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tyle="disy:none;"-->赫連晉把臉深深埋在淩寒的脖頸處,聞著她身上淡淡的清香,內心一片前所未有的寧靜。


    淩寒擰了擰身子,想掙脫開他,耳邊卻傳來一聲輕歎:“莫非你不願給我名分?”


    等等!名分?


    淩寒睜大眼擰過頭去,嘴唇卻輕擦過一個柔軟溫熱的物體。


    赫連晉也沒想到她會忽然轉過頭來,後退不及,兩人的嘴唇就輕輕地貼在了一起。


    “……”


    勞資的初吻!


    淩寒心裏一顫,作為一個女生,她也曾幻想過許多種浪漫情景下的初吻,但哪一種都不是現在這種好嗎?!


    她忙推開赫連晉,抿了下嘴唇,剛才發生的一定不是真的!


    “我聽不懂你在說什麽!”憤憤然地想要離開,卻再次被緊緊摟住。


    “我說過隻娶王妃一人,你悻然離去莫非不願嫁我?”赫連晉再次柔聲表白。


    “那你直說嘛,我又不愛繞圈子。”淩寒這迴聽明白了,把頭埋在他胸膛裏,半羞憤半開心地說。


    赫連晉失笑,怪他咯?


    兩人就那麽摟著,仿佛時間都在此靜止,過了一會,赫連晉輕聲呢喃道:“寒寒?”


    “恩?”


    “邊關之事處理完後,你便隨我迴京,我請父皇指婚可好?”


    “恩。”


    淩寒知道身為一個王爺,即便有了意中人也不能擅自成親,隻能由皇帝指婚,可她的身份……


    目前隻是淩遠答應讓她作為靖淵侯府遠方親戚留在軍中,靖淵侯本人就算同意了也是礙著王爺的麵子。


    侯爺的意見還是個問題,更別提讓皇帝認可她給賜婚了。


    不過,眼下說這些都太遙遠了,隻是確認了赫連晉的心意,不也挺好的?


    樹冠裏,清明捂著小白的眼睛,和穀雨大眼瞪小眼。


    “你早就知道?為何不告訴我?”


    “說明我口風嚴,值得信任!”


    “……”


    赫連晉和淩寒摟抱夠了,他並不是不想繼續深入地親昵,但淩寒一直戴著人皮麵具,若要親下去就好像和男人親吻一樣,這讓他很不爽。


    偏偏取下麵具的藥水隻有樂千帆才有,他一籌莫展,心想要不要讓樂千帆送來一些藥水隨身帶著,這樣比較方便。


    “去牢房吧。”赫連晉轉移話題,多做點別的事情讓自己冷靜下來才對。


    府衙的地牢裏很是昏暗,濕氣又重,淩寒一進牢門就皺起眉頭,潮濕的空氣夾雜著血腥味,那酸爽就別提了。


    之前強行喂下藥的犯人被隔離在一個單獨的牢房裏,牢頭打開牢門,就見到一個人四肢都被鐵鏈子緊緊拴在牆上。


    清明從後麵趕過來,稟報道:“按淩寒姑娘所說的方法試過了,他不出半月就開始每日要那藥丸,不然就口吐白沫,渾身顫抖。”


    “果然是毒品。”淩寒冷笑一聲,“每日給他吃幾顆藥?”


    “半個月之前一顆藥可以維持三四天不覺得傷口疼,過了半個月就必須每日一顆,藥效隻有兩日。過了半個月必須每日一顆,不然就發狂發癲,這才拿鐵鏈拴起來。”


    “劉旺的心思在軍中啊,王爺。”淩寒瞥了那個犯人一眼,又對清明說,“今日開始不必再給藥丸了,看看他能狂暴到什麽程度,至於死活可以不管。”


    能進府衙裏關著的犯人大多是作奸犯科之人,絕非善茬,就算死了也沒什麽好可惜的。


    淩寒和赫連晉出了牢房,在院子裏大口唿吸新鮮空氣。


    “必須查清楚這些藥丸的來源。”淩寒抄著手臂憤然說道。


    那個犯人明顯是受毒品影響,已經出現依存症,若真的給將士們當止痛藥用了,恐怕連仗還沒打就自動潰不成軍了。


    “樂神醫還未研透裏麵到底用了什麽藥材。若知道產地很快就會水落石出。”


    赫連晉拉起她的手,兩人就手拉手地在花園裏悠閑散步。


    “對了,要是我還不急著去軍營,這幾日在府衙,有件事我倒想幫忙的。”


    “何事?”


    “上次肖子宴給我幾個手雷和小弩,我覺得有些簡陋,若是經過改良,必定威力倍增。”


    淩寒在前世鼓搗過不少冷兵器,設計圖紙也是真正研究過的,反正她最近也沒事,不如提前做好準備,就算將來真要打仗,也有備無患。


    赫連晉把她帶去書房,裏麵好幾個書櫃上個都滿滿當當全是各類書籍,分門別類擺放的很整齊。


    “這裏都是些兵器譜,還有火藥火球的製法,你若有心,我每日陪你便是。”赫連晉指著一個書架說道。


    淩寒取了幾本來看,暗歎果然還是和現代沒得比,花了一下午的時間熟悉了這個時代的各種兵器火器。


    邊看邊記筆記,不過這個時代都是毛筆,淩寒鋼筆字其實挺好看的,但一用毛筆就像鬼畫符,筆畫粗細不一字體大小不同。


    赫連晉在邊上看得很糾結,想笑又不敢笑,忍耐地很辛苦。


    “想笑就笑,我也覺得很難看。”淩寒囧了一下,但沒辦法啊,她又不是古人。


    “隻聽說將軍府三個女兒文武雙全,看來傳言不足為信。”赫連晉也是耿直,畢竟淩寒的字實在沒有任何可恭維之處。


    “你也說了是傳言了……”淩寒有些心虛,畢竟她不是原裝的,生怕被人看出什麽端倪。


    “無妨,多練練就好。”


    說罷,赫連晉取下毛筆,重新鋪了一張宣紙,將淩寒的筆記重頭抄了一遍。


    赫連晉提起筆來鐵畫銀鉤,筆力勁挺,非常值得收藏。


    “你的字真好看,教教我唄。”


    淩寒咋舌,一個拿慣了刀劍的人都把字寫得這麽好看,看來要想在古代生活下去,她是得好好練練毛筆字了。


    赫連晉二話不說把筆遞在她手裏,右手握住她的手,一筆一劃教的認真。


    午後的暖陽隔著窗透進屋裏,灑在兩人身上,仿佛蒙上了一層金色的紗,握緊筆的兩隻手在宣紙上行文走筆,心思也隨著筆鋒輾轉而旖旎美好。


    要不是清明來催用晚膳,赫連晉還不想放開手。


    “我跟劉紫鳶說迴去一同用晚膳,不然……我先迴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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