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右太監見狀,有些不太敢下手,倒不是不敢扒褲子,太監們最喜歡虐待別人。但如今紫禁城被控製,此也也被監視限製行走,太監們自然也不敢太放肆不是,誰知道未來形勢咋樣呢。隆裕的意思是把她打死,太監們可沒這個膽子,非常時期還是小心行事為妙,你當這是庚子年以前嗎?想打死誰就打死誰?


    榮壽公主忙求情道:“算了,重打二十大板就免了,賜她十個板子吧,教訓教訓她,宮裏的規矩不是誰都可以定的。”


    “喳!”


    太監們聽說不用打死,這才放下心來,於是將李常在按在地上,掀開裙子,扒掉長褲與褻褲,露出雪白的屁股,然後舉起手中的空竹板劈裏啪啦打了十棍子。假如按照隆裕皇後的要求,太監們便用灌鉛的竹板打,不用二十下,三五下一個女人便被打出子宮大出血,失血過多而亡。因此後宮打板子也是有講究的,怎麽打,分寸怎麽掌握,誰來打,誰來罰,都要視情況而定。幸虧慈禧受到監禁,不敢太過囂張放肆,否則這李常在早就小命難保,被丟到景山上埋在花叢中了。


    不過黃然卻看得熱血沸騰,誒呀嘿,好白的屁股……


    李常在被打完板子,穿好褲子之後一麵哭著一邊謝恩,然後自己獨自走了出去,她越走越覺得委屈,再加上屁股疼的厲害,踩在一塊石磚上差點倒下去。忽然一雙有力的大手扶住了她,李常在抬起頭看到一個身材瘦小的太監在一旁笑盈盈地看著他,說道:“李常在小心,您晚上怎麽沒打燈籠。”


    聽聲音和其他太監的尖細不一樣,略有一些磁性,李常在對這個太監感覺還不錯,道:“你是哪個宮裏的?”


    “我……奴才不在哪一個宮裏,奴才是內務府的行走,給內務府王爺們跑跑腿兒,在宮裏行走自由罷了。”黃然將自己的掩飾身份說出來,又扶著她走了幾步路。


    “謝謝你啊,你叫什麽名字。”李常在道。


    “我姓黃,您叫我黃公公吧。”黃然道。


    李常在驚訝地問道:“你是公公?你不是騙人?你是哪個殿裏的公公?”


    皇宮裏的太監等級有很嚴格的規定,從最高級到最低級分別是掌印太監即大太監,總管太監,副總管太監,首領太監,侍衛太監,首領太監,大師傅,師傅,帶班,陳人,徒弟,雜役,能被叫做公公的要做到首領太監以上才行。黃然不知道等級,還以為隻要是太監就是公公,脫口而出,反倒引起了李常在的懷疑。


    黃然道:“我哪個殿也不是,隻是在內務府幫點小忙而已。”


    “幫什麽忙?”


    “這倒不能說。”黃然故作神秘道。


    李常在忽然轉身將他按在地上,騎在他的身上,厲聲道:“是不是太後讓你來刺探我的?”


    黃然一個大老爺們,被女人騎在身下,當真鬱悶夠嗆,先前看到李常在被按在地上打屁股還覺得這女子柔柔弱弱的,沒想到一轉身就變成母老虎了,他幾次掙紮擺脫不掉,心想難道長得瘦小連女人也欺負我……


    “說!”李常在一隻手忽然抓在他的脖子上,質問道。


    黃然隻感到唿吸困難,急中生智,他一隻手沿著李常在的裙擺伸了進去,恰巧那褻褲係得鬆垮。因為被打了板子,屁股連帶著後腰處帶著血絲,李常在不敢係得太緊,忽然一把手伸了進去。這黃然也不是處男了,當然知道怎樣才是女人的弱點,這會兒被人勒住了脖子,哪還有什麽顧慮,然後手不老實地捅了下去……


    李常在啊呀一聲,嚇得跌坐在地上,黃然趁機翻身壓在她身上。這會兒他****焚身,哪能控製得了,然後……


    天當被地當床,孤男寡女夜茫茫……


    李常在捂著嘴,不可思議地看著他,顫聲道:“你你你……你不是太監?”


    黃然整理著太監裝說道:“我都說了,我是公公,不是太監。”


    李常在咬著嘴唇,半響才說道:“那你……你是怎麽混進宮裏來的?”


    “一不小心混進來的咯。”黃然道,“對了,為什麽太後要打你?”


    “你都看到了?”


    “看到了啊。”黃然說,“你不是常在嗎?這個常在是妃子的一種吧?按理來說你都是妃子了,還能隨便打啊?”


    李常在坐在地上苦笑道:“我那是什麽妃子,十年前我十四歲進宮的時候,因為家裏用了錢的關係被安排給皇上身邊服侍,例如端茶倒水洗腳之類的,不過那時候我也排不上前去,大家得給肖公公孝敬才能有一天給皇上端洗腳水。”


    “哦,那你給了孝敬了?”


    “我家裏錢不多,肖公公沒看得上我。”


    “後來呢?肖公公是誰,我怎麽不知道?”


    “肖公公後來被太後蒸了。”


    “蒸了是什麽意思?”


    “就是他得罪太後之後,被太後在後宮架起一口大鍋,扔在裏麵活活燙死了。”


    黃然一想這種場麵就不寒而栗,我勒個乖乖,被蒸死了,那還不如一刀殺了呢,他問:“那你是怎麽做了常在的?”


    李常在說:“那時候我不太懂規矩,有人給皇上酒裏麵吃了藥,準備讓他和皇後……那個。皇上和皇後大婚兩年,一直都沒有多少同房,我聽其他太監說,皇上覺得皇後難看。然後那天恰好我當班給上書房添燈油,皇上忽然跑進來,我就稀裏糊塗成了她的女人。但是可能這事兒得罪了皇後,皇上本來要封我為嬪,後來被封為答應。不過從那件事之後,十年之間就沒見過皇上。再見著皇上的時候,他身邊就有珍妃陪著,他甚至連看都沒正眼看過我。”


    黃然摸著下巴說道:“皇上瞎啊?你這麽漂亮居然看不上你?”


    李常在忙說道:“別讓人聽著了,會打死你的。”


    “我不怕,後來呢?”黃然幹脆也坐了下來問。


    “後來可能是我表現好的,聽太後的話,再說皇後對我的氣也消了,尤其是有珍妃做靶子,自然對我就沒多少怨氣。太後就封了我常在,官升一級。”李常在苦笑道,“幾天前我和其他後宮們說話,說怕是太後有危險,皇上肯定容不下太後繼續在宮裏,這慈寧宮將來要住進來珍妃的。也不知道誰那麽心狠,到太後這裏告密來了。”


    “然後被打屁股?”黃然笑問。


    李常在無奈地低著頭說:“這要是從前,我能被打死的,幸好現在曹中堂當政,太後不敢放肆。”


    黃然道:“那曹中堂當政,對你們來說還是一件好事兒啊。”


    李常在歎了口氣,說道:“誰知道呢,對於我們這些小人物,都不是好日子,不管誰當政。你快點走吧,我知道你肯定是混入皇宮的,雖然不知道你是什麽目的,但畢竟我們有過肌膚之親,我不希望你被禁軍抓到。現在的禁軍可不是八旗,是西北軍,他們可兇呢。”


    黃然搖頭道:“一夜夫妻百夜恩,我不能把你留在這個地獄裏。”


    李常在苦澀一笑道:“算了,不過是露水姻緣,就當你我做了個美夢吧。在這裏麵是地獄,在外麵也未必是桃花源,我小時候見過外麵餓死人,起碼在宮中隻要老老實實的,不會餓死。”言罷,匆匆收拾好了衣物,低著頭走遠了。


    等李常在走遠之後許久,黃然才站了起來,美美地迴味了一番,自言自語道:“玩皇帝的女人,真爽!哎喲我的腰啊,這小娘們搖了我一個時辰了吧,真夠勁,這得多饑渴啊。”


    “咳咳咳……”


    “誰?”黃然頓時機警地跳了起來。


    “黃兄。”一張大臉露了出來,黃然把手按在腰間的槍柄上,那人忙道:“我,我,旺財,我是旺財。”薛旺財嘻嘻一笑道:“別開槍啊。”


    “你……你他娘的啥時候在這兒的?”黃然忙問。


    薛旺財道:“剛剛我幾個手下報告,說這兒有男女偷情,我本來打算過來抓奸,沒想到是你。”


    “所以你就把我給放了?”


    “哪呢呢?”薛旺財一臉憨笑,“我得抓你,送去給主公啊。”


    “那你剛才不抓?”


    “剛才我看你性質挺高,萬一打擾你把你嚇成不舉了,我豈不罪大了嗎?”薛旺財打趣道。


    黃然忙道:“兄弟,薛兄弟,薛兄弟,咱倆認識多少年了,都在主公賬下效力,你就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吧。”


    薛旺財說:“黃先生,給你時間讓你舒服,是我做朋友能盡到的最大幫助了,但是抓你是我的義務,走吧。”


    黃然以為他在開玩笑,沒想到薛旺財一揮手,身後兩個士兵上來不由分說將他捆住,嘴裏塞了東西,壓著他出了皇宮。黃然還想叫喚兩聲,結果薛旺財一掌打在黃然脖子後麵,黃然疑惑地問:“你打我作甚?”


    “怎麽不暈過去?”薛旺財說完,又給了他一巴掌在後頸,還是沒暈,薛旺財自言自語道:“不對啊,我看張玉峰這麽一下,小太監就暈了,一定是我用力太小了……”


    “我暈了,我暈了,我暈了……”黃然一邊說著一邊閉眼癱倒在地。


    薛旺財拍拍手,道:“你要是不老實,我直接給你裝糞桶裏帶給主公,在糞桶裏你不敢嚷嚷了吧,嘿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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