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明他心細如塵……”九若唔了一口,隨口說道。


    初雪卻是一征,隨即放下壓著唇的手:“小師妹的眼睛真是通透……”


    “咳咳…”


    沒一會兒,初雪又是一陣壓抑的咳嗽,這聲咳嗽好像不依不撓,不休不止似的。看著他咳得十分辛苦的模樣,九若忍不住上前用指腹與大小魚際輕輕拍擊他的背。


    當手掌一觸及他的背,九若這才真正的意識到眼前身形羸弱的少年,究竟是瘦到了什麽地步,好像全是骨頭,隨著他的聲聲咳嗽,九若仿佛感覺到手掌下卻是一隻瑟瑟發抖的小獸正在嗚咽一般。


    “謝謝。”壓抑的咳嗽漸漸地止住了,不過胸口還是劇烈地起伏著。


    初雪微微張著比玫瑰花還要紅幾分的唇,壓抑喘息地慢慢小心翼翼地唿吸著新鮮空氣,原本一張蒼白的臉,也因這劇烈地咳嗽,而兩靨嫣紅。


    “讓小師妹見笑擔心了…”初雪微微笑著說。


    初雪這種狀態,一看便是久病之人,九若也不好去過多詢問,想起現代時每每感冒咳嗽爺爺所燉的冰糖雪梨,便笑著說:“師兄,我聽說常吃雪梨對咳嗽十分有效,師兄可以試試……”


    這時阿巨已端了茶盤過來,一隻大如蜜橘古樸的紫砂壺,兩隻圓潤纖巧的古樸杯子。


    阿巨給兩隻杯子倒上茶水,隨著漣漪嫋嫋氤氳的白霧,一股清洌卻又帶著一股澀澀味的清香霎時間鑽入了鼻端。


    茶水微微蕩漾著輕碧色,九若深深的嗅了一口,驚喜地看著初雪:“裏麵是加了青梅子!”


    望著九若閃閃發亮的眸子,初雪不禁輕笑:“自小一直用的方子,隻因為阿巨聽說用溫火燒青梅茶對我身子有益…小師妹也喜歡?”


    九若已忍不住輕啜了一小口,閉上眼睛感覺那微微帶著酸澀卻又甘潤清冽的茶水慢慢地劃過味蕾,竟是這般的好喝呢!


    “我以前隻知道青梅酒,現在才知道青梅茶,感覺不一樣,不過確是一樣的好喝!!”九若笑得兩眼彎彎地看著初雪。


    初雪微微一笑:“小師妹喜歡,那以後便常來。”


    “小師妹小師妹的喊著,你看起了很大嗎?”九若睨了他一眼。有必要這麽一聲聲地提醒著自己現在的身份是個小蘿莉嗎。


    方丈說,種如是因,結如是果。那麽遇到鳳無夜呢,再又一覺醒來成了小蘿莉呢,這究竟什麽是因,什麽是果。


    頂頂可愛的包子頭,粉粉嫩的一張臉,微微一嗔一睥的表情,表提有多可愛就有多可愛。


    初雪一雙眼睛充滿了新奇與興味,輕輕一笑引出一聲低嗽。


    “不大嗎?至少是這個樣子……”初雪用手比比兩人端坐一高一矮的落差,頑皮心一起。


    撇撇嘴,九若煞是一本正經地說:“看事情不能隻流於表麵,其實,其實姐的心…已蒼老。”


    “哦,姐???”初雪哼唧哼唧被逗笑了,點點細碎的陽光落在他臉上,調皮地跳來跳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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