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汝江院長已過古稀之年，滿頭銀發整齊地梳向腦後，臉色紅潤，皺紋很少，看來極懂養生之道。
電梯一直下到負三層，阿烈心裏有些奇怪：地下三層，到底是去特殊治療區還是去停車場啊？瞅了丁總一眼，丁總無動於衷。門開了，阿烈按住開門鍵，陳院長當先走了出去，覺得略有不妥，迴頭笑笑說：“我給你們領路，丁廠長，請跟我來。”
走道拐角處有一道防盜門，陳院長打開門，一股冷氣撲麵而來，麵前卻是一段樓梯。三人拾級而下，不一會兒，來到樓梯盡頭，阿烈估計已經到地下七層的深度了。樓梯盡頭卻又是一道鐵門，看起來非常厚實。陳院長伸出中指放在門旁的指紋識別器上，伴隨著一聲輕響，綠燈急促地跳動著。隨後，從門裏傳來“哐”的開鎖聲，門開了。燈光突然明亮起來，和樓梯昏黃的燈光構成強烈的反差，讓人難以適應。門後是一條大理石走廊，走廊一塵不染，幹淨得能照出人的影子。
三人換上潔淨服，陳院長略顯自豪地說道：“這就是我們醫院科研中心，總共三層，當年是我親手規劃和建造的。”
走廊兩邊是各種房間，許多穿著潔淨服的人在忙碌著各種實驗，偶爾有人從走廊經過，都比較詫異地看向丁總和阿烈。陳院長邊走邊介紹，這裏的一切都屬於國家重要機密。整個116廠除了陳院長和廠長外，就連高管也不知道具體的研究項目和成果。
丁總問道：“這裏隻有一個進出口嗎？”
陳院長答道：“有兩個，我們進來那個隻有我才能打開；另一個大門是其他科研和內勤人員進出用的。”
“在醫院，有專用電梯直達另一個大門，上電梯有外部保安人員檢查，外保人員不允許進電梯，他們隻負責證件的初核。”
“地下研究中心門口還有內部保安，經過他們確認後，科研人員才能進入潔淨區。大門是自動控製的，每天除科研人員進出場大約10分鍾時間外，其餘時間完全自動死鎖，什麽鑰匙都打不開——根本連鎖眼都沒有。”
不一會兒，來到一個研究室內。研究室有一個裏間，兩室之間的隔牆中間嵌著一大塊透明玻璃，幾乎占到整個牆麵的1/3，透過玻璃可以清楚看到裏間的所有情形。陳院長沉聲說道：“老陳一直就是在這裏。”
打開門，裏麵傳來有一股弱弱的臭味。裏間有一張床，一個小櫃子，還有一個馬桶，臭味就是從馬桶傳來的。床頭有兩根鋼鏈，一頭嵌在牆內，一頭做成手銬，擱在床頭。從鏈子的長度來看，被銬住的人隻有不到兩米的活動空間，根本連門也碰不到。阿烈輕輕敲打牆壁，發出清脆的聲音，看來是全鋼設計，阿烈心想。
丁總說道：“陳院長，老廠長就是住在這裏？”
“是啊。”
“也上了手鏈？”
陳院長遲疑了一下說：“是的，來這裏的人都一樣。陳廠的狀況也是需要的。”
丁總“恩”了一聲表示理解，說道：“陳院長能不能把陳廠長在這裏的情況介紹一下？”
陳院長點頭說道：“陳廠是曾波派人抬到這裏的，我認為當時陳廠長是比較清醒的。曾波要求我們找到病因，用最好的治療，盡快讓陳廠長恢複健康。我們對此非常重視，從醫院調來最好的護士，並馬上開始策劃院內專家會診… …”
丁總繼續問道：“對陳廠的檢查有什麽結果沒有？”
陳院長沮喪的答道：“我雖然當了這麽多年院長，研究也一直沒有荒廢。我親自主持了會診，我們估計陳廠長可能得了比較特殊的臆想症。”
“以前有過這樣的病例沒有？”
陳院長肯定的說：“絕對沒有這種病例，除非這種病情被人隱瞞了。”
“陳廠長的病例有什麽特殊性？”
“陳廠長懷疑自己的大腦被外星生物入侵，正在控製他的行為，我們給陳廠做過大腦透視，結構和正常人沒有不同。然而陳廠堅持自己的看法，並且行為比較激烈，這是臆想症的典型症狀。奇怪的是，陳廠的邏輯思維能力完全正常、行動也是正常人的反應。一般來講，臆想症患者都會伴有輕微的智力受損，影響行為。然後，陳廠除了身體虛弱以外，沒有其他的病症。”
“陳廠長的身體很虛弱？”
“從中醫的角度來看，陳廠長麵色蠟黃，脈搏無力，身體本身是非常孱弱的。但是他力氣不小，我們要四五個醫生才按得住。陳廠長也不可能是迴光返照，他這個病真的很有特殊性。”陳院長邊說邊搖頭。
“陳廠失蹤後，現場有沒有人來過？”
“我陪曾部長和馬蜂來過一次，他們僅僅是拍了一些照片，沒有動其它東西。”
從裏間出來的時候，阿烈注意到對病人來說裏間是完全封閉的。嵌在隔牆中的玻璃原來使用的是單反材質，隻能看到房內的情形。
送走了新來的總經理和助理，陳院長拿起辦公電話，猶豫一下又掛上了，拿出手機開始撥號。
“是陳院長啊？”
“恩，剛才新來的丁廠長和他的助理來醫院了，看了病房。”
“他們問到什麽沒有？”
… …
募然，陳院長發現金助理正站在門外看自己，驚出一身冷汗，匆忙掛掉電話，幸好他沒有闖進來。打開門，金助理笑著進來了：“陳院長太專心處理事務了啊，我敲了好幾下門都沒有聽到，哈哈。”
“得罪了，得罪了，真沒有留意到。請坐，請坐——小江，趕緊砌壺茶！”
“不必了，我馬上就走，丁總還在等我。就是問一下住院期間是誰照顧陳廠的。”
“這個啊，讓我想想… …是護士班長李宇琴，陳廠住院期間都是她照顧的。”
“啊，謝謝陳院長。那您慢忙，不要累著了啊。”
“多謝，多謝，我這把老骨頭還是可以的，還是金助理年輕有為，廠的未來還是要靠你們年輕人啊！”
寒暄一番，金助理離開辦公室，陳院長收起笑容，疲憊地躺在大班椅中。
阿烈來到護士值班室，隻有一個小護士在值班，小護士笑起來有兩個酒窩，非常惹人喜歡。阿烈說道：“你好！請問你們李宇琴班長在嗎？”小護士可愛的眨眨眼睛，瞅著阿烈：“那你等一下吧，我幫你叫。”
不一會兒，從走廊傳來她的聲音：“李姐，有帥哥找你喲！”接著一個女聲傳來：“瘋丫頭，就知道帥！”阿烈鬱悶地摸摸下巴，被人說帥始終是有點不好意思的，況且還是第一次。
李宇琴約莫四十來歲，身上透出一股成熟女人的韻味。李宇琴進來時一怔，見是個生麵孔，不由問道：“你是… …”
阿烈站起身來，笑著說道：“我叫金烈文，剛和丁總過來的，我是他的助理。”李宇琴見是廠裏的高層人物，不知道找自己什麽事，聲音有些緊張地說道：“是金助理啊，找我有什麽事嗎？”
“沒什麽特別的事，陳院長說老廠長住院期間是李班長照顧的，我就想了解一下陳廠的情況。”
李宇琴小心地說道：“我隻是給陳廠長做一些簡單的日常護理，他的病情我不是很了解。”
“陳廠長住院期間有沒有和外界的人接觸過？”
“沒有。”
“確定？”
“應該是的。”
阿烈微微皺了下眉頭，說道：“把陳廠的住院記錄拿給我看一下吧。”
“這個… …我們有規定，要院長簽字才行。”
“哦？陳廠的醫療環境還可以吧？”
“病房設備齊全，都是國內一流的，房內也裝了對講係統，陳廠隨時都可以叫我們的… …”
阿烈詫異地看了看李宇琴，後者覺得有些奇怪，繼續說道：“陳廠為我們操勞很多年，他身體不好時，我們應該給他最好的幫助才是。”
一張可愛的臉從門外伸進來，正是先前的小護士，小護士歉意地朝阿烈笑笑，對李宇琴說：“李姐，電話找。”
“領導找我談話呢！誰呀，讓他先等會吧。”
酒窩臉露出為難的表情：“是院長。”
阿烈站起身來說道：“好吧，你先去接電話，我們下迴再談。”
李宇琴有些愧疚的說：“這多不好意思啊，我送一下您吧。”
“不用了”，說完，阿烈徑直走向門口。
李宇琴急急地說道：“金助理，等一下！”
“什麽事？”
“冒昧問一下，陳廠長沒出什麽事吧？”語氣顯得很焦急。
“這個你不用知道。”阿烈冷冷地拋下一句話，便大步走出去。
小護士縮縮頭，睜大眼睛不解地看著生氣的阿烈離開。
出了醫院，阿烈可以肯定李宇琴沒有護理陳廠，甚至連“特殊治療室”是什麽樣都沒有見過，但她為什麽要承認呢？或者李宇琴沒有撒謊，陳廠根本就沒有在科研中心？這中間到底有什麽原因呢？阿烈思考著其中的蛛絲馬跡。
突然，一陣手機鈴聲打斷了阿烈的思維。接通電話，丁總的聲音從聽筒傳來：“在哪兒呢？”
阿烈四周一看，自嘲地笑道：“不好意思，我走過了，馬上就迴！”
“剛才陳院長告你狀來了。”
“剛才？告我什麽？”阿烈一頭霧水。
“說你不尊重他，沒經他同意就隨便調他的人問話。”
“是說那個護士吧，這還要他批準嗎？”
“人家是老幹部，你一個年輕人，那懂這些事？趕快迴辦公室吧。”
電梯一直下到負三層，阿烈心裏有些奇怪：地下三層，到底是去特殊治療區還是去停車場啊？瞅了丁總一眼，丁總無動於衷。門開了，阿烈按住開門鍵，陳院長當先走了出去，覺得略有不妥，迴頭笑笑說：“我給你們領路，丁廠長，請跟我來。”
走道拐角處有一道防盜門，陳院長打開門，一股冷氣撲麵而來，麵前卻是一段樓梯。三人拾級而下，不一會兒，來到樓梯盡頭，阿烈估計已經到地下七層的深度了。樓梯盡頭卻又是一道鐵門，看起來非常厚實。陳院長伸出中指放在門旁的指紋識別器上，伴隨著一聲輕響，綠燈急促地跳動著。隨後，從門裏傳來“哐”的開鎖聲，門開了。燈光突然明亮起來，和樓梯昏黃的燈光構成強烈的反差，讓人難以適應。門後是一條大理石走廊，走廊一塵不染，幹淨得能照出人的影子。
三人換上潔淨服，陳院長略顯自豪地說道：“這就是我們醫院科研中心，總共三層，當年是我親手規劃和建造的。”
走廊兩邊是各種房間，許多穿著潔淨服的人在忙碌著各種實驗，偶爾有人從走廊經過，都比較詫異地看向丁總和阿烈。陳院長邊走邊介紹，這裏的一切都屬於國家重要機密。整個116廠除了陳院長和廠長外，就連高管也不知道具體的研究項目和成果。
丁總問道：“這裏隻有一個進出口嗎？”
陳院長答道：“有兩個，我們進來那個隻有我才能打開；另一個大門是其他科研和內勤人員進出用的。”
“在醫院，有專用電梯直達另一個大門，上電梯有外部保安人員檢查，外保人員不允許進電梯，他們隻負責證件的初核。”
“地下研究中心門口還有內部保安，經過他們確認後，科研人員才能進入潔淨區。大門是自動控製的，每天除科研人員進出場大約10分鍾時間外，其餘時間完全自動死鎖，什麽鑰匙都打不開——根本連鎖眼都沒有。”
不一會兒，來到一個研究室內。研究室有一個裏間，兩室之間的隔牆中間嵌著一大塊透明玻璃，幾乎占到整個牆麵的1/3，透過玻璃可以清楚看到裏間的所有情形。陳院長沉聲說道：“老陳一直就是在這裏。”
打開門，裏麵傳來有一股弱弱的臭味。裏間有一張床，一個小櫃子，還有一個馬桶，臭味就是從馬桶傳來的。床頭有兩根鋼鏈，一頭嵌在牆內，一頭做成手銬，擱在床頭。從鏈子的長度來看，被銬住的人隻有不到兩米的活動空間，根本連門也碰不到。阿烈輕輕敲打牆壁，發出清脆的聲音，看來是全鋼設計，阿烈心想。
丁總說道：“陳院長，老廠長就是住在這裏？”
“是啊。”
“也上了手鏈？”
陳院長遲疑了一下說：“是的，來這裏的人都一樣。陳廠的狀況也是需要的。”
丁總“恩”了一聲表示理解，說道：“陳院長能不能把陳廠長在這裏的情況介紹一下？”
陳院長點頭說道：“陳廠是曾波派人抬到這裏的，我認為當時陳廠長是比較清醒的。曾波要求我們找到病因，用最好的治療，盡快讓陳廠長恢複健康。我們對此非常重視，從醫院調來最好的護士，並馬上開始策劃院內專家會診… …”
丁總繼續問道：“對陳廠的檢查有什麽結果沒有？”
陳院長沮喪的答道：“我雖然當了這麽多年院長，研究也一直沒有荒廢。我親自主持了會診，我們估計陳廠長可能得了比較特殊的臆想症。”
“以前有過這樣的病例沒有？”
陳院長肯定的說：“絕對沒有這種病例，除非這種病情被人隱瞞了。”
“陳廠長的病例有什麽特殊性？”
“陳廠長懷疑自己的大腦被外星生物入侵，正在控製他的行為，我們給陳廠做過大腦透視，結構和正常人沒有不同。然而陳廠堅持自己的看法，並且行為比較激烈，這是臆想症的典型症狀。奇怪的是，陳廠的邏輯思維能力完全正常、行動也是正常人的反應。一般來講，臆想症患者都會伴有輕微的智力受損，影響行為。然後，陳廠除了身體虛弱以外，沒有其他的病症。”
“陳廠長的身體很虛弱？”
“從中醫的角度來看，陳廠長麵色蠟黃，脈搏無力，身體本身是非常孱弱的。但是他力氣不小，我們要四五個醫生才按得住。陳廠長也不可能是迴光返照，他這個病真的很有特殊性。”陳院長邊說邊搖頭。
“陳廠失蹤後，現場有沒有人來過？”
“我陪曾部長和馬蜂來過一次，他們僅僅是拍了一些照片，沒有動其它東西。”
從裏間出來的時候，阿烈注意到對病人來說裏間是完全封閉的。嵌在隔牆中的玻璃原來使用的是單反材質，隻能看到房內的情形。
送走了新來的總經理和助理，陳院長拿起辦公電話，猶豫一下又掛上了，拿出手機開始撥號。
“是陳院長啊？”
“恩，剛才新來的丁廠長和他的助理來醫院了，看了病房。”
“他們問到什麽沒有？”
… …
募然，陳院長發現金助理正站在門外看自己，驚出一身冷汗，匆忙掛掉電話，幸好他沒有闖進來。打開門，金助理笑著進來了：“陳院長太專心處理事務了啊，我敲了好幾下門都沒有聽到，哈哈。”
“得罪了，得罪了，真沒有留意到。請坐，請坐——小江，趕緊砌壺茶！”
“不必了，我馬上就走，丁總還在等我。就是問一下住院期間是誰照顧陳廠的。”
“這個啊，讓我想想… …是護士班長李宇琴，陳廠住院期間都是她照顧的。”
“啊，謝謝陳院長。那您慢忙，不要累著了啊。”
“多謝，多謝，我這把老骨頭還是可以的，還是金助理年輕有為，廠的未來還是要靠你們年輕人啊！”
寒暄一番，金助理離開辦公室，陳院長收起笑容，疲憊地躺在大班椅中。
阿烈來到護士值班室，隻有一個小護士在值班，小護士笑起來有兩個酒窩，非常惹人喜歡。阿烈說道：“你好！請問你們李宇琴班長在嗎？”小護士可愛的眨眨眼睛，瞅著阿烈：“那你等一下吧，我幫你叫。”
不一會兒，從走廊傳來她的聲音：“李姐，有帥哥找你喲！”接著一個女聲傳來：“瘋丫頭，就知道帥！”阿烈鬱悶地摸摸下巴，被人說帥始終是有點不好意思的，況且還是第一次。
李宇琴約莫四十來歲，身上透出一股成熟女人的韻味。李宇琴進來時一怔，見是個生麵孔，不由問道：“你是… …”
阿烈站起身來，笑著說道：“我叫金烈文，剛和丁總過來的，我是他的助理。”李宇琴見是廠裏的高層人物，不知道找自己什麽事，聲音有些緊張地說道：“是金助理啊，找我有什麽事嗎？”
“沒什麽特別的事，陳院長說老廠長住院期間是李班長照顧的，我就想了解一下陳廠的情況。”
李宇琴小心地說道：“我隻是給陳廠長做一些簡單的日常護理，他的病情我不是很了解。”
“陳廠長住院期間有沒有和外界的人接觸過？”
“沒有。”
“確定？”
“應該是的。”
阿烈微微皺了下眉頭，說道：“把陳廠的住院記錄拿給我看一下吧。”
“這個… …我們有規定，要院長簽字才行。”
“哦？陳廠的醫療環境還可以吧？”
“病房設備齊全，都是國內一流的，房內也裝了對講係統，陳廠隨時都可以叫我們的… …”
阿烈詫異地看了看李宇琴，後者覺得有些奇怪，繼續說道：“陳廠為我們操勞很多年，他身體不好時，我們應該給他最好的幫助才是。”
一張可愛的臉從門外伸進來，正是先前的小護士，小護士歉意地朝阿烈笑笑，對李宇琴說：“李姐，電話找。”
“領導找我談話呢！誰呀，讓他先等會吧。”
酒窩臉露出為難的表情：“是院長。”
阿烈站起身來說道：“好吧，你先去接電話，我們下迴再談。”
李宇琴有些愧疚的說：“這多不好意思啊，我送一下您吧。”
“不用了”，說完，阿烈徑直走向門口。
李宇琴急急地說道：“金助理，等一下！”
“什麽事？”
“冒昧問一下，陳廠長沒出什麽事吧？”語氣顯得很焦急。
“這個你不用知道。”阿烈冷冷地拋下一句話，便大步走出去。
小護士縮縮頭，睜大眼睛不解地看著生氣的阿烈離開。
出了醫院，阿烈可以肯定李宇琴沒有護理陳廠，甚至連“特殊治療室”是什麽樣都沒有見過，但她為什麽要承認呢？或者李宇琴沒有撒謊，陳廠根本就沒有在科研中心？這中間到底有什麽原因呢？阿烈思考著其中的蛛絲馬跡。
突然，一陣手機鈴聲打斷了阿烈的思維。接通電話，丁總的聲音從聽筒傳來：“在哪兒呢？”
阿烈四周一看，自嘲地笑道：“不好意思，我走過了，馬上就迴！”
“剛才陳院長告你狀來了。”
“剛才？告我什麽？”阿烈一頭霧水。
“說你不尊重他，沒經他同意就隨便調他的人問話。”
“是說那個護士吧，這還要他批準嗎？”
“人家是老幹部，你一個年輕人，那懂這些事？趕快迴辦公室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