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想到自己的短期飯票可能出事,她拿著刀連忙趕出去。跑到威廉的房間,又停下腳步。


    萬一是這個短期飯票自己出了問題呢?


    “威廉?”


    “威廉?”


    在門口連續喊了三兩聲,屋內傳來答複,“貝塔,你進來吧。”


    符安安將刀藏到背後,謹慎地推開門,從縫隙中看到床上躺著的人。


    威廉依舊在床上躺著,看起來沒什麽異常。


    她將長刀收進空間,站在門口朝屋裏看了一圈,“你沒事吧?”


    “我沒事啊。”


    威廉對著她抿嘴微笑。


    他的狀態確實挺不錯。


    臉上紅潤有光,原本有些幹巴的皮膚也恢複彈性,看起來連精氣神都好了不少。


    “沒事就好。”


    符安安聞言點了下頭,順便幫他檢查一下窗戶,“外麵不太安全,如果你有發現什麽不對勁的地方,記得大喊。”


    “嗯,好。”


    囑咐完她準備離開,但到了門口她又停下來,“我先幫你倒杯水吧。”


    說著話,她已經伸手去拿水杯。


    在她的印象裏,威廉是水做的,每時每刻都得喝一口。


    “好啊,謝謝。”


    倒水用不了幾分鍾。


    按照往常的習慣,她將杯子接滿,拿出一支吸管懟到他的嘴邊。


    距離得更近,她突然注意到了威廉的一些細節。


    他的嘴唇格外紅潤,魚皮似乎多了些皮膚才有的伸展性。那被貼滿了魚皮的脖頸,左右似乎多了三條對稱的脖頸紋。


    等等,那真的是脖頸紋嗎?


    床上的人在這時突然張大了嘴,朝著符安安的手掌猛撲。


    “吼!”


    符安安迅速放手,水杯在被子上傾灑一地。


    朝著符安安撲了個空,來不及收迴的力道將威廉自己摔到了床下。被子被挪開,露出很粗、很肥黏在一起了的雙腿。


    腿上不僅僅隻是魚皮,還有一片片豎立起來的魚皮。


    看起來,像極了一條惡心的魚尾。


    “威廉?”


    符安安試著叫他一聲。


    換來的是失去理智後,猛獸般的嘶吼。


    他脖頸上均衡的三條皺紋極大地張開,像魚鰓。平整的牙齒變成五六厘米長的尖牙,口腔容不下所有的牙齒,一直延長到耳後。


    他趴在地上,一個掃堂腿…不對,是掃堂尾,力量足夠一下子將旁邊的木質座椅弄斷。


    符安安連忙從房間內退出來,退到空間更大的客廳。


    一邊用客廳的茶桌、沙發做遮擋,一邊拿出長刀隨時準備攻擊。


    魚尾力氣極大,堅硬到像是鐵一般。


    他的長牙張開,幾乎是將整個頭顱張開了三分之二,桌子柱都能夠輕鬆咬斷。


    雙手溢出黏液,長出魚蹼。


    隨後,他猛地躍起,朝著電燈猛地一撞。碎片四處散落,房間內陷入黑暗。


    在黑不溜秋的房間內,一股腥臭的味道朝著她臉上撲來。


    理智沒了,智商倒是特別高。


    符安安反手將長刀朝著空中插去,長刀插入了肉中,黑暗中來不及補刀。她扔下刀,迅速跑下樓梯。


    樓上的燈壞掉了,但是樓下的沒有。


    有機會就將他幹掉。


    符安安冷酷地想到,即使這是她曾經的飯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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