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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顧影歌放下電話以後,久久地沒有睡著,明明剛剛困意已經襲來,可是現在放下了白羽塵的電話,好像一瞬間心就亂了。、、。、、


    都這麽久了,還是忍不住……喜歡他的心情。


    原來喜歡上一個人真的是不受控製的事情,在自己還沒有察覺到的時候,已經默默地喜歡上了他。


    不知道是用了多久方才睡著的,第二天一大早,林竹音敲開門的時候,看到的就是一個迷迷糊糊的顧影歌。


    “影歌姐,你昨天幾點才睡啊?”林竹音有點驚訝。


    顧影歌無奈地笑了笑,越過她看向後麵的溫城和年淵,歎氣:“我昨晚失眠了。”


    “失眠?”林竹音疑惑,又了然地點點頭:“沒事,迴去就好了。”


    “嗯。”顧影歌點頭,心底更加難過了。


    迴去也不好啊,s城承載了兩個人太多太多的記憶,那些迴憶抽絲剝繭,將自己牢牢地束縛在裏麵,說什麽都走不出來。


    隻要想起他來,就會覺得難過。


    明明兩個人還在一起,卻像是分開了很久一樣。


    她不知道的是,在自己迴s城的同時,白羽塵也登上了飛往美國的班機。


    臨上飛機前,淩源在機場等了很久,最終還是道:“白少。”


    白羽塵迴頭看他,神色淡然。


    淩源一咬牙:“我想了很久,我還是想要留下。”


    白羽塵微微蹙眉:“好。”


    這樣的任性,或許隻有淩源才做得到了,隻有這麽一點,白羽塵不想去打破。倒是淩驍蹙起眉頭叫了一聲:“淩源。”


    “對不起哥。”淩源抬起頭,眼神倔強地發光。


    淩驍到底還是妥協了,點點頭道:“好。”


    淩源放鬆地笑了:“謝謝。”


    還是有好多事沒有弄清楚,還是有好多事,想要好好地想明白,即使白羽塵不會留在這裏,即使顧影歌已經下定了決心,淩源說什麽都忘不掉那一天,顧影歌將那定情信物還給自己時的眼神,如果真的錯過了,白少和影歌姐會不會就真的錯過了呢?


    淩源曾經想過,自己這一生最重要的人就是自己的哥哥淩驍了。孤兒時代,他們曾經相依為命,那就是自己這一生的親人。可是後來他方才發現,慢慢地慢慢地,自己將白少和顧影歌也當成了自己家人一樣的存在。


    因為是家人,所以不能輕易放下啊。


    白羽塵沒有幹預,隻是深深地看了他一眼,到底還是什麽都沒說。


    淩源站在機場,對著飛遠的飛機使勁地揮手,沒來由地,眼淚模糊了他的眼,他記得淩驍臨走前說的,這次去美國,歸期可能會很長。因為暫時沒有辦法扳倒白羽卿,而他們要做的就是先在美國麻痹白書麓的神經,慢慢地尋找當年的線索。


    這種事情急不得,可是淩源更害怕的是有一天,他們找到了曾經白羽塵的青梅竹馬。


    那樣的話……白少和影歌姐,是不是就真的結束了?


    ……


    顧影歌迴到s市的時候,總覺得好像是少了點什麽。


    仔細想了想,她忽然就沉默了。


    彼時迴到s市的時候從來都沒有過這麽寂寞的感覺,因為那時候身邊永遠有白羽塵,白羽塵在的時候,從來沒有讓自己一個人迴過s市。原來不知不覺地,就有了這麽多共同的習慣。


    手機的備忘錄裏,寫著和白書麓的會麵,顧影歌不敢耽擱,立刻迴了趟家,鍾叔在家,見到顧影歌的時候明顯地怔了怔。顧影歌也怔住了,麵前的鍾叔……短短的時間裏,竟然變化這麽大,讓顧影歌幾乎不敢置信,包就那樣掉在了地上,顧影歌顧不得去撿,徑自向前去看鍾叔:“這是怎麽了?”


    見鍾叔哆嗦著嘴唇不說話,顧影歌連珠炮似的問道:“是爸爸怎麽了嗎?”


    不對啊,如果是父親出了什麽事情,醫院肯定會給自己打電話,那——


    “沒什麽。”鍾叔長歎了口氣,整個人看起來蒼老了好多。


    “到底是出了什麽事?”顧影歌正色道:“是大哥和二姐?”


    “沒有沒有。”鍾叔擺了擺手,這一次看起來真實多了。


    顧影歌吸了口氣,沉默片刻,問道:“是白少問您什麽了嗎?”


    所有的一切都排除了以後,隻剩下最後的這樣一個答案。


    鍾叔臉上瞬間變化的表情驗證了一切,顧影歌徹徹底底沉默:“他問了您什麽?”


    “不過是些陳年舊事罷了。”鍾叔歎了口氣。


    顧影歌點點頭:“鍾叔,別放在心上,那些事我也知道,我不知道白少為什麽來問您……”


    鍾叔忽然抬頭:“小姐啊。”


    “嗯。”顧影歌垂著頭坐在沙發上,沉默著。


    鍾叔就坐到了顧影歌對麵,忽然苦口婆心地問道:“小姐,現在還在和白少交往嗎?”


    這問題……讓顧影歌幾乎無言以對。


    她不知道自己應該如何迴答,明明是在交往的,可是卻一點交往的感覺都沒有。


    仔細想來,好像也隻有自己還在自欺欺人這樣的也算在交往吧?想到這裏,顧影歌搖了搖頭:“沒有在交往。”


    “沒有就好,沒有就好。”鍾叔像是鬆了口氣似的:“白少這個人……心機果然是太重了。”


    顧影歌沒有迴應,那些美好的迴憶,隻有她知道不是在自欺欺人,在其他人心底,恐怕什麽都算不上。也隻有自己才明白,其實顧家始終……是虧欠白羽塵的。


    自己欠下的,恐怕永遠都償還不清了。


    想到這裏,顧影歌站起身:“我還要出門一趟,鍾叔吃飯不用等我了。”


    “小姐今天不去看老爺嗎?”鍾叔疑惑。


    “等下就去,現在要去見一個人。”顧影歌怕鍾叔擔心,寬慰似的笑了笑,沒有將自己的目的地講出來。


    在鍾叔疑惑的目光裏,顧影歌換上了中規中矩的套裙,笑問道:“可以嗎?”


    “很正式的場合?”鍾叔問。


    顧影歌想了想,還是換上了平時的裝束,頭發鬆鬆垮垮地披在後麵,更添了幾分優雅。


    這一身長裙是第一次見白羽塵時在裏麵搭配的,這麽久沒穿了,就這麽被顧影歌撈了出來,好像時間又一次迴到了快一年前的那一天。


    一晃眼就是一年的時間,一晃眼……


    物是人非。


    顧影歌站在白宅門口時,在心底輕輕歎了口氣,第一次來的時候,自己從來沒有想到過白書麓是怎麽樣的人,而現在重新走到這裏,卻是有了白羽塵的囑托。他們真正成為了契約一樣的關係。


    輕輕吸了口氣,顧影歌忽然悲哀地意識到——


    今天,自己要拿出真正的演技了。


    原來自己平生最好的演技,竟是要用在這種地方的,很快,白羽卿迎了出來,見到顧影歌眼底便覆上一絲笑意:“影歌。”


    “白大少。”顧影歌微微頷首,笑意微微。


    不知道為什麽,白羽卿和白羽塵其實氣質上是有點相似的,可是每每看到白羽卿,顧影歌總會打心底有點厭惡,這種情緒來的莫名,顧影歌想不清也猜不透。


    白羽卿倒是渾然未覺的樣子,隻是笑問道:“我們好像很久沒有見過了。”


    “是啊。”顧影歌淡淡笑了:“如果說上次見麵的話,好像是在公司的酒會。”


    “裏麵請,父親在裏麵等。”白羽卿微笑示意。


    顧影歌便頷首跟了進去。


    白書麓果然在客廳裏麵,見顧影歌進來便站起了身,示意顧影歌隨便坐。


    很顯然,為了這次見麵,白書麓也是做了準備的,他穿著一身不像是平時會穿的西服套裝,定定地坐在沙發的彼端,看著麵前的顧影歌。沉默的氣氛裏,顧影歌淡淡笑了,將隨身帶的東西遞過去:“一點小東西,祝伯父身體健康。”


    顧影歌送的東西很貼心,是美國帶迴來的一套保健按摩套裝,不是多少錢的事情,到底還是一份心意。


    白書麓臉色微微緩和了一點,道了聲謝,又讓白羽卿去倒咖啡。


    話匣子一打開,氣氛就好多了——


    “影歌,今天伯父讓你來家裏,是為了和你說一件事。”


    顧影歌微微一怔,點頭:“嗯,伯父要說的是……”


    “是羽塵當年的事情。”白書麓一字一頓道。


    剛剛倒咖啡迴來的白羽卿手上一抖,咖啡杯竟是啪地摔了下來,在地上四分五裂。幾人顯然都是一怔,白書麓就蹙起眉頭:“怎麽這麽莽撞?”


    “抱歉。”白羽卿搖搖頭,伸手去撿。


    白書麓沒阻止,隻是看向顧影歌道:“白羽塵小時候的事情,我都聽說了。”


    白羽卿手上的動作微微一頓,嘶了一聲。


    白書麓到底看不下去了:“不行的話就請阿姨過來掃一下,又不是小孩子了……”


    顧影歌聽著都覺得……白書麓什麽時候和白羽卿關係這麽和睦了?印象之中那個不苟言笑的白書麓好像一瞬間就消失了,變成了現在白羽卿的慈父。可是對白羽塵,白書麓為什麽從來都沒有這樣慈父的模樣呢?


    “白羽塵大概不是我的親生兒子。”白書麓道。


    這像是一個重磅炸彈一樣,徑自將顧影歌炸懵了。


    顧影歌想,還好剛剛白羽卿沒有把咖啡杯給自己,不然現在恐怕自己的也難保被砸的命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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