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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影歌想，這個世界上真的就是如此，人來來去去，沒有多少人能夠在自己身邊陪伴自己的一生。
現在的林竹音也是如此，顧影歌曾經想過，自己可以護她周全，即使是進入娛樂圈成為了演員以後也是一樣。
她可以幫林竹音挑選適合她的戲份，帶著她一點點遊走在這個有太多誘惑的世界裏，可是慢慢地，她忽然發覺自己的想法真的是太簡單了。因為林竹音不一定想要如此，林竹音想要的，並非什麽自己都能給她。
因為這個世界太過光怪陸離，所以自己能夠做到的，其實太少了。
能夠給林竹音的滿足感，也太少了太少了。
寧桓依舊是個盡職盡責的演員，在拍戲的時候，他幾乎讓人挑不出什麽毛病，一旦歐陽露出了一點不滿意的神情，寧桓一定會迅速揣摩歐陽的心思要求重拍。
也正是因此，和寧桓搭檔其實很愉快，如果忽略掉他對於林竹音那種莫名的殷勤，顧影歌覺得最近世界還是很美好的。
然而有些事情注定是沒辦法忽略的——
“竹音。”剛一結束，寧桓就湊到了林竹音身旁，林竹音正打算和顧影歌一起去卸妝，看到寧桓就有點走不動步子，想了想看向顧影歌，陪笑道：“影歌姐……”
“嗯。”顧影歌無奈地笑了笑：“沒事，去吧。”
林竹音頓時笑逐顏開，高高興興地挽住了寧桓的胳膊，一路小跑走了。
歐陽正在指揮最後一小段的剪輯，見狀搖搖頭，看向顧影歌：“怎麽迴事啊你那小助理？”
“可能是在談戀愛吧。”顧影歌無奈笑道。
歐陽蹙眉：“和寧桓？”
“導演你好像不太高興。”顧影歌打趣道。
歐陽道：“寧桓雖然演技沒有問題，但是私生活風評好像不太好。”
顧影歌點點頭：“我知道，”停頓片刻，她說了下去：“而且林竹音也知道，這是她自己的選擇，自從走進了演員的圈子，竹音和我的接觸就越來越少了，我想她應該是挺高興的。”
“高興？”歐陽陰陽怪氣地笑了一聲，又道：“哦對了，你明天下午要請假是吧？”
顧影歌一怔，頓時想起來了，對，第二天是顧影城和顧影思見麵的日子，想了想，她道：“如果劇組這邊忙的話，其實也沒關係。”
“沒事你去就是。”歐陽擺擺手放行。
顧影歌笑笑：“謝謝導演。”
一路迴賓館的路上，顧影歌刷著手機，旁邊年淵的目光卻始終定格在顧影歌身上：“寧桓和林竹音，他們兩個人的進展實在是快了點。”
“是啊。”顧影歌點點頭，一邊看向淩源。
淩源沉默無聲，他有好幾天都是這樣的狀態，顧影歌看著，多多少少都有點擔心，好在淩源也沒什麽別的反應，表情冷靜地要命。
“年叔。”顧影歌想了想，問道：“如果要幫林竹音辦離職的話，是不是隻要走公司一道程序就好？”
“是。”年淵點點頭：“不過你要問一下林竹音的意見，你不會是想單方麵開除吧？”
“最近的日程表先不用給竹音了，我也要給她一點時間。”顧影歌道。
其實心底是有一些隱憂的，比如林竹音一旦真的和寧桓走了，會不會決定將自己的事情盡數告訴寰宇，這些顧影歌不得不防，盡管曾經那麽親密，盡管她曾經陪伴自己走過了最艱難的日子。
人都是會變的，顧影歌明白，正是因為明白，所以愈發難過。
淩源沉默片刻，忽然開口了：“影歌姐。”
他的聲音壓得很低，顧影歌聽著都覺得難受，但還是點了點頭：“你說。”
“我想要請一天假可以嗎？”淩源眨巴著大眼睛問道。
淩源很少請假，顧影歌猶豫都沒猶豫，徑自點頭：“當然，明天？”
“嗯，然後我今天想要早退……”淩源輕聲道。
顧影歌想了想，也點了頭：“沒問題，注意安全。”
“好。”淩源笑了笑，露出兩顆虎牙，看起來尤為可愛。
他讓司機靠邊停車，拉開車門跳了下去，對眾人擺了擺手。
顧影歌忍不住看向溫城，溫城徑自坐在那裏，像是一尊沉默的雕塑。
“溫城，淩源這幾天有說過什麽嗎？”年淵開口問道。
溫城搖搖頭，想了想又道：“但是他不用說，都已經很不對勁了。”
所有人都看得出來淩源的反常，在林竹音和寧桓越走越近的今天，淩源終於還是爆發了。
“他不會做什麽蠢事吧？”年淵蹙眉想著。
在顧影歌身邊這麽多人裏麵，最容易感情用事的一個就是淩源了，他的心底單純，也正是因為這樣的單純，一旦遇到什麽事情，淩源是最容易爆發的一個人。
顧影歌想了想，搖頭：“應該沒事的，他有分寸。”
“但願。”年淵歎了口氣，多多少少還是有點擔憂。
一整天的時間，淩源都沒有任何消息，顧影歌想過打電話過去，猶豫了一下還是作罷。
任何人在休息的時候大抵都不希望被工作的事情打擾吧，顧影歌這樣想著，還是將短信發給了白羽塵：“羽塵，在忙嗎？”
“還好，怎麽？”白羽塵的短信很快迴複過來。
顧影歌笑了笑，打過去一個電話。
電話那邊的聲音很冷靜，一如既往。
不知道從什麽時候開始，兩個人的習慣迴來了，每天晚上例行的電話像是很久以前一樣，也沒來由地讓顧影歌感覺心安。
“我明天打算去見顧影城和顧影思。”顧影歌道：“你那邊呢，最近還順利嗎？”
“我和於芊芊這次徹底結束了，前幾天剛剛一起去出席了一個晚宴，現在已經將公司的合同簽好了，於芊芊也打算去美國了。”白羽塵道，想了想又問：“你們三個人見麵，是有什麽事情嗎？”
“沒有什麽，隻是顧影城提議要見麵，我想了想左右最近也沒什麽事，就一起去看看，畢竟都在這一個圈子裏，低頭不見抬頭見。你那邊都順利就好。”顧影歌道，心底有點開心，白羽塵和於芊芊徹底結束了，似乎就意味著自己和白羽塵的關係終於可以重新提到台麵上，這讓顧影歌由衷地安心。
白羽塵沉默片刻道：“你要注意林竹音。”
顧影歌一怔：“我知道，林竹音現在和寧桓走得很近，而寧桓很可能是寰宇的王牌，他們想要突破林竹音進而拿到關於我的消息是嗎？”
白羽塵微微蹙眉：“不僅如此，最近寰宇剛剛進了一個新人，叫做嚴令，聽說過嗎？”
顧影歌搖搖頭：“怎麽了，這個嚴令很厲害嗎？”
“不是厲害，而是很有手段，據說是被包養起家的。”白羽塵道。
他說出這番話的語氣很平靜，顧影歌聽著都覺得好笑，聽白羽塵用這樣古井無波的語氣將一切說出來，就像是在說一件最普通的事情一樣。
顧影歌想了想，忍不住問：“這個嚴令怎麽了？”
“和嚴磊長得很像，而且是寧桓的至交好友，”白羽塵輕聲道：“他沒有兄弟，我查過的。”
顧影歌怔住。
聽顧影歌沒開口，白羽塵的語氣卻變得有點冷淡起來：“你很在意？”
“不是在意……他不是死了嗎？我記得屍體都找到了。”顧影歌輕聲道，聲音都有點發顫。
那種蝕骨的寒意又一次湧了上來，顧影歌沉默良久，輕聲道：“你知道嗎？你可能已經不記得了，但是……就是為了嚴磊的組織，你才失憶的。”
白羽塵沉默片刻，忽然淡淡笑了：“你之所以這樣緊張，是因為我？”
顧影歌一怔：“不然呢？”
“……沒什麽。”不知道為什麽，白羽塵的心情忽然變得很好，好像是那一瞬間，有什麽被證實了。
也好像是那麽一個瞬間，白羽塵忽然確定了，嚴磊真的沒有在她的心底留下任何印記了。
白羽塵問道：“嚴磊是你的前男友對吧？”
顧影歌語塞，白羽塵這個問題……在自己是莫清歌的時候，嚴磊是自己的前男友，而現在成為了顧影歌，嚴磊也是曾經瘋狂地追逐過自己。顧影歌無奈地應了：“是。”
“嗯，很好。”白羽塵淡淡道。
顧影歌總覺得白羽塵的語氣怪怪的，像是在慶幸著什麽一樣。頓了頓，顧影歌忽然笑了：“你剛剛不會是在緊張吧，吃醋？”
“嚴磊不配。”白羽塵道。
顧影歌笑了。
在知道嚴磊可能還活著的時候，顧影歌那種驟然的心情讓她確定了，不知道從什麽時候開始，她是真的一點都不在意嚴磊了，那種釋然的放下，是曾經的莫清歌不可能做到的，可是現在，因為有了新的生活，因為有了白羽塵，所以自己真的走出來了，徹徹底底地從哪些前塵往事中走出來了。
“我很討厭嚴磊，或者說……很討厭讓你變成這樣的他，如果他迴來了，我會讓他後悔迴來。”
顧影歌輕聲道，卻是極為篤定。
那邊的唿吸聲忽然變得很輕，良久，白羽塵冷靜道：“這些事情你都不必做，如果你見到了，盡量平靜一些，剩下的事情交給我。”
顧影歌笑了，淡淡的，她搖了搖頭，語氣卻是溫和的：“好。”
也要有那麽一次，請讓我為你做些什麽。
顧影歌想，這個世界上真的就是如此，人來來去去，沒有多少人能夠在自己身邊陪伴自己的一生。
現在的林竹音也是如此，顧影歌曾經想過，自己可以護她周全，即使是進入娛樂圈成為了演員以後也是一樣。
她可以幫林竹音挑選適合她的戲份，帶著她一點點遊走在這個有太多誘惑的世界裏，可是慢慢地，她忽然發覺自己的想法真的是太簡單了。因為林竹音不一定想要如此，林竹音想要的，並非什麽自己都能給她。
因為這個世界太過光怪陸離，所以自己能夠做到的，其實太少了。
能夠給林竹音的滿足感，也太少了太少了。
寧桓依舊是個盡職盡責的演員，在拍戲的時候，他幾乎讓人挑不出什麽毛病，一旦歐陽露出了一點不滿意的神情，寧桓一定會迅速揣摩歐陽的心思要求重拍。
也正是因此，和寧桓搭檔其實很愉快，如果忽略掉他對於林竹音那種莫名的殷勤，顧影歌覺得最近世界還是很美好的。
然而有些事情注定是沒辦法忽略的——
“竹音。”剛一結束，寧桓就湊到了林竹音身旁，林竹音正打算和顧影歌一起去卸妝，看到寧桓就有點走不動步子，想了想看向顧影歌，陪笑道：“影歌姐……”
“嗯。”顧影歌無奈地笑了笑：“沒事，去吧。”
林竹音頓時笑逐顏開，高高興興地挽住了寧桓的胳膊，一路小跑走了。
歐陽正在指揮最後一小段的剪輯，見狀搖搖頭，看向顧影歌：“怎麽迴事啊你那小助理？”
“可能是在談戀愛吧。”顧影歌無奈笑道。
歐陽蹙眉：“和寧桓？”
“導演你好像不太高興。”顧影歌打趣道。
歐陽道：“寧桓雖然演技沒有問題，但是私生活風評好像不太好。”
顧影歌點點頭：“我知道，”停頓片刻，她說了下去：“而且林竹音也知道，這是她自己的選擇，自從走進了演員的圈子，竹音和我的接觸就越來越少了，我想她應該是挺高興的。”
“高興？”歐陽陰陽怪氣地笑了一聲，又道：“哦對了，你明天下午要請假是吧？”
顧影歌一怔，頓時想起來了，對，第二天是顧影城和顧影思見麵的日子，想了想，她道：“如果劇組這邊忙的話，其實也沒關係。”
“沒事你去就是。”歐陽擺擺手放行。
顧影歌笑笑：“謝謝導演。”
一路迴賓館的路上，顧影歌刷著手機，旁邊年淵的目光卻始終定格在顧影歌身上：“寧桓和林竹音，他們兩個人的進展實在是快了點。”
“是啊。”顧影歌點點頭，一邊看向淩源。
淩源沉默無聲，他有好幾天都是這樣的狀態，顧影歌看著，多多少少都有點擔心，好在淩源也沒什麽別的反應，表情冷靜地要命。
“年叔。”顧影歌想了想，問道：“如果要幫林竹音辦離職的話，是不是隻要走公司一道程序就好？”
“是。”年淵點點頭：“不過你要問一下林竹音的意見，你不會是想單方麵開除吧？”
“最近的日程表先不用給竹音了，我也要給她一點時間。”顧影歌道。
其實心底是有一些隱憂的，比如林竹音一旦真的和寧桓走了，會不會決定將自己的事情盡數告訴寰宇，這些顧影歌不得不防，盡管曾經那麽親密，盡管她曾經陪伴自己走過了最艱難的日子。
人都是會變的，顧影歌明白，正是因為明白，所以愈發難過。
淩源沉默片刻，忽然開口了：“影歌姐。”
他的聲音壓得很低，顧影歌聽著都覺得難受，但還是點了點頭：“你說。”
“我想要請一天假可以嗎？”淩源眨巴著大眼睛問道。
淩源很少請假，顧影歌猶豫都沒猶豫，徑自點頭：“當然，明天？”
“嗯，然後我今天想要早退……”淩源輕聲道。
顧影歌想了想，也點了頭：“沒問題，注意安全。”
“好。”淩源笑了笑，露出兩顆虎牙，看起來尤為可愛。
他讓司機靠邊停車，拉開車門跳了下去，對眾人擺了擺手。
顧影歌忍不住看向溫城，溫城徑自坐在那裏，像是一尊沉默的雕塑。
“溫城，淩源這幾天有說過什麽嗎？”年淵開口問道。
溫城搖搖頭，想了想又道：“但是他不用說，都已經很不對勁了。”
所有人都看得出來淩源的反常，在林竹音和寧桓越走越近的今天，淩源終於還是爆發了。
“他不會做什麽蠢事吧？”年淵蹙眉想著。
在顧影歌身邊這麽多人裏麵，最容易感情用事的一個就是淩源了，他的心底單純，也正是因為這樣的單純，一旦遇到什麽事情，淩源是最容易爆發的一個人。
顧影歌想了想，搖頭：“應該沒事的，他有分寸。”
“但願。”年淵歎了口氣，多多少少還是有點擔憂。
一整天的時間，淩源都沒有任何消息，顧影歌想過打電話過去，猶豫了一下還是作罷。
任何人在休息的時候大抵都不希望被工作的事情打擾吧，顧影歌這樣想著，還是將短信發給了白羽塵：“羽塵，在忙嗎？”
“還好，怎麽？”白羽塵的短信很快迴複過來。
顧影歌笑了笑，打過去一個電話。
電話那邊的聲音很冷靜，一如既往。
不知道從什麽時候開始，兩個人的習慣迴來了，每天晚上例行的電話像是很久以前一樣，也沒來由地讓顧影歌感覺心安。
“我明天打算去見顧影城和顧影思。”顧影歌道：“你那邊呢，最近還順利嗎？”
“我和於芊芊這次徹底結束了，前幾天剛剛一起去出席了一個晚宴，現在已經將公司的合同簽好了，於芊芊也打算去美國了。”白羽塵道，想了想又問：“你們三個人見麵，是有什麽事情嗎？”
“沒有什麽，隻是顧影城提議要見麵，我想了想左右最近也沒什麽事，就一起去看看，畢竟都在這一個圈子裏，低頭不見抬頭見。你那邊都順利就好。”顧影歌道，心底有點開心，白羽塵和於芊芊徹底結束了，似乎就意味著自己和白羽塵的關係終於可以重新提到台麵上，這讓顧影歌由衷地安心。
白羽塵沉默片刻道：“你要注意林竹音。”
顧影歌一怔：“我知道，林竹音現在和寧桓走得很近，而寧桓很可能是寰宇的王牌，他們想要突破林竹音進而拿到關於我的消息是嗎？”
白羽塵微微蹙眉：“不僅如此，最近寰宇剛剛進了一個新人，叫做嚴令，聽說過嗎？”
顧影歌搖搖頭：“怎麽了，這個嚴令很厲害嗎？”
“不是厲害，而是很有手段，據說是被包養起家的。”白羽塵道。
他說出這番話的語氣很平靜，顧影歌聽著都覺得好笑，聽白羽塵用這樣古井無波的語氣將一切說出來，就像是在說一件最普通的事情一樣。
顧影歌想了想，忍不住問：“這個嚴令怎麽了？”
“和嚴磊長得很像，而且是寧桓的至交好友，”白羽塵輕聲道：“他沒有兄弟，我查過的。”
顧影歌怔住。
聽顧影歌沒開口，白羽塵的語氣卻變得有點冷淡起來：“你很在意？”
“不是在意……他不是死了嗎？我記得屍體都找到了。”顧影歌輕聲道，聲音都有點發顫。
那種蝕骨的寒意又一次湧了上來，顧影歌沉默良久，輕聲道：“你知道嗎？你可能已經不記得了，但是……就是為了嚴磊的組織，你才失憶的。”
白羽塵沉默片刻，忽然淡淡笑了：“你之所以這樣緊張，是因為我？”
顧影歌一怔：“不然呢？”
“……沒什麽。”不知道為什麽，白羽塵的心情忽然變得很好，好像是那一瞬間，有什麽被證實了。
也好像是那麽一個瞬間，白羽塵忽然確定了，嚴磊真的沒有在她的心底留下任何印記了。
白羽塵問道：“嚴磊是你的前男友對吧？”
顧影歌語塞，白羽塵這個問題……在自己是莫清歌的時候，嚴磊是自己的前男友，而現在成為了顧影歌，嚴磊也是曾經瘋狂地追逐過自己。顧影歌無奈地應了：“是。”
“嗯，很好。”白羽塵淡淡道。
顧影歌總覺得白羽塵的語氣怪怪的，像是在慶幸著什麽一樣。頓了頓，顧影歌忽然笑了：“你剛剛不會是在緊張吧，吃醋？”
“嚴磊不配。”白羽塵道。
顧影歌笑了。
在知道嚴磊可能還活著的時候，顧影歌那種驟然的心情讓她確定了，不知道從什麽時候開始，她是真的一點都不在意嚴磊了，那種釋然的放下，是曾經的莫清歌不可能做到的，可是現在，因為有了新的生活，因為有了白羽塵，所以自己真的走出來了，徹徹底底地從哪些前塵往事中走出來了。
“我很討厭嚴磊，或者說……很討厭讓你變成這樣的他，如果他迴來了，我會讓他後悔迴來。”
顧影歌輕聲道，卻是極為篤定。
那邊的唿吸聲忽然變得很輕，良久，白羽塵冷靜道：“這些事情你都不必做，如果你見到了，盡量平靜一些，剩下的事情交給我。”
顧影歌笑了，淡淡的，她搖了搖頭，語氣卻是溫和的：“好。”
也要有那麽一次，請讓我為你做些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