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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子!能斬去我一個念頭分神,破去我英魄分身,當真有好手段!”


    “隻可惜。***”虛影望了望身旁正在端坐的寒鴉道人肉身,低聲道:“可惜我正在閉關修煉,尚未修煉圓滿。若是因為這件事情破關而出,之前做的努力就算是白費了。”.


    不消,這虛影正是寒鴉道人的陰神分化之一。


    人身有魂魄,先天屬陰,而人身又有陽氣,能以身軀鎖住魂魄,使之不散。而在人身壽元窮盡之後,軀殼陽氣散盡,魂魄便會離體而出,成為孤魂。新生孤魂還尚存人身本身陽氣,所以不容易消散,但是隨著孤魂內陽氣不斷消散,孤魂的存在可能也就越來越低。等到陽氣散盡,即便是一陣清風刮來,也能讓一個普通孤魂就此消散。但是,在陽氣尚未散盡之前,如果得到天地之中的陰氣,能夠將之納入魂魄內,則就成了另一種存在――陰魂。


    修士修煉魂魄,在凝成英魄之前,魂魄即便強大一些,卻也不能真正的做到白日出遊。隻有在凝成英魄之後,借助英魄之中的陽罡之力成為屏障,才能夠做到白日出遊,不再害怕凡間的陽剛之力。


    而凝成英魄之後,修士本身的魂魄便也就有了一些變化,此刻已經不再是陰魂,而是逐漸向著“陰神”的方向靠攏。等到能夠將英魄之中陽罡之力引入魂魄之中,使英魄和本身魂魄融為一體,就是修煉陽神的手段。


    修士得證陽神之後。魂魄出遊便不局限於一界之地,向上雖不能通達天庭,但是遊日月,過熒惑。都隻不過是隨手而來。至於明辨身前身後事,通達天機變化,對於陽神修士而言更不是麻煩事情。


    寒鴉道人英魄大成,本身魂魄已經逐漸脫離原本意義上的魂魄限製,逐漸向著陰神方向靠攏。也正因為如此,他的一個念頭分身才能夠具備那樣的力量,而在念頭分身被斬殺之後,他本體也沒有受到太強的損傷。


    “對了。對了!”


    寒鴉道人在冰雪宮殿內想了一陣,心中突然想起一件事情來,頓時喜上眉梢:“洛山派的兩個廢物,好像也是和行之一起出遊的。那子害了行之的性命。那兩個廢物自然也活不成了。”


    “嘿嘿,我本身在這裏修煉,那子對付魂魄又很有兩下子,我若是魂魄出手對付他,或許得不到好處。且讓洛山派出這個頭。對付這子,同時試探試探黑雲煞仙的本事。等到我修煉完畢,那二人正好因為洛山派追殺而忙於奔命,消耗甚重。正好是我為徒弟報仇、為自己修煉身外化身的大好時機啊。”


    寒鴉道人心中將這驅狼吞虎的計策想了又想,確認毫無遺漏之後。自本體之中遁出一道英魄之力護在身上,騰空而起。向著洛山派去了。


    …………


    “劍術是救人救己的手段。”


    朗朗晴空中,數個青衫人站在空中,一個看起來像是領頭者的人正在侃侃而談。


    這些青衫人,最的看上去不過十三四歲,最大的也不過十**的模樣,倒是領頭人年紀略大一些,看上去有個三十來歲,應該這這些少年人的師長。


    眾人雖然都站在半空中,但是那些少年們一個個腳步虛浮,身形不住的搖晃,看起來完全不是依靠自己的力量淩空而立的。


    “你們現在所站的,就是我的一道清風劍氣,雖然無影無蹤,但是卻能夠支撐你們站在空中,保證你們的安全。像是這種劍術用在這裏,就是救人的劍術。”


    青年人一身青衫,但是袖口卻有白色絲線織出的清風圖樣,能夠從眾人之中讓人一眼分辨出來。


    “轟!”


    青年人右手隨意一揮,隻聽空中一陣悶響,卻不見劍光閃爍,隻有被無影劍氣轟開的雲海能夠證明這一劍的路線。


    “這一劍如果斬在對手身上,就是救己的劍術。”


    那些少年們雖然見識過長輩施展劍術,但是卻從未離得這麽近,見證本門劍術的一劍之威。此刻終於能夠看到本門劍術,一個個驚喜非常,激動萬分。


    “好了,好了。”


    少年們交頭接耳議論了一陣之後,青年人製止少年們的議論,正色道:“我現在要的,是重中之重,你們要好好聽著。”


    少年們見青年人麵色嚴肅,一個個也都安靜了下來。


    “劍術雖然有極為強大的力量,但是這卻不是長生久視之道,不是性命之道。修習劍術,隻是為了能夠救人或者自救,並不是修道的真諦。”


    “你們手中雖然有劍,但是要千萬記住,手中有劍,卻要能不動劍便不動劍。須知殺戮性命的同時,你的性命也有被殺戮的可能。正是因為如此,這個青年人才能夠年紀輕輕的,便自立一脈,教授徒弟。


    “好了,接下來就是……”


    “放屁。”


    青年人正要繼續向自己的徒兒們傳授劍術,卻聽見一個突兀的聲音響起,將他的話打斷。


    “什……什麽?”


    青年人雖然聽見了那兩個字兒,但是平日裏卻沒有誰這麽和他過話,他一時間竟然有些反應不過來了。


    “我你,放屁。”


    隨著這聲音響起,一個身穿黑袍的年輕人從一旁走出,口中還低聲道:“罵你一遍你聽不清?還非要我再一遍。真是賤的。”


    這年輕人一身黑袍,雙眼上卻蒙了一條布條,看上去是雙眼有傷,不能視人。


    踏步虛空。如履平地。


    青年人看著年輕人一步步走來,心中雖然有怒氣,卻靠著涵養壓了下去。他清楚能夠腳踏虛空而行到底需要怎樣的修為,因此他倒是不想和他將麵皮扯破,免得徒增爭鬥。


    “這位道友請了,在下清風劍門吳希,不知閣下是何方道友,今日來我清風劍門中做客。”


    吳希言辭謹慎。任誰也找不出毛病來,心性涵養果然不是作假的。


    “話怎麽就不能明白呢?你不就是,子,這是清風劍門的地盤。你最好給我放明白點麽?看你遮遮掩掩的,我都為你累得慌。”


    那年輕人雙眼雖然被蒙著,但是卻麵向吳希,好像真的在看著他一樣。年輕人向著吳希拱拱手,漫不經心道:“出身卑微不足掛齒。不如清風劍門一樣的家大業大,隻不過是塵世中一個迷途修士而已。免貴姓葉,單字一個初字。”


    葉初?


    吳希心中想了一遍,卻沒有找到與之相符的記憶。看起來這葉初真的如自己所一般,並不是極北之地中特別出名的人物、門派的弟子。


    “葉道友剛才……”吳希心中仍舊不敢大意。緩聲問道。如果這個年輕人真的有所學的話,那就至少證明今日來清風劍門中沒有敵意;如果這葉初是真的來找麻煩而故意胡攪蠻纏的。吳希相信自己幾句話就能問出來端倪。


    “不錯,我就是你在放屁。”葉初迴答的坦然之極。


    按理,吳希能夠忍住不動手已經算是好脾氣了,何況他更將姿態放低,做出了互相交流的姿態,這就算是十足十的笑臉人。俗話伸手不打笑臉人,但是葉初卻是狠狠一耳光甩了過去。


    “你算是個什麽東西!”


    “敢這麽和吳師話,該死!”


    那些少年可沒有吳希的好脾氣,聽葉初絲毫不給吳希麵子,頓時紛紛怒目而視,有性子激烈一些的,已經開始破口大罵。


    “收聲。”


    吳希一擺手,將眾人喝罵之聲壓住,轉向葉初沉聲問道:“葉道友這麽,自然是在劍道中有所得,還望葉道友賜教。”


    “劍術,是殺人術。”


    葉初一揚劍指,在虛空之中飛快劃過。劍指所過之處,有一道青白色的痕跡緩緩消散。


    劍痕。


    隻有劍意擁有足夠的侵略性,擁有極強的攻擊性,才能以本身劍氣在虛空之中斬出劍痕,使虛空留影,如同傷痕。


    “不管是救人也好,還是救自己也罷,白了,劍術就是為了與人爭鬥而出現的手段。而為了救人或者救自己,不管怎麽,都要擊敗對手,都要殺人。這就是劍術的根本。”


    葉初收迴劍指,向著吳希道:“至於手中有劍而不去用劍,則更是笑話。敢於佩劍而行的,必須有隨時拔劍的覺悟。”


    “而敢於麵對對手拔劍的修士,則必須有殺人或者被殺的覺悟。除此之外別無其他。”


    “劍術,就是兩個人在一線生死中互相拚鬥的戰場。劍術強就活下去,劍術弱就死,就是這麽簡單。”


    “而想要修煉出一等劍術,除了不斷的和其他人生死相搏,在生死之間更進一步之外,別無他途。就算是兩個劍術修行都不弱的人之間互相較量切磋,卻不用生死作為賭注拚鬥,也難以磨練出頂級的劍術。至於閉門造車,空談劍意卻不去拚殺,則更不得其要領。”


    “至於你什麽救人的劍術,什麽手中有劍而不輕易拔劍,”


    吳希麵色已經有些青白,但是葉初卻並未停下:“你這法,倒是讓我想起來了儒家的“樂其生,哀其死,故而君子遠庖廚”以及孔丘“肉不正不食”的法。想吃肉,卻又偏偏做出一副慈悲心腸,不肯親自動手,生怕自己沾染汙穢。但是等到宴席開始,卻又對著山珍海味大快朵頤。嘖,真是虛偽。”


    “劍術的本質就是殺人術,但你卻放棄其根本。空談什麽救人救己,什麽不殺。嘿,真是舍本逐末,虛偽而又可憐。”


    吳希早已經麵色慘白。汗流浹背。


    他完全沒有任何辦法能夠否認,指出來葉初是錯誤的,相反的,葉初所的每一點都切中要害,將吳希的那一套劍術理論從根本上完全推翻,使之全然沒有半點立錐之地。


    一句句,一字字,都如同一麵重錘。狠狠的砸在吳希心中,讓他心神激蕩。


    須知一個修士所修的道,其中一切都是以自身見地為基礎,然後再從經典道藏之中開悟。逐漸的修成自己的道。每個人見地不同,所以即便是同一門師兄弟,成就也不相同,流派又各有一些出入。這也就是為什麽不足萬言的《道德經》,卻造就了如此之多的修行門派。


    而一個修士最為重要的。便是他自身見地所創造的道基。這一點基礎可能會在日後的逐漸修行中出現轉變,但卻不能在瞬息之間將這轉變完成。若是心神受到重創,動搖了心中的根本念頭,最可能出現的情況就是道基崩潰。然後基於此的一切修行,便都轉眼成空。


    葉初一席話雖然言辭並不鋒利。但是每一句都在要害上,吳希聽在心裏。心中所執著的念頭已經開始動搖,隨之而來的,則將是道基不能承受短時間的變化而產生的潰敗。


    “你是殺劍,我是仁劍。劍不同,道自然不同,何必為外道所動。”


    一道輝煌劍光自雪山上而來,射入場內,聲如洪鍾大呂,直透心底。


    劍光掩去,一個白衣中年人現出身形,站在六神動蕩的吳希身旁。


    中年人麵目清逸,卻有一股久居上位而養出來的不怒自威之氣,不話便讓人心中敬重三分。不過葉初雙眼不能視物,這些什麽氣場之類的東西,隻憑著一雙暗眼,他實在是感受不到。


    中年人看了一眼吳希,左手一翻,取出一柄長劍,右手屈指在長劍上掠過,手指飛速叩動,激起一連串的清越之音。


    最後一彈指,聲如金鐵相撞,卻不失柔和之意。


    隨著這一聲劍鳴,中年人原本平淡的麵容瞬間做怒目狀,口中更是一聲大喝。


    “醒來!”


    吳希的身體隨著這一聲大喝猛的一震,瞬間迴過神來,隻是麵色依舊蒼白,口中更在大口喘氣,看上去十分的狼狽。


    “這種好運氣,本門師尊不在身邊可沒有啊。”葉初看著醒過神來的吳希,低聲嘟囔道。


    吳希現在的情形雖然看起來十分的狼狽,但是葉初看的出來,中年人這一聲大喝,已將他醒神定性,他已經沒有了道基崩潰的可能。而在這之後,吳希的心性則將更上一層樓,會變得更加的穩固。而葉初的這一番話,則在他原本的劍道上另開了一條道路,如果吳希能夠結合兩者,則會有更為出眾的成就。


    心神將要崩潰這種事情雖然兇險,但是從吳希這一番所得中,他倒是賺的厲害了。


    “鄙人柳衝之,不知是何方道友玉駕親臨敝派,清風劍門有失遠迎。”


    中年人向吳希身上渡了一道真氣,幫助他平複體內紛亂情形,然後整整衣衫,向著葉初拱手道。


    柳衝之口稱道友,就是和葉初平輩論之。這放在一般人眼中已經是極為罕見的事情,這麽一個二十來歲的年輕人,有什麽能耐能和柳衝之平輩而論?但是柳衝之不會這麽覺得,他心裏明白,能夠一言動搖一個心思堅定的修士的心神,甚至引動他的道基,這種人不管看起來如何,都要極為重視。


    “在下葉初。”


    葉初還了一禮,然後道:“有件事情先解釋一下,我可沒有存心動搖這位吳道友道基的念頭,隻不過是覺得這位吳道友對劍道理解很有些意思,想要和吳道友論論道而已。”


    葉初絕對沒謊。要知道在趕往清風劍門的這幾天裏,葉初閑暇無事的時候可都是被黑雲煞仙抓著論道的。隻不過葉初和黑雲煞仙論道,又和今日不太相同。二人每次論道,都是由葉初分化出來一個念頭來,用來和黑雲煞仙論道。念頭分身中有本身的所有記憶,用來論道再適合不過。


    而且最重要的一點是,這樣能夠省卻許多的麻煩。要知道二人每次論道,都是以葉初的念頭分身心神將要崩潰而結束的。如果葉初不分化出個念頭來,這光是拯救葉初念頭的事情都不知道要做多少次才行。


    不單是在黑雲煞仙那裏討不到好,即便是和申行論劍道,大多半的結果,都是葉初被申行的劍術理論所擊敗,被申行的劍道所主導心神,導致念頭不穩。


    要知道申行可是散修,雖然境界不如葉初高。手段不如葉初強,但是經曆的爭鬥隻會比葉初多,絕不會比葉初少。申行雖然沒有一個名師教導,但是他在生死之中的反複掙紮。已經讓他自己琢磨出來了一條與大道暗合的劍道。單同葉初論道,自然能夠勝過葉初。


    可想而知,同兩人論道而從無勝績的葉初,今天總算是見到了一個對手,一個正在向自己弟子灌輸劍道的對手。這讓存心磨練自己心中劍道的葉初如何不技癢?


    “無妨。無妨。”


    柳衝之擺擺手,笑道:“倒是希兒該謝謝葉道友,有葉道友這一言之助,勝過他不知多少翻閱典籍。麵壁閉關的功夫。日後修道,希兒便就更輕鬆了。”


    “別客氣。沒必要這麽見外。”葉初側過身子,向著柳衝之身後正在大口喘著粗氣的吳希道。


    “葉道友來敝宗。是為了……”


    柳衝之聽葉初話,心中一動,問道。


    “訪友。先前有幾位相識的朋友,是清風劍門中的,我這現在得了空,正好來看望看望我這些故交。”


    “當然了,除此之外還有一些事情,”葉初的表情有些不好意思,但是言辭卻沒有慢下半分:“隻不過這件事情麽,在下倒是想要和貴派掌門麵談。”


    “哦?果真是如此機要之事?”柳衝之笑問道。


    葉初現在所處的地方,雖然算是清風劍門之中,但是相離真正的清風劍門還有一段距離,這裏隻不過是清風劍門道場的周邊而已,真正的清風劍門自然也沒有這麽容易進入。若是葉初真的不請自如,闖入清風劍門之中,莫柳衝之,即便是吳希也不會有那麽好的耐性和他話。


    他要麵見清風劍門掌門,也就是,他要進入真正的清風劍門之中。


    莫清風劍門,即便是換做任何一個門派,在麵對一個見麵就將自家弟子險些的走火入魔的不明身份來人的這種請求的時候,都要有些掂量。


    “無需多慮。我那幾位故交不知道現在是否在清風劍門中,如果在的話,隻要請他們出來一見即可。”


    察言觀色的本事,葉初上輩子就練的爐火純青,柳衝之這一問,葉初心中便明白他的顧慮。


    “故友前來,敝派弟子是應該出門迎接才對。”柳衝之事故通達,即便是被看出了心中所想,也將這話的十分***。


    “不知張頌之,劉守一,宋寧三位道友可在山門中?就故友葉初前來拜訪即可。”


    “希兒,你先帶著這些弟子返迴山門,然後去跑一趟吧。”柳衝之向著葉初點點頭,然後對著身後已經恢複了七八分的吳希道。


    “是。”吳希向著柳衝之拱拱手,又向著葉初一點頭,然後催起劍氣,卷著眾少年返迴山門去了。


    “請稍等片刻。”


    “無妨。”


    柳衝之和葉初完這兩句話之後,兩人便十分默契的再不話。葉初是本來就不喜歡做什麽客套,除非真的有必要;而柳衝之則在不斷的打量葉初,想要判斷出來葉初的來曆。


    飛焰山山門中的事情,柳衝之雖然知道,但是卻並沒有聽張頌之過與葉初相關的事情。飛焰山中的事情張頌之雖然上報了師尊,卻並未在整個門派中傳出來,隻有少數幾人知道這件事情。


    盞茶功夫過去,三道劍光自雪峰之中而起,向著葉初二人而來。


    葉初窮極無聊,原本正在調運本身真氣錘煉竅穴打發時間,感應之力感應到這三道劍光前來,葉初便收住了真氣,轉過神來。


    “葉道友!”


    三道劍光落下,正是張頌之三人。張頌之遠遠的看見葉初,立刻高聲招唿道。


    張頌之在前,宋寧落後張頌之兩三步距離,跟在他身後。看到葉初之後,宋寧一雙眼睛都笑成了月牙一般,本想和張頌之一樣和葉初打個招唿,卻總歸要顧及一點矜持,因此便不做聲,隻是加快了禦風的身法而已。


    而劉守一,則落後兩人數丈距離,遠遠的跟在兩人身後。聽到張頌之招唿,劉守一麵色一緊,立刻看過去。等看到確確實實是葉初前來之後,劉守一的麵色頓時難看之極,禦風遁行的速度也慢了數分。


    感應之力中,葉初將三人的反應看的真真切切,絲毫無漏。


    p:收藏掉的好慘……老白這心裏……嘖,不好受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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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天下吾敵的第一卷白發劍者第一百五十二章不是生死搏殺,太無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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