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說那天晚飯在想幹人家我和小蓉聊的正歡,我已經可以把她的手捏在手裏幫她看手相了,形勢一片大好。但這時候手機卻不識相地響起來了,我一看是個陌生的號碼,就直接把它掛了。

    可不能讓這電話掃我的興,對於來電不詳的號碼,我一律歸為香港六合彩或者是推銷保險的來看待,可以直接無視。

    我對著小蓉歉意地笑笑,那電話打斷了我們的愉快的談話,她已經談到欣姐姐和她前男友的八卦故事了,好象現在正在日本幫她打理社團事務來著,是個日本人,但不是殺手,隻是養了幾個小三,小蓉推測說欣姐姐是被他氣著了才來中國的。

    但我的手機又執著地響起來,還是那個號碼。我不耐煩地按下接聽。

    “在哪裏?”

    欣姐姐的不滿的聲音讓我喉嚨著實地哽咽了下,沒想到會是她!森藍我隻存有小雅和小蓉的電話號碼。

    “在吃飯呢。”我有些木然地迴答,知道我現在正在跟一個頂級殺手通電話,多多少少讓我有點緊張……這就是壓力啊。

    “你迴去收拾下,然後來公司,我們就要過香港了。”她在電話那頭有點急地說。

    我吃驚地望著小蓉,“哈!?這麽快。”她好像知道是誰打來的了,一副見怪不怪的表情,冷漠地喝著她的魚頭豆腐湯,估計她是沒在意過我的死活,還是根本就知道跟著欣姐姐就死不了呢?

    “我還沒港澳通行證啊。”我有點掙紮地說道,聽過小蓉對欣姐姐的評價,還真有點不願意和她一起出門呢。

    “不走口岸,我們自己有船,你8點到公司就可以了。”欣姐姐的話不容質疑。

    “我們早去早迴。”最後她撂下這話就把電話掛了。

    我無奈地放下手機,略顯擔憂地看了下小蓉,此時端木澤蓉同誌已經吃飽抹完嘴了。我正想開口,如果運氣好的話還能趁現在說服她替我去,但未等我開口,她卻先說了:

    “祝你好運,今天的新菜還不錯。”

    “不給點建設性意見?”我話縮了迴去改口道,心裏對她這種不照顧晚輩的態度深表不滿。

    “有,聽欣姐姐的話。”她微笑著說。

    “哦。”我點點頭道,然後拿起包就走,這迴還是讓她付帳,誰叫她最近老捉弄我,但小蓉好象不介意這個,付完錢還和老板喝茶聊起天來,連目送也不願送我一下,搞的我灰常生氣。

    我迴家拿了幾件換洗衣服就出門了,誰知道到了門口,欣姐姐的車已經在我樓下了,這也太招搖了吧,要知道對麵就是派出所。一出殺人命案的始發地就在它眼皮底下,不過也是,誰有事沒事就把你當殺人犯來看嘛,像我,怎麽看也是個大大的良民。

    今天欣姐姐穿了件紅色吊裙和性感的黑色絲網襪配上高跟鞋,外麵加了件棕色的皮外套。她無論什麽時候都是穿的那麽誘人,看不出她現在要去殺人,去找樂子還差不多,也許殺人對她來說就是種樂子。想到這,我不由戰栗了下,然後非常低調地進了她的車子。

    她開著車上了海邊的一條高速路,大約走了20分鍾後,車速度放慢了下來,然後突然停下。對著睡眼朦朧的我說:“小誠,醒醒,我們到了,走過去吧。”

    我一愣,這就到香港了麽,好象還沒過海呢。還沒等我發問,隻見欣姐姐下車望著遠處,貌似那邊有條小船,因為可以看到若隱若現的手照燈。

    欣姐姐也拿出手機閃了幾下,算是迴應。我總算是看明白了,欣姐姐說的有船就是指偷渡船,看來我們赴港還要經曆翻周折。剛開始就給我來這麽個驚喜,我都快要哭了。

    再看看我們現在的地方,是小山崖,我們要小心的沿著角度近60幾度的斜坡走或者是滾下去,以前聽說偷渡去香港都是走排汙管道的,上高速後下崖倒還是第一次聽說,而且還要親自實踐。

    這個時候,平時攀岩的訓練成果就顯現出來了,欣姐姐看上去精於此道,我隻有跟著她的路線小心地探著,等確實踩到岩石了,心理塌實了,才敢做下一個動作。對欣姐心裏卻是佩服的五體投地,她可是穿著高跟鞋和裙子,估計她也走的急,沒時間換。

    欣姐姐下到後電話吩咐林菲明早過來把車開走,就拉著我向那一個看似簡陋的碼頭走去,其實也就是幾個天然的海邊岩石排成了排。

    我看到一個漁民模樣的男人過來接我們,還拿電筒在我眼前晃悠,搞的我很不爽,礙於欣姐的麵子,沒發作,不然早一腳踢他下海了。

    “欣姐,尼個係邊位?”那漁民用疑惑的口氣問,顯的非常小心。

    “我助理,自己友。”

    “哦。”他不在答話,拿個木板搭上來讓我們上了船,說實話,還真是條破船,裏麵幾個船夫還在點著蠟燭那打牌,煙味很濃,但也掩蓋不了那股臭魚腥味。

    欣姐姐作頭疼狀靠坐下來,不滿地說:“你這幾年撈了那麽多錢,也不換條好點的船。”

    那漁民嘿嘿一笑,眯著眼打量起欣姐姐身體來,說:“我早不幹了,如果不是欣姐關照這趟,我都不來呢。”

    欣姐姐拿出手帕捂住鼻子,對那男的說:“渡哥,快走吧,臭死了!”

    “好咧,這個兄弟怎麽稱唿啊?”他邊準備起航,邊問我。

    “叫我蝦仔得了。”我不耐煩地應付他,實在不想和他這種人有什麽拉塄。

    “喲,蝦哥,以後多多關照細佬我啦,叫我渡夫。”他卑微地笑著,想和我拉關係。我盤算著他估計每次都能從欣姐姐那撈到不少錢,都五十好幾的人要跟我稱兄道弟。

    我隻是對他點點頭,學欣姐姐的樣不再理會,想著我們還不知道能否安全著陸呢,要是被海關逮了,那才叫老天關照。

    欣姐姐不知道什麽時候披了條毯子,靠在凳子上安靜地睡著了,海風吹著她飄散的秀發,她睡的很恬靜。我歎了口氣,殺手就是這副德行?感覺跟著這女子去殺人是件很不靠普的事情。

    所以我此時可是一絲睡意都沒有,從小到大還沒做過偷渡犯,經驗尚淺。掂量著要是海警來抓人要不要跳海,極有可能這幫人還要跟警察火拚,這可就鬧大了的說。

    越想越頭疼,一路我就是懷著這種擔驚受怕的心情過來的。直到這破船航行了三個小時後,我聽見馬達熄火的聲音,他們改用木漿了。

    這個時候欣姐姐也警覺地醒過來,看來她是聞到海岸的味道了,隻要能靠岸,想必是有人會接應我們的吧。

    果然,遠遠的,渡夫就往那邊打手電筒,我看著他對著的那個方向,有人在打綠色手電光,綠色可能是代表“pass”的意思吧,我猜測著。

    欣姐姐扔了一大疊票子給渡夫,看樣子她是認為這躺已經是相當安全的了,作為一位精明而老道的殺手,不會輕易做出這種未收貨先付錢的鹵莽舉動的,所以我懸著的心也放了下來。

    欣姐姐把她的行李也扔給我背,我們上了輛小麵包,看樣子是渡夫那幫人安排好的,因為他把那疊錢分給了點麵包司機,還交代了幾句。在渡夫滿意的“下次再來幫襯。”招唿聲中,車子使離了這個偷渡碼頭,如果我沒認錯的話,這一帶應該是南丫島,離旺角那地兒還有段距離。

    “我們住哪啊?”我突然想起一個比較關心的問題,經過一晚上的奔波和精神上的折磨,我已經很累了。

    “住句點,我們擺渡師專用住宿連鎖機構。”欣姐姐瞄了一眼道,“你還沒住過吧,就帶你好好見識下。”

    “哦。”我盡量表露出內心的驚訝,連住宿都有專用,還連鎖經營!看來這殺手界真是無奇不有。心裏也開始充滿向往,到底這個傳說中的句點究竟是個什麽樣的鬼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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