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二飛是個行動派。


    乘著月黑風高,當天夜裏就把一車玉石給挪了個窩。


    等林家傑迴過神,周依依那四合院裏麵早已經幹幹淨淨,空空蕩蕩了。


    至於隔壁四合院?


    藏寶密室了解一下?


    隻是苦了包二飛,辛苦了一夜,整整一周手臂都酸軟無力,腰酸背痛。


    從林家傑那兒坑來的電器很快就變現了。


    劉玫拿著那份不義之財,成功的拿下了林家傑覬覦已久的服裝生產線。


    趁著五妮放寒假有空,劉玫幹脆把生產線弄到了省城。


    她讓紅玫瑰走流行時尚,另外建立了一個紅玫瑰的副品牌--白玫瑰,走高端定製。


    簡而言之,市麵上流行什麽,紅玫瑰就買什麽,把白玫瑰打造成一個遺世獨立的,高不可攀的美人。


    生產線落戶省城的第一個月,劉玫就投產了兩萬件冬裝--用的是林家傑那兒弄來的布料。


    這一批貨的價格訂得很親民,一下子打開了紅玫瑰的銷路,把紅玫瑰推向了全國。


    劉玫賺的盆滿缽溢,過年的時候,給每個孩子都發了一個大大的紅包。


    勞苦功高的包二飛得了雙份,大家都樂嗬樂嗬的。


    王青山一年沒有迴來,大青山上的路早就被樹木雜草給掩蓋了,寨子裏麵反應,山上時不時有野豬下來拱紅薯和玉米。


    王青山皺了皺眉頭,拿起砍刀和槍,帶著包二飛就上了大青山。


    下午的時候,王青山和包二飛就扛著兩頭野豬迴來了。


    才臘月二十六,寨子裏麵就熱鬧得跟過年似的。


    王大江甚至還放了一串鞭炮。


    王青山邀請鄉親們到家裏吃殺豬飯,近的幾個村子,隻要是沾親帶故的,都湊了個熱鬧。


    知道劉玫那邊忙不過來,王芬和王芳倆姐妹,大妮和喬蘭,連帶著吳三妹和王大寶家的,都過來幫忙。


    大家夥幫忙用石頭和黃泥在院子裏麵糊了幾口灶,燉著大棒骨,烀著兩豬頭,鹵著心肺。


    屋子裏麵的兩口灶則做著家常小炒。


    什麽紅燒肥腸,什麽迴鍋肉,什麽泡椒豬肝,什麽尖椒小炒肉……比一般人家過年還熱鬧呢!


    席開十五桌,算是十裏八村最奢華的殺豬飯了!


    換做別人,隻怕是酸話不斷。


    可當事人是王青山的話,大家卻都有誌一同的閉上了嘴。


    如果一個人比你好那麽一點點,你也許會滋生出羨慕嫉妒恨之類的情緒。


    可當人家比你優秀太多,差距太大,你會連跟他比的勇氣都沒有。


    王青山無疑就是這樣的存在。


    更何況,這兩頭野豬,還是大家求著人家給打來的。


    為民除害,有沒有?


    這頓飯,熱熱鬧鬧的開了場,卻結束的很倉促。


    畢竟,當年狼吞虎咽的時候,有個人衣衫襤褸的吞著口水看著你,再怎麽也會食欲不振,對吧!


    更何況,還不是一個人,而是一家人。


    關鍵是這一家子還和主人家有著沾親帶故的關係。


    這就尷尬了!


    時隔多年,劉玫再一次被馬瑞給惡心到了。


    大妮和二妮姐妹倆對視一眼,讓劉玫幫忙攔住三妮、四妮和五妮,冷笑道:“她們還沒嫁人呢,留著點,好給人探聽。


    做惡人這種事情,我們倆來就行了!”


    說完,姐妹倆擼起袖子就朝著馬瑞三人走了過去。


    大妮率先開了口,“大中午的,你們一家三口不迴家吃飯,跑這兒來幹嘛?”


    馬天龍理所當然的說道:“舅舅白撿了兩頭野豬,外人都吃得,我這個親外侄怎麽就吃不得了?”


    馬天龍這理所當然的語氣,成功的把二妮給氣笑了。


    “這一院子裏麵的,大部分都姓王,抬頭不見低頭見,叔伯弟兄都有名分,我們一家子都沒當外人的。


    倒是你,一個姓馬的,跑到王家寨子來嚷嚷,是個什麽意思?


    你人不大,臉還挺大的嘛!”


    二妮這一番話,成功的替院子裏麵的客人挽迴了臉麵,順便無形中給了馬天龍一記耳光。


    打臉不需要手,動動嘴就行了!


    雖然這話有點胡攪蠻纏的意思,但耐不住大家愛聽啊!


    小木頭和小魚兒對視一眼,攛掇著旁邊的幾個年輕小夥子,開始架秧子起哄,拉著馬天龍鬧了起來。


    小夥子們自小習武,馬天龍這種四體不勤,五穀不分的,那是他們的對手,直接被架出去老遠。


    王蕎不放心,一邊追一邊勸。


    隻有馬瑞,腳下跟釘了釘子似的,一動也不動,對著二妮諂笑道:“二妮,父女一場,我來都來了,你總得給我舀碗飯吃吧!


    我看,那個豬頭肉就很不錯!”


    不愧是老司機,這倚老賣老的態度,這理直氣壯還帶點菜的語氣,真是看準了二妮要臉,不好在大庭廣眾之下鬧僵了。


    大妮氣不過,拿了個缺口子的破碗,舀了半碗飯,並幾塊豬頭肉扔在了馬瑞麵前。


    就差來聲“嗟來食”了!


    可惜,馬瑞一點都沒有不是嗟來之食的風骨。


    看到那一碗豬頭肉,就跟看到親媽似的。


    他也不找大妮要筷子,直接拿起手,抓起來就吃。


    吃完以後,還厚著臉皮找大妮要第二碗,直接把大妮氣得跳腳。


    這還不是最丟臉的。


    等到馬天龍滿身是灰,一臉狼狽的迴來,和馬瑞上演起了餓狗爭食的戲碼,大妮和二妮才體會到了什麽叫做真正的絕望。


    王蕎看著這一幕,捂著臉,嚶嚶嚶的哭了起來。


    不知道是在為這個畫麵感到羞恥,還是為至極不能讓兒子過上好日子而羞愧。


    按照大家對王蕎的理解,隻怕後麵一個才是她哭泣的重要原因。


    熱熱鬧鬧的一場殺豬飯,就在王蕎的哭聲裏麵戛然而止。


    二妮慶幸自己已經搬到了京城,隻要她們不迴來,以馬家的財力,一輩子都別想打擾到他們一家平靜的生活。


    三妮讀的是軍醫大,和邱家進的關係穩定,以後注定是要留在軍區大院裏麵的。


    隻要三妮不手軟,馬瑞一家根本就不能近身。


    五妮就算嫁給王越,一年到頭待在軍營的日子也比迴王家寨子的多。


    雖然不知道四妮以後會如何,大概也不會長期留在木香。


    唯一可憐的,隻怕就是嫁得最近的大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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