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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蘇師爺樂了:“那我可得多吃點兒!”


    說多吃,其實也沒吃多少,像是蘇師爺這個年歲的老人兒,都吃不了多少,實際上比平日裏吃的還少點兒,煎餅隻是吃了一半兒,倒是豆漿和臘肉,都吃上了。


    蘇師爺吃完了飯,向眾位道了個別,便晃晃悠悠的出了店門,溜達著向著自家走去。


    王霸笑嘻嘻的送出門來,使了個眼色,便有兩個正在攤兒上吃油條豆腐腦兒的漢子站起身來,往桌子上扔了兩個銅錢兒,起身便走。


    小二追了出去,喊道:“客官,您給的錢不夠啊!”


    “少他媽囉嗦,就這些了,嫌少是吧?看看這個,多不多?”那推著一個大光頭的漢子哐當一聲拔出隨身帶著的腰刀,惡狠狠的衝著這小二罵道。


    那小二嚇得一哆嗦,趕緊往後退兩步不敢再說話了。


    王霸趕緊快步過來,向那兩個漢子拱拱手,陪著笑道:“兩位好漢,好漢爺,這小子不懂事兒,您別跟他一般見識!今兒個這頓算俺請的,您二位下次來了吃好!”


    說著便是把方才丟的那幾枚銅錢兒塞了迴去。


    這漢子笑笑,伸手點了點王霸:“你小子懂事兒!”


    說著,兩個漢子便是上了馬車,絕塵而去。


    去的方向,卻正是那蘇師爺去的一致。


    蘇師爺住的地界兒,在安定門兒裏麵的一條胡同,從大街上過去,卻還得經過一條小巷子,這小巷子乃是禮部右侍郎家中後牆和都察院右僉都禦史的右邊兒院牆夾峙在中間形成的,裏麵一般是無人經過,


    蘇師爺優哉遊哉的走著,卻是忽然聽到後麵傳來了軋軋的馬車上,他趕緊往右邊避了避。那馬車的聲音越來越近,蘇師爺卻是忽然聽到一陣唿嘯而來的風聲,接著便是感覺到後腦勺傳來了一陣劇痛,緊接著。便是天昏地暗,人事不省。


    那光頭大漢跳下馬車,一把撈起已經暈厥在地的蘇師爺,又是飛快的跳上馬車。


    馬車繼續開動,軋軋而去。


    蘇師爺,從此便失了蹤跡。


    誰也沒有瞧見這一幕。


    而王霸繼續經營著他的小店兒,隨著時間的推移。早上吃飯的人越來越少,生意也是慢慢的冷淡了下來。


    像是他這等小店兒,這會兒也該關門了,因為是隻做早餐的生意,而中飯晚飯,都是不涉及的。


    到了快要接近午時的時候,王霸也打算關門兒了,外麵的大禍已經抬了進來。鍋裏炸過一次的老油倒進了大甕裏,這些油,明兒個還能接著用。那些桌椅板凳爛七八糟的也是已經抬了進去,幾個夥計已經抬了門板過來準備上上。


    這時候,王霸卻是眼睛驟然一縮,雙手死死的攥住了手中滿是油汙的抹布,整個人都是因為激動而顫抖起來。


    他看見了一行人。


    這一行人大約二十來個,都是那等二十歲到三十歲之間的漢子,體格都是非常的壯實,雖然是坐在馬上,腰板兒卻是挺得筆直,麵色彪悍。眼神淩厲,雖然沒有穿戴鎧甲,但是卻是透出一股子刀劍一般狠辣兇猛的氣質來,就像是一把把出鞘的利刀一樣!


    顯然,這些人都是手上見過血的,要麽是悍匪。要麽就是官兵!


    而官兵又怎麽會這麽偷偷摸摸,這些人怕是悍匪的可能性還要大一些。


    他們臉上都是頗具風塵之色,顯然是一路趕路,也是滿心的疲憊。


    隻是那王霸王老板,見到他們,卻是滿心的激動,那心中,更是存著一抹親切的感覺。


    當下便是小碎步走到路邊,做出攬生意的模樣,甩著手中的白毛巾,衝著那些緩緩策馬而行的漢子喊道:“老少爺們兒們,可要停下來吃點兒肉菜,喝點熱茶?”


    領頭的那漢子以為這是攬生意,沒好氣兒的擺擺手,便想著將之迴絕,但是當他的眼睛瞧到王霸的臉上的時候,卻是陡然間露出似乎是見了鬼一樣的神情,不過他能走到今日這一步,也是頗有心計之人,臉上一樣的神色稍縱即逝,臉上換了淡淡的表情,道:“這一路跋涉,倒也是乏了,也罷,便是歇歇吧!”


    說著,眾人便是下了馬,王霸趕緊招唿小二把那些馬牽到一邊打些清水來伺候著,然後便是把這些漢子引到屋裏坐下了,二十來個人,頓時便是把這個小店給擠得滿滿的。


    眼見那些夥計都在忙著伺候馬,王霸一把店門關上,那領頭的漢子立刻便是站起身來,重重的一拍王霸的肩膀,滿臉都是強行壓製的喜色,沉聲道:“老王八,你怎麽成這德行了?”


    王霸也是哈哈大笑的抓住他的胳膊,道:“你個三傻子又能強到哪兒去?”


    兩人相視而笑,極為的開心。


    這風塵仆仆,遠道而來打的漢子,自然就是王潑三了,他奉連子寧之命,率部星夜趕路,一日數百裏,緊趕慢趕,終於是在今日到了京師,卻沒想到,一到京師,就遇到了一個意想不到的人——王霸!


    說起來,這王霸的來路也非同一般,他乃是在山東樂*陵*縣*北大營加入武毅軍的,曆經東北數次大戰,作戰也是相當的勇猛,立下不少的功績,等到軍情六處成立的時候,已經是位列董策第三衛百戶之職了,後來軍情六處在全軍範圍內選人,此人貌似憨厚,實則內心甚是細密,忠誠度也足夠,便被選了進去。


    他和王潑三,乃是同僚,再加上乃是同性,因此兩人交情很是不錯,王霸也是執行了不少任務,積功升至百戶——這個百戶,可比軍中的百戶來的一點兒也不輕鬆。


    可是後來卻有一日,王霸和他手底下的那批精銳都是消失不見了,李鐵隻是說他們執行秘密任務去了。王潑三也不敢多問,隻是心中便是存了這個疑問,卻是沒想到,今日竟是在這裏,老友重逢!


    兩人寒暄一陣。各自說了一番分開後的際遇。原來這段時日,連子寧考慮到劉良臣在京城手底下人手也是頗為的不足,便遴選了王霸等一批精銳幹將,派到了京城。一切行動,都是聽從劉良臣的指揮。


    這一陣子,可是著實跟著劉良臣幹了不少事兒。


    兩人各自說了,這才是知道兩人竟然是殊途同歸,王霸笑道:“今次隻怕又要和你這個三傻子一道做事了,真他媽倒黴!”


    嘴裏說著倒黴,臉上笑嘻嘻的。哪裏有半分不情願的樣子?


    王潑三自然也是不甘示弱,也是損了他一陣子,這才是壓低了聲音,問道:“外麵那些人,可靠麽?”


    “在這種地界兒,還能用外人?”王霸嘿然一笑:“不過我手底下那些幹將,都是得力的,劉鎮撫把他們調去各自去主事兒了。這些弟兄,都是京南大營裏麵的,也是能擔當。敢任事兒的!”


    “哎呦,光顧的跟你敘舊,忘了正事兒了!”王潑三一拍大腿:“伯爺叮囑我到了京城立刻去見劉鎮撫,聽候差遣,還有密信送達!這可耽誤不得!”


    王霸也站起身來,道:“就你們這麽大搖大擺的去?那可不成!走,我帶你們出城,咱們去城東繞過去,雖說遠了一些,但是保險。這幾日。城中可不太平!”


    “怎麽說?”王潑三急切問道。


    他要做的那件大事,可是受這些因素影響很大。


    王霸道:“前些日子,聖上嘔血,京中流言四起,民心惶惶,這不。錦衣衛查出來了,說是這些流言背後,有邪教亂黨在挑唆支持,勒令全國省府州縣都要嚴查,這京城天子腳下,自然也是要如此了!”


    王潑三聽了,若有所思。


    不久,一行人便是該換了行裝出城,在王霸的帶領下,繞了個大圈兒,從東城繞城而過,直奔京南大營!


    等到了未時,京南大營便是已經在望,眾人到了大營門口兒,自然是被那些守衛的老兵給攔了下來,他們也不敢硬闖——這些可都是軍中的前輩,別看現在在這兒當了老軍,整天喝喝水,聊天兒打屁,也是沒什麽品級軍階,就更甭提什麽權力了,但是實際上,這些人哪個不是從京南大營就參加的老卒,現如今武毅軍中的高層,多半都是他們昔日的同袍兄弟,說得上話的,。若是得罪了他們,還不知道能牽連出來多少人來,到時候死都不知道怎麽死的。


    還好王霸乃是人頭很熟的,便下馬去說道:“還請報告劉鎮撫劉大人,咱們有要緊事要細說,是北邊兒來的人。”


    “北邊兒來的?”那老軍不敢怠慢,趕緊去通秉了,不過是一盞茶的時間,那老軍便是匆匆而迴,身後還跟著一大幫人,領頭的那個,竟赫然是鎮撫劉良臣。


    一段時日不見,他已經是變得憔悴了很多,胡子拉碴的,眼中布滿了血絲,也不知道多少時日沒能睡個好覺了。


    他也不可能睡個好覺,前一陣子出了那等事情,一直在擔驚受怕,不知道連子寧會怎麽處置自己。好不容易開始整治那孫家了,總算是能出一口惡氣,順便也能轉移注意力,卻沒想到,前幾日,夫人忽然是發話了,孫府已經給整治的差不多了,便住手吧!


    劉良臣等人自然是不敢不聽,隻得停手,但是這心裏,卻是著實的鬱悶。


    今日夫人過來學習兵事,劉良臣一聽到北邊兒來人了,頓時是一個激靈,立刻就趕過來了,他等著一日,著實很久了。


    見劉良臣過來,大夥兒都是行軍禮,口稱見過劉大人。


    “罷了,罷了!”劉良臣擺擺手,急急問道:“北邊兒來人呢?”


    王潑三出言道:“鎮撫大人,末將便是。”


    劉良臣快步走到他麵前,急切道:“你從北邊兒過來?大人有沒有囑咐什麽?”


    “有,自然是有的。隻是……”王潑三四下看看,沉吟說道,臉色有些為難。


    “瞧我!”劉良臣卻是一激動之下,亂了方寸,一拍腦袋,道:“走,你。還有王霸,你們倆,咱們進去說話!”


    說罷,又是指著王潑三手底下的那幫人。對一邊的那些老兵吩咐道:“這些兄弟,安頓好了,就安置在當初第三百戶所那營房。對了”


    他頓了頓,淡淡道:“此事,就無須驚擾夫人了,誰也不得透露,明白了麽?”


    眾人凜然。齊聲應道:“明白了!”


    劉良臣這卻是吸取了之前的教訓,生怕連子寧再做什麽指示,而遭到戴清嵐的橫加幹預,他倒也不是對戴章浦起了防範之心,隻是不想幹什麽事兒,都被人在頭上指手畫腳,伸展不開,那就很是難受了。


    索性便不讓她知道得了!


    劉良臣三人一路到了他的府邸。進了正廳,劉良臣把門一關,王潑三這才是從袖中取出連子寧的手書。捏碎了蠟丸,沉聲道:“劉大人,這是伯爺吩咐末將帶給您的書信。”


    劉良臣莫名的一怔,他深深的吸了口氣,這才是深深的彎下腰,雙手平托,神色正中,就便像臣子接帝王的聖旨一般,把那一張薄薄的絹帛接了過去。


    劉良臣接過那一封書信的時候,手指頭都是有些微微的顫抖。頭腦都是一陣滾熱,眼睛有些發紅,他最怕的便是看到,大人將自己斥責一頓,然後命人取代自己的一切權力。他喘了口粗氣,終於是抖開了手中的絹帛。


    熟悉的字跡。漂亮的柳體躍入眼簾,他先是粗粗的看了一遍,然後又是仔細的從頭到尾一個字也不拉的細細的讀了一遍,這時候,臉上的表情也是已經從沉重和擔憂變成了如釋重負,一派輕鬆,更是透著隱隱的感激。而等他再通讀一遍的時候,就是已經變成了若有所思了。


    便是心機深沉人如劉良臣,這會兒也是無法控製自己感情的變化,他忽然?便是極為快意的揚天哈哈大笑起來,看上去心情舒暢無比,一掃之前的陰霾。就像是辦了錯事非但沒有被懲罰反而是升值獎勵的職員。


    王潑三和王霸都是有些傻眼兒,卻也不知道伯爺信中是寫的什麽,竟能讓劉鎮撫變化如此之大。


    原來連子寧在信中,對於劉良臣並無一絲責怪,反而是很了解他的性格在,知道他定然自責,便甚是聞言安慰了一陣兒,讓他不必多想,安心辦事就行。並且稱現如今心中已有定計,為了保險,便讓王潑三帶了口信兒迴去,讓他細細聽了,看看可能成否。若是成的話,則立刻執行,若是不成,便細細改動一番,此等事,便由他一力而決。


    劉良臣最為擔心的,便是伯爺把自己的職位給撤了,說白了,這個人說好聽點兒,便是個事業型的強人,若是不讓他做事,簡直比殺了他還難受。


    劉良臣哈哈大笑了一陣兒,心中陰霾盡去,總算是把這些時日的心中鬱結都給釋放出來了,忽然對王潑三笑道:“伯爺可讓你帶話兒了?”


    王潑三點點頭,便是把之前連子寧交代給自己的那些話全都老老實實的複述了一遍,這番話,若是傳到外麵去的,定然是會引起一場腥風血雨,甚至可以讓整個大明朝的政治格局都為之一變。這等話,真要是傳出去,隻怕連子寧當真是大難臨頭了。


    隻是,這番可說是大逆不道,甚至是違背官場約定俗成的規則的話,卻是讓在場的這三人聽了,都是眼前一亮!


    劉良臣就不用說了,一直是想辦法彌補上一次自己工作的失誤,心中很是急切的想要立一次大功,而王潑三和王霸這二位都是邊軍出身,天不怕地不怕的老兵痞子的性格,之後在軍情六處,更是橫行東北,手底下不知道見了多少人的鮮血,一聽便是躍躍欲試,恨不能現在便動手。


    三人便湊在一起,仔細的商議起來,三人都乃是經驗豐富,心狠手辣之輩,不一會兒,便是想出了許多個執行這個計劃的方法……分割線……鬆花江以北七百裏,白鷹峽。


    這裏更是在鬆花江以北,乃是東亞這片廣袤大地上最為寒冷的地區,更別說在這會兒的小冰河時期。


    現在十月多,算算不過是秋末冬初,但是這裏的溫度,已經是在零下五六度左右了。


    這會兒已經是酉時了,大致是後世晚上五六點時候的樣子,太陽早就已經落入了遠山之後。暮色漸漸降臨,天地間泛起了一陣灰暗的顏色。


    這片蒼茫大地上,現在泛著淡淡的白,那是枯黃的野草上麵凝結的寒霜。一眼望去,份外的淒涼。


    東北的秋末冬初,氣溫下降的很快,用不了多少時日,這溫度便會急驟下降,而來自鯨海的濕冷空氣,也會隨之到來。茫茫白雪灑灑而下,整個大地都是一片素淨的白。


    位於白鷹峽峽口的武毅軍第四衛和第十衛北征軍大營,依舊是如當初的樣子,沒什麽變化。


    隻是,當初的那大片大片的白色帳篷,現在卻是已經不見了,取而代之的,則是一片一片的營房。這房子不高,都是平房,但是卻是實實在在的磚石搭建的堅固房屋。冬天能夠抵擋東北極度的酷寒和厚重的大雪。


    在這些營房中間,卻是一個人也看不見,反倒是一些營房的煙囪裏麵,冒出了嫋嫋的炊煙。


    這會兒正是吃晚飯的時候,武毅軍的士卒們都在屋裏吃飯,除了那些在營中和城牆上巡伺的巡邏隊,外麵還真是沒幾個人。


    在城中開闊的地帶,修起了巨大的糧倉,用來儲備過剩沒能吃了的魚幹兒、獸肉、糧食等等物資,在糧倉的周圍。更是圍了為數不少的小亭子,這些小亭子下麵的石台正中,卻都是開了一個大大的深窟窿,這卻是水井。水井周圍的邊緣都是用幹淨的青白石塊得休憩了,很是規整,足足有十餘丈深。其實白鷹峽穀口外麵就是你蠻河,根本不用這麽深,一丈多點兒也就出水了,但是這個深度的話,便是到了冬天,底下也不會封凍。這些水井,一個是用來避免你蠻河封凍或者是大戰開始無法去河邊取水的時候飲水所需要的,另外一個用處,則是防止糧倉起火,就近順便則可以做滅火之用。


    帳篷換成了堅實厚重的營房,糧倉和水井也已經建好了,看這樣子,武毅軍竟然是已經做好了在此長期駐紮的準備。


    而事實也正是如此,在得知了在白鷹峽口發生的戰事之後,連子寧便命陳桐帶來了自己的命令,而那一紙命令中,最重要的一條,便是一個字:“拖!”


    無論如何,無論對麵的女真大軍怎麽挑釁,怎麽叫囂,除非是人家打進來,否則絕對不準出戰,夏子開和楊滬生隻有一個任務,那就是開始搞建設,把白鷹峽口的這座武毅軍大城,建造成一座厚重的堅城!高築牆、廣積糧、避戰不出,囤積糧草物資!


    連子寧隻是下了這道命令,卻是沒解釋為什麽,接到命令之後,楊滬生和夏子開都有點兒摸不到頭腦,按理說現在已經深秋了,眼瞅著這冬天就得降臨,而到了冬天,東北這地界兒,平地積雪三尺深,大軍開拔都困難,更別提打仗了,若是想要速戰速決的話,現在不但不應該避戰,反而應該是主動求戰才是。


    但是他們都是連子寧極為忠誠並崇拜的,深知伯爺您絕對是心有定計,也是忠實並且非常徹底的貫徹執行下來了。


    這段時日,白鷹峽口這數萬大軍什麽都沒幹,整天便是開鑿石頭,砍伐大木,挖掘膠泥,曬製土坯,建造營房。楊滬生更是把每日在你蠻河捕魚的士卒擴大到了十倍以上,每日都有大量的鮮魚被宰殺,然後醃製或者是風幹之後儲藏起來。


    而這些時日,武毅軍儲藏的食物已經是足可供第四衛和第十衛這幾萬大軍度過這個寒冬,城牆更是高了一丈八尺,厚了兩丈有餘,更是堅固難以攻克。r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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