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鬱蔓蔓是被一陣奇怪的感覺驚醒的。


    鬱蔓蔓蜷縮成一團,感覺臉上有什麽熱熱的東西,弄的整個人癢酥酥的,感覺十分不舒服。


    努力的睜開沉重的眼皮,眼前突然卻被一陣刺眼的白亮晃得睜不開眼。


    抬起手擋在眼前,好不容易眼睛從模糊到清晰,終於可以看清東西了,鬱蔓蔓便放下眼前的手,強撐著沉重的腦袋看向麵前。


    隻不過這一看卻不由感到心裏一驚,眼前的這是什麽東西?


    白白的,毛茸茸的,豎著尖尖的耳朵,睜著一雙冰藍色圓溜溜的眼睛看著自己。


    體積不大,模樣像是吉娃娃,可又感覺不像,比吉娃娃看起來要有靈性的多。


    鬱蔓蔓被它盯著感覺心裏發毛,不禁打起精神拖著身子靠在洞穴裏,雙目戒備的看著麵前的這隻“狗”。


    見它偏著腦袋看著自己,像是自己打量它一般的,在打量自己是什麽生物。


    鬱蔓蔓看著它像是沒有惡意,眼中的戒備方才放了下來,試探著對它伸出手,沒想到小東西愣了愣,坐在原地了半會兒又靠近了自己。


    伸手順著它的頭摸了摸,沒想到它卻享受一般的眯起了眼睛,乖巧的趴在自己肚子上不動了。


    見狀,鬱蔓蔓不由的露出一個微笑。


    心裏暗暗想著,真是一個乖巧伶俐的家夥,這皮毛又白又滑,摸起來順極了。


    手滑到小東西的後背,感受到一個奇怪的疙瘩,鬱蔓蔓不由的愣了愣。


    伸手又摸了摸,抬起昏沉的雙眼看了看,才發現是自己昨天晚上打的一個結。


    心裏不禁一怔,伸出自己的腳看了看,發現自己臉上也有著一個結,反應過來才想起這是昨夜自己動手做的。


    看來這個小家夥應該是自己當時從山上掉下來時,剛好掉到它窩裏,不知不覺救了自己一命的不明生物了。


    看它現在的模樣,應當是早上醒來想要離開,卻發現被自己綁著走不掉了,於是便順著綁著它的挽紗爬到了自己的洞裏。


    不過還好它沒有傷害自己,要是趁自己睡著時,為了報複綁著它而咬自己一口,恐怕自己也沒地去哭。


    想到這裏,鬱蔓蔓不由感到一絲慶幸,對趴在自己身上閉眸享受的小家夥,愛憐的笑了笑。


    看著這個模樣不像是狐狸,也不像是狗,應當是其他不知名的小動物吧。


    想著它救了自己,鬱蔓蔓便打算就這麽將它抱迴去,然後好好的照顧它。


    摸了摸它的腦袋,聲音沙啞著開口:


    “你救了我一命,餘生你的命就交給我來照顧吧,從今以後你是我鬱蔓蔓最珍貴的夥伴。看你這麽溫順可愛,我就叫你可可吧,以後你的名字就叫可可可好?”


    小家夥聽後,也不知是讚成還是迷茫的抬起了頭,豎起耳朵定定的望著鬱蔓蔓,然後伸出舌頭舔了舔鬱蔓蔓的手。


    鬱蔓蔓見狀,唇邊露出一抹輕笑,摸著小家夥的腦袋溫柔說道:


    “好,以後就叫你可可了,記住你的名字。”


    小家夥張嘴啊嗚了幾下,然後又趴在鬱蔓蔓的肚子上閉目養神了。


    看著這小家夥這麽通人性,鬱蔓蔓不禁更喜歡它了,在這孤寂空曠的雪山,有它作伴也不算孤獨了。


    想到這裏,鬱蔓蔓的菱唇勾起一抹滿足的笑意,而後摟著可可繼續睡了起來。


    剛合上眼,鬱蔓蔓便感到一陣輕微的晃動,先是茫然而後猛的睜開眼,麵上一片驚恐。


    但晃動隻是幾秒鍾的時間,然後又恢複如初了,讓鬱蔓蔓不禁鬆了口氣。


    原本閉眸休息的可可,卻從鬱蔓蔓的肚子上猛的抬起頭,扭頭望了望外麵,然後發出一陣不安的叫聲,聲音裏帶著一絲明顯的焦躁。


    可可看看洞外,又朝鬱蔓蔓叫了幾聲,見鬱蔓蔓沒有反應不禁開始起身往外跑,卻剛到外麵就動不了了,不禁扭頭朝鬱蔓蔓齜牙咧嘴的發出一陣尖叫。


    鬱蔓蔓見狀,麵上感到有些不解,這可可怎麽會突然這麽狂躁?想起剛剛感受到的晃動,難道是又要雪崩了?


    想到可可自幼生長在雪山,那必然是對雪崩這些有著超乎常人的知曉能力。


    昨夜雪崩時,自己都被卷走險些滾到深淵底下,當時的雪崩就算十分嚴重了,可是可可卻在窩裏睡的紋絲不動,連自己掉進它窩裏了都不知道。


    那說明當時的雪崩對於可可來說,還不算嚴重,所以根本不影響它的休息。


    但是現在隻是輕輕的一絲晃動,可可就不安成這樣,那說明接下來的事情會很嚴重,連它都感到恐慌了。


    看著它不停的想要往外跑,便知道它要自己盡快遠離這個地方,否則接下來結果就一發不可收拾了。


    想到這裏,鬱蔓蔓便強打起精神,拖著沉重的身體跟著可可向洞外爬去。


    剛到洞口,鬱蔓蔓看著腳下一片深不可測的深淵,頓時感到腦海裏一片眩暈,這簡直太深了!深不見底的那種!


    但看著可可迫不及待往一旁跑,還不時迴頭朝自己發出嗚嗚的叫聲,鬱蔓蔓便隻好忍住腦海裏的眩暈,跟著可可慢慢爬著。


    雪山的雪都是鬆軟的,剛一碰就凹陷下去的那種,鬱蔓蔓爬的很小心,生怕一不留神就踩滑,摔倒深淵裏去了。


    盡管已經爬的很努力了,可身子的虛弱,還有需要十分小心,所以時間已過去了半柱香左右,鬱蔓蔓卻爬了僅僅十米的距離。


    鬱蔓蔓手腳冰冷趴在雪壁上,麵上一片潮紅,嘴唇是不正常的青白,一陣寒風吹過來身子不由輕輕顫抖。


    抬頭看著可可越來越焦躁的模樣,還不時迴頭衝著自己叫喚,鬱蔓蔓唇邊不禁勾起一絲苦笑。


    看來自己是爬不走了,感覺太累了,眼睛也越來越花,看著眼前盡是一片眩暈。


    可可許是看著鬱蔓蔓一直沒有動彈,便又跑到鬱蔓蔓麵前輕輕舔她的臉蛋。


    感覺到臉上的溫熱,鬱蔓蔓努力抬起手摸了摸可可的腦袋,聲音嘶啞道:


    “可可,我不能讓你陪著我了,這樣下來會害了你的,你自己走吧。”


    話剛說完,鬱蔓蔓便解開了綁在可可身上的挽紗,可可瞬間自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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