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起勸說幾個妮兒,王青山更在意的是孩子的名兒。


    作為他王青山的長子,必然要有一個響當當的名號。


    孩子都出生了這麽久,別說大名,連個小名兒都沒有取!


    這可是天大的事兒。


    王青山拿著妮兒們的字典翻了又翻,一翻就是好些天。


    那些大字都認識他了,他還不能把人家認全乎,更別提取名兒了。


    王青山無奈之下,隻能把這個重任交給自家夫人。


    劉玫那可是正兒八經的大學生,一身學問不是王青山這種武夫可比擬的。


    之所以不給孩子取名兒,不過是給王青山一個麵子。


    現如今,王青山既然把命名權交到了她的手上,她自然不會含糊。


    立刻拍板定案,孩子的大名叫做王檀,小名木頭。


    生了孩子,照例是要吃一頓滿月酒的。


    劉玫還在坐月子,王青山不欲她操勞太多,便拍著胸口承擔了下來。


    王青山裏裏外外的張羅了好些天,從來都是報喜不報憂。


    等到滿月酒擺出來,王芬一家,王芳一家,喬仁壽老爺子,喬智文和喬智武,喬智學幾兄弟……屋裏屋外擠滿了人,劉玫才意識到情況不妙。


    雖然該來的請不請總會來,不來的也都很識趣。


    可這人也太多了吧!


    席開五桌,還是人沒有來齊的緣故。


    劉玫嘴角抽了抽,整個人都不好了。


    倒不是劉玫不歡迎人家,而是木頭作為他們倆實打實的長子,在別人眼裏,隻能算個老二。


    王青山不省事兒,把場麵搞這麽大,以後,遇到點大事小情,她該怎麽辦?


    再說了,吃酒席,大家多多少少都要隨份子。


    你生個老二也辦,後麵的老三老四……辦不辦了?


    婚喪嫁娶都辦,人家時不時的來吃酒隨份子,可不得虧死了?


    這不是結仇嘛!


    可人都來了,總不能攆走不是?劉玫小腳丫一跺,隻能在迴禮上麵做文章。


    各家各戶裝禮的籃子裏麵,取出一半的東西,再裝上相對應的紅蛋和臘味。


    來的時候是滿滿的一籃子,走到時候照舊是滿滿的一籃子。


    廚房上麵的臘味,頓時清了個空。


    這個滿月酒做下來,不但什麽都沒有賺到,反而虧了不少。


    賠了本,自然是要賺些吆喝的。


    王青山的名聲算是打響了,兄弟之間的情意也滋長了不少。


    送走了一幹親朋,管著家裏開支賬本的三妮,看著王青山的眼睛都快噴火了。


    王青山嗬嗬傻笑著,哄了三妮好半晌,口水都快說幹了,卻換來了三妮“當家才知柴米貴”的感慨,弄得王青山哭笑不得。


    好不容易把小祖宗哄走了,扭頭就看到劉玫嗔怪的眼神。


    王青山皺了皺眉頭,“你也覺得我做得過了?”


    劉玫摸了摸瑩瑩的腦袋瓜,歎了一口氣,“木頭的滿月酒辦了五桌,以後有了孩子,再辦滿月酒,是不是得比這這個規格?


    滿月酒都這樣,那周歲,滿十,辦還是不辦?怎麽辦?請那些人家?


    人家三不五時隨個分子,以後隻怕看到你就得躲著走。


    你有沒有想過?”


    王青山聽了劉玫的話,就是一愣,這才意識到自己有些得意忘形了。


    不過,這事兒已經辦成這樣,也沒有了迴旋的餘地,王青山期期艾艾的問道:“現如今,該怎辦?”


    劉玫揉了揉太陽穴,歎了一口氣,“以後,滿月酒照辦吧!周歲滿十什麽的,能簡就簡吧!


    畢竟,咱們家人丁不興,重視孩子也不是不行的。


    反正,迴禮也裝得滿滿的,應該虧不了人家,該沒什麽人說嘴吧!”


    一個好事兒差點在他手裏被搞砸,還得媳婦來收拾掃尾,王青山心裏有些不得勁兒,躺在床上不說話。


    劉玫拍了拍他的手,歎了一口氣,“是老劉家對不起你!”


    王青山皺了皺眉頭,看向劉玫,“你這是什麽話?


    大丈夫一諾千金,既然答應了,就要做到。


    我以為自己已經把瑩瑩這孩子當成自己的。


    隻是,到頭來,還是做不到一視同仁。”


    劉玫笑著搖了搖頭,“五根手指頭還不一樣長呢!我和姐姐,你和你兄弟……還有許許多多的兄弟姐妹,待遇都不太一樣。


    那個父母真能做到一視同仁的?


    你對瑩瑩已經很不錯了,不用苛求太多。


    你第一次操辦宴席,難免有這樣那樣的問題。也不用放在心上。


    就算得罪了人,不還有我和你一起承擔麽?”


    王青山皺了皺眉頭,沒有說話。


    劉玫卻知道,他已經聽進去了。


    不想王青山糾結太久,劉玫直接把小木頭往他肚子上一放,笑道:“都是你這小子惹出來的事兒,你自去找你老子賠罪去。”


    小木頭似醒非醒,對著他爹露出一個“無齒”的笑容,又合上了眼睛,趴在他爹肚子上唿唿大睡起來。


    小木頭的表現極大的取悅了王青山。


    可這丫的也是一個沉得住氣的,一點笑意都沒有表現出來,一手放在兒子屁屁上,固定住小朋友,一臉鬱悶的看向劉玫。


    “我才不要這個小屁孩哄。”


    劉玫挑了挑眉,“那你要怎樣?”


    王青山伸手抓住劉玫的胳膊,輕輕一拉,劉玫就跌落在他身上。


    王青山扣住劉玫的腦袋,狂風驟雨般的吻,落了下來。


    思念已久的味道,讓王青山流年忘返。


    直到劉玫喘不過氣,推了他好幾把,他才念念不舍的放過了她。


    “小妖精,看我晚上怎麽收拾你!”


    劉玫無語望天,她是怎麽成為小妖精的?


    她怎麽不知道。


    摸了摸紅腫的唇,想想王青山言中之意,劉玫整個人都不好了。


    不能指望一頭狼,在素了許久之後,見到肉了不眼冒綠光。


    不管有沒有這一出事兒,滿月之日,解禁之時,被吃幹抹淨什麽的,都是必然的事兒。


    一睡解千愁!


    王青山被極大的“安慰”到了,心情好了不少。


    過了兩天,見大家待他如常,更是把心放迴了肚子裏。


    至於家裏不見蹤跡的臘味?


    大青山上到處都是,辛苦點,再打一批就是了。


    隻是三伏天不適合熏製臘味,且等著入冬以後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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