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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完顏兀術一聽有門兒,趕緊又是拔高了兩個音度,繼續道:“小的十年前奉命在大金國和蒙古北方諸部接壤處巡邊一年,對那兒的部落,地形,製度,民風,極為熟稔。小的七年前作為欽差大臣代表我大金國大汗宣慰北山以北北方諸部,對那邊兒也很熟悉,最遠一直到現在俄羅斯人的老巢尼布楚。三年之前,小的奉大汗命令,巡視昔日大明朝之奴兒幹都司治所特林,滿涇衛、野木河衛、罕達河衛等諸部,並橫渡苦夷海,登上苦夷大島。”


    “巡視特林?登上了苦夷大島?”


    連子寧不由得都是為之動容。


    奴兒幹都司特林城乃是在鬆花江河口位置,距離大海不過是數十裏而已,昔年,這裏可是涵蓋整個東北數千裏土地的奴兒幹都司的治所啊!而苦夷大島,這個大島在後世有一個赫赫有名的名字――庫頁島,乃是極東大海中一個大島,南北綿延兩千餘裏,麵積極為的廣闊,幾乎有台灣的兩個大小,物產也是很豐饒。唐朝時候,庫頁島上阿伊努族的流鬼國那便是向唐朝政府進貢,唐王加封其使者佘誌為騎都尉,自唐朝以來,這一直乃是中原王朝的固有領土,最後卻是被那個辮子王朝給割出去了!


    而且更重要的是,苦夷大島的地理位置――和扶桑四島之一的北海道隔海相望,相距極近。


    連子寧最看重的乃是這點。


    完顏兀術還想再說,連子寧已經是擺擺手。他趕緊住嘴。


    “成了,留下吧!”連子寧站起身來,抻了抻胳膊,道:“待會兒我著人給你送套衣服來,以後就在本官身邊兒當個隨侍吧,沒品級!幹不幹?”


    “當然幹,當然幹!”完顏兀術忙不迭的應道。


    “嗯。”連子寧點點頭。舉步往外走去,忽然又轉身,指了指完顏兀術腦袋後麵那小辮兒:“把這玩意兒給我剪嘍!”


    “那是!那是!”完顏兀術一個勁兒的點頭哈腰。


    “得了。”連子寧擺擺手。走出營帳。


    眼見得連子寧出去,完顏兀術隻覺得腿兒一軟,一屁股重重的坐在地上。隻覺得渾身上下再也沒有一絲的力氣,這會兒才發現,渾身上下都是濕透了,一顆心砰砰的亂跳,似乎是要蹦出來一般。


    “隻是,這性命,終於是保住了啊!”


    完顏兀術長長的籲了口氣,滿身的輕鬆,忽然一個鯉魚打挺,躍起來撲到桌子上。一把撕下一根肥雞腿兒便是大啃起來,這麽長時間沒吃飯,還真是餓了。


    連子寧出了營帳,卻是抬頭看了看那天際的白雲,悠悠一聲長歎。


    誰也不能小覷啊!


    這完顏兀術看似窩囊。實則是心機深沉之輩啊!


    好家夥,這一進來就給來這麽一出兒,自個兒若是再把他怎麽地,豈不是顯得自己氣量狹窄?如此一來,完顏兀術至少把這條性命給抱住了,保住了命之後。才能再說其他。


    這個老家夥很能分得出層次,而且若是換個一般的,說不得真就以為他是個窩囊廢,讓他給蒙騙過去了。


    不過連子寧卻也知道,這老家夥並沒什麽壞主意,隻不過為求活命而已。


    隻是為了生存。


    也罷,既然這個人還有點兒用處,那便留他一條性命吧!


    十一月初六,休整了兩日的武毅軍,拔營出發。


    第八衛王吉所部,押送兩萬俘虜並保護重傷員以及戰死袍澤的棺木折返鎮遠府,而連子寧則是率領十餘萬大軍!


    盡出大軍!


    兵鋒直指女真汗廷


    ――――――――――分割線――――――――


    燕山大朝殿。


    名為大朝殿,實則是一組非常龐大的宮殿,東西十餘裏,南北也是有七八裏,麵積極為的廣闊,跟紫禁城相仿,不過要比紫禁城要打上幾十倍。而且兩者也是有很大的區別之處,紫禁城乃是殿宇連綿,威嚴森重,少有一些自然的景致,雖說是皇家氣派,萬象莊嚴,但是未免給人一種壓抑呆滯的感覺。而這燕山大朝殿,則是直接修建了高牆,將一片景致非常之漂亮精美的區域給圈了進來,然後再是稍作改造,裏麵有湖泊瀲灩,有山嶺連綿,有林木蔥鬱,有溪流四通,然後在這山水之間,修建宮殿,卻是將人文景致與這山,這水,這天地融為一體,極為的秀美雅致,比起紫禁城來,可說是桃花妖冶,梅花高潔,卻是各有千秋。


    在這處龐大的皇家園林的東側,乃是一座連綿的山嶽,方圓足有二十餘裏,占地上萬畝,這座山嶽以南北兩山為主體,南北相望,兩山都向東西伸展,並折而相向環拱,構成了眾山環列,中間平蕪之形勢。


    這兩座大山,名為離嶽。


    離乃是方位,亦是八卦之一,在八卦之中,乾為天,坤為地,坎為水,離為火,震為雷,艮為山,巽為風,兌為澤,朱明皇朝尚火德,因此將其命名為離嶽,也是正所應當。


    卻不是自然形成的,而是當初營建大宮室的時候,正德皇帝意欲在一座宮殿之內營造山嶺之雄奇,水色之秀美,更是要建一座山,取天下瑰奇特異之靈石,移南方豔美珍奇之花木,設雕闌曲檻,葺亭台樓閣,方能一顯當今太平之勝景,大明朝雄踞萬國之強橫!


    工部尚書潘季馴秉承皇帝旨意,親自督建,將原有的大小山丘,一概鏟平,於燕山之上開鑿大石,於北京周邊挖掘黃土,運送於此,征發民夫一百二十萬,人馬搬運,舟車勞頓,千裏逶迤,在燕山大朝殿營建之前便開始建造。從正德三十五年到正德五十二年,積十七年之功,方才完成。


    隻是離嶽完工之後,一開始征發的那一百二十萬民夫,就隻剩下了不到四十萬了。


    這些民夫多征發自河南南直隸兩地,這兩年河南頻頻糧食顆粒無收,民不聊生。固然主要原因乃是大旱的異常氣候,但是卻也和這工程脫不了幹係。


    論起此處工程之大,隻怕是已經遠遠超過了秦始皇的驪山陵墓。甚至是這片中華大地上有史以來最大的工程之一。


    離嶽南山稱之為壽山,山林蔥翠,望之若屏。雖然是在大冬天,但是上麵遍植了鬆柏,依舊是鬱鬱蔥蔥,南山不大,其方廣僅六七裏,但景色卻是極為的秀氣,前山兩峰並峙,山後岡阜連屬,峰巒崛起,望之千疊萬複。不知其幾千丈。利用精妙手法營造出來的視覺效應,每每當麵對這座山嶽的時候,有一種高山仰止的感覺。


    山南起大池,名雁池,池中蓮荷婷婷。雁兔棲止。臨池倚山有嚷嚓亭,取“鳥鳴嚓嚓”之意。


    亭子北邊兒乃是一座五層高樓,名為絳霄樓,壽山南坡疊石作瀑,山陰置木櫃,絕頂鑿深池。車駕臨幸之際令人開閘放水,飛瀑如練,瀉注到雁池之中,這裏被稱作紫石屏,又名瀑布屏。瀑布屏的東邊兒,則又是一座五層高樓,手可摘星辰,名為摘星樓。


    循壽山西行,則密竹成林,其內乃是四方貢獻的各種珍竹,往往本同而幹異,又雜以青竹,故稱作斑竹麓。其間有小道透迄穿行,小道寬不過兩尺,然則兩側奇石林立,都是從江南運來,天下數得著的奇石,上麵鐫刻有各種字跡,曰:神運、昭功、敷文、萬壽等,其中最大的一塊兒乃是神運石,此石“廣有百圍,高六初,居於道中,外構亭以覆之”。


    石側立碑,鐫禮部尚書天下文宗之董其昌親書禦製記文,再往後走,則是一片山間穀地,穀地中建有山莊,周圍辟粳稼寂麻之地,山塢之中又有藥寮,附近植祀菊黃精之屬。


    在半山腰上,建了一片亭台樓閣,麵積不大,也就是一畝來地,去很是精致,這一處所在,卻是名為漱石齋。


    這裏,乃是當今大明朝正德皇帝第二十六子,梁王朱載垣的居所。


    能在這裏擁有一處清幽雅致的居所,可見這位梁王的地位就算不是極高,也絕對不低了。


    漱石齋後院兒,一處荷花池,此時已經是隆冬,不過也奇怪,今冬一場雪也未下,但是這荷花池中,荷花荷葉都已經幹枯,隻剩下殘荷敗葉,配上那殘冰,卻是異樣的顯出一種荒涼落寞的美感,讓人心中頓時生出生滅枯榮之感,著實是很有意境。


    荷花池上一處假山,假山上一個小小的精舍,飛簷挑起,看上去和中國的建築無甚區別,但是若是盯著看的時間久了,卻是會感覺有一絲別扭,生出一種似像,似不像的錯覺,卻是頗有些異國風情。


    若是有那高句麗國來使,而該使節又是朝中重臣的話,定然會驚訝的發現,此地竟然是跟自己國家王宮中一處大王最為喜歡,在裏麵居住時間最久的院落一般無二。


    這是正德皇帝感念朱載垣母妃去國久矣,而朱載垣甚至自出生就從未見過母親國度之風情,因此才命人這般建造。


    精舍之中,下麵燒著地暖,而四角也擺著香爐,外麵寒風淒厲,裏麵卻是暖意融融。


    在精舍的北邊兒,設了一個矮矮的火炕,不過是一尺半高度,卻是麵積極大,占了屋子的一半兒差不多,火炕四周鑲嵌了一圈兒華美精致的石材,外麵鑲嵌包裹著金玉等飾物,很是奢華漂亮,梁王朱載垣斜斜的靠在一個錦緞的大靠枕上,下身蓋著一身錦緞大被,露出來的上半身穿著一件兒明黃色的坎肩,正懶洋洋的看著手中的一紙文書,有些出神。


    這文書,自然便是當初錦衣衛千戶方守年給指揮使江彬舉報連子寧若有反意的舉報文書,後來便落在了梁王朱載垣的手上。


    這文書他已經看了不知道幾千上萬遍,上麵的每一個字,甚至是每一個筆畫。每一個字的優劣走勢,都是清清楚楚的記在心裏。他這會兒眼睛雖然是盯著文書,但是目光毫無焦點,注意力卻是渾然沒放在這上麵。


    他忽然歎了口氣,將文書放在一邊的小幾上,神情間似乎頗為的煩躁,抓起桌上的涼茶咕噔噔喝了好幾口。這才是哈了口氣。


    又等了半響,梁王在此過程中表現可以用兩個字來形容――燥切,卻又夾雜著期待。


    外麵忽然傳來了靴聲。由遠及近,梁王豁然站起身來,大步走到門口。剛想掀開簾子,忽然又是想到了什麽,深深吸了口氣,強壓住內心的情緒,安安穩穩的坐在了小幾之後。少頃,門被打開,一個穿著雪白皮裘的女子走了進來,她進來又是你感激把門關上,生怕外麵的寒風驚擾了裏麵的人兒。興許是在外麵走了好久凍得,她的臉上有著一絲僵硬的紅。進來之後趕緊衝著手心兒哈了兩口氣,在臉上搓了搓,這才有了表情。


    這女子正是婉容。


    婉容見梁王坐在小幾後麵笑著看自己,心裏一陣甜膩,輕笑道:“王上。你倒沉得住氣?”


    梁王哈哈一笑:“母親常說,自家無能為力隻能坐等的事兒,沉不住氣也是那般,沉得住氣也是這般,何必妄自心焚?說實話,我剛才也是著急的。不過等你到了,也就不著急了。”


    著他便是走上來,拉著婉容的手來到火炕邊兒上坐下,給她沏了茶,柔聲道:“快來坐下,這一道怕是冷了吧!”


    話中透著的都是真誠,沒有一絲做作之意,由此也可見梁王心中,確實是極為關心身邊這些人的。


    由此也可見幾分此人的性格――在他心中,婉容非但是侍衛、女人、解語花,更是如姐一般,方才那般強作鎮定,倒有七分原因是生怕她說自己沉不住氣。


    婉容心中也自感動,由他牽著手,坐在暖暖的炕上,躺在他懷中,似乎整個人,也都是溫暖舒暢了起來。


    她忽然抬眼看了看梁王,抿嘴一笑,輕聲道:“王上,我見到了娘娘了。”


    “母親怎麽說?”盡管強自壓抑,但是他的聲音還是有一絲緊張,甚至因此而顫抖了起來。


    婉容忽然直起身子,盯著梁王,一字一句鄭重道:“娘娘說,盡管放手去做!”


    梁王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答案,但是不知道怎麽地,心裏卻又是一陣難以言喻的惶恐不安,甚至是莫大的恐懼,一時間心裏就像是給讓人捏了一下一般,難受的要命。盡管他早就已經知道,自己必須要參與到爭奪皇位的大潮之中,非如此不能活命,非如此便隻能做那砧板上的魚肉,任人宰割。盡管他甚至是早已做好了準備,比大多數的皇子都準備的更充分,更有把握,但是當然明白,自己終究要走出這一步的時候,心裏,卻還是有著說不出的滋味兒。


    一著不慎全盤皆輸啊!而且這局棋輸了,就再也沒有翻盤的機會。


    他艱難的澀聲道:“母親,當真是這麽說的?”


    婉容和他相處多年,自然是知道他的性子,輕輕點了點頭,也不說話,便是這麽伸手握著他的手,多了好一會兒,梁王的情緒也是慢慢的迴複,長長吐出一口濁氣,低聲問道:“母親還說什麽了。”


    “娘娘說了,這條路,走也得走,不走也得走,王上您絕非是勢單力孤,整個高句麗國,都站在您的後麵!要人有人,要錢有錢,比起依仗來,您絲毫不遜色於任何一個皇子。”婉容道:“另外,娘娘還說了,您盡管放手去做,她也不會坐視,您在朝中也是有人的!關鍵時刻,他們自然是會出手。”


    罷,便是在梁王的耳邊低聲說了幾個名字,梁王登時眼睛一亮:“他們都是咱們的人?”


    婉容微笑點頭。


    “太好了!”梁王狠狠的擊了手掌,興奮道:“有此奧援,勝算便又多了幾分!對了,戴章浦那邊兒,可曾遞過話兒去了?”


    “昨日便說妥了,今日酉時三刻,他下值,從官邸迴西苑山莊的住處,會路過丁嶂,咱們,便去那兒就得。”


    “好!”梁王一擊掌,起身道:“事不宜遲,現如今我那些兄弟們也都在使勁兒,咱們這便去吧!”


    他臉上遮掩不住的桀驁:“爭皇位,豈能少的了我?”


    婉容點點頭,為他披上大氅,戴上風帽,在一群侍衛的簇擁下,出了漱石齋。


    自從那日從方中那裏得到了連子寧意欲造反的證據之後,梁王心裏想著的便是如何把這一份兒證據轉化成對自己有利的爭奪皇位的實力,而去跟連子寧聯係無疑是一個相當不明智的選擇,別的不說,就一個路途遙遠就足夠了,這麽遠的路,來迴通訊就得幾個月,那得誤了多少大事?


    結果他剛迴到京師,就得到了正德皇帝要遴選皇子聽政,著重臣們商議選擇的消息,再一看那些重臣的名單之中竟然有代兵部尚書戴章浦,他心中立刻萌生出一個念頭――拿著這份證據去找戴章浦,讓他將自己選進那名單之中。若不然的話,朝中無人的自己,連那聽政皇子的名額都進不去,更勿論下一步了。


    這個想法是極好的,畢竟現如今戴章浦乃是連子寧嶽父老泰山,唯一的女兒便是嫁給了他,若是連子寧出了個的三長兩短,且不說女兒立刻就得守活寡,便是戴章浦,怕是也要被牽連進去。就算是親情且放在一邊,單說權勢上,兩人一內一外,一文一武,互為表裏奧援,卻也是不願意失去對方一人的。


    如此種種,若是拿捏住了戴章浦,不怕他不給辦事兒。


    隻是在這事兒之前,卻還要去請示母親李妃的意見,李妃這些年在高句麗國源源不斷的資金來源的支持下,明裏暗裏也是培養了相當龐大的一支勢力,對於自己的日子,她自然是要竭力扶持的,隻不過卻總要兩邊通好氣兒才好,免得生了什麽差池。


    但是這母妃也不是好見的。


    正德皇帝一等皇子成年就把他們給速速的攆了出去,不得召見,不得入宮,除了福王之外,誰有這個每日出入宮禁的福分?


    就連婉容這些女子,若是沒有些正當的理由,也進不去,見不得。


    所幸接著正德皇帝便禦行燕山,諸多後妃也隨侍而行,這才有機會得見,卻沒想到,母妃給了這麽大的一個驚喜。


    這離嶽之上,道路精致狹窄,並不行車,於是一幹人都是步行。


    行走其間,隻覺得的奇景異象層出不絕,似乎要跳到你的眼睛裏一般迫不及待的撲麵而來。


    這還是景物最沒看頭兒的隆冬時節,可以想見,若是春夏之家,山花遍野,鳥語蟲鳴,是何等的一番光景。


    整個離嶽,苑中建築則亭台樓閣,齋館廳堂;山嶺則岡阜洞穴,岩崖帕壁;泉池則川峽溪泉,洲諸瀑布。更有喬木茂草,走獸飛禽,其勝概難以盡述。來到苑中,四向環顧,若在重山大壑幽穀深岩之底,而不知這燕山腳下原是開闊平夷之地,更令人難以置信的是這裏竟是人工委積開鑿而成。


    每每聖上萬機之餘徐步一到,不知崇高富貴之榮。而騰山赴壑,窮深探險,綠葉朱苞、華閣飛陛、玩心愜誌、與神合契,遂忘塵俗之繽紛,飄然有淩雲之誌,終可樂也。


    盡管梁王已經來此有一段時日了,也瞧了不少次,但是每每在看到,還是感覺陣陣的目眩神迷,幾乎要沉浸於這美景之中。


    這座皇家園林,幾乎可以說是集古今之大成,南北之薈萃,也隻有像是明王朝著等疆域廣闊,中央權重,地廣人多,物產豐饒的泱泱大國,方才能夠有國力修建的出來。


    若是像扶桑女真這等撮爾小國,光光是這一個工程,就能將其國力耗盡,國運也必不長久。


    梁王也算是知道,為何父皇就算是不過數十萬人的性命,也一定要建成這燕山大朝殿了。


    他心中由然生出一種,若是成為此間的主人,那這輩子也不枉了的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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