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不起,晚晚,我安排的人早就到了。但是來的記者和粉絲太多了,根本擠不進去,現在還在外圍。你要不先想辦法找個衛生間躲著,我們再從長計議。”


    陳敏無奈的解釋,並且提出去衛生間躲避的建議。


    桑榆晚無語,她現在連這裏都出不去,怎麽去衛生間?


    就算強行跑進衛生間,也肯定會被粉絲和記者發現。


    到時候,被堵在衛生間裏豈不是更丟臉?


    “要我幫忙嗎?”顧明玉問。


    “你有辦法?”


    桑榆晚疑惑地看著他。


    顧明玉說道:“說了讓你跟我一起走,你還不願意,在我跟你提出這個建議的時候,就已經安排好了。”


    “好吧,信你一次,你幫我這一次,就算還清我的人情了。”


    桑榆晚想了想,大方地說。


    “等二十秒。”


    顧明玉抬起手腕,看了看時間。


    陸言許帶著他的人,從後麵走過來。


    被攔著的粉絲看到陸言許,發出震耳欲聾的尖叫聲。


    不過,一嗓子還沒喊完,就看到過來一群穿著武警裝備的人,將他們驅散。


    為首的警官走到顧明玉身邊,向他敬了一個禮,讓他跟他們離開。


    顧明玉微微點頭。


    用眼神示意桑榆晚,讓她跟他一起走。


    而小美和桑榆晚的保鏢,則被扔在現場,跟陸言許一起出去。


    桑榆晚低著頭跟在顧明玉身邊,被武警護送著離開。


    身後是越來越高漲的粉絲喊叫聲,直到進入電梯,才將那些聲音隔絕。


    他們坐的也是警車。


    被一路護送著,送到研究基地。


    “感謝你們一路護送。”


    顧明玉客氣地跟武警道謝。


    武警恭敬地說:“顧教授您客氣了,您的科研成果對我們國家發展至關重要,保護您的安全是我們應盡的責任。”


    顧明玉表情溫和地目送他們離開。


    桑榆晚站在一旁,哼笑著說:“你還真是勢力眼,對我們橫鼻子豎眼睛,對武警這麽溫和客氣。”


    “對待有用物和廢渣,當然要用不同的眼光和態度。”顧明玉迴答。


    “你罵我是廢渣?你以為你自己就是珍寶嗎?你才是個渣,人渣。”


    桑榆晚氣的跳腳。


    她就不該讓他幫忙,果然他一張嘴就吐不出什麽好牙。


    “暖暖?”


    陳嘉珒從這裏經過,看到他們倆,驚訝地叫道。


    桑榆晚一驚,連忙扭過頭。


    陳嘉珒已經疾步走過來了。


    桑榆晚驚訝地問:“我都打扮成這樣,你還能認出我?”


    陳嘉珒笑著說:“你就算變成渣,我都能認出來你。”


    他本意是想表達,他們倆關係好。


    可是,桑榆晚聽了卻很生氣。


    這讓她想到顧明玉罵她是廢渣,總覺得陳嘉珒也在罵她。


    “陳嘉珒,我看你是膽肥了,敢罵我。”


    生氣上前,狠狠地揪住陳嘉珒的耳朵。


    “啊啊啊,疼,暖暖,我沒罵你,你哪隻耳朵聽出我罵你了?”


    陳嘉珒一邊喊疼一邊解釋,被桑榆晚揪著耳朵在原地打轉。


    顧明玉看到他們兩個打鬧成一團,不由得皺眉。


    重重地咳嗽了一聲,嚴肅地提醒說:“這是研究所,注意影響。”


    陳嘉珒嚇得趕緊推開桑榆晚的手,恭恭敬敬老老實實地站著不敢動了。


    不過,桑榆晚可不怕顧明玉,也根本不在乎影響不影響。


    隔著墨鏡,衝顧明玉翻了個白眼。


    翻完後才想起來,顧明玉看不到。


    於是,又衝顧明玉豎了個中指,冷哼一聲扭頭離開。


    陳敏的保姆車已經開過來接她了,在路上的時候她就跟陳敏打過電話。


    陳敏根據她發的共享位置,一路追過來。


    “暖暖,再見。”


    陳嘉珒看到桑榆晚上車,揮舞著手跟她告別。


    桑榆晚也跟他揮了一下手,不過沒理顧明玉。


    “你怎麽不跟顧教授打招唿?”


    陳敏一邊示意小美幫她拿水杯,一邊疑惑地問。


    桑榆晚冷哼說:“我為什麽要跟他打招唿?”


    “人家顧教授可是幫了你,要不是顧教授,你怎麽能輕易從機場脫身?”陳敏說。


    桑榆晚說道:“這是他欠我的,隻是還人情而已。”


    陳敏搖了搖頭,知道說不過她,也就不跟她爭論這件事了。


    不過,桑榆晚卻有話要跟她說。


    “陸言許呢?他脫身了嗎?”


    “怎麽突然關心他了?他雖然被圍困了一段時間,不過現在應該脫身了,粉絲和記者總不能一直圍著他。”陳敏笑著說。


    “所以,他又跟記者說了什麽?”桑榆晚問。


    “有視頻,你自己看。”


    陳敏提醒。


    桑榆晚拿出手機,搜到陸言許在機場的視頻。


    果然有一段采訪,問他跟桑榆晚的關係。


    陸言許迴答說:“目前是合作關係,因為要商討劇本,所以才在餐廳見麵。至於機場幫助,純粹是熟人之間的互幫互助,各位還是不要誤會,以便傳出不實謠言。”


    “既然在香港機場偶遇,說明坐的是同一班飛機,可是為什麽沒有看到桑小姐出來?”記者又問。


    陸言許笑著說:“我又不是桑小姐,怎麽會知道桑小姐的行蹤?我也在找她,如果各位見到她,幫我跟她問聲好。”


    迴答完這個問題,陸言許的保鏢就護送著他離開了。


    “不是說好的,隻是拍張吃飯的照片,讓人知道我跟他見麵商量劇本,隱藏我去香港的真實目的。按照約定小美也要在照片裏,為什麽後來發出來的照片沒有小美,而且還跟他炒起緋聞?”


    看完視頻後,桑榆晚板著臉對陳敏質問。


    陳敏解釋說:“我的確安排人拍了你們三個人的照片,也讓人寫好了稿子。可是後來那個記者告訴我,照片被主編否決,不準發出去,我也不知道怎麽迴事,他們就用了隻有你和陸言許的照片。”


    “既然是你安排的人,你沒打電話問他?”桑榆晚問。


    陳敏說:“打了,但是打不通,從昨天就聯係不上了。”


    桑榆晚歎了口氣,失望地看著陳敏。


    目光意味深長地說:“敏姐,我們合作也有兩年了。當初我從韓國迴來,很多經紀公司希望跟我簽約。但是顧董事長讓掛靠你們公司的獨立合同,雖然隻是掛靠,不過顧董事長給了你們公司很多資源,作為交換條件,我可以從你們公司選最優秀的經紀人跟我。你當時在你們公司,不算最優秀吧!”


    “當然不是,當時的我,隻是個默默無聞的新人。”陳敏低聲說。


    桑榆晚點頭道:“嗯,還不錯,你沒忘記當時的處境。可是你知道,為什麽那麽多人裏麵,我卻選了你這麽一個新人?”


    “不知道,”陳敏搖頭。


    桑榆晚幽幽地說:“其實在進公司之前我就見過你,知道你以前是運動員,也曾拿過全國冠軍,本來是有機會參加世界級比賽,不過一次意外讓你失去比賽資格。後來留在一個體育館裏做教練,我不知道你為什麽又從體育館辭職,去娛樂公司做經紀人。但是因為你之前的經曆,我想給你一個機會。”


    陳敏紅了眼睛,坐得筆直的身體鬆懈下來,微微垂著頭,眼淚在眼眶裏打轉。


    不過很快,她就將頭抬起來。


    眼睛裏依舊閃爍著晶瑩,卻勉強地擠出一個笑容說:“原來是這個原因,你才選我。你知道嗎?因為你選了我,所以我才有機會成為現在的金牌經紀人,讓自己的職業生涯重新燃起希望。不過以前,我一直都以為是我運氣好,才會被你選中,沒想到你竟然早就認識我。”


    “既然你以前是運動員,就應該了解運動員需要的是腳踏實地、刻苦努力。不過我覺得這幾個字,也可以用在所有人身上。我即便身為一名藝人,也希望自己是能夠腳踏實地做這份工作。而不是靠炒緋聞、上熱搜讓自己被別人認識。”


    “晚晚,你呀,很多時候迷迷糊糊大大咧咧,但有的時候又特別的聰明通透。對不起,是我跟陸言許的經紀人聯手,讓你們炒緋聞。照片和稿子也是我默許的情況下,發出去的。”


    陳敏苦笑一聲,向她承認後道歉。


    “為什麽要這麽做?我以為你會很了解我。”桑榆晚傷心地說。


    陳敏垂下眼眸,咬了咬唇。


    語重心長地跟她解釋說:“我是了解你,知道你不喜歡炒緋聞,不好的劇本給再多錢也不願意接,你是這個圈子裏難得的清流。所以一直以來,我沒有逼你炒過緋聞,也沒有勸你接你不喜歡的劇本。但是這一次,我沒辦法。晚晚,我看著你一路成長,也是你給了我希望,所以我不願意看到你被毀了。”


    “怎麽就被毀了?不跟陸言許炒緋聞,就是被毀了?”


    桑榆晚激動地提高聲音,她沒辦法理解她這些話。


    陳敏說:“你知道的,我說的不是這件事,而是你跟顧董事長的事。我知道他很優秀,也很出色,對你也很好,可是他已婚。你知道上次的緋聞對你的影響有多大嗎?但如果你隻和他傳出緋聞,哪怕有他繼續為你保駕護航,也會毀了你。”


    “所以,你就讓我跟陸言許……”


    “陸言許是未婚,跟單身優秀的男人炒緋聞,總比跟有婦之夫傳謠言要光明正大得多。晚晚,我這麽做都是為你好。你好不容易走到今天,我也好不容易走到今天,我們不能失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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