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大柱似乎是被嚇壞了, 隻會重複的說不能讓田甜擋了他閨女的路,一定要毀了田甜。


    可是田甜會擋他閨女什麽路呢?為什麽要毀了田甜才能給他閨女讓路?警察們再問, 就什麽也問不出來了。


    田甜也很疑惑, 但一直等到中午, 事情也絲毫沒有進展, 所以就和鍾國一起離開了警察局,和他們說好, 原因明了之後,一定要通知她。


    走出了警察局, 一直沒有出聲的鍾國卻開口了。


    “那個叫田甘的,是不是和你長的很像?”


    其實在田大柱剛開始胡言亂語的時候, 他就已經想到了, 這事估計前世那個“田甜”有關, 隻是前世從來沒有聽說田家還有另外一個女兒,也不知道田甜不是田家親生的, 所以這一世突然多出個田甘,他立馬就想到了“田甜”, 還有前世他做的那個夢。


    在夢裏,田甜才應該是那家人的孩子。


    “你見過她?她之前偷跑了,這兩年我都沒有和村裏聯係, 不知道後來怎麽了,倒是她既然是被列為了懷疑對象,想來是不敢再偷偷迴去的吧!”


    一個沒有任何身份證明的人,也不知道能跑到哪裏去, 想來是又偷偷聯係了田家吧!但她為什麽一直針對自己,她卻是想不明白,這個前世根本就沒有出現的人,真是怪怪的,讓人想不明白。


    “你過世前,我娘不是說讓你主動離婚,說是又給我找了一個有錢有勢的城裏姑娘嗎?”


    鍾國說這些的時候,偷偷的瞄著田甜的表情,果然見她的臉色立馬就蒼白了起來,即使心疼,但他還是要說,那些事情簡直就是他們之間的死節,不說清楚永遠都在那,永遠也理不清。


    “那都是她自作主張,事先我根本就不知道,甚至連人家的麵都沒見過,也沒有人和我說過這件事。”


    “反正都是過去的事情了,現在說這些有什麽用呢?我也不想聽。”


    因為鍾國的霸道,田甜這些日子努力讓自己忽略他,忽略他們之間的謠言,隻打定主意就是不結婚就行了,可是他突然把事情攤開來說,那個她刻意掩蓋的傷疤就被血淋淋的揭開了,疼得她臉都白了。


    “隻要我還想和你在一起,這事總要攤開來說的,而且這事很可能和那個田甘有關係,現在說卻是最好的時機。”


    鍾國看著田甜轉眼又恢複了冷漠,不禁一陣苦笑,好不容易覺得自己距離成功靠近了一點,這下又被打成原型了,甚至可能比以往還要更加難以靠近,畢竟現在的田甜已經不是之前剛迴來時候的的她了。


    田甜心裏亂糟糟的,隻緊緊的攥著自己的雙手,才不至於失控,本來她都已經強迫自己忘記了,為什麽還要再提醒她呢?提醒她迴憶曾經的自己有多麽不堪。


    “你死之後我才得到消息迴來,可當時我並不知道她們做了什麽,因為你是被雷劈死的,和任何人都沒有關係,還是後來我才慢慢發現端倪,在你還沒有入土的時候,娘和鍾豔就把另一個‘田甜’領迴裏家裏來,那人和你長的起碼有七八分相似,不同的是她和你不一樣,一看就是城裏養著的嬌小姐,但她卻願意嫁給一個二婚的男人,而且那個男人還是剛剛死了媳婦兒的,甚至可以說在他媳婦兒還沒死的時候,就已經惦記上了,而且更奇怪的是,她不僅和男人剛去世的媳婦兒長的像,就是名字,也一模一樣。”


    鍾國的話太多,田甜剛開始的時候還沒有怎麽在意,隻顧著迴憶自己上輩子的悲慘生活了,聽到後來,才越來越懷疑。


    這樣的事情就是她都覺得肯定有什麽內情,更別說一向謹慎的鍾國了,前世那個“田甜”到底是怎麽迴事?她和田甘有什麽關係?


    想想她和田甘的幾次交鋒,剛開始的時候她就說自己叫“田甜”,還是因為自己的原因,吳招娣才匆忙去給她上了戶口,改名田甘的。


    而且她三番四次的是她住的地方,肯定不是隻為了偷吃那兩個饅頭的,她第一次發現的時候,家裏有被翻動的痕跡,開始她以為是小偷,現在想想,很可能是天哪要從她這裏尋找什麽東西,是什麽呢?


    後來那次偷取了她的信件,她隻以為她是受吳招娣影響,和自己過不去,但如果不是呢?吳招娣對她就是不好,也都是直來直往的,不像田甘一樣,似乎是莫名其妙就對她產生了興趣,而且她身上確實有很多不正常的地方。


    吳招娣對她好,本來可以理解為對親閨女的疼愛,可是那疼愛不可能超過田家寶的,可是當時她明知道放走田甘會影響自己,甚至影響自己全家,包括她疼愛的兒子田家寶,當時沒有覺得有什麽,現在再想卻處處都是疑點。


    她一直知道田甘這人太邪門,幾乎是人見人愛了,而且因為莫名的原因,也對她很是戒備,這莫名的感覺確實也很詭異。


    她一直以為上輩子沒有田甘的出現,這輩子隻是因為她的變化,田家少了她這個閨女,就出現了一個親閨女田甘,可是難道上輩子田甘也出現過嗎?


    鍾國說的那個要嫁給他的“田甜”,會是田甘嗎?可是她為什麽成了城裏的嬌小姐?


    鍾國後來娶了她嗎?


    即使告訴自己,上輩子她都死了,鍾國就是再娶,娶誰都是應該的,反正他們不管是上輩子還是這輩子,多沒關係了,可是隻要一想到鍾國後來又娶了媳婦兒,而且那人還是田甘,她就心裏一股股的酸水冒出來,全身都不舒服。


    她知道自己這時候的關注點不對,而且是嚴重的偏移了話題,但她就是忍不住,實在是這輩子的鍾國太好,對她也太好,如果不是牢記著上輩子的結局,她肯定早就淪陷了,可是上輩子的鍾國明明就不是這樣的,難道這一切的改變都是後來的那個“田甜”的功勞?是她改變了鍾國?隻要一想到這裏,她的心裏就翻江倒海,不是個滋味。


    鍾國看她雙手緊握臉色蒼白,甚至連眼圈都紅了,又是一陣歎息,又不知道腦補到哪裏去了。


    輕輕的上前把她擁在了懷裏,一手禁錮住了她的掙紮,一手緩緩的掰開了她的指頭,不讓她再傷害自己。


    “田甜,當時我真的不知道她為什麽非要嫁給我,也一直沒有答應娶她,在我心裏,隻有你是我媳婦兒,是和我同甘苦共患難過的,在我最困難最痛苦的時候,隻有你願意嫁給我,所以我怎麽可能再娶別人?即使那人長的再像你,可終究不是你啊!”


    田甜這時候即使再硬的心腸,也是變得軟了起來,這是鍾國啊!是她的丈夫,有什麽比自己的丈夫喜歡自己更讓人高興的事情呢?可是不行,他有家有父母,還有弟妹和侄子,那麽大一家子人,就是沒有自己的位置,所以終究是他們有緣無分。


    鍾國看到自己的表白竟然有用,自是欣喜若狂,看來以後這樣的調調可以經常來幾次。


    但今天這事還沒有說完,還是正事要緊。


    “她的父母哥哥都是部隊上的人,甚至後來我還和她哥成了戰友,那人倒是不錯,我和他相處的挺好,也聽他說過,她妹妹之前是寄養比別人家的,隻是那家人沒好好待她,讓她受了不少苦,所以我才問你,那個田甘是不是也長的很像你。”


    這些話半真半假,鍾國不敢告訴她,自己是因為做了前世的夢才懷疑的,也不敢告訴她,自己對她的感情有一大部分都是來自於那個不知道是真假的夢,可是那有什麽關係呢?在他看來,兩個人都是她,那就是他們本來該有的命運,一切的改變都是因為那個“田甜”的緣故,所以後來他讓她不得好死,所以這一次他一定要和田甜幸福的在一起。


    “她確實和我長的很像,可是長的像的人大有人在,你怎麽就能肯定田甘就是上輩子的那個人呢?畢竟就我們村來說,就有一個叫苗紅的人也和我長的很像。”


    談到正事,田甜倒也不在傷春悲秋,小兒女情懷了,可是鍾國說的這些,並不能證明田甘就是那個“田甜”,也不能說明她為什麽要害自己。


    她隱約想到了自己那個親生的首長爺爺,可是又覺得不可能,真要有本事怎麽可能上輩子一直沒有出現?


    “你說她叫什麽?苗紅?她是你們村的知青?丈夫也是軍人,後來經商成為全省首富的那個?”


    鍾國的眉頭立馬就皺了起來,如果真的如他想的那樣,苗紅為什麽要撒謊?


    “你認識她?她是我們全村甚至是全鎮全縣的驕傲,不過她很低調,別人提到她一般隻說她是劉家的媳婦兒,畢竟她丈夫在未來是將軍,前途遠大。”


    鍾國認識娘們,田甜並不奇怪,畢竟都在一個係統內,他認識劉大力,自然就可能認識苗紅,可是他為什麽反應這麽大?


    可是事情的真相並不是田甜想的那樣,鍾國之所以皺眉,也是因為苗紅,他沒想到苗紅竟然就是田寨的知青,可是為什麽呢?


    “我認識的苗紅,是那個‘田甜’的姑姑,親姑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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