮兒,也是一副裝聾作啞的姿態,就知道馬瑞兩口子是徹底把幾個閨女弄寒了心。


    劉玫不再多話,扭頭陪五妮去了。


    畢竟,皇帝不急,太監急死了也沒有用。


    這當閨女,當弟弟的都不急,她隻能安靜如雞,等著處理結果了。


    沒想到,半個小時以後,王青山和包二飛居然把王蕎領了進來。


    看著蒼老憔悴的王蕎,劉玫腦子裏麵迴蕩著一句話: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


    馬瑞那副德行,大家都看在眼裏,也給過王蕎很多次機會。


    沒想到,王蕎寧可犧牲閨女也不離開馬瑞。


    更沒有想到,有了馬瑞這樣的前車之鑒,王蕎還能把馬天龍給養成這幅四體不勤,五穀不分的蠢樣子。


    真真是作的一手好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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