轟!


    王豔娥徹底被點燃。


    她氣得一口銀牙都要咬碎。


    人在家中坐,鍋從天上來。


    她什麽都沒做,結果施家卻把所有事情都推到了她的頭上。


    這施家算什麽?


    是看她父親如今不在朝堂上了,所以故意想要打壓他王家?


    王豔娥站起來,留下一直在求饒的小廝,直接離開。


    這小廝撿迴一條命,看著王家的人走,這才高興地笑了出來。


    “錢公子說得沒錯。”


    “這樣做,還真的能救我的命。”


    “而且......”


    錢玉宇早就暗地裏讓人找了他,告訴他王豔娥若是找他的話,直接“照實”把那天的事情說出來就好。


    隻要這樣說了,王家肯定會饒過他一命。


    現在看來,不止王家會饒過他一命,那施家也討不了好。


    這小廝站起來,拍了拍自己的膝蓋,準備迴去與自家少爺好好分享今天的事情。


    ......


    王豔娥倒沒有直接去找施家的姑娘對質。


    因為沒有必要了。


    整個京城都在說這件事,而且她已經找了當天的那小廝問話。


    這麽多人看著,這小廝肯定不會說什麽謊話來騙她。


    所以這件事,事實本來就是這樣。


    王豔娥怒氣衝衝地迴了家,直接闖進了她爹的書房。


    王閣老今天沒什麽事,正在書房裏練字。


    看到自己小女兒闖進來,不輕不重地嗬斥了一聲:“胡鬧!”


    王豔娥氣唿唿地說:“父親,你讓我處理的那事,我仔細打聽過了。”


    王閣老“嗯”了一聲:“真相如何?”


    王豔娥直接說:“那施家最近得勢,父親你又不在朝堂上,他們家故意用這種手段來汙蔑我的名聲,順便拉父親你下水呢。”


    王豔娥說得簡單直接,王閣老正寫字的手頓了頓。


    把筆放下,他看向自己的女兒:“你確定?”


    王豔娥說:“有什麽不確定的。”


    “整個京城都在傳這些話,還是父親你告訴我的。”


    “施家若是沒有抱著這些心思,那施家姑娘在文學社的聚會上教訓別人家的下人,為何要用我的名頭來行事?”


    “她施家家主如今正被朝廷委以重任,是教訓不起一個下人嗎?”


    “分明就是她得了家裏的吩咐,故意這樣做的!”


    天地良心。


    施家姑娘本來是想著拍一下王家的馬屁,所以才會這樣做的。


    結果沒想到弄巧成拙,居然傳出了這些話來。


    而王豔娥多番證實後,也對自己的猜測深信不疑。


    她說得頭頭是道,王閣老自然也有幾分動搖。


    “你找誰打聽的?”


    王豔娥把自己找過的人,通通說了出來。


    有當天出席文學社的人,有當天的當事人。


    至於施家的人,不用找了。


    他們肯定會說出對自家有利的說辭。


    王閣老聽罷,也信了。


    他淡淡道:“這施家,雖說是我的人,但他家與石家其實有些姻親關係。”


    “這是迫不及待與石家聯合起來,要對付我了?”


    施文勳的娘子,與石有為家的娘子有些親戚關係。


    所以當時羅鏡文選擇把他派去蘇北搶錢夫子的功勞,石有為也沒反對。


    現在出了這樣的事情,王閣老很容易就聯想到了這一層。


    自己當初為了自證清白,狠狠一撞都還是要遠離朝堂。


    如今坊間好不容易平息了下來,他的事情沒有再引起太大範圍的討論。


    可這些討論再起,很容易又會讓人扯起舊事。


    這些對王閣老來說,還真的不是什麽好事。


    王豔娥生氣地說:“父親,那施家著實可惡。”


    “攀著我們王家起來,還要幫著別人對付我們。”


    “狗給喂了飯都尚且會給兩分忠心,他們家就是白眼狼!”


    話說得非常糙,可見王豔娥是真的生氣了。


    王閣老也懶得嗬斥自己女兒了,因為這事確實是施家做得不厚道。


    王閣老冷笑道:“我看這施家確實有點拎不清。”


    “治理蘇北鹽場的功勞,我能給施家,自然也能給別人家。”


    “不過是去白撿功勞,施家真以為都是靠自己的本事?”


    他直接喚了人來,讓人給羅鏡文帶了話。


    話裏的意思,就是明天要他在朝堂上發難,把施文勳調迴來,重新安排一個人過去接管蘇北平原。


    畢竟施文勳確實不幹淨。


    他先前把髒水潑到錢夫子頭上,讓他百口莫辯。


    王閣老沒想著給錢夫子平反,他隻不過是單純把施文勳給拉下來。


    而施文勳在蘇北平原做的那些事情,沒有替他粉飾,很容易就會成為反咬他自己一口的證據。


    王豔娥這才滿意,心情舒暢了一些。


    “這事你查得很清楚,做得不錯,先下去吧。”


    王豔娥還有些不依:“我幫了父親這個大忙,父親你就不給我一些獎賞嗎?”


    王閣老忍不住笑道:“為父把半個王家的東西都算進了你的嫁妝裏,這還不夠嗎?”


    王豔娥不高興地說:“我不想嫁給沈家的人。”


    王閣老不在意地說:“想與不想,不是重點。”


    “我們王家需要你嫁過去,這才是重點。”


    還是沒得談。


    王豔娥剛剛好了一點的心情,又糟糕了起來。


    她“哼”了一聲,轉身離開。


    ......


    次日。


    得到王閣老授意的羅鏡文果然發難。


    他摸出了一封早先從蘇北送來,卻被他們壓了下來的奏疏,直接給諸公們展示。


    “施大人在蘇北鹽場辦事有欠妥帖,當地百姓們都對他頗有怨言。”


    “這樣下去,不方便朝廷快速恢複鹽場的生產,還是得把他調迴來,重新換一個人去比較好。”


    奏疏上說了施文勳假借欽差之名,在當地收受賄賂,利用引積水的事情打壓鹽民,甚至侵占鹽田。


    種種事情說得有模有樣,證據十足。


    諸公們看了之後,都沒有什麽意見,決定把他召迴來好好查清楚這事。


    遠在蘇北鹽場,本春風得意的施文勳,突然收到了朝廷的一紙調令,讓他立馬卸任迴京,他還一頭霧水。


    “王閣老不是說要保我升職掌權?”


    “這天大的功勞眼看就要到手了,這時候把我調走,不是拱手讓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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