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奕的冥眼,能看出鬼影的本質,也就是濃鬱的陰氣,或者陰屬性能量,自然也早已發現了冒出這些陰氣的“陣眼”,他已經發現,家裏的院子,被一座能凝聚陰屬性能量的陣法所籠罩,想要破除也很簡單,隻需要挖出或破壞這些陣眼即可。


    一般來說,這些陣眼埋藏得較隱秘,很少有人能發覺,但寧奕卻能一眼洞穿其本質,他現在還沒有意識到自己冥眼術的厲害,等日後方才知曉,自己的“冥眼術”不是一般的所謂“天眼術”能及的。


    帶著小猴子,從院落裏取了一把鐵鍬,寧奕就開幹了。沿著院牆,左挖挖,右挖挖,上挖挖,下挖挖,有的時候還翻到院牆上,從不起眼的古舊青瓦底下取出一根細長的銅針。


    這些物件足有九件,有銅針、鐵柱以及血紅丹砂繪製的符紙,上麵都銘刻或描繪了稀奇古怪的符文,常人看去沒什麽異樣,但是在寧奕冥眼術觀察之下,那些符文都隱隱閃爍著幽光,顯然有靈能附體。


    “咦~,好像還有原主人的神識印記?”寧奕雖然修為不高,但是眼力很高明,很快就發現,那幽光內隱隱約約有其他人留下的精神烙印,估計是原主人用心力繪製符文時留下來的,這樣繪出的符文有靈性。


    寧奕想了想,當即就分出一縷巫力,從指間徐徐流了出來,若蛇一般緩緩侵襲進一枚銅針內,這根銅針牙簽粗細,打磨得光可鑒人,上麵有四個符文,寧奕的巫力攀向了其中一個。


    巫力若蛇,對符文秋毫無犯,但是卻對隱藏在符文內的精神烙印相當兇殘,發起了極為淩厲的進攻,一個毒蛇出洞,就將那精神烙印給纏繞住,然後“哢吧哢吧”像咬食物一樣眨眼間就將那精神烙印給吞吃了,寧奕感覺,那縷巫力隱隱又壯大了一分,隻是一種感覺,從量上並不能顯著區分出來。


    與此同時,在三十公裏外的縣城安縣,一棟豪華別墅內,一個蒼老的老者正躺在舒適的大床上酣睡,忽然,感覺被什麽東西咬了一口似的,鑽心地疼,疼得他一個激靈就坐了起來。


    “怎麽迴事?腦殼疼腦殼疼?難道頭疼的毛病又犯了?”這老者摸了摸後腦勺,沒什麽毛病啊,現在又不疼了,一臉狐疑躺下來重新睡。


    忽然,過了一下,又是一陣劇痛,腦殼劇疼,像被人狠狠砸了一把!老者“唿啦~”一下坐了起來,大口喘氣,那種疼簡直痛徹整個腦袋瓜,恨不得將頭發都給撕扯下來。


    寧家的小院,寧奕迴到了桂花樹下的藤椅上,小白猴依然乖巧地蜷縮在他的大腿上,寧奕手中則把玩著那些挖出來的銅針、鐵柱與符紙,用巫力一口一口地抹除或者說“吞噬”對方的精神印記,吞噬之後,順便也在符文中留下了自己的精神印記,將這種“法器”化為己用。


    留下精神印記之後,寧奕就感覺法器與自己之間冥冥之中有了一種靈魂深處的聯係,如臂指使。


    他以前也沒見過法器,現在還是頭一次得手這麽好玩的東西,玩得不亦樂乎。


    而那個老者就倒黴了,不停地“啊~”“啊~”“啊~”反複睡下,坐起,睡下,坐起,不過來了這麽幾次之後,他就反應了過來:“該死,該死!該不會是有人在強行奪取老夫的法寶吧!那套聚陰大陣可是老夫好不容易得來的寶物,又經過後期無數心血的收集材料,祭煉,這才具有一定的威力,若是這樣被人強行奪走,老夫簡直虧大了也!是哪個天殺的?”


    “啊~”腦殼疼!


    最後一下,簡直痛得這老者死去活來,從一米高的大床上翻滾了下來,摔在了地板上。


    卻是寧奕玩到嗨處,直接放出了一十八縷巫靈之力,化作一十八道銀光,齊頭並進,一口氣將剩餘的符文全部給攻占了!


    “噗~”老者法器徹底被奪,遭受反噬,當即一口老血噴湧而出,昏死過去。


    寧奕卻絲毫沒有察覺到,隻是覺得憑空得手了一套法器,體內巫力也增長了足足有三分之一,收獲相當不錯,這套法器,他以後有大用,他眼珠兒一轉,就想出來許多種用法,比如專門用來蓄養鬼影陰氣,然後煉化,增強巫力,必要時也可以化作一座攻伐之陣,隻是好像威力略有不足,那些陰氣鬼影並不是真正的厲鬼,無意識地飄蕩,並無什麽厲害的手段。


    “到底是什麽人想打我家的主意,埋這種東西明顯是害人啊。”寧奕也是聰明人,此刻也知道,背後肯定有人不懷好意,“哼,管你是什麽人,惹到我了可要吃不了兜著走!”


    天色還早,寧奕趕緊迴房睡個迴籠覺。


    小白猴也累了,拱在寧奕的臂彎裏蹭著他睡,小東西睡覺的時候還輕微打唿,跟小貓咪一樣。


    當一人一猴睡得正香的時候,外麵又嘈雜了起來,寧奕睜開眼睛一看,太陽已經曬屁股了,將猴屁股曬得通紅。


    將小家夥拍醒,推開窗,便見到矮胖子又拎著錢帶著人過來了,對方趾高氣揚,比上次還要囂張,湊進來看熱鬧的街坊鄰居們也不少。


    “咋了,老寧頭,還沒想通啊?就這麽個破房子,給你們這麽多錢都不賣?”矮胖子叼著一根牙簽,用牙簽捅捅嘴,一臉怪笑地說道。


    “真不賣,你還是請迴吧。”寧宏材陰沉著臉,怎麽這死胖子屢教不改,都明確拒絕多次了,怎麽還過來?有完沒完?


    大嫂鄭秀琴卻一臉堆笑地給對方搬椅子,請對方落座,並端過來茶水,還對她公公說了一句:“爸,上門都是客,哪有人家剛進門就趕人走的,房子賣不賣的,價格還可以談嘛!”


    大哥寧大柱頓時看不下去,但是又拗不過老婆,索性眼不見為淨,冷哼一聲,嘀嘀咕咕大意是掉進錢眼裏去了,轉身迴房。


    “這才是像談生意的。這位妹子,我看這戶人家,隻有你一個明白人啊!”矮胖子對鄭秀琴笑笑,隨後又翹起了二郎腿,環視了眾人一眼,大聲道,“怎麽著,我好像聽說,這個院子晚上鬧鬼啊?”


    鄭秀琴麵色立馬就是一變,這是利空消息啊,出了這檔子事,尤其是鄰居們還描繪得有聲有色的,這十分不利於賣房啊。也不知道是哪個缺德鬼傳出去的,在節骨眼上搞事情,連忙嘴角勾起,擠出極具親和力的微笑,解釋道:“您誤會了,這都是沒有的事,以訛傳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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