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遭的觀眾們今天來的目的就是給大俠霍元甲加油的,但是突然竄出來這麽一個俄國大力士來,立即在心裏掀起了同仇敵愾的民族感情來。黑煞神再怎麽不對,也是中國人,隻要是中國人和外國人打,國人必須毫無理由地支持中國人。


    這是原則性問題,在中外之間,所有中國人都必須反對外國人,否則就是漢奸。


    中國人有一種全世界都不理解的心態,那就是對待叛徒比對待對手還殘忍,但其實這種心態也好理解,因為中國曆史上每一個王朝的崩潰,都是內部人或者說叛徒漢奸帶來的,因此國人極其痛恨漢奸。


    這黑煞神此時能站出來和俄國人打,就是好樣的,就算他之前再怎麽得罪華北武林,大家也不去計較了。


    為張玉峰加油呐喊的聲音此起彼伏,不絕於耳。


    曹躍此時也擔憂起來,他自忖自己是無法打得過這俄國人的,曹躍一直勤於鍛煉身體,並且還與孫祿堂尚雲祥學習過,他也是一員好手,隻是他知道,自己如果是一輛悍馬越野的話,那這個俄國壯漢就是一台斯太爾重卡。


    張玉峰拿這個俄國人沒什麽辦法,所以他想讓這俄國人體力耗盡之後再出手,所以張玉峰開始主動誘敵發力。


    俄國人沒有上當,用步伐靠近張玉峰,慢慢將他逼到一個死角,然後一拳砸過去。


    張玉峰閃身之後欺身而上,忽然使了一招江湖失傳許久的“靠山崩”,將整個身體砸在俄國人身上,然後一肘又砸在俄國人胸膛上。


    阿克羅西痛的大吼一聲,但是依舊毫不退讓,猛地將張玉峰死死地鎖在懷裏。


    張玉峰的這一招靠山崩發了十二分的力,可惜還是沒有擊倒俄國人,反而被他抱在懷裏。


    阿克羅西雙臂用力收緊,要把張玉峰生生勒死,張玉峰雙手也開始用力,同時雙腿向後踢過去。


    但阿克羅西本來就極其能夠忍受疼痛,漸漸地張玉峰的臉紅了,台下的人尖叫起來。


    曹躍此時說道:“給我把張玉峰就出來。”


    話剛說完,楊彥卿噌一下雙腳一蹬飛身上台。


    那俄國人哈哈大笑,道:“好好好,再來一個。”他將張玉峰扔了下去,這次大俠霍元甲出手將張玉峰接了下來,忙問道:“你怎麽樣?”


    張玉峰搖了搖頭,道:“這個俄國人全身鋼硬如鐵,仿佛打不死一樣。”


    “他挨了你十五拳,全無反應啊。”霍元甲道,“我上去也一樣,這人仿佛天生不懼怕疼痛一般。郝掌門先前踢中了他兩腿之間,這人一點反應都沒有,當真古怪。”


    “砰!”


    一聲巨大的撞擊聲響起,眾人紛紛抬起頭望去,隻見那神秘青年居然硬生生地與那各國大力士對擊了一拳,那俄國大力士向後退了三步,而那神秘青年身形居然半分未動,卻向後平移了一米有餘。


    “好功夫!”眾人不禁癡迷起來。


    “此人是……”


    “他是曹五。”張玉峰不能說這人的身份,隻好胡編亂造一個。


    霍元甲道:“原來年齡越小,武功卻是越高。”


    張玉峰一陣臉紅,他此前對楊彥卿非常懷疑,但是現在卻絲毫也不懷疑了,憑他自己的力量完全接不住這俄國人的一拳,而楊彥卿舉重若輕,當真是武林高手。


    此時隻見楊彥卿猛地衝了過去,那雙眼睛之中充滿著殺氣,俄國大力士在國內擂台比武之上因為殺人而遭到流放,後來被一個俄國商人看中帶到中國,打擂是為了接下來舉行擂台賽做準備,一鳴驚人,賺取大量金錢。


    可惜他遇到的楊彥卿,這個在戰場上上殺人如麻的高手。


    俄國大力士飛身上前,一拳砸向楊彥卿的臉上,楊彥卿知道這壯漢天生神力,身體異於常人,所以他不能再硬來。遂即用起了太極的工夫,以柔克剛。


    隻見那勢大力沉的一拳,集中了楊彥卿的手掌,眾人本以為又是一場硬撼,豈料到楊彥卿卻順勢一拉,那俄國大力士踉踉蹌蹌的時候,楊彥卿一腳絆了下去,然後右手猛地一拉。


    “啊呀!”


    隻聽得一聲慘叫,俄國大力士整個人飛了起來,狠狠地砸在了木頭擂台賽,噗地一聲,仿佛木頭擂台被砸壞了。


    “太極!太極功夫!”


    台下的不少人都是武林高手,自然看得出來這神秘少年的工夫出處,太極本來就是所有武功之中最難修煉的,隻有練到最高神的太極才能夠輕易地將敵人的力道毫無痕跡地卸掉,並且借力打力,讓敵人傷著。


    楊彥卿聽到大家認出他的身份,不由得微微一笑,擺出了一個白鶴亮翅的尋常招數,等著這俄國大個子站起來。


    人們仔細看過去,這小子的白鶴亮翅雖然也是太極中的工夫,但卻看起來哪有有所不同,而眾人卻無法發覺哪裏不同,隻覺得這其中透露著古怪。


    等那俄國壯漢再一次衝上前後,那小子忽然變了一招十字手,將那俄國人鎖住,然後一招單鞭捶在的鼻子上,沒等眾人反應過來,這年輕人又是一招單鞭。


    “七拳!”張玉峰驚訝道。


    其他人忙問“甚麽七拳?”


    “你們看到他剛剛打了幾拳?”


    “不是兩拳嗎?”


    張玉峰搖搖頭道:“不,一共打了七拳。”


    此時霍元甲道:“是八拳,整整八拳,曹五兄弟出手如同閃電一般,尋常人根本看不到她的拳影。”


    “謔!”


    此時楊彥卿左蹬腿,平平淡淡毫無出奇的招數,將那俄國大力士踹了一個大跟頭,滾了及滾,再站起來的時候,鼻子上血流如注。


    “好!”眾人忍不住大叫起來。


    豈料到那俄國大漢似乎毫不在意地摸了摸鼻子上的鮮血,發出滲人的笑聲,說了一句俄語,然後又一次衝了上來。眾人大吃一驚,這俄國人是什麽玩意啊,是怪物嗎?怎麽打都打不死,怎麽越大越厲害了呢?


    楊彥卿不敢小覷此人,他感受的出來,這個俄國人似乎天生的沒有疼痛感,不管自己是打了他哪一部分,他都不會感覺疼痛。爹以前曾經說過,這種人叫做魔者,就是天生沒有疼痛感,但同時也沒有其他感覺,整個人就算是死了,都不會覺得恐懼。


    而對付這種人,隻有殺死他,才是唯一的方法。


    楊彥卿的父親也僅僅是聽其他江湖人說過,但沒想到現在真的看到這種魔者,楊彥卿心想這種人是絕對打不敗的,因為他們隻要不死就又會站起來戰鬥。


    怎麽殺死他?


    這個人根本不怕疼,不怕死,甚至求死就是他唯一的需求,父親曾經說過,對於魔者來說他們一出生就是在尋找結束自己生命的方式。很多魔者在年輕的時候就因為自己的身體原因選擇自殺身亡了,因為極少有人能夠忍受沒有觸覺的世界,一旦他們發現自己的這種尷尬之後,就會瘋狂的自虐,最終死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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