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本來就是個瘋子…”


    終於九若悶著聲音道。


    “嗬嗬…”身後緊緊靠著的胸膛震動,一陣壓抑卻又好聽的輕笑聲,“是,我就是個瘋子…”


    九若掙紮著想轉過身看看他,想看看他到底怎樣?恢複得如何…


    “別轉過身,就讓我這麽抱抱你…不然,看見你的臉,我怕我舍不得離開…”鳳無夜將她製止住。


    “你…是要迴鳳族嗎?”九若輕輕問,還未分開,便已想念。


    “唔…不是。”鳳無夜將臉輕輕地靠在九若的頭上,柔軟細滑的發絲,溫香軟玉,馥鬱清香,是這般地讓自己想念和留戀……


    “我還需要去一趟澹忘歸山……”


    “澹忘歸山…”九若的心一跳,不止一次聽說過了,澹忘歸山,十八修羅殿,十八生死場,聯想到他上迴身上布滿錯雜的傷口,還有肩膀上那處深可刺骨泛著黑氣的傷口…


    “幹嘛還要去?”一絲疼痛從九若的心裏散開,“那麽危險,你不知道,當我看到你渾身的傷口…我,我……”


    鳳無夜一下子將九若抱得更緊,一雙手隱隱間有些顫動。


    聽見鳳無夜不吭聲,九若吞了吞,好像一口能將胸腔縈繞的酸澀,擔憂全部咽下。


    “看來,你是一定要去,那對你一定很重要…”九若的聲音裏有著一絲不易察覺的落寞。


    “若若,我…隻怕你會離開我…”鳳無夜的聲音壓抑至極。


    “你放心,這一迴,我一定會保護好自己,不會再讓你,你……”鳳無夜輕輕唿出一口氣,“取你的心頭血…你痛不痛?”


    “早就已經過去了。”


    “我竟讓自己傷害了你……”鳳無夜包住九若柔滑細嫩的手。


    這一夜鳳無夜便摟著九若安安靜靜的絮絮地說著話,直到九若迷迷糊糊的睡去。


    第二天一醒來,身側空空如也,隻有一枚瑩白的美玉。


    九若拿起細看,上麵雲霞浮動,靈犀閣三個字蒼勁無比,竟是上迴笑稱代表整個靈犀閣的平日掛在鳳無夜腰間的佩玉!!!


    一根細細的弦在九若的心裏輕輕撥動。


    九若將玉佩收好出來,白小七與厲二已坐在了桌前。


    桌上三碟精致悅目的小菜,並一些包子饅頭,還備有銀絲雞肉粥。


    “擦!這些都是你準備的嗎?太陽打西邊出來了?”


    九若流著口水,迫不及待地便拿著筷子夾住一個包子。


    “唔…唔…唔…好吃!”九若讚不絕口。


    白小七的眼皮下一片青紫,恨恨地,受委屈般地,本來趴在桌上,一下子抬起頭。


    一雙星眸裏,水汪汪地控訴:“我不到卯時便被抓起來了,隻因為某人說什麽,‘你這段時間是怎麽當廚子的,我家若若都瘦了’,就因為某人說你瘦了,小爺一大早便被抓起來給你做飯,我可是堂堂白府的白小侯爺啊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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