炙熱的太陽落到山的那邊,天邊翻起紅霞,不知道因為何事而欣喜的鳥兒,嘰嘰喳喳的叫著。


    熱氣消散,涼意湧起。


    綠部落首領背著一些陶器神情顯得有些呆滯的行走著。


    不僅僅是他,跟隨著他一同前行的其他人,也都是差不多的樣子。


    沒有前來的時候,他們就不止一次的想象過,他們用背著用野草穗換來的陶器往迴走的情景。


    一定是歡聲笑語,一路愉悅。


    然而現在,他們成功的用野草穗換到了陶器,卻沒有了想象中的歡笑。


    引起這麽大轉變的原因,就是在那個部落裏所看到的東西。


    想起所見的場景,綠部落首領就覺得心裏堵得厲害,同時腦子也暈暈的,覺得像是在做夢一般。


    不是他的承受能力不強,而是那場景實在是太令人難以相信了!


    野草籽!


    到處都是野草籽!


    不知道比自己等人帶過去的、多了多少的野草籽!


    怪不得他們聽了自己說的話後會笑。


    見到了這一幕之後,綠部落首領也在笑,不過是苦笑,同時臉還有些發燒。


    天知道這個部落從哪裏得來了那樣多的野草籽!


    這個部落真的是被天神祝福過的部落嗎?


    他們似乎總有無數令人驚歎的東西,每一次去都會讓人耳目一新。


    並且他們想要的東西,好像都能得到,並且數量多到令人仰望的地步……


    這樣想了好一陣,看看暮色逐漸降下,綠部落首領就率先停下,決定在這一處開闊地休息。


    有人拿出鑽木取火的東西,費了好大的力氣才弄出火來。


    他們用這火燒烤食物,並取暖。


    綠部落首領用陶碗盛了一碗水喝下,心情平複了一些。


    這隻碗是今天從那個部落換取的,同時換取的還有一隻大缸,以及其它的碗。


    換取的東西,與他之前預想的差不多,甚至還多了一個碗出來。


    對於這個結果,一開始的時候,他同樣也感到不可置信。


    就如同他對那個部落突然就擁有了大量野草籽一樣。


    在見到地上晾曬了那麽多的野草籽、從震驚中迴過神來之後,綠部落首領所想到的就是,這次自己要空手而返了。


    畢竟這個部落已經擁有了那麽多的野草籽,怎麽還會用珍貴的陶器跟自己做交易?


    就算是他們會交易,能換到的陶器也會大大的減少。


    對於那個部落首領的奸詐,他可是深有體會。


    當綠部落首領開口說,要用這些野草穗交換陶器的時候,那個部落的首領,果然如同他所想的那樣的,隻拿出了沒幾個碗,連一個大點的陶器都沒有。


    綠部落首領既覺得合情合理,又覺得生氣和失落。


    為了采集這些野草穗,部落的人沒少付出勞動,甚至於還放棄了兩天外出打獵的機會。


    來的之前,包括他在內的人,都在為每人擁有一個陶碗的盛況而激動和翹首企盼,而現在,卻……


    綠部落首領,再次喝了一口水,看著麵前擺放著的這些陶碗以及大缸,美美出了一口氣。


    他的腦海裏浮現了一個身影,這個身影就是那個部落、被稱為神子的人。


    那個部落的首領已經明確的表達了不願意換就背著這些野草穗迴去的意思。


    人在屋簷下,不得不低頭。


    遇上這麽一個情況,綠部落的首領就算是再不情願,也得捏著鼻子認。


    因為不答應的話,他們一個陶碗也帶不迴去。


    隻能背著不好吃野草穗迴到部落。


    也就是這時候,那個部落的神子出現了,他製止了那個部落首領的舉動,給了自己預想中能夠交換的陶器……


    以前的時候,他還覺得這個被稱作神子的家夥傻,現在已經完全沒有這樣的想法了。


    對於那個被稱作神子的未成年人,他是發自內心的敬佩。


    不僅僅是他,其它看到了這些的綠部落人,也都對那個部落的神子,感到敬佩。


    仔細想想,將雙方互換一下位置,同樣的情況下,他們絕對做不到對方的程度……


    這當然是韓成與大師兄事先串通好演的一場戲。


    既然是戲,那就需要有反派和正派,沒有反派,怎麽能襯托出正派的偉岸形象?


    又怎麽能讓綠部落感到這次承受了青雀部落的大恩情?


    迴想起綠部落首領的種種表現,青雀部落的三巨頭湊到一起,露出奸計得逞的笑容。


    這其中,數韓成這個一手策劃者笑的最為奸詐和猥瑣。


    現在青雀部落對外的政策,基本上是恩威並施。


    這樣做的最大目的,就是為了日後融合這些部落時,變得更加順利……


    二遍的穀子也打完了,第二次共得穀子一百九十八斤。


    不要懷疑韓成為什麽知道這樣精確,因為他已經將秤弄了出來。


    一根光滑的棍子、一個勾東西的鉤子,以及用來提的繩子和秤錘。


    秤的構造很簡單,見過秤的現代人,隻要花費一些功夫,都能做出這樣的東西來。


    做秤難得不是這些構造,而是如何在撐杆上刻畫出準確的準星。


    為了將這秤的準星找準,韓成頗為費了一番的功夫。


    思來想去之後,決定采取與當初製造尺子時類似的手法。


    先找到一塊比較工整,拿在手裏估摸著跟後世一斤差不多少的石頭出來,充當一斤的標準。


    然後將這塊石頭用繩子捆綁一下掛在秤鉤上,一手拎起秤上的繩子將石頭弄的離開地麵。


    另外一隻手撥動掛在在秤杆上的、秤錘的繩子。


    把秤錘撥到讓秤杆變得平行的位置之後,就在這裏用鐵刀刻畫出一個印記出來,這裏就是一斤的位置。


    然後再用這個一斤的標準稱出許多個裝著一斤沙土的小袋子出來。


    與最初的那個當作標準來用的石頭一起依次掛在秤鉤上,就可以得到兩斤、三斤、四斤……的刻度。


    充當基準物的那個石塊,在秤做好之後,就跟那個‘標準’十厘米的木棍放在了一起,被韓成鄭重的保存了下來。


    隻要能保證這兩個充當標準的東西不失,那自己所弄出的長度以及重度就不會亂。


    為重量、長度這些日常能夠接觸到的東西製定出一個標準出來,是一個非常有必要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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